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理的小院子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院子里小燕子和永琪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诉说一段未完的故事。
小燕子紧紧攥着1封从京城寄来的信，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她声音颤抖地问。
“你真的要走吗？我们不是说好再也不回那个地方了吗？”
永琪背过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声音有些心虚。
“皇阿玛说知画病得很重，我只是回去看她一眼，最多1个月，我一定回来。”
小燕子盯着他闪躲的眼神，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低声问。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放不下她？”
永琪一把抱住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可他胸口那剧烈的心跳却暴露了他的不安。
第2天清晨，马车在朝霞中缓缓远去，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离别，竟成了永琪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01
清晨的洱海边，阳光透过竹帘洒进屋子，温暖的光线让这个简朴的小院显得格外温馨。
小燕子早早起了床，在院子里忙碌着，收拾花草，喂养小鸡，忙得不亦乐乎。
她随意地把头发盘成一个松松的髻，穿着一身素净的布衣，可那股天生自带的灵动气质怎么也藏不住。
永琪推开窗户，看到她在阳光下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半年前，他们毅然决然地离开皇宫，来到大理，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远离了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
在这里，没有繁琐的宫廷礼节，没有尔虞我诈，只有简单纯粹的快乐，让人觉得日子过得特别舒心。
“你傻站着看什么？快过来帮忙呀！”小燕子察觉到永琪的目光，假装生气地喊了一声，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永琪笑着走出屋子，和她一起整理院子，他们的小院虽不奢华，却收拾得干干净净，透着一股雅致。
院子里种满了小燕子喜欢的牡丹和月季，每到花开时节，满院花香，闻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吃过早饭，永琪准备出门一趟，当地知府设宴邀请了文人雅士聚会，他作为外来的客人，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你可得早点回来啊。”小燕子站在门口，帮他整理衣领，笑着说：“我今天去集市买了你爱吃的鱼，晚上给你做鱼汤喝。”
永琪笑着点点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转身出了门。
知府府上的宴会热闹非凡，大家一边喝酒一边畅谈，气氛轻松又愉快。
永琪身为皇子，学识渊博，谈吐得体，很快就成了宴会的焦点，引得众人频频称赞。
“五公子不仅才华横溢，还能放下身段来到我们大理，真是让人佩服！”知府笑着举杯向永琪敬酒。
永琪谦虚地回应：“大理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和京城的明争暗斗比起来，这里让人觉得心安。”
宴会上，大家聊着诗词歌赋，永琪偶尔发表几句看法，可他的心思却有些飘忽不定。
每当有人提到京城，他的心思就不由自主地飞向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思绪复杂。
02
宴会结束后，永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独自一人来到洱海边散心，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个精致的“知”字，手指轻轻摩挲着，眼神复杂。
这块手帕是知画在他离开京城前送的，她让他带着，别忘了她。
永琪长叹一口气，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收好，心里的挣扎却越来越重。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小燕子对他全心全意，可他却总是想起宫里的另一个女子。
知画温柔贤淑，才华横溢，这些特质和小燕子的活泼直率截然不同，却同样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五阿哥是在想家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永琪的思绪。
他转过身，看到尔泰穿着华服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意。
“尔泰？你怎么在这儿？”永琪惊讶地问。
尔泰走近，行了个礼，笑着说：“皇阿玛派我来边境巡查，顺便来看看你，听说你在大理过得挺自在。”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尔泰开始聊起宫里的近况，紫薇和欣荣的婚事、皇阿玛的身体状况，还有太后依旧掌控后宫。
“对了，”尔泰像是随口一提，“知画小姐最近身体不太好，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永琪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茶杯，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尔泰摇摇头，语气轻描淡写：“具体我也不清楚，应该不是太严重。”
永琪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
回到小院时，已经是深夜，小燕子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可等不到人，只好先睡下了。
永琪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看到小燕子安静的睡颜，心里涌上一阵愧疚。
他悄悄来到书房，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知画的诗集，上面还有她亲笔写的批注。
永琪翻开诗集，低声念着那些熟悉的诗句，仿佛又回到了和知画一起读书的时光。
夜深人静，他独自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满天繁星，月光洒在他身上，也照亮了他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03
第二天清晨，一个穿着朴素的宫廷密使来到小院，送来了一封皇帝亲笔写的信。
永琪安排密使去客房休息，自己则走进书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
信中，皇帝先是关心他在大理的生活，随后话锋一转，提到了知画的病情。
据太医说，知画得的不是普通疾病，而是因为思念永琪才病倒的，她日渐消瘦，夜不能寐。
太后甚至担心，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信末还附了一封知画亲手写的短笺，字迹明显比从前潦草了许多。
“永琪阿哥：听说你在大理过得很好，我心里很安慰。只是每逢月圆，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总忍不住想你是否也在看它。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思念你，可就是控制不住。若有来世，愿我们不再有今生的遗憾。”
永琪看完信，心如刀绞，手指微微发抖，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无法相信，知画会写出这样近乎诀别的话，让他心痛不已。
他把信收好，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内心挣扎得像被撕裂了一样。
就在这时，小燕子敲门进来，笑着说：“永琪，你在忙什么？尔泰来了，说有事找你。”
永琪连忙把信藏好，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看看书。你先去陪尔泰，我马上就来。”
小燕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
客厅里，尔泰正在喝茶，看到永琪进来，起身迎接，两人寒暄了几句。
尔泰提议单独聊聊，等小燕子离开后，他压低声音说：“五阿哥，我觉得知画的病情可能被夸大了。”
永琪一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尔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说：“我离开京城前，偶然看到知画在御花园散步，她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不像太后说的那么严重。”
“那皇阿玛的信里为什么这么说？”永琪满脸疑惑。
尔泰叹气道：“太后最近很想念你，经常在皇阿玛面前提起，可能是想借知画的病情把你召回京城。”
永琪陷入沉思，他不确定该不该相信尔泰，但总觉得知画的病情确实有些蹊跷。
“五阿哥，你和小燕子在这儿过得挺好，没必要为宫里的事操心。”尔泰劝道，“真要担心，写封信问问就行，不用亲自回去。”
永琪摇摇头，语气坚定：“这事关人命，我不能掉以轻心，得好好想想。”
04
接下来的几天，永琪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脑海里全是知画憔悴的模样。
他夜夜做噩梦，梦到知画虚弱地向他求救，可他怎么也抓不住她的手，每次醒来都满头大汗。
小燕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终于忍不住问：“永琪，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藏着？”
永琪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没什么，可能就是有点累了。”
小燕子不依不饶：“你别骗我！自从那个密使来了，你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永琪见瞒不过，只好告诉她知画病重的事，但没提知画的那封信。
小燕子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地问：“所以，你是打算回京城看她？”
永琪心里一震，没想到她一语中的，忙解释：“我只是担心她，毕竟我们以前是朋友。”
“朋友？”小燕子冷笑一声，“你确定只是朋友？”
永琪哑口无言，他和知画的关系，确实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小燕子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这半年，我以为我们过得很幸福，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不是这样的！”永琪急忙解释，“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只是知画现在病得厉害，我不能不管她。”
“那你真要回去？”小燕子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泪水。
永琪低头，点了点头：“就去看一眼，最多一个月，我保证回来。”
小燕子擦掉眼泪，强装坚强：“好，我信你。一个月后，我在这儿等你。”
永琪愧疚地抱住她，轻声安慰：“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
夜深了，小燕子睡下后，永琪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走到窗前，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他满心的纠结和不安。
尔泰看出他的犹豫，主动提出在永琪离开期间留在大理陪小燕子。
“这多不好意思，你不是还有巡查任务吗？”永琪问。
尔泰笑着说：“任务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不急。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小燕子。”
永琪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
他没注意到，尔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05
离别的日子终于来了，小燕子从清早开始就忙着帮永琪收拾行李。
她脸上挂着笑容，可眼里的悲伤却怎么也掩不住。
永琪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愧疚，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让你操心了。”
小燕子摇摇头，挤出一个笑：“没什么，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他：“这是我亲手绣的，上面是‘燕归巢’，希望你看到它就想起我。”
永琪接过香囊，看到上面金线绣的飞燕栩栩如生，每一针都饱含她的心意。
“我会一直带着它，也一定会回来。”永琪郑重承诺。
傍晚，三人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桌上刻意避开了离别的话题，只聊些大理的风土人情。
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明天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夜深了，小燕子靠在永琪怀里，小声问：“你会想我吗？”
永琪紧紧抱住她：“当然会。”
“那你会不会……也想她？”小燕子抬起头，眼中带着不安。
永琪沉默片刻，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没有回答。
小燕子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知道，永琪心里有个她永远触不到的地方。
“不管怎样，一个月后你一定要回来，好吗？”她轻声恳求。
永琪点头：“我答应你，一个月后我一定回来。”
两人相拥入睡，可小燕子的泪水却浸湿了枕头。
06
第二天清晨，马车已经备好，小燕子站在院门口，强忍泪水为永琪整理衣领。
“记得按时吃饭，别累着自己。”她低声叮嘱。
永琪点头，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脸，想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
“走吧，别耽误了。”小燕子推了推他，装作轻松地说。
永琪不舍地转身，登上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缓缓驶离。
小燕子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天边，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尔泰上前扶起她，安慰道：“别哭了，五阿哥说了会很快回来。”
小燕子抹掉泪水，点点头：“我知道，可我总觉得，他可能回不来了。”
尔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地说：“不会的，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小燕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回了屋。
马车上，永琪透过窗帘缝隙最后看了一眼小院，叹了口气。
香囊的檀香味萦绕鼻尖，让他想起小燕子绣香囊时的专注模样。
“对不起，小燕子。”他在心里默念，却不知自己为何而歉。
是为这次出行，还是为他对知画那份割舍不下的感情？
07
几天的奔波后，永琪终于回到皇宫，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像隔了一个世纪。
宫人看到五阿哥归来，纷纷行礼，眼中却带着好奇和探究。
永琪直奔太和殿拜见皇阿玛，皇帝见到久别的儿子，喜不自胜，询问他在大理的生活。
“大理风景如何？百姓日子过得怎样？”皇阿玛问。
永琪一一回答，却刻意避开了小燕子的话题。
皇阿玛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没再追问，只是说：“你既回来了，就先住下。知画病了，太医束手无策，你去看看她吧。”
永琪恭敬应下，心里却忐忑不安，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知画。
离开太和殿，他偶遇紫薇，她先是惊喜，随即责怪：“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燕子呢？”
永琪解释：“我只是回来看看知画，听说她病得很重。”
紫薇哼了一声：“太后不过是找借口让你回来，你不会真信了吧？”
永琪想起尔泰的提醒，心里一震，但既已回来，总得见知画一面。
“我会尽快回大理。”他向紫薇保证。
紫薇叹气：“希望你说到做到，小燕子为你放弃了太多，别让她失望。”
永琪来到知画的住处，侍女看到他，惊喜地进去通报。
知画在丫鬟搀扶下出来，看到永琪，眼中闪过惊喜，随即行礼：“见过五阿哥。”
永琪上前虚扶：“你的病好些了吗？”
知画摇头，声音轻柔：“身子一直不太好，让你担心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形，永琪心头一紧：“进去再说吧。”
两人进屋，知画让人上茶，轻声问：“你这次回来，是为我吗？”
永琪点头：“我很担心你。”
知画垂眸，掩饰眼中的情绪：“只是小病，不碍事。你大老远赶回来，肯定累了。”
“听说你因为思念才病倒的？”永琪试探着问。
知画脸颊微红，低声问：“你和小燕子在大理过得好吗？”
永琪一愣，没想到她会提起小燕子：“她很好，我们在那儿挺开心。”
知画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那就好。你这次打算待多久？”
“最多一个月，我答应了小燕子要回去。”永琪回答。
知画点点头，没再说话。
08
离开知画住处，永琪心里五味杂陈，知画的病虽不似太后说的那么严重，但她憔悴的模样仍让他心疼。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去看望知画，两人一起读书、下棋、赏花，渐渐找回了旧时的默契。
知画的温柔和体贴让永琪的心慢慢放松，宫廷的生活也让他重新感受到皇子的尊贵。
太后看在眼里，暗自欣喜，多次设宴邀请永琪和知画，还频频提及两人当年的婚约。
“知画这姑娘温柔贤淑，你觉得如何？”太后笑问。
永琪支吾：“知画确实很好。”
太后意味深长：“好就好，你既回宫，皇上也在考虑你的未来。”
永琪听出弦外之音，低头喝茶，没有回应。
时间一天天过去，永琪本该回大理，可知画时好时坏的病情让他狠不下心离开。
宫里的生活让他重拾皇子的身份感，和大理的隐姓埋名相比，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熟悉又舒适。
他给小燕子的信越来越少，内容也越来越敷衍，告诉自己等知画好些就回去。
一个月期限到了，永琪却迟迟没有动身。
皇阿玛找他谈话：“你在宫里待了一个月，还不回大理吗？”
永琪犹豫：“知画的病还没好，我想再陪她一阵。”
皇阿玛叹气：“你说过只待一个月，小燕子还在等你吧？”
永琪低头：“我会写信跟她解释。”
皇阿玛语重心长：“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但别辜负别人的真心。”
永琪听出话外音，却已无法下定决心离开。
09
与此同时，大理的小燕子每天盼着永琪归来，也盼着他的信。
起初，永琪的信还算频繁，详细诉说宫里的事和知画的病情，承诺很快回来。
可渐渐地，信少了，内容也短了，一个月期限过了，他只说知画病情不稳，离不开。
小燕子每天站在院门口眺望，期盼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总是失望而归。
“他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回来？”她坐在石凳上，望着天边的云，低声喃喃。
尔泰递给她一杯茶：“可能宫里有事耽搁了，他既然答应你，必定会回来。”
小燕子摇头，眼里满是哀伤：“他在信里说知画的病时好时坏，太后和皇上都希望他多陪她，我担心……”
“担心什么？”尔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