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干成功后回家探亲,碰巧参加同学聚会,被高中校花初恋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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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包厢门突然被“砰”的一声用力推开。

一个穿着笔挺作训服的年轻士兵冲了进来。

他无视满屋子错愕的目光,径直走到周正面前。

“怎么,这就走了?”

“是不是怕最后AA制没钱付账啊?”

苏琳的声音轻飘飘的,话里带着笑,像一根针。

年轻士兵的声音却洪亮而急切。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

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报告少尉!上级紧急命令!”



01

那辆跑长途的客车,身子骨像是散了架,每颠一下,五脏六腑都跟着晃荡。

周正靠在车窗上,窗外的绿皮树,电线杆子,一片一片地往后倒,看久了,人就发晕。

车厢里头,一股子汗味、泡面味还有劣质烟草烧出来的焦糊味混在一块儿,熏得人脑仁疼。

他闭着眼,脑子里却还回响着训练场的号子声,那声音像是刻进了骨头里,哪怕现在四周都是南腔北调的说话声,也盖不住。

终于,车子像是跑断了气的骡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停在了县城客运站。

周正随着人流挤下车,脚踩在坚实的水泥地上,心里头才跟着踏实下来。

他背上那个洗得泛白的帆布包,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

他没急着走,就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

空气里有股潮乎乎的土腥味,夹着街边油条摊子飘来的油烟香,这味道,是家。

他没坐三轮车,就沿着那条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街道慢慢走。

街道两边的梧桐树长得更密了,阳光从叶子的缝隙里漏下来,在地上洒了一片碎金。

路过高中校门口,那扇大铁门上头的油漆掉得一块一块的,露出了里头的铁锈。

他站住了脚,往里头瞅。

操场还是那个操场,只是草坪比记忆里更绿了,几个穿着校服的半大孩子在篮球架下头抢一个看不清颜色的篮球。

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去了,飘到了那个闷热的下午。

也是在那个篮球架下,苏琳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给场上打球的男生递水。

她没递给他,他也没上场,他就坐在操场边上的台阶上,手里攥着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手心都攥出水来了,也没敢送过去。

那会儿的苏琳,是天上的云,干净,漂亮,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头舒坦。

而他,就是地上的一颗石子,默不作声,混在尘土里,偶尔被她不经意地踩上一脚,都能让他心里头起半天波澜。

家属院还是老样子,红砖砌的楼房,墙上爬满了青苔,楼道里黑黢黢的,堆满了蜂窝煤和过冬的大白菜。

他摸着黑上了三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妈王秀英正在厨房里剁馅儿,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梆梆梆”急促的响声。

听见开门声,她探出头来,一见是周正,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就掉在了案板上。

“我的儿,你可回来了!”她也顾不上擦手,就在围裙上胡乱抹了两把,跑过来抓着周正的胳膊,从上到下地看,“咋不提前说一声,看你这孩子,黑了,瘦了,部队里头是多苦啊。”

“妈,我没事,壮实着呢。”周正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

他爸周建军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动静,把报纸放下来,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站起来。

他不像王秀英那么激动,只是走到儿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掌又干又硬,拍得周正肩膀生疼。

“嗯,回来就好。”他爸的话不多,但眼神里的那份惦记,周正看得懂,“这次能待几天?”

“任务路过,领导特批了一天假,明天一早就要归队。”周正把包放下,捡了个小板凳坐下。

提干成少尉的事,他一个字也没露。

那套崭新的军官服,那副带着一道杠一颗星的肩章,都压在部队的箱子里。

他晓得,跟爹妈说这些,他们不懂,也只会跟着瞎操心。

在他们眼里,部队就是个熬人的地方,他们的盼头,就是儿子能早点熬出头,转业回来,在县城找个铁饭碗,然后娶媳生子,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就一天?”王秀英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像是烧得正旺的柴火被浇了一瓢冷水,“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影,回来就跟打个尖儿一样。你等着,妈给你包你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饺子。”说着,她又转身进了厨房,菜刀剁馅儿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了,像是要把所有的思念和心疼都剁进那肉馅里。

晚饭桌上,饺子热气腾腾。

周建军开了瓶老白干,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周正倒了一杯。

“在部队,不让喝酒吧?今天在家,破个例。”周建军端起杯子,跟儿子碰了一下,一口闷了半杯,辣得直咂嘴。

02

他看着儿子,眼神里有些复杂,开口道:“你妈前两天还在念叨,说对门老李家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在省城找了个好工作,一个月挣的钱,比我跟你妈加起来都多,前不久还开着小车带对象回来了。”

王秀英在旁边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老头子:“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啥,他那是为国家做贡献,能一样吗?”

话是这么说,可她给周正夹饺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正儿啊,在部队也别太死心眼,有机会,也多学点东西,以后转业了,总能用得上。”

父母的话,像是一根根软绵绵的刺,扎在周正心里。

他晓得他们没有恶意,他们只是用自己最朴素的方式,在为他的未来发愁。

他只能埋头吃饺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嘴里含糊地应着:“嗯,我知道了,爸,妈。”

就在这时,他那个用了好几年,边角都磨秃了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格外洪亮的大嗓门:“喂!周正吗?猜猜我是谁!”

周正愣了一下,这声音有点熟。



“我是张伟啊!你小子还活着呢!我从你妈那儿听说你回来了,赶紧的,晚上同学聚会,金碧辉煌帝王厅!一个都不能少,必须来!”

张伟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还是跟上学时一个样。

同学聚会。这四个字让周正心里头有点发怵。

他这些年,除了部队,就是部队,外头的世界是啥样,他都快忘了。

去了,能跟人家说啥呢?说队列,说射击,说拉练?他怕人家笑话。

“别犹豫了啊!咱们班的都来得差不多了,苏琳也从省城回来了!”张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特意把“苏琳”两个字咬得很重。

周正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猛地一紧。

他沉默了,电话这头,能听见他妈剁饺子馅儿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心跳声。

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我晚点过去。”

挂了电话,他跟父母说了声,王秀英一听是同学聚会,立马就来了精神,催着他赶紧去换身衣服。

“穿这身去像什么样子,人家还以为你在部队受了多大苦呢。”

她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条她前年给周正买的深色长裤,裤腿上的折痕还崭新崭新的。

周正拗不过她,只好换上。

站在镜子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短袖还是那件旧短袖,只是裤子新了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

金碧辉煌大酒店,在县城里是头一份的气派。

门口两根大金柱子,在夜里头闪着光,晃得人眼晕。

周正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大厅里铺着红地毯,头顶上挂着个大水晶灯,亮得跟白天一样。

他按照张伟发的短信,找到了帝王厅。

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一股热浪夹着酒气、香水味和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一下子就把他给吞了进去。

一个能坐下二十多人的大圆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男人们多数都解开了衬衫的领口,露出了脖子上的金链子,手腕上的表在灯光下一晃一晃的。

女人们则妆容精致,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聊着最新的电视剧和谁家老公又升了职。

周正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只有几个离门近的同学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打量,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穿着朴素的人到底是谁。

“周正!这儿呢!”还是张伟眼尖,从桌子那头站起来,冲他使劲挥手。

周正穿过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走到了张伟身边。

张伟一拳捶在他胸口上,捶得他生疼:“你小子,可算舍得露面了!在部队里练成铁疙瘩了啊!”

他被按着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斜对面飘了过来:“哟,这不是我们班当年最沉默寡拿的周正同学吗?怎么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副老实样子。”

周正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苏琳。她还是坐在人群最中心的位置,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明艳照人。

她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红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串细细的项链,在灯光下闪着点点星光。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一块硕大的金表,一只胳膊极其自然地搭在苏琳的椅背上,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

03

“苏琳。”周正的喉咙有点干,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这位是?”那个金表男人开口了,他用一种审视商品的目光看着周正,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我男朋友,刘宇辉。”苏琳笑着介绍,声音里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得意,“宇辉,这是我高中同学,周正。他……好像一直在部队里待着。”

“哦,当兵的啊。”刘宇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从桌上拿起一包拆开的软中华,抽出一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递到周正面前,“兄弟,来一根?部队里头纪律严,怕是抽不着这么好的烟吧。”

周正摇了摇头:“谢谢,我不会。”

刘宇辉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轻笑一声,把烟叼在自己嘴里。

旁边立马就有个机灵的同学凑上去,划着了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



刘宇辉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冲着周正的方向,缓缓地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

隔着那层烟雾,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模糊,话语却清晰无比:“当兵好啊,保家卫国,值得尊敬。就是太辛苦了,一个月能拿多少津贴啊?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毕竟我们这些在外面做生意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的,俗气。”

他嘴上说着俗气,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写着“我就是比你有钱”。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桌上的喧闹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周正这边飘。

周正感觉脸上像是被火烧一样。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种场面。

在部队里,一切都简单直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够用,部队里衣食住行都有保障。”

“那怎么能够呢。”刘宇辉夸张地摇了摇头,他把搭在苏琳椅背上的手滑下来,亲昵地揽住了苏琳的腰,“男人嘛,活在世上,总得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我们家琳琳,别的不说,光是桌上这套护肤品,就得花掉你大半年的津贴吧?”他指了指苏琳手边放着的一个精致的化妆包。

苏琳娇嗔地推了他一下:“你又乱说话。”

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转头看向周正,眼神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惋惜和同情:“周正,好久不见了。你还在部队里啊?说真的,现在县城的房价都涨到天上去了,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首付,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啊?”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软刀子,不见血,却能伤人于无形。

周围的同学也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周正,听宇辉哥一句劝,部队里没什么前途的,不如早点退伍出来,到宇辉哥公司里帮帮忙,怎么也比你现在强。”

“你看人家苏琳,多有福气,跟着宇辉哥,吃香的喝辣的。”

“时代不同了,现在讲究的是真金白银。”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周正牢牢地困在中间。

他放在桌下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他想起在边防线上巡逻的日子,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想起在泥潭里匍匐前进,满身都是烂泥;想起那些为了守护这片土地而牺牲的战友。

那些神圣而沉重的记忆,跟眼前这帮人嘴里的房子、车子、票子比起来,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一张张带着讥笑和怜悯的脸,最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人各有志。”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份平静,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种无力的辩解,是一种认命的懦弱。

刘宇辉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搂着苏琳,开始跟别人吹嘘自己最近又谈成了一笔多大的生意,包厢里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去理会角落里的周正。

他像一个透明人,被彻底地遗忘了。

酒局进行到一半,刘宇辉喝得满面红光,舌头也大了。

他端着满满一杯白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周正的面前,把酒杯重重地顿在周正的桌前,酒水都溅了出来。

04

“周正,来,咱哥俩……单独走一个。”他打着酒嗝,用手指着周正的鼻子,“我,我知道,上学那会儿,你小子……暗恋我们家琳琳。没事儿,这不丢人。但是,人得有自知之明,你懂吗?你看你,再看看我。琳琳她,跟了我,才是最……最幸福的!”

他把那杯酒往周正面前又推了推,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施舍和炫耀:“喝了这杯酒,过去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以后,在县城里头,要是有啥事儿,提我刘宇辉的名字,好使!”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苏琳也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期待一场好戏。

周正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他没去看那杯酒,而是直直地盯着刘宇兵那双因酒精而浑浊的眼睛。

然后,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比刘宇辉高出小半个头,常年军旅生涯塑造出的挺拔身姿,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让原本喧闹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周正口袋里那个老旧的手机,突然发出一阵急促而沉闷的震动声。

嗡——嗡——嗡——

这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周正掏出手机,只瞥了一眼屏幕,他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

那条信息很短,没有称呼,只有一串他再熟悉不过的行动代号。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眼神里的个人情绪被一种更深沉、更凝重的东西所取代。

他知道,这是紧急任务的召唤。

他迅速收起手机,对众人沉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必须先走一步。”

他转身就要离开,不想再在这里多做一秒钟的停留。

苏琳见他要走,以为他是怯场了,想逃跑。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慢悠悠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怎么,这就走了?是不是怕最后AA制没钱付账啊?没事,这顿算刘宇辉的,你那份我们请了。”

她的话音刚落,包厢里就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哄堂大笑。

笑声尖锐刺耳,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向周正的后背。

周正的脸色在灯光下有些发白,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去拉那扇沉重的包厢门。

就在这时——

包厢门突然被“砰”的一声用力推开。

一股冷风从门外灌了进来,让满屋子的酒气和暖意都为之一滞。

一个穿着笔挺作训服、身形矫健的年轻士兵冲了进来。

他神色肃穆,步伐沉稳有力,脚上的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众人的心跳上。

他像是根本没看见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无视了所有惊愕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周正面前,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猛地停下,双脚“啪”地一声并拢立正,身体站得如同一杆标枪。

随即,他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向周正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每一个字都像是出膛的子弹,精准而有力地击中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报告少尉!上级紧急命令,城西水库监测到地质异常信号,命令您立即带队前往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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