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麦地多了个坟头,问遍全村没人认,我悄悄在坟旁栽了棵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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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卫东!你这个杀千刀的!”

女人疯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他家门口的尘土里。

她的声音像一把破锣,划破了村庄清晨的宁静。

“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家宝儿!”

她捶着自己的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你昨天刚给那个野坟种了柳树,今天我儿子就出事!”

半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对着王卫东指指点点。

“你是不是盼着我们家断子绝孙啊!”

那哭嚎声,尖利得像是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王卫东木头桩子一样立在那里,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看着那个刚从粪坑里捞上来,浑身污秽、脸色发紫的孩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让他浑身的血都凉了。



01

土疙瘩一样的王官庄,秋天一来,就剩下个黄。

天是灰黄的,地是焦黄的,风卷着路上的尘土,也是一股子黄。

王卫东从南边打工的城里回来,一脚踏进村子,就像一滴清水掉进了碗浑黄的泥浆里,人立马就给染得土头土脸。

他在外头混了七八年,不好不坏,没发大财,也没饿死,手里攥了点票子,就觉得城里的日子像浮萍,没根。

他惦记着村西头自家的那二亩七分地,那地肥,黑油油的,捏一把能出水。

他寻思着,回来把地拾掇拾掇,包几个大棚,种点金贵的菜,不比在工地上看人脸子强?

爹娘走得早,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屋子空得能跑耗子。

他把行李往炕上一扔,灰尘扑簌簌地往下掉,呛得他咳嗽。

他没急着收拾屋子,心里头火热,换了双解放鞋就直奔地里去。

秋收早过了,麦茬一茬一茬地戳在地上,像老汉的胡子根。

风吹过去,呜呜地响。

王卫东蹲下来,抓了把土,土是温的,带着股子庄稼熟透了的味儿。

他心里踏实,觉得这才是家。

他站起身,叉着腰,寻思着从哪块开始起垄,眼神一扫,人就愣住了。

地中央,好端端的麦茬地里,拱起了一个坟头。

那坟头是新的,上面的土还很松,颜色比旁边的地要深一些,像是刚下过雨。

坟不大,孤零零的,没碑,也没个记号,就那么愣头愣脑地戳在那儿,像人脸上长了个大瘊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王卫东心里的那股子热乎气,“噌”地一下就凉了。

他走过去,围着坟头转了两圈,心里头发毛。

这是谁家的?怎么埋到他家地里来了?这年头,人都往公墓里迁,哪还有这么胡来的。

他家的祖坟在村东头,离这十万八千里。

他一肚子的火,又一肚子的疑。他先去了村长王长有的家。

王长有正蹲在门口的石墩上,吧嗒吧嗒地抽旱烟,烟雾缭绕的,把他那张核桃皮似的脸熏得看不真切。

“长有叔。”王卫东递过去一根城里带来的烟。

王长有眯着眼接过来,别在耳朵上,没点,继续抽他的旱烟。“卫东回来啦?城里待不住了?”

“回来看看。”王卫东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开口。“叔,问你个事儿。俺家西头那块地,中间咋多了个坟?”

王长有吐了个烟圈,眼皮都没抬。“坟?啥坟?”

“就新堆的,没碑。”

“哦,那个啊。”王长有把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不知道。没人来说过。”

“没人说就往俺家地里埋?”王卫东的调门高了点。

“你跟我嚷嚷啥?”王长有这才撩起眼皮瞅他,“全村的人,我还能一个个问过去?兴许是外头过路的,没了,好心人给埋了。你个后生家,火气咋这么大。”

王卫东被噎得说不出话。村长这和稀泥的本事,几年不见,是越发地道了。

从村长家出来,王卫东不甘心,就从村西头走到村东头,挨家挨户地问。

村里的人还是那些人,见了他也都客气,可一问到坟头的事,就都摇头。

有的说没见着谁家最近办丧事,有的劝他别管了,兴许是个无儿无女的绝户,扒了坟缺德。

村里最老的老人,牙都掉光了,坐在墙根下晒太阳,听王卫东说完,浑浊的眼睛看了他半天,慢悠悠地说:“地里头的事,说不清。没主的孤坟,你敬着它点,错不了。”

一圈问下来,那坟头就跟从地里自己长出来的一样,没根没梢。

村里的闲话却长了翅膀,飞得比鸡还快。

有的说那坟地底下原来是个泉眼,埋的是个屈死鬼,怨气大。

还有的说,王卫东常年在外,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才把这祸事招回了家。

02

王卫东听着这些话,心里又气又憋屈。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怕个鬼?

可那毕竟是个坟,真拿铁锹给它平了?

他娘在世的时候就常说,刨人祖坟,那是天打雷劈的罪过。

他就这么耗着,天天去地里看,那坟头也天天在那儿看着他。

日子一长,他心里头那股子火气,慢慢就变成了愁。

这地,还怎么拾掇?总不能围着个坟头建大棚吧。

这天,他隔壁的邻居张铁柱,端着个饭碗,蹲在门口吃饭,看见王卫东从地里回来,就阴阳怪气地喊:“咋样啊卫东?给你家那块风水宝地请安回来啦?”

张铁柱四十来岁,人长得五大三粗,黑得像块炭。

他是村里有名的滚刀肉,沾不得,惹不起。

两家因为宅基地的边界,那墙往东一寸还是往西一寸的事,已经闹了好几年。

王卫东爹娘在的时候,没少受他家的气。

王卫东不想理他,闷着头往家走。

张铁柱的老婆刘芬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锅铲,嗓门尖得像锥子:“你看他那窝囊样!自家地里让人拉了泡屎,他还得给人递草纸去!活该受穷!”

王卫东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最后还是松开了。

跟这种人计较,就像跟狗抢骨头,赢了也不光彩。

他进了院子,把门“咣”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恶言恶语。

夜里,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地上白花花的一片。

他想起地里那个孤零零的坟头,在月光下,不知道该有多凄凉。

他叹了口气,不管里面埋的是谁,总归是个可怜人。

客死异乡,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卫东就起了。

他扛着把铁锹,又拎了个水桶,去了村边的小河。

河边的柳树刚抽出嫩黄的枝条,软软地垂下来。

他折了一根最粗壮的,差不多有他胳膊那么长,然后拎着满满一桶水,去了麦地。

晨雾还没散,坟头在雾里若隐若现。

王卫东走到坟前,心里默念了几句“对不住,打扰了”,然后用铁锹在坟包旁边挖了个坑。

土很湿润,很好挖。就在铁锹快挖好的时候,尖端似乎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发出“咯噔”一声闷响。

他当时心里有事,也没在意,以为是块石头。

他把柳树枝插进坑里,把土填回去,用脚踩实了,然后把一整桶水都浇了下去。

水渗进土里,冒着泡。他看着那根光秃秃的柳树枝,心里想着,活吧,活了,你也算在这世上有个伴了。

做完这一切,他心里舒坦了些。他没想过别的,就是单纯觉得,给这无主孤坟添点绿,让它不那么荒凉。

他扛着铁锹往回走,刚到地头,就看见邻居刘芬正挎着篮子往这边走,看样子是去拾粪。

刘芬看见了他,还有他身后那根新栽的柳树枝,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撇了撇嘴,扭着腰走了。

王卫东知道,这下村里又有新闲话了。

他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

他回到家,吃了早饭,就开始琢磨大棚的图纸。

果然,不到中午,王卫东给野坟种树的事就传遍了。

张铁柱在村里的大槐树下,对着一群闲汉吐沫横飞:“你们说,那王卫东是不是在外头把脑子给撞坏了?人家占他家地,他还上赶着去栽树!那不是坟,那是他亲爹!我看他就是个天生的窝囊废,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都觉得香!”

大伙儿一阵哄笑。这事儿成了村里最新的笑话。

王卫东成了那个最大的傻子。他关起门来,一声不吭,由着外头风言风语。

第二天天刚亮,王卫东是被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吵醒的。

03

那声音,又尖又利,像是要把天给捅个窟窿。

他赶紧穿上衣服跑出去,只见自家门口围了一大圈人,黑压压的。

人群中间,刘芬正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两只手又是拍地又是捶胸,哭得惊天动地。

张铁柱抱着他们家八岁的儿子张宝,脸色煞白。

张宝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汤水,还沾着黄绿色的污物,散发着一股熏天的臭气。

孩子的眼睛闭着,嘴唇发紫,眼看就进气少出气多了。

“咋回事啊这是?”有人问。

一个早起拾粪的老汉,哆哆嗦嗦地说:“我……我路过村头那个大粪坑,就听见里头有动静。我过去一瞅,我的娘哎,宝儿在里头扑腾呢!我赶紧喊人,大家伙儿才把他给捞上来……”

村头那个公共粪坑,好几年没人管了,里面的陈年旧粪积了半坑深,上面结着一层硬壳,可底下跟烂泥塘一样,人掉下去,神仙也难救。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命是捡回来了,可也去了半条。

就在这时,刘芬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刚从院里出来的王卫东。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两步就冲到王卫东面前。

“王卫东!你这个杀千刀的!”她尖叫着,声音都变了调。

王卫东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家宝儿!”刘芬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王卫东的鼻子上,“你安的什么心啊!你昨天,你昨天刚给那个野坟种了柳树,今天我儿子就掉进粪坑!那坟里是不是埋了你家的仇人?你种树是不是想让他出来害人啊?你好毒的心啊!你盼着我们家断子绝孙是不是!”

她的哭嚎和指控,像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向王卫东。

围观的村民们,本来还带着同情和惊慌,听了这话,瞬间就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一下,聚焦在了王卫东身上。

那目光里,有疑惑,有猜忌,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农村人,骨子里都信这些东西。

坟头,柳树,孩子出事,这几件事串在一起,由不得他们不多想。

昨天王卫东栽树,今天张家的孩子就出事,这也太巧了。

难道,那野坟真有什么邪性?王卫东那一根柳树枝,真就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铁柱抱着儿子,也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瞪着王卫东。

“王卫东,我曰你先人!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娘的跟你拼了!”

王卫东站在人群的包围中,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从头凉到脚。

他想辩解,说这怎么可能,这都是巧合。

可他的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刘芬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村民们怀疑的注视下,他的任何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看着不远处被村民们抬着往卫生所跑的张宝,那孩子小小的身子,软得像一团泥。

他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刘芬的咒骂,村民的议论,像无数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一个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劈开了他的脑子。

他想起了昨天清晨,在坟边挖坑时,铁锹碰到的那个硬东西。

“咯噔”一声。

当时他以为是块石头。

可现在,在刘芬那句“坟里是不是埋了你家的仇人”的咒骂声里,他忽然觉得,那声音,不像铁锹碰到石头,更像是……碰到了一个铁盒子。

一个可怕的,让他汗毛倒竖的念头,从心底里疯长出来。

这坟,这张家的孩子,这棵柳树……难道,这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联系?

他看着张铁柱和刘芬那既悲痛又怨毒的脸,一种说不出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就爬了上来。

04

他必须,必须去把那个东西挖出来看一看。

夜,黑得像一盆泼翻的墨。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村子里静得能听见狗梦里的呜咽声。

王卫东在炕上烙饼一样翻了半天,终于还是爬了起来。

他找出那把铁锹,悄悄地打开院门,像个贼一样,溜进了村外的夜色里。

风是凉的,吹在脸上像小刀子在刮。

麦茬地里,黑黢黢的一片,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虫叫。

他凭着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地中央走。

那个坟头,在夜里看,更像一个蹲伏的野兽。

他新栽的那棵柳树,在微弱的天光下,像一根黑色的手指,直愣愣地指着天。

王卫东的心“怦怦”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给自己壮了壮胆,走到坟边,找准了昨天挖坑的位置,抡起铁锹就挖了下去。

泥土被翻开,带着一股潮湿的腥气。



他挖得很小心,没几下,铁锹的尖就又碰到了那个硬物。还是那声“咯噔”。

他扔下铁锹,跪在地上,用手去刨。土很松软,很快,一个方方正正的轮廓就露了出来。

是一个铁盒子,就是以前姑娘们装嫁妆的那种,上面有红漆,大多已经剥落,露出了底下锈迹斑斑的铁皮。

王卫东把它从土里抱出来,入手很沉。

盒子上了锁,是一把小小的铜锁,也已经锈死了。

他顾不了那么多,举起铁锹,用角对着锁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锁被砸开了。

他颤抖着手,打开了盒盖,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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