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酒吧里的啤酒沫子还没消，聂磊手里的大哥大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 “于飞” 两个字。他接起电话，就听见于飞那股子亢奋的声音：“磊哥！我带着 20 多个兄弟往你这儿赶，全是敢打敢磕的硬茬，墙头草我一个没带！你放心，今晚杨九妹和白三敢来，我先冲上去薅他们头发！”
聂磊嘴角勾了勾，靠在吧台边：“好兄弟，够意思。你那边兄弟们咋样？别到时候怯场。”
“怯场？不可能！” 于飞在电话那头拍着胸脯，“自从上回你把我打服，我就把手底下兄弟筛了三回，天天练手，我跟他们说，没磊哥那股子敢拼命的劲儿，就别混社会！现在一个个都等着练手呢，就盼着杨九妹他们来！”
“行，我等你。” 聂磊挂了电话，把大哥大往吧台上一放。
蒋源凑过来，手里还攥着个鸡爪子：“磊哥，谁啊？不会是于飞吧？他这时候来，不会是趁火打劫吧？”
“你想啥呢？” 聂磊白了他一眼，“于飞是来帮忙的。再说，当初要不是他逼我一把，咱哥几个也聚不到一块儿，更别说有今天的段位。现在市南区的人都看着呢，杨九妹和白三联合，别人都观望，就于飞敢站出来，这份情咱得记着。”
蒋源挠了挠头：“也是，这小子虽然以前跟咱不对付，但论仗义，没话说。”
正说着，酒吧门 “哗啦” 一声被推开，于飞领着 20 多个壮汉走了进来，一个个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的纹身露着，手里要么拎着钢管，要么揣着五帘子，气势汹汹的。于飞一眼就看见聂磊，大步走过去，伸手就攥住他的手：“磊哥！咱兄弟又并肩作战了！”
聂磊看着于飞脑门上那道疤 —— 上回自己用刀砍的，现在还留着印子，伸手摸了摸：“还疼不？”
于飞低下头笑了：“早不疼了！磊哥，整个市南区没人挺你，我于飞挺你！我身后这帮兄弟也挺你！咱都是即墨路出来的，不能让外区的人欺负！今晚你让我打头阵，我保证扑腾得比谁都欢！”
刘毅走过来，跟于飞握了握手：“飞哥，你是条汉子，以后有事，我刘毅第一个上。”
史殿林、常鹏、白小龙也都围过来，一个个拍着于飞的肩膀。蒋源更是直爽：“于飞兄弟，以后你有事，我蒋源要是不到，我就是狗！”
于飞笑着摆手：“别整这些虚的！磊哥，说吧，怎么干？”
聂磊指了指桌上的瓜子、猪头肉，还有几箱青岛啤酒：“先不急，整点吃的喝的，养足精神。他们啥时候来，咱啥时候跟他们蹦高高。记住，咱跟于飞兄弟是头回合作，得拿出上回我跟于飞打架的劲儿来，就算他们来 100 人，咱也不怵！”
“放心吧磊哥！” 一群人围坐下来，啤酒瓶 “砰砰” 地碰着，酒吧里的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没人提即将到来的火拼，可每个人手里的家伙都攥得紧紧的。
晚上八点多，市南区的姐妹歌舞厅门口，杨九妹正站在台阶上，手里掐着烟，眼神阴鸷。她身边站着谭冲路的老大白三，身后停着九辆面包车，每辆车里都塞满了人，手里拿着五帘子、开山刀，黑压压的一片，足有 70 多人。
“聂磊那小子敢骑在咱头上拉屎，今晚不把他磕销户，我杨九妹自己跳河！” 杨九妹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白三抱着胳膊，脸上满是不屑：“小九，你别这么大火气。我混社会的时候，聂磊还穿开裆裤撒尿和泥呢！今晚咱哥俩联手，收拾他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转头对身后的兄弟喊：“都给我精神点！一会儿动手别手软，让聂磊知道，市南区还是咱的天下！”
兄弟们齐声喊：“知道了！”
九辆面包车浩浩荡荡地往即墨路开去，路上的行人看见车里的人，都赶紧躲远，嘴里嘀咕着：“这不是杨九妹和白三吗？肯定是去打聂磊的！” 还有不少人跟在后面，都是市南区各个大哥派来的 “战地记者”—— 有的想看聂磊怎么被打，有的想看杨九妹和白三怎么威风，还有的想看看这场仗到底谁能赢。
九点多，聂磊站在二楼窗户边，往下一看，街上乌泱乌泱的全是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于飞凑过来，眉头皱着：“磊哥，这些都是各个大哥手底下的小弟，来看咱笑话的。咱要是输了，明天就会被破鼓万人锤，更多人会抱杨九妹和白三的大腿，到时候咱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聂磊回头，把蒋源、史殿林、刘毅、常鹏叫过来：“你们听见了？市南区的人都看着呢，想笑咱。你们乐意让他们笑吗？”
蒋源 “啪” 地把五帘子掏出来，咔咔上了膛：“磊哥，咱能让他们笑？今晚打的不是你，是咱整个团队的脸！我今天就朝销户里打，出了事我扛！”
史殿林、刘毅也跟着掏出家伙，眼神里全是狠劲：“对！要么赢，要么死！”
聂磊看着兄弟们，点了点头：“好！我就不信有不怕挨揍的！出了事我来摆，摆不了咱就跑路，只要咱散是满天星，聚是一团火，走到哪儿都能当老大！”
于飞站在旁边，听着聂磊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 自己混了六七年社会，还没聂磊这混了半年的小子有气魄！他攥紧拳头：“磊哥！要不是峰哥对我有恩，我现在就跟你混！我可不是咒峰哥，是真服你！”
聂磊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眼神却更坚毅了。
十点整，楼下传来 “吱呀” 的刹车声，九辆面包车停在酒吧门口。刘毅提着五帘子就要往下冲，聂磊一把拉住他：“等会儿，看他们怎么说。”
杨九妹和白三带着人，拎着家伙往酒吧走。周围的 “战地记者” 赶紧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喊：“九姐！三哥！今天来收拾聂磊啊？”
白三瞥了他们一眼，语气嚣张：“怎么？你们是来帮聂磊的？看不清形势是吧？”
杨九妹冷笑一声：“都给我滚远点！一会儿溅你们一身血，我可不管！等我把聂磊的脑袋拧下来，别吓着！”
人群里，一个戴眼镜的小子突然跳出来，指着酒吧二楼喊：“聂磊！你他妈敢不敢下来？下来我把你腿打折！”
聂磊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把刘毅叫过来：“记着这小子的样，刚才怎么骂我的，一会儿别放过他。”
刘毅点头：“放心磊哥，我专打不长眼的！”
聂磊整理了一下衣服，率先往楼下走。蒋源、史殿林、刘毅、常鹏、白小龙跟在后面，手里的五帘子都亮着，于飞带着他的兄弟也跟上来，五六十人排成一排，气势一下子压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