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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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陈耀东在深圳宝安区有两家赌厅,取名为沙井金之尊和沙井金之尊二部。在加代的兄弟中,陈耀东年纪可以说是最小的一个。但是陈耀东敢打敢干,而且有头脑。陈耀东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手下养着五六十号人。这里边至少能挑出二三十个无家无业,无儿无子,无父无母的亡命徒。只要耀东一声令下,这帮人绝对服从。而且这帮人的要求是只要能给我吃口饱饭就行。但是陈耀东给他们的待遇都挺高。当年,这帮人的月收入都达到了两三万。
陈耀东年龄小,也容易和兄弟们打成一片,经常一起出去玩。这一天,场子里的生意不错,陈耀东也很高兴,把身边的十来个兄弟叫了过来,说:“今晚大家出去开心开心。”大家也都 说行。文强说:“东哥,送你一样东西。”
陈耀东一听,“送我什么?”
打开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卡簧,文强说:“东哥,纯手工打造的。”
陈耀东接过来看了看,“多少钱一把?”
“一千多。”
耀东一听,“我不用这个,没有十一连发利索。”
“东哥,这个带在身上好看,送你一个。”
“行。”陈耀东顺手别在了腰上。
宝安区新开了一家夜总会,里面的装修、女孩、环境和服务都不错。陈耀东带着兄弟过来了,正常的流程,点啤酒、上干果、上水果、上果盘,随后叫了女孩。
凭名气,陈耀东到场,夜总会的老板都得过来接待,而且要过来敬酒。当天晚上陈耀东过来的时候,夜总会的刘老板不在。陈耀东虽然狂,但是也没计较这些。往卡包一坐,耀东说:“永森,今天晚上是不是轮到你安排了?”
“东哥,到我安排了。今天晚上大家放开花,放开玩,一切花销算我的。”兄弟们开心地喝上了。
同样在头一排,隔了一个卡包的卡包里也坐着二十来人,岁数都在三十多岁,说话的声音很大。
“三哥,这次你回来了,以后我们这帮兄弟们可就指望你了,你要带我们在宝安区正儿八经地立棍。”
“必须立棍。不立棍,我回来干什么呀?”
“我跟你说,三哥,宝安现在......”
三哥一抬头,“怎么的了?”
“挺乱的。”
“怎么乱?”
“一个陈耀东,一个松岗四霸,这两伙人现在把宝安把得死死的。不少外地人想来这边开买卖都开不成。所以说三哥,你要立棍的话,是不是也要狠点干?三哥,我们知道你敢干,但是陈耀东也不是一般人。”
“陈耀东是个什么呀?我进去之前,陈耀东在宝安区就是个小bz。你们把风声给我传出去,宝安区,乃至整个深圳有不怕陈耀东的,或者说想在社会上扬名立万的,让他们投奔我,跟你三哥混。我带他们出去干。不到两年,什么他妈陈耀东陈耀西的,全打趴下。”
“有三哥这话,我们兄弟就有底了。来,大家敬三哥一杯。”
三哥姓杨,江湖人称叫杨三。杨三卡包里的说话,耀东隐约间听到立棍什么的。对方提到陈耀东三个字时,陈耀东也没听到。
陈耀东在宝安是靠打起家的,不是吹出来的。经常也听说这个起来了,那个有名了,结果时间一长,也没发现有一个能起来的。所以杨三卡包里的对话,陈耀东也没在意,像没事一样和兄弟们喝酒。
夜总会的老板和经理去杨三的卡包敬酒了。陈永森看到了,说:“东哥,那就是老板。”
陈耀东歪头看了看,“哪个呀?”
“就那个子挺高,长得挺胖的那个。”
“哦,去那桌敬酒了。”
“东哥,我把他叫过来。”
陈耀东一摆手,“别别别,叫他干什么?他想去就去呗。你东哥也不是什么人物,他用不着鸟我。我们喝我们的。”
从话音里可以听出陈耀东说的是反话,有点挑理了。陈耀东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是挺希望老板能过来敬酒的。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老板和经理一个也没过来。四个经理加上老板在那个卡包敬酒后,干脆坐在那边喝上了。
陈耀东清晰得听见那边卡包的对话。老板说:“三哥,那这么的,从今天开始,我这个夜总会给你交保护费。如果有事,我就找三哥。三哥,到时候你得替我出头啊。我们这帮老老实实做买卖的,不就得靠你吗?”
“没说的。有事你就告诉我。”
老板说:“以后有欠账、赖账的,我就仗着你。”
杨三说道:“没说的。”
“三哥,没别的意思,前两天......”一个经理话说了一半,不说了。
杨三说:“说呗,怎么回事?”
经理接着说道:“陈耀东手下的一个兄弟,叫彪马,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啊,到我们店里来了,跟我们提要求了。”
“提什么要求?”
“呃......”
“说!跟你们要钱了?”
“也不是跟我们要钱。我们老板也不知道。他让我们没事上耀东的赌厅玩两把去,就当上供了。说我们开夜总会连码头都不拜,有点不懂规矩了。”
杨三说:“你鸟他干什么呀?他叫你去你就去啊?不是,刘哥,你能去吗?”
老板说:“我干什么去呀,我不会去的。有钱往那送,我他妈不是甩嘛!”
“用不着去,不用管他。陈耀东是有两下子,但是我告诉你,以后这一片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陈耀东不是以狠见长吗?我比他还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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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的话刚说完,旁边一个服务员到老板身边,“刘总。”
刘老板一回头,“哎。”
“小点声,陈耀东就在旁边呢。”
“啊?在哪?”
“就隔了一个卡包。带十来个兄弟,在那喝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说话别让他听见了,不好。”
老板一听,“你他妈怎么才告诉我呢?”
“不是,我没想到你们说这个。”
老板有点慌神了。杨三一看,“怎么的?”
服务员说:“陈耀东在旁边呢。三哥,你们说归说,小点声。”
听服务员说陈耀东在场,杨三说:“你把他叫来。我看看他变化大不大。以前他认识我。我在宝安的时候,他算老几呀?他不就仗着他叔叔吗?没有他叔叔,能有他今天啊?他还把自己当个人了?我艹!你把他给我喊过来。”
老板连忙摆手,“三哥,我们喝我们的,我们不提他。来来来,我们敬三哥。”
这一番话,陈耀东听得一清二楚。文强、彪马、陈永森等人都知道陈耀东的性格,当时都没有心情喝酒了。
文强说:“东哥,一帮小孩,用不着......”
陈耀东一摆手,“过去看看。”
“不是,东哥,一帮小孩。”
陈耀东眼睛一瞪,“什么他妈小孩?走!”
陈耀东站起身,十多个兄弟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刘老板一看,赶紧迎面走了过去。杨三歪头抱着膀看着。
刘老板迎上前,一摆手,“耀东啊,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着。我他妈刚回来,经理也没跟我说。”
“解释什么呀?不用解释。我到你这喝点酒,你也不用过来。我算老几呀?你这么大老板有那么多大人物要陪,你他妈忙你的吧。”
“耀东,你看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挑理了?这样,你回去,我马上过去敬酒,今天晚上的单我来买。你看你喜欢喝什么酒,我给你加一二十瓶,你回去接着喝。别挑理,我今天晚上......”
陈耀东手一指,说:“你呀,听着点。我本身跟你也不认识,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但你记住了,姓刘的,你挺势利眼,你挺小人的。你在这从装修到开业接近半年吧,宝安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小流氓哪个小痞子找过你麻烦,我陈耀东底下的哪个兄弟找过你麻烦?你给我摸着你良心说。”
“没有,耀东,你看......”
“我陈耀东哪点对不住你们了,你们这么背后议论我呀?我是打你,骂你,还是讹你钱了?彪马呀!”
“哎,东哥。”
“你真来过呀,你来这跟人家说上我局上玩啊?”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来过?”
陈耀东一转头,“姓刘的,你别瞎埋汰我家兄弟啊。”
“不是我说的,经理说的,他可能也是认错人了。”
陈耀东一听,“认错人了?好,你躲开,我不冲你,你闪开!”
“不是,耀东......”
“我叫你闪开,我告诉你啊,闪开!”刘老板往边上一闪,不敢吱声发。
耀东往杨三的卡包前一站,卡包里二十来人,没有一个敢吱声的,都抱着膀子看着。坐在中间的杨三手里夹根小快乐。耀东问:“你们都是哪里来的,谁是领头的?”
杨三说:“耀东啊,怎么了,不认识我啊?”
“我认识你?你是谁啊?你要在这喝酒,你把嘴管住了,你胡扯什么呀?你还要在宝安区立棍呢!你要立棍,不要用嘴说,直接出去干去,出去办事去,你叫我见识见识,你在这说什么呀?你埋汰我呢?”
杨三尴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耀东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还有你们这几个经理听着点,都把心摆正,说话要凭良心,我陈耀东捏过你们哪一个?在宝安我欺负过谁?俏丽娃的,你们在背后议论我,谁给你们的胆子?有胆量就当面说!看你们一个个都他妈是小人。”
耀东看着刚才说话的经理,说:“刚才你是不是骂我的?”
“东哥,我.....你骂我吧。”
“什么?”陈耀东啪地给了经理一嘴巴子,杨三一看陈耀东当自己面打经理,脸上挂不住了,蹭一下站了起来,“耀东,什么意思?”
“怎么的?”
杨三说:“这老弟犯什么毛病?喝点酒,跟我聊聊天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狂啊?宝安区你说了算啊?社会上你牛逼了,是不是现在不管是谁了?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杨三不带怕你的。听没听明白?我进去之前你是个什么呀?你见过五连发什么样吗?现在给你狂的,你给这老弟赔个不是。陈耀东,别说今天晚上我撅你,你给老弟赔个不是,他跟我聊天,你打他等于打我知道吗?”
经理一听,“不不不,东哥,不用,不用。”
耀东哈哈一笑,“什么意思呢?哥们,我真不知道你是谁,今天晚上让我知道知道啊?”
“是,叫你知道知道呗。”
耀东说:“来,别说这个说那个的,有量我们就到门口比划比划,行不行?你今天要是把我放倒,你把我打死,我眼皮不带眨一下的。我要是把你放倒,你就别说自己是玩社会的,听懂没?来,出来,上门口。”
耀东一顿叫嚣。杨三本身脾气挺爆,再加上喝点酒,顺桌上拿个啤酒瓶子朝耀东的脑门上啪嚓一下。耀东被打一激灵,瞬间伤口上的西瓜汁流了下来,陈耀东站不住了。杨三说:“陈耀东,你牛逼个鸡毛呀!”说完,杨三朝着卡包里的兄弟一挥手,“上,打他!”
随着杨三一声令下,对面二十来个人全站了起来。文强、彪马、陈永森以及耀东手下几个看场子的兄弟和对方肉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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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陈耀东和杨三这边抄酒瓶子的,拿拖布的,拿水杯,反正有什么拿什么,在夜总会里混战。老板和经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连内保都不敢叫。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陈耀东的人比对方少八九个。耀东在地下捂着头,一抬眼看见陈永森被三个小子拽住了,其中一个朝永森的脸上杵了四五拳,永森嘴角西瓜汁出来了,鼻梁打塌了,陈永森还是不服,还在拼命跟对方打。彪马长得瘦,身手也不行,打不过就用嘴咬。
人高马大的杨三提了个啤酒瓶子,站在茶几上面,逮谁打谁。一脸西瓜汁的陈耀东眼见自己兄弟们落下风了,顺后腰把文强晚上刚送的卡簧拽了出来,啪的一下弹开了,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朝着杨三冲了过去。杨三一看,也反应过来了。当瘦小的耀东一刀刺过来时,杨三啪的一下按住了耀东的手腕,耀东扎不过去,也拽不回来。
死死扣住耀东的手腕,杨三说:“陈耀东,今天晚上我捏死你。”杨三的手一使劲,把耀东的枪刺卸了下来,回手一刀冲着耀东脖子刺了过来。耀东本能地一闪,但是脖子上还是被划开了个大口子,西瓜汁汩汩流淌。杨三咬牙切齿地喊道:“陈耀东,我扎死你。”说话间,杨三朝着陈耀东冲了过去。耀东直往后退。在杨三后面的陈永森拿起一个大缸筒,朝着可以用三砸了过去,当的一声,正好砸在杨三的后脑勺上。杨三身体一僵,失去了意识。耀东眼疾手快,上去一把将枪刺夺了下来。此时的陈耀东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字,干。
耀东往前一个垫步,朝着杨三的脖子扎了进去。陈永森拎起啤酒瓶朝着后脑勺又补了一下,当的一声。
杨三咕咚一下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出气多,进气少了。杨三的几个兄弟也看见了,喊道:“三哥,三哥......”
刘老板傻了,嘴里嘟囔道:“完了,完了,这不打死了吗?”
眼睛通红,一身西瓜汁,手里拿着卡簧,耀东喊道:“站住!”
对面懵了,耀东自己的兄弟也懵了。永森说:“东哥,赶紧走,赶紧走!这人救不活了,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本身我就没有户口,你赶紧走。”
耀东愣了一下,说:“走走走!”领着几个兄弟夺门而出,到门口坐上车,一给油跑了。
杨三倒在西瓜汁中,兄弟们傻了。老板傻眼了,嘟囔道:这店完了,刚开一个月,这不扯淡的吗?这以后谁能来唱歌,谁能来玩?
耀东用毛巾捂着脖子,把电话打给了江林,“二哥。”
“耀东啊。”
“二哥,我跟你说个事......”陈耀东把夜总会发生的事告诉了江林。江林问:“确定是没了吗?”
“我估计是没了。”
江林一听,“你在哪了?”
“我现在往金之尊回。”
“你赶紧来表行,赶紧来。”啪的一下,挂了电话,附后江林拨通老谢的电话,“大哥。”
“江林啊。”
“大哥,你在家吗?”
“我在家呢。”
“我得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
江林说:“大哥,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到你家找你吧,你在家等我一会儿,行不行?”
“行行行,那好了,江林。”
没等耀东到表行,江林就先到老谢家了。江林着急忙慌地进了门,老谢问:“江林啊,这么慌张,怎么了?”
“哥,耀东出事了。刚才在夜总会跟人打起来了,可能把对面一个小子销户了。但是有一点,耀东手里的东西是从对面手里抢过来的,而且耀东还受伤了。耀东抢过来以后,只扎了一下。”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大哥,那你说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想一切办法,帮帮忙吧。”
“江林啊,有些话......”
江林说:“我明白,你放心,我肯定给大哥一个交代。当天晚上耀东一起去的,我肯定给你交出来一两个,到里边把这事扛下来,行不行?”
“你尽快。”
“我现在就回去落实。”
江林回到表行,见到了耀东,耀东伤口当时还没包扎。江林说:“你赶紧把伤口包了。”
“不是,二哥,我这事怎么处理?”
“你听我说。耀东,现在无论如何,你给我从身边挑出俩兄弟,挑两个跟你关系好的,赶紧把他们送过去,老谢直接把这事挂到他俩身上。这事只能这么办,听没听明白?耀东,我告诉你,要不然我可保不了你啊,你肯定得进去。”
“行吧。我这人倒是有。”
江林说:“你赶紧打电话叫过来,我给他们送过去。”
耀东一听,打电话暇来了两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小孩。看俩兄弟确实挺讲究的,江林说:“兄弟,二哥肯定不能亏待你们俩。放心吧,将来这边所有的房子车子等乱八七糟的费用二哥全管。这事你们两......”
“二哥,你放心,我们明白该怎么做,也知道该怎么说。不就是替东哥扛事吗?那算个什么呀?东哥平时对我们也不薄,我们无儿无女,无父无母,一无所有,能混到今天有口饱饭吃,而且在深圳有了房子,那不都是东哥给的吗?这不算个事。大不了到里边待个十年八年的,还能怎么的?”
“兄弟,二哥,谢谢了。”
这俩小子去了阿sir公司,再经过老谢给运作,事情也就摆平了。当天晚上耀东都没走。不得不说江林的势力挺大。整个事件中,陈永森露面太多了,又消失了。
杨三这边虽说当天晚上没什么动作,但是人没了是真的。这个消息传到两个哥哥耳朵里了。
4
杨三的两个哥哥是做房地产起家的正经生意人。哥俩现在也做起了商会,而且比广义商会还要大一点。在商场上,哥俩分工明确,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二哥专门主外,出去谈业务、跑事,签合同、谈合作。大哥主管商会。有钱有势以后,两个哥哥费了很大心血,拿钱找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杨三办回来,也希望三弟这把能好好的,希望三弟能成龙成凤。结果,杨三回来没有半个月就没了。
当晚,杨二知道消息后,腿都软了,眼里布满血丝,来到了大哥办公室,“大哥。”
“老二,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大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别着急,你坐着慢慢说。”
“大哥,我对不起你啊。”
“怎么了?”
“我就不应该给老三投资,我就不应该让老三上深圳。老三没了。”
大哥一听,“胡说八道,他今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呢,说明天一早上家吃饭去,没了?怎么没的?大半夜的你别瞎说。”
“大哥,这事我能撒谎吗?”
“老二啊,老三才多大呀?怎么没的?你跟我说仔细了。”
老二把听说的事一五一十都跟大哥说了。大哥一听,问:“这陈耀东是干什么的?”
老二说:“我也才知道,是宝安区的一个社会流氓,开赌厅的,手下养了五六十个人,挺有名气的,挺敢干。你说老三也是的,得罪谁不好啊?你再回来想混社会,哥支持你啊,你稳定稳定。还没怎么样呢,跟人叫上号了,这下好了,没了”
老大说:“一点不怨老三。”
“哥,那怎么能不怨他呢?”
“我告诉你,这才是我的三弟,没有这血性,没有这魄力,能是我弟弟吗?老二啊,倒是你有点保守了。”
“大哥,我听说陈耀东那边找人了,很有可能给陈耀东定个防卫,估计事不是很大。”
“没事,你这样,你马上把老三的尸首给我拉回来。这事回头再说”
“行。”老二连夜去深圳,到医院把老三从太平间拉了回来。
看到老三的遗体后,老大说:“老三,大哥这时候也不能对你做什么,我们是亲兄弟,哥给你报仇。这几天你就忍着点,别着急走,等哥给你报仇了,哥来亲手送你上路。老二,你给我打听陈耀东,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把这陈耀东所有情况,包括他的家庭、平时在哪,全给我问出来。这事能办明白吗?”
“能办明白。”
老大一挥手,“你去吧。”
“大哥,我们可以直接找阿sir办。”
“不用。他不是社会吗?我拿钱买他命,听明白了吗?任何人我都不用,我自己解决。你按我说的做,快去。”
“哎。”点个头,老二出去打听了。
杨老大把老三的棺材停放在办公室里,眼睛通红,拨通电话,“阿龙啊。”
“大哥。”
“我就求你一件事。”
“你说。”
“我给你拿一大笔钱,我先不具体跟你说多少,你连夜来一趟广州,上我办公室找我,快一点。”
“行。”
很快阿龙就过来了,进了门,一摆手,“大哥。”
老大手一指,“你自己看看。”
阿龙一看,傻眼了。老大说:“老三被人销户了。”
“大哥,你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老大一摆手,“不用跟我说这个。打老三的人我也问明白了,是宝安的陈耀东。我叫老二去调查他了。一会儿老二就能给我回信。阿龙,我现在希望你给我找人。”
“大哥,我......”
老大一摆手,“你别跟我说不行,我宁可家产不要,公司不干了,老三的仇都得报,我费多大劲才把老三办出来的?才出来半个月,被他销户了?”
“行,那你看我找多少人?”
“你先找吧,一会儿老二给我回信。”
又等一个小时,老二回信了,“大哥,我查清楚了。陈耀东有两个住处,有两个赌厅,每天早上起来都去一家酒店吃饭。他常待的地方得有七个。大哥,我问了好多人,这七个地方,他基本上天天去,也有可能少去一两个地方。但就这七个地方,必有他在的地方。”
“好了。”挂了电话,老大对阿龙说:“阿龙,你给我找七伙人。”
“大哥,这个......”
老大说:“每一伙我给五百万。阿龙,三千五百万我一会儿就给你。我就一个目的,把陈耀东铄民,给我弟弟偿命。我不用其他人,也不指望阿sir,我就自己办这个事。阿龙,你给我把话传出去,哪一伙得手了,我再多给他二百万。”
“行,大哥,那我即刻准备。”
“记住了,越快越好,我等不及了。听没听明白?还有一点。”
“你说。”
“把陈耀东销户后,把他身体给我拉回来,我要亲自伺候他,我当大哥的,要给老三报仇。”
“哥,你放心。点个头,阿龙出去了。老大安排人把老三送回太平间去了。
当天晚上,陈耀东在江林的陪同下,去了医院。老谢半夜回电话说,“江林,放心吧,这俩人也到我们这了,问题不大。”
第二天上午九点,陈耀东还没睡醒呢,人家七伙人分批到了深圳。杨老大签了七张五百万的支票。拿到支票,阿龙说:“大哥,那我们就准备去了。”
“越快越好,这事千万别走漏风声。记住了,就一个目的,把陈耀东销户。”
“大哥,你放心,我们都这阵容了,还不能灭了他?你听我好消息!”一摆手,阿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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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大怒不可遏了,不惜一切代价要把陈耀东灭了。杨老大说:“老二,等着吧,等这一切都办完了,我们再给老三办葬礼”
“啊。”杨老二也不好反对。
中午陈耀东醒来了,去医院换了药以后,回到了金之尊。江林过来看望耀东。两个人坐在金之尊里边吃饭。江林和陈耀东的一举一动被埋伏在金之尊门口一伙人看得一清二楚。
江林说:“耀东,二哥跟你交个实底,最近哪都别去,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低调一点,稳重一点,兄弟们也是别惹麻烦。听没听明白?虽说二哥这边把事情办成这样了,但是我们也别给老谢找麻烦。老谢虽然嘴上没话,我们心里要有数。”
“我明白。二哥,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明白。”
江林说:“你跟我说实话,这杨三是什么人啊?”
“我不认识,早以前可能也是这边的,后来上外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林问:“没人找你吗?”
“没人找我呀。”
江林一听,“那就怪了,你把人销户了,没人找你?耀东,越没人找你,二哥可越担心。你记住,最近晚上回家之前,先让下面的小孩拿火器上楼,从一楼到六楼,再走下来。你在楼下给我看着,整个楼道里面的灯全亮着,你再上去。我不管你回哪个家,你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你别觉得你住一楼,楼上不用看了,这一点必须给我坚持,你最少给我坚持两个月。听没听明白?”
“二哥,多心了吧?我觉得不至于。”
“耀东,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能打人,就有人能打你。你真要出事了,我怎么跟代哥交代?说着容易,你把人干没了,那你怎么的?你不是肉体凡胎啊?打你响子,你不死啊?你知道在哪,就埋伏你一下子,你能怎么的?从今天开始,身边至少给我带一个人,走哪去都得跟着,形影不离,别嫌麻烦。哪怕你出去吃个早餐,至少在门口留俩兄弟看着。你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听话,那我回去了。我下午还有个订单,这两天我顾不上你,千万注意。”
“哎,二哥,你回去吧。”
江林说:“如果心里有预感,或者有感应,感觉自己不舒服的话,你就上左帅那边。不管怎么说,帅子那还能安全一点。毕竟在福田,上他那住也行,上他那待着也行,记没记住?”
“记住了。”
“我走了啊。”
“哎。”
江林转身走了。耀东也知道江林挺挂着自己,对他真好。一下午耀东确实没出门,而且也确实让文强、彪马等人跟在身边。
晚上十点多钟了,一切都风平浪静。耀东感觉腰酸背疼。文强说:“东哥,那你回家睡觉吧,别在这守着了。走吧,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家就行。”
“东哥,二哥可吩咐了。你要是在回家路上或者在哪出点事,二哥不得把我们皮扒了?东哥,我觉得二哥说的话在理,我们得跟着你。”
陈耀东一听,“走吧。”带着文强、彪马和阿坤走出了赌厅。
门口埋伏的一伙人从中午到晚上一直在车里没动,就等耀东出来。耀东出来后,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问题,往车里一上,越野车一给油开走了。三个职业杀地后边悄悄地跟着。陈耀东一点儿也没发现。耀东平时也是狂惯了,不觉得会怎么样,一路上和兄弟说笑。
很快车到楼下了,楼下还有一伙埋伏着。耀东一摆手,“彪马,下车。”
“东哥,我上去看看。”说完从后备箱掏了一把十一连上,往楼上去了。后边跟着进来车上的几个小子发现了,“我艹,有点头脑,还先上去踩个盘子。”
领头的一摆手,“着什么急?等他一会儿下车。”
不大一会儿彪马下来了,在门口点根小快乐,“东哥,下车吧。没事,楼道里一个人没有,都睡觉了。”
耀东一摆手,“你们回去睡觉去,我回家。”
阿坤留了个心眼,跟着耀东一起下来车了。陈耀东说:“你不用下来。”
“东哥,我送你到家门口,你进门我再回去。不差这一会儿。”
“这用不着的。”
彪马说:“东哥,我俩送你。文强,你在车上坐着。”
车门一开,下了车,耀东在那车门一关上,转头往楼道里去奔楼梯口走的时候。后边三个小子也下车了,其中一个喊了一句,“东哥。”
耀东下意识地一回头,这边就开始哐哐放响子了。埋伏在门口的三个小子一看,喊道:“别抢啊,我们都等半天了。”说话间,这三个小子放起了响子。
六个人同时朝耀东这边放响子,一瞬间跟在耀东后面的彪马和和阿坤就被放倒了。
耀东一侧身一猫腰,蹲在地上,懵逼了。开车进来三个小子,朝着耀东冲了过来了。耀东顺手抄起彪马扔在地上的十一连发,朝着这三个小子的方向连着放响子。这几个小子手中拿的是五连发,与十一连发相比,有效距离差了很多,三个小子本能避开了,借此空档,耀东几步往车上奔。文强在车里喊道:“东哥,快上车!”
耀东奔车后门,车门一拉开,蹲楼道旁边的三个小子,其中一个拿双管猎,砰一下,耀东左手的上胳膊没有肉了,露出了骨头。耀东右手死死拽在车门把手,脚一使劲,钻车里了。文强也顾不了彪马和阿坤了,一脚油门,车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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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东的腿当时还在外面露着呢。那六个小子一顿乱放响子,有两下打在了耀东的腿上了,感觉腿一麻,喊道:“我腿没了,文强完了,东哥的腿没了。”
文强一回头,“东哥,你忍着一点......”
文强油门踩到底,从小区冲了出去。眼看前面路挺宽,而且没有车,一回手一把把给拽车里了,一看两条腿还在,但是膝盖的位置露骨头了。耀东的脸煞白。那六个小子是奔着钱和陈耀东来的,没管受伤的彪马和阿坤,直接上车追耀东了。
文强一边开车一边给左帅打电话,“帅哥,你赶紧来,我在东哥家,现在往外开,准备回赌厅。帅哥,你赶紧来,东哥快不行了......”
左帅一听,喊道:“大东,赶紧,走!”左帅光着大膀子往外跑。
文强又把电话打给江林。江林没在家,听到消息也急坏了,说:“文强,你听我说,不能往赌厅回,那边肯定有备而来。你听二哥的,你马上带着耀东上左帅那边。你给我告诉帅子,让他不要走,就在赌厅待着。等耀东到,赶紧拉进去,让他现在请医生过来。”
这边一撂电话,江林赶紧给麻子打电话,“麻子,你听我说,你现在带人赶紧往左帅赌厅去。耀东可能出大事了,可能要没了。我马上也往回赶。”
“二哥,我马上去。”
左帅接完电话,赶紧联系大夫。
文强熟悉路况,车开得也好。那两伙人只能被动地跟着,无法也不敢超到文强前面去。其中一伙拨通电话:“你们在哪呀?”
“我们在金之尊二部呢。”
“你听我说,我们现在从陈耀东家的方向往赌厅的方向追陈耀东。现在不知道他往哪去,我们现在撵不上他。你赶紧从二部往他家这边来,你正面堵他。”其他五伙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
文强左拐右拐,试图甩掉后边两辆车,但是没甩掉。左帅带了五十来人,麻子带了二十来人,站在门口。大夫在房间里。眼见着文强开着耀东的车迎面而来,左帅一挥手,“抄家伙,我看看谁敢伤耀东。”
麻子也说:“我看看是谁。”
帅左和麻子兵分两路,迎面走了过去。有惊无险,文强的车顺利到门口,耀东已经昏迷不醒了。医生和几个兄弟赶忙把耀东抬下来。大夫一看,说:“这不行,在这可治不了,赶紧上医院。”
左帅看见两辆车跟过来,抬响子就打。麻子一挥手,“把摩托车骑过来。”
兄弟把摩托车骑过来了,三百斤的麻子往后座一坐,说:“迎面冲过去。”
兄弟一加油门,摩托车冲了过去。那两辆车一看左帅的赌厅门口六七十人,而且放起了响子,调头就跑。麻子一手搂着前面的兄弟,一手拿着十一连发,喊道:“追他,追他!”
眼见追上了对方,麻子抬手就是三响子,对方的后风挡玻璃被打稀碎,前面车上的职业回头放了一响子,正好打在开摩托车的小子身上,咕咚一下,麻子和兄弟飞了出去。由于麻子体重大,车速不是太快,麻子摔得不是太严重,脸摔地上擦破了,大裤衩子也磨破了。麻子自己扑腾扑腾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西瓜汁,问兄弟:“你没事吧?”
“哎哟,麻哥,打肩膀上了。”
麻子把兄弟扶了起来,往回走。左帅和医生送陈耀东去医院了。麻子和兄弟回到了左帅的赌厅门口。看到麻子的脸上坑坑洼洼,而且全是西瓜汁,大东说:“麻哥,打脸上了?”
“没,打脸上不就没了嘛!我自己摔的,刚才摩托车飞了。”
“你这太险了,上医院吧!”
“我没事,我这破点皮。东哥呢?”
“上医院了。”
麻子一听,“我也去,把我车开过来。”
兄弟把车开过来,一帮人全往医院去了。
不管怎么说,算是有惊无险。左帅赶紧给江林打电话,“二哥,我这边已经把耀东往医院送了。”
“追他的人呢?”
“没堵着,跑了。”
“这就是万幸了,赶紧给送医院去。想一切办法救治。”
“我明白。哥,你到哪了?”
“我半个小时能到。”
“好嘞。”左帅挂了电话。
七伙职业杀一个受伤的都没有。碰面一研究,赶紧把电话打给了龙哥,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龙哥。龙哥一听,一句话没说。打电话的小子说:“龙哥,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放心,没得手,我们的钱也拿得不踏实。我们接着蹲他,我们接着干。”
龙哥说:“来不及了。”
“来不及?”
“他肯定去医院住院了。”
“那我们上医院逮个机会,进病房一响子送他走。”
龙哥说:“可能吗?陈耀东是什么人物啊?今天晚上你们一个是家里,一个是金之尊,你们两伙都没成功。你们能从左帅门前跑掉,算你们便宜了。”
“龙哥,该说不说,你说那左帅挺猛挺厉害,我们也承认。但有个比他还猛的。”
“谁呀?”
“一个三百来斤的大黑胖子,我在后车亲眼看到他从摩托车飞出去十来米远,从地下站起来,没事一样。”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反正挺猛。我也不知道,不是什么有名的吧,也许是底下一个兄弟。”
龙哥一听,“这么的吧,这事就急不得了。看着吧,江林肯定回来。你们听我的,先回去藏起来,听我消息。这事我再作安排。”
“行。”这边七伙职业杀散了,找地方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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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龙哥赶忙回到公司,见到了杨老大,“大哥。”
杨老大一抬头,“得手没?”
“大哥,我有一说一,如果陈耀东命不大,他极有可能现在已经没了。”
老大一听,“把尸首拉过来。”
“尸首......”龙哥说不下去了。
“说!”
“没拉过来,但如果......”
老大说:“还有如果?响子打没打着?”
“打着了,打中三下。”
“那不就没了吗?他就是铁打的,也打出个口子,何况是人,是肉体凡胎呢!”
龙哥说:“都不是要害,一响子打肩膀,另外两响子打腿上了。”
“大龙,我花了三千五百万,你就给我拿出这样的成绩?”
“大哥,我们也没想到这。陈耀东反应挺快的。正常来讲,任何一个人肯定是没了。”
“我不听你解释,你自己说怎么处理?”
“这事我没办完呢。大哥,你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一个礼拜之内,一定把他废了,交给你。”
“你尽快吧。”
耀东在医院抢救。江林回到了深圳,这种事也不能跟代哥隐瞒了,只能把电话打过去了。
“哥,耀东出事了,现在在里边抢救呢,生死不明......”
加代一听,“我马上回去,你撂了吧。”接完电话,加代叫上丁健、马三、郭帅、孟军、王瑞、虎子、老八,立马飞往深圳。
耀东的手术完成了,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亲自主刀手术的副院长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江林啊,我是尽全力了,暂时命是保住了。”
“大哥,谢谢了。”
副院长说:“我话还没说完呢,暂时命是保住了,现在就看能不能挺过三天。如果这三天一直能稳定,能活。这三天要是不稳定,说白了,危险还在,兴许也是死。你们在这照顾,好吧?”
“哎。”
江林和兄弟们在医院陪着,五六十人一个都没走。阿龙也派人来观察了。乔装成病人家属上楼看成了看。一个电话打给了龙哥。龙哥一接电话,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机会?”
“龙哥,一丁点机会都没有。别说我们了,就是护士想进病房,都得在门口检查两分钟才能进去。我们根本进不去。”
龙哥问:“看没看见江林?”
“看见了。江林在顶头,穿一身白西装在那站着呢,像给陈耀东送行似的。”
“行,我知道了。这两天你给我在那边盯着点。不时给我看看,一旦发现机会了,立马给我打电话,我等你消息。”
“好的,龙哥。”
上午九点左右,加代带着兄弟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兄弟们一看加代回来,也都放心。加代往ICU里一看,陈耀东一身纱布在里面躺着。加代回头看了看兄弟们,问江林:“昨天晚上你们都没走吧?”
“谁能走啊?哥,你说这种情况谁能走?”
“行了,我回来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别都在这熬着了。我在这待一天。”
江林说:“哥,我知道你生气,但是......”
加代一摆手,“我没怨你。江林,我一丁点没怨你。这种事发生在耀东身上太正常了。我不止一次提醒他,我相信你也提醒过他,他听不进去,没有办法。行了,我在这守着,弟兄们回去休息吧。”
“哥,那你就费点心。”江林带着四五六十人回去了。加代带着二十来人在医院守着陈耀东。
负责盯梢的小子一看,马上把电话打给了龙哥,“龙哥,我看有机会了。”
“有机会了?”
“不知道怎么的,人都撤了,现在只有二十来人在ICU外守着,一个个都在那困得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坐着。哥,你看是不是个机会?”
“你看准了?”
“我能看不准吗?”
龙哥问:“有没有认识的?”
“没有认识的,都是生面孔,而且看上去都不像老社会,都像新人似的。龙哥,要不你再过来看看?”
“好,我马上派人过去。”龙哥挂了电话。
铁驴气急败坏地来到了医院,一看加代在。铁驴说:“哥,你怎么跑来了?”
“我昨晚上听说这事,我就睡不着觉了,我上午才到我这。邵伟呢?”
“伟哥一会儿就到。哥,我看看耀东什么样,伤哪了?”
......半个小时左右,龙哥亲自带了三个人,算是七伙人里面比较精锐的,来到了楼下,见到了盯梢的小子。龙哥问:“人呢?”
“在楼上。”
“人不多吗?”
“不多。”
“走,我们上去。”
ICU在五楼。大龙很谨慎,而且也很职业,带着人在四楼下了电梯,准备从安全通道上五楼。阿龙和三个职业杀在最前面,盯梢的在最后边,眼见到了五楼楼梯口的位置,阿龙一摆手,“你们等一会儿,我上去看看。”
阿龙手一只手插在兜里,把安全出口的门一打开,发现了五六个在抽小快乐。这几个人正是马三,铁驴、小广子、丁健、孟京、郭帅。这帮人一回头,“你干什么呢?”
龙哥强装镇定,“我问一下,这是骨科吗?”
“不是骨科,是外科。骨科在下面。”
“谢谢,走错了。”门一关,龙哥转头下楼了。
马三最先反应过来,笑了一笑,其他人马上也明白了。丁健说:“我去。”
“哎,你别去。”
丁健说:“我要为耀东报仇。”
孟军把十一连发拽了出来,郭帅一摆手,“那我也去吧。”
马三说:“都去吧。”
这帮人都是职业玩社会的。一个比一个精,没走楼梯,而是进了电梯。孟军说:“他们应该是在三楼或者四楼。”
8
郭帅一回头,“什么三楼四楼的?到一楼等着。”
马三说:“这才是聪明的,到一楼。”一帮兄弟到了一楼,站在安全通道和电梯口。
阿龙到了四楼跟那几个小子一见面,说:“艹,把我吓坏了。”
几个小子问:“龙哥怎么样,有机会吗?”
“俏特娃,说:“艹,把我吓坏了。五六个小子站那抽小快乐。现在不行。不行的话,晚上过来吧。”
“那现在怎么办?”
“撤!下楼。”
顺着安全通道往下走的时候,阿龙说:“回去之后,我们......”
话没说完,到了一楼,门一打开,阿龙看到马三他们了。马三说:“在这还没走呢?哥们,找着骨科了吗?”
阿龙一听,“挺巧啊,哥几个,你们不在楼上的吗?”
“就等你呢。”
“啊,等我?”
“来来来,别动,出来,别动,后边的四个,谁都别动!”小广子睁着一只眼睛,手里举着短把子,“都别动,都出来!”
阿龙说:“不是,哥们,这什么意思?”
一个职业杀手摸后腰,丁健一个箭步冲向前,手中的枪刺直接朝那小子的肚子上扎去。那小子咕咚一下,一屁股坐地上了。丁健借势骑在那小子身上,枪刺往那小子脖子上一顶,“别动,想掏家伙啊?”
郭帅上前一脚踢倒一个。铁驴伸手抓住一个,十一连发往脑门上一顶,“别动!”孟军也把十连发一举,“别动!”
五个人一个也不敢动了。永远冲在第一个,从来不动手的马三把安全门一关。尽管这样,门外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有认识的说:“是加代那伙人,不用管。”
丁健从身下的职业杀后腰摸出了一把短把子。丁健一回头,说:“你们看看!”
那小子突然一口咬住丁健摁住他脖子的手腕,丁健吃痛,手一甩,随即摁住那小的脑门,咣当一声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抄起枪刺从嘴巴的一侧扎到了另一侧,往上一拉,那小子的嘴直接豁开了,捂着嘴在地上开始打滚。
还有两个职业杀站墙角不敢动弹了,身上的响器也被卸了。盯梢的那个小子蹲在地上,手抱头,“哥,我错了。”
马三往前一来,指着阿龙说:“你是领头的吧?”
阿龙说:“大哥,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放屁,你带响子干什么来了?你不明白,我让你明白。兄弟,我现在就给你拽出去,拴在车屁股上,拉你跑步,我让你和汽车赛跑。”
阿龙一听,“别别别,哥们,你问什么我说什么,行吗?我不是主谋。”
“谁是主谋?”
“杨大哥。”
“谁?”
“杨老大,杨大哥。”
这五六个人没有一个知道杨老大是谁,马三把电话打给加代。加代走了下来,四下看了一眼,问阿龙:“你认识我吗?”
“认识。”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认识我,还敢打耀东啊?”
“代哥,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看......”
加代一听,“行,我叫你与人消灾。你们几个现在我真不能打没,我要把你们打没的话,就走漏风声了。马三,给他们几个......”
再一看,丁健摁着一个嘴都豁了。加代问:“这怎么的了?这嘴怎么能这样呢?”
丁健说:“哥,他咬我。”
加代说:“跟主任打个招呼,给他扔ICU。”
马三一听,“哥,他这种情况进不了ICU。”
加代说:“那就再打一顿,让他够进ICU的条件。几个没受伤的拉回去,别让他们跑风了。”
五六个人一顿拳打脚踢,把豁嘴子打进ICU了,把阿龙等人拉回了酒店。加代安排铁驴、小彪子以及邵伟身边的八兄弟到医院看着耀东。
到了酒店,阿龙把一切都加代。加代听了直冒冷汗。以前打过架,也遇见过对面老板雇佣职业杀的,但是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大阵仗。加代说:“耀东能活着真是命大,这是菩萨保佑,老天爷帮忙,要不然这次肯定没了。”
看着阿龙,加代问:“这是几伙人?”
阿龙说:“这只是其中一伙。代哥,我有什么跟你说什么,我阿龙这边也不敢跟你再有隐瞒了,杨老大身边还有六伙呢。代哥,你把我扣在这一点用都没有。我长时间不回去,杨老大肯定会想要么我被你们给扣了,要么就是我跑了。所以说,大哥,我......”
加代一摆手,“我不可能放你走。”
阿龙说的也不无道理。加代不想走漏风声,但是已经走漏风声了。杨老大能雇佣七伙职业杀,哪能是等闲之辈?肯定也不会让六伙人在一起。代哥思前想后,问:“杨老大在什么地方?”
“这我真不知道。代哥,他也许在家,也许在公司,也许去外地了。自从他把事情交给我之后,我就没看见他了。”
“你骗我。”
“我怎么能骗你?”
加代说:“你不才说那几伙人跟他在一起吗?”
“我知道他们上午在一起,但是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因为杨老大也知道昨天晚上这边失策了,也知道你们这边调了好多人,昨天晚上看了一夜。我估计他能想到你们肯定会有所反应,所以我估计老杨肯定......”
加代点了点头,“兄弟,你要这么说,你挺真诚的。你把杨老大电话给我。”
阿龙把杨老大的电话给了加代。江林问道:“哥,这伙人怎么办?”
加代说:“送老谢那去,算是我们还老谢的人情了。”
“行。”江林把阿龙等四人送给老谢,老谢乐坏了。因为职业杀身上肯定有问题,老谢立功的机会来了。
9
回到表行办公室,江林问:“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的意思呢?”
“哥,我的意思是,打肯定是要打。要是不收拾他,他一定是个隐患。眼下真要是像这阿龙说的,他这六伙人没在一起。他要对付我们,我们也不好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有道理。”
“所以说,哥,两个办法。一是出其不意,直接过去搂他。这个肯定是不行了,那边肯定是有防备。阿龙也说了,错过那个时间点了,那就只剩一招了。”
加代问:“什么招?”
江林说:“稳住他。”
“我俩想的一样。”加代拨通电话,“你好,是杨老板吧?”
“哪位?”
“我是陈耀东的哥哥,我叫加代,深圳的。”
“有事啊?”
“杨大哥,我弟弟的事,我先给你赔个不是,我一个当大哥的,我没管到位,我兄弟属实太过分了。大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代表我兄弟给你赔个不是。大哥,你要是接受,我们就接着往下聊。”
“没有什么接不接受的,你就直接说你的意思,开门见山。”
“那好,杨大哥快人快语,我也就直说,既然打成这样,耀东现在在医院还没醒过来呢,能死能活我都不知道。杨哥,能不能让这事就算了,就过去了。耀东即使能活过来,最轻也是个植物人,他和死没什么区别,比死还得难受。所以说,杨哥,既然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放他一马呢?”
“老弟,即使他成植物人了,他还是能在那躺着,对吧?时间要真长呢,你叫他,他没准还能答应。我的弟弟,我叫他,他可不会答应了。我亲弟弟,我怎么叫他,他都不能答应了,他身上是凉的了。植物人身上最起码还是有温度的吧?”
“杨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这样打来打去,我说实话,或许你也知道我,或许你也不知道我,我只能说一句话,这么打下去,损耗太大了。所以我就先提出来......”
“加代,你不用跟我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告诉我,你也不好惹,再这么打,你就要还手了。加代,我不怕你还手,我可以明着告诉你,我花三千五百万雇佣了七伙职业杀打陈耀东。如果你敢伸手,我可以再雇七伙人打你,你信吗?”
“杨哥,有魄力,我相信。我是来跟你和谈的,我真要是打架的话,我就不和你打电话了。杨哥,你有要求吗?”
“有啊。”
“什么要求?你提!只要我能满足的,我照办。”
“你把陈耀东的尸首送过来。”
加代一听,“除此以外呢?”
“除此以外,我没要求。”
“钱呢?你看钱怎么样?”
“不用提,一分钱不要,我也不差钱。”
“杨哥,我也刚到深圳,我备点薄礼看你去,行不行?”
“不要。”
“大哥,电话里别说得这么绝对。你可以认为代弟服了,害怕了,斗不过你。我当面和你聊聊。”
“兄弟,聊了没有意义。”
加代说:“那我当面给你道个歉,总行吧?我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过去。”
杨老大一听,“你知道我在哪,你就过来?”
“杨哥,给兄弟个机会呗。”
“这样,晚一点吧,晚一点我给你打电话,你听我电话吧。”
“行,杨哥,我听你电话。”加代挂了电话。
江林说:“哥,这事你看.....”
加代一摆手,“听我说,两步棋。第一步棋这姓杨的足够狠,现在对于他来讲,这是个机会,他一定会认为我没有防备,因为觉得我服软了,他一会儿要么来医院,要么来找我。第二步棋就是稳。”
江林问:“怎么讲?”
加代说:“他真有可能会考虑考虑。”
江林一听,“那这都是他们的招啊。哥,我们的招是什么呀?”
加代说:“我们的招就一个,就是想一切办法找到他在哪儿。”
“不好找。”
“所以我打这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先稳住他。必须找到他,时间要快,越快越好。行吧?”
“哥,那我这边也尽力。”
加代说:“你这样,再有半个小时,你派个车赶紧上机场接人去。”
“谁呀?”
“接乔巴。”
江林一听,“乔巴回来了?”
加代说:“我回来之前就不放心,我给乔巴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一会儿派个车接他去。”
“行。”
江林开始找朋友,找哥们,吩咐手下人去找,去查,去问,去打听杨老大的位置。同时,安排麻子去接乔巴。
宝安机场,一身小米灰色西装,提着小行李箱,戴着价值一千来万的百搭翡丽手表,戴个墨镜,大背头的乔巴朝着出口走了过来,
脸上涂着红药水的麻子一摆手,“师兄。”
乔巴愣了一下,“谁呀?”
“我,麻子。”
乔巴接下墨镜,“哎哟,师弟,你这怎么了?”
“别提了,上车说。大哥等你呢,让我赶紧过来接你。”
上了车,乔巴问:“麻子,你脸怎么弄的?”
“我骑摩托摔的。”
“你这......”
“不提了。大哥这边着急了,巴哥,这事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乔巴说:“先跟我说说进展到哪了?大哥回来之后怎么个方向,他怎么办的?”
麻子把代哥的做法告诉了乔巴。乔巴点了一根小快东,说:“其实代哥这步棋可以不这么走。”
“怎么说?”
“代哥这步棋是将军抽车。”
“哦。师兄,以你的意思呢?”
“直接车到底绝杀。行了,你拉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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