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老家的姐姐打来电话,告知了不好的消息,姐姐边哭边说,我们的大哥得了不好的病,医生说已无法手术,只能化疗和尝试其他办法,姐姐问我意见。
我握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从小就护着我和姐姐。记得小时候我被别的小孩欺负,大哥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我出头。后来他早早辍学打工,供我和姐姐读书,自己却省吃俭用,三十多岁才结婚。
姐姐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化疗太遭罪了,大哥自己都不想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强忍着眼泪,说:“姐,你先别慌,我明天就回去。我们一起带大哥去大医院再看看,不能就这么放弃。”
挂了电话,我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大哥的样子,还有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第二天一早,我就向公司请了假,买了最早的火车票回了老家。
回到家,看到大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瘦得不成样子,我心里一阵刺痛。嫂子红着眼圈说,大哥这阵子吃不下饭,浑身都疼,夜里经常疼得睡不着觉。医生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说最多只剩半年了。
我拉着大哥的手,他的手冰凉。我说:“哥,我们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吧,那里的医生肯定有办法。”大哥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化疗太疼了,我不想再遭罪了,也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
姐姐也劝道:“哥,钱不是问题,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你治。”可大哥态度很坚决,就是不肯再治疗。
我知道大哥是心疼钱,也怕拖累我们。他这辈子,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很少考虑自己。我跟姐姐商量,不能听大哥的,必须得治。我们联系了北京的朋友,帮忙预约了专家号。
第二天,我们强行带着大哥去了北京。专家看了病历,说虽然不能手术,但可以尝试靶向治疗,副作用比化疗小,效果也可能更好。大哥还是犹豫,我跟他说:“哥,你要是不治,我和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你得看着我结婚生子,看着姐姐的孩子长大,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大哥看着我和姐姐,终于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轮流陪着大哥在北京治疗。靶向治疗果然比化疗好受一些,大哥的气色慢慢好了起来,也能吃下东西了。虽然医生说这只是延缓病情,并不能根治,但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大哥还在接受治疗。我们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但我们会一直陪着他,尽我们所能,让他过得开心一点。我知道,只要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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