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叔，求您给指条活路吧！我王家三代单传，香火要是在我这儿断了，我死了都闭不上眼啊！”
破庙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子，把头磕得“咚咚”响。
那老头半眯着眼，手里捻着一串乌黑的佛珠，声音像漏风的窗户纸：“活路？我这儿只有死人走的路，你敢走吗？”
汉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血丝和疯狂：“只要能给老王家留个后，别说死路，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闯！”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满嘴黄牙。清代文人纪晓岚曾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写道：“其理不可解，其事或有之。”说的是这世上有很多事，道理上讲不通，但它却实实在在发生过。王庚生不知道这些大道理，他只知道，为了传宗接代，他马上要做一件要遭天打雷劈的事。
01.
清朝末年，光景不好，苛捐杂税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黄土高坡下一个叫“王家洼”的村子里，有个叫王庚生的庄稼汉，日子过得更是紧巴。
他三十出头了，按说早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家里穷得叮当响，连个提亲的媒婆都不愿意上门。
他爹娘死得早，给他留下的，就三间摇摇欲倒的土坯房，和几亩靠天吃饭的薄田。
这年头，黄花大闺女金贵得很，没个十两八两的彩礼，连人家的门都摸不着。
王庚生憨厚老实，力气也大，可光有力气换不来白花花的银子。他白天给地主家当长工，累得像条狗，晚上回来还得给自己那几分薄田浇水，一年到头，刨去租子和嚼用，剩下的钱连买件新衣裳都难。
村里同龄的男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他还光棍一个。
背后里，人人都笑话他，说老王家的香火，到他这一代算是彻底断了。
这话比刀子扎在心口上还疼。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几个字，像座大山，压得王庚生喘不过气。
这天，他从地主家领了工钱，少得可怜的几串铜板，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汗都浸湿了。
他鼓起勇气，托人请了镇上最有名的王媒婆，想让她给说说邻村一家死了男人的寡妇。
那寡妇带个闺女，听说人还算本分，王庚生心想，自己不挑，只要是个女人，能生养，就行。
王媒婆收了他半吊钱的茶水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撇着嘴说：“庚生啊，不是我说话难听。就你这条件，人家寡妇也看不上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有房有地的，跟你过，图啥？图你晚上睡觉多个人抢被子？”
一番话，说得王庚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送走王媒婆，他一个人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那棵快要枯死的老槐树，心里一片冰凉。
天黑了，他没点灯，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仿佛能听见自家祖坟里，他爹、他爷爷的叹气声。
“爹，娘，儿子不孝啊！”
王庚生一个大男人，终于忍不住，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恨这世道，更恨自己没本事。
哭着哭着，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从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他想起村里老人们说过的一个传闻。
村东头的破山神庙里，住着一个姓孙的怪老头，都说那老头懂些“阴阳道”，能办成些活人办不成的事。
以前王庚生对这些是嗤之以鼻的。
可现在，这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猛地站起身，擦干眼泪，眼神里透出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不就是一条命吗？
为了老王家的香火，他认了！
02.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庚生就揣着家里仅剩的两个杂粮馍，往村东头的破庙走去。
山神庙早就荒废了，神像倒塌了半边，身上落满了鸟粪，房顶也破了好几个大洞。
一个穿着破烂羊皮袄的干瘦老头，正缩在神像底座下，闭着眼打盹。
这人就是孙老头。
没人知道他从哪来，也没人知道他活了多大岁数。他就这么在庙里住了十几年，靠着村民们偶尔接济点剩饭过活。
王庚生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把杂粮馍放下。
“孙大爷。”
孙老头眼皮都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王庚生咬了咬牙，直接跪了下来。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听完王庚生的请求，孙老头终于睁开了那双浑浊得像烂泥塘一样的眼睛。
他盯着王庚生看了半天，看得王庚生心里直发毛。
“你想借阴生子？”孙老头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王庚生不懂什么叫“借阴生子”，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个后代。
“求大爷成全！”他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孙老头嘿嘿一笑，站起身，围着王庚生绕了两圈。
“法子，倒是有个法子，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禁术，叫‘种鬼田’。”
“种鬼田？”王庚生一脸茫然。
“说白了，”孙老头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就是让你娶个鬼妻，让她给你生个儿子。”
王庚生浑身一哆嗦，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和……和鬼成亲？还要生孩子？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看着王庚生煞白的脸，孙老头又笑了：“怎么，怕了？怕了就滚回去，当我什么都没说。”
王庚生脑子里乱成一团。
一边是传宗接代的执念，一边是对鬼神的未知恐惧。
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来回打架，最后，还是前者占了上风。
他攥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我不怕！请大爷教我！”
“好，有胆色。”孙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鬼田一旦种下，就再没有回头路了。将来是福是祸，都得你自己担着，就算家破人亡，也怨不得我。”
“我担着！”王庚生咬着牙说。
孙老头这才把“种鬼田”的法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方法诡异至极。
要在下个月十五，月亮最圆的子时，找一个阳气最弱的十字路口。
用一根从坟地里折来的柳树枝，在地上画一个圈。
圈里，放上一碗用王庚生自己心口血喂养七天的白米饭。
然后，把王庚生的一件贴身衣服烧成灰，和着土，把那碗饭给埋了。
这就算把“种子”种下了。
之后七七四十九天，每晚子时都要去那里浇一碗清水。
孙老头说，若是诚心感动了过路的孤魂野鬼，她愿意嫁给你，四十九天后，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记住，”孙老头最后叮嘱道，“来的，就是你媳妇。不管她长什么样，有什么怪癖，你都得认，都得待她好。不然，她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王庚生把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给孙老头磕了三个响头，失魂落魄地回家了。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月十五。
王庚生按照孙老头的吩咐，偷偷取了心口血，喂了七天白米饭。
那碗白米饭，被血浸得殷红，看着就让人心慌。
到了子时，他揣着东西，哆哆嗦嗦地来到村外那个传说中最“邪性”的十字路口。
夜里风大，吹得路边的野草“呜呜”作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
王庚生吓得腿都软了，可一想到自己快要断了的香火，又硬生生把胆子给壮了起来。
他哆嗦着画了圈，埋了饭，心里不停地默念：“列祖列宗保佑，信男王庚生，诚心求妻，延续香火，求过路的好心女魂成全……”
之后的一个多月，成了王庚生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
他每天晚上都得提心吊胆地去浇水，一路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白天在地主家干活，也是精神恍惚，好几次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看着跟个痨病鬼似的。
村里人都说，王庚生是想媳妇想疯了，八成是活不长了。
王庚生听了，也只是苦笑。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块“鬼田”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四十九天就到了。
这是最后一晚了。
王庚生浇完最后一碗水，在十字路口站了很久很久。
可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更冷的风，和更响的鬼哭狼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失败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土炕上，连衣服都没脱。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他彻底淹没。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真的就这么完了。
迷迷糊糊中，他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了。
谁会在半夜三更来敲他家的门？
王庚生心里犯着嘀咕，披上衣服，点亮了油灯。
“谁啊？”
门外，一个柔弱的女声传来：“大哥，行行好，我从外乡来，投亲不遇，盘缠也用光了，能不能在你这儿讨口水喝，借宿一晚？”
王庚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栓拉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素白衣衫的年轻女子。
她长得极美，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像上好的瓷器，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正怯生生地看着他。
王庚生一个三十多年的光棍，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下子就看呆了。
女子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大哥？”
王庚生这才回过神来，脸一红，赶紧把人让了进来。
他给女子倒了碗热水，女子小声地道了谢，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王庚生看着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注意到，这女子的嘴唇，红得有些过分，像涂了上好的胭脂。可她的脸上，却又没有一丝血色。
而且，她虽然穿着单薄的衣衫，身上却一点寒气都没有，反而……带着一股泥土的腥气。
一个念头，让王庚生浑身的血都快凉了。
他颤抖着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
“我没有名字，夫家姓柳，你叫我阿柳吧。”
王庚生“扑通”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
他用来画圈的，就是坟地里的柳树枝！
她……她真的来了！
04.
王庚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娶”了媳妇。
阿柳说自己无家可归，愿意跟着王庚生过日子，不要彩礼，也不求名分，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这对于王庚生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拿出自己攒了半年的钱，扯了块红布，买了点酒肉，就算是办了婚事。
村里人都炸开了锅。
谁也想不通，王庚生这个穷光棍，怎么就凭空捡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这女人来路不明，八成是个不干净的。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王庚生都觉得自己的日子像是在做梦。
阿柳实在是太好了。
她勤快、温柔，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王庚生更是体贴入微。
王庚生干活回来，总有热饭热菜等着他；天冷了，阿柳会提前把他的被窝捂热。
只是，阿柳也有些怪癖。
她从来不在白天出门，总是等到太阳落山才开始在院子里活动。
她也不吃东西，王庚生每次做好饭，她都说自己不饿，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去厨房喝一碗清水。
她的手，永远都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
王庚生心里害怕，可一看到阿柳那张温柔美丽的脸，就把所有的恐惧都压了下去。
他宁愿相信，这是老天爷可怜他，赐给他的仙女。
没过两个月，阿柳竟然怀孕了。
王庚生高兴得快疯了，天天把阿柳当祖宗一样供着，什么活都不让她干。
老王家，终于要有后了！
可随着阿柳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村里也开始出怪事。
先是各家养的鸡鸭，莫名其妙地在夜里死掉，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身上的血像是被吸干了。
接着，村里有几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见一个白衣女人站在他们床头，冲他们阴森森地笑。
村里人心惶惶，都说这是闹了邪祟了。
有胆子大的，晚上偷偷守着，结果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王庚生家的院墙里飘了出来。
流言蜚语，一下子都指向了阿柳。
王庚生自然是护着自己的媳妇，跟好几个村民都吵红了脸。
可他自己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他发现阿柳的肚子大得太快了，才五个月，就跟别人快要临盆时一样大。
而且，他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他总是觉得浑身发冷，没有力气，晚上睡觉盗汗不止，人也瘦得脱了相。
他开始害怕和阿柳同床共枕。
他总觉得，睡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会走路的冰冷尸体，在一点一点地吸食他的阳气。
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阿柳要生了。
王庚生请的产婆，一进屋，看到阿柳那张白得吓人的脸，和高高隆起的肚子，就吓得腿软，说什么也不敢接生，跑了。
王庚生只能自己烧水，剪脐带。
生产的过程，诡异得让他永生难忘。
没有喊叫，没有痛苦，阿柳就那么平静地躺在炕上，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随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个婴儿就这么滑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那孩子一声都没哭。
他只是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王庚生的脸上。
王庚生和那双眼睛对视的瞬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不见底的冰窟窿，从头冷到了脚。
这不是婴儿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纯真，没有好奇，只有一片死寂和贪婪。
05.
王庚生给他儿子取名叫“传宗”。
老王家，总算是有后了。
可王庚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叫传宗的孩子，实在太邪门了。
他从出生起就没哭过，也不需要喝奶，每天就只是睡。可他的身体，却像吹了气一样，一天一个样。
才半个月大，看着就跟别人家三四个月的娃娃一样壮实。
阿柳生完孩子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她每天就只是抱着孩子，坐在炕上，嘴里哼着一种王庚生从来没听过的、调子阴森的歌谣。
有时候，王庚生半夜醒来，会看到她正对着孩子，用一种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低声说着什么。
那神情，温柔得让他毛骨悚然。
村里的怪事，还在继续。
甚至有小孩，白天在村口玩，说看见传宗一个人坐在王庚生家的门槛上，冲他们笑。
可那时候，传宗明明还在炕上睡着。
王庚生彻底被恐惧包围了。
他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他娶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孤魂野鬼，而是一个他完全惹不起的怪物。
而他的儿子，也不是人。
他想到了孙老头。
他决定，必须去找那个老家伙问个清楚！
这天夜里，他趁着阿柳和孩子都“睡”着了，偷偷溜出了家门，一口气跑到了村东头的破庙。
可庙里，空空如也。
神像底座下的那堆烂草还在，孙老头却不见了。
王庚生心里一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完了。
连唯一知道内情的人都跑了。
他绝望地往家走，刚走到自家院门口，就看见一个黑影，正站在他家门前，一动不动。
是孙老头！
王庚生又惊又喜，赶紧冲了上去。
“孙大爷！你可算回来了！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孙老头缓缓转过身，月光下，他的脸显得异常诡异。
他没有理会王庚生的哀求，而是伸长脖子，往屋里看了一眼，咧开嘴笑了。
“不错，不错，这‘鬼田’种得好啊，苗子长得真壮实。”
王庚生听得一头雾水，急道：“什么苗子？大爷，我求你了，那娘俩……她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儿子他……”
“你儿子？”孙老头冷笑一声，“王庚生，你真以为，那是你儿子？”
王庚生脑子“嗡”的一声。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老头没回答他，而是慢悠悠地说：“当初我只教了你怎么‘种’，可没教你怎么‘养’吧？”
“养？”
“凡是田地，种庄稼，都需要上肥。”孙老头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在吐信子，“你这块‘鬼田’，更是要用好料来喂。不然，田里的‘庄稼’，可就要开始吃‘种田人’了。”
王庚生吓得连连后退。
“上肥？上什么肥？”
孙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他指了指隔壁邻居家的方向，阴森森地开口了。
“你邻居张屠户家，前几天是不是刚添了个大胖孙子？”
“那孩子的生辰八字，可是纯阳的……”
“你把他抱来，我只要他一物，就能保你一年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