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聂磊刚从分局出来，就看见蒋源、史殿林、武猛、常鹏、白小龙几个兄弟在门口等着，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急不可耐的神情。一见他出来，蒋源立马冲上去：“磊哥！咋样了？里面咋说的？老庞那边松口没？”
聂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往旁边的面包车上一坐，掏出烟点了一根：“是庞副经理在背后盯着，他不好出面，让南子文跟我谈的。我进去以后，南子文明着要 30 万，我跟他磨了半天，多顶了 5 万，答应给 25 万，才把我放出来。估计也就几天时间，钱要是凑不齐，刘毅那边就危险了。”
“25 万？” 蒋源一听就急了，“磊哥，咱手里现在一共才 13 万，还差12 万呢！你咋还多顶 5 万啊？”
“人家明着要，能咋办？” 聂磊猛吸一口烟，烟蒂扔在地上踩灭，“总比给 30 万强吧？谁能想到南子文背后有老庞撑着，这事儿整得我也措手不及。这几天必须把钱凑齐，实在不行，跟老苏借点？”
“不行！” 蒋源立马摆手，“老苏对咱够意思了，一开始就给咱支了一年的工资，他是老板，不是咱的提款机。差个万八千的还好说，一借就是十多万，咱张不开这嘴啊！”
聂磊点点头，他也知道老苏的情分不能这么霍霍：“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看着刘毅在里面扛着吧？实在不行，借高利贷！”
“借高利贷？” 武猛皱了皱眉，“磊哥，高利贷利滚利，咱要是还不上，麻烦更大！”
“只要能把老庞交下，借多少高利贷都值！” 聂磊的眼神透着股狠劲，“通过刘毅这事儿，你们没发现吗？咱太弱小了，在分局连个硬关系都没有。以后想做大，不光要搞定分公司，还得拿下市总公司，甚至省总公司！有他们罩着，咱才能安稳做生意。眼前先把老庞喂饱，后面再找机会搭上市里的关系，一步一步来。”
常鹏叹了口气：“理是这个理，可 12 万不是小数，咱上哪儿凑啊？”
“天无绝人之路，都琢磨琢磨。” 聂磊靠在椅背上，“今天晚上必须拿出方案，先把钱凑齐，把刘毅捞出来再说。钱没了可以再赚，人要是没了，啥都白搭！”
几个人坐在车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靠谱的办法。蒋源最后咬咬牙：“磊哥，我去跑一趟，找以前认识的几个朋友问问，看能不能凑点。实在不行，我把我那辆摩托车卖了！”
“行，你去试试。” 聂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只能跟高利贷开口了。”
兄弟们散了以后，聂磊回到酒吧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他掏出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桌上的酒瓶也一瓶接一瓶地空了。烟雾缭绕中，他突然眼睛一亮：“老庞是二把手，那一把手王振东肯定比他更硬！反正都是花钱，不如找机会搭王振东的线，说不定比找老庞更管用！”
他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放的电话：“陈哥，我想找机会认识一下分公司的王振东局长，你能帮我想想办法不？”
陈放在电话那头笑了：“你小子倒是会琢磨！王局是一把手，想见他可不容易，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多少单独接触的机会。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哪能说见就见？”
聂磊刚想叹气，陈放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陈放压低声音说：“哎，还真有机会了！你等着，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聂磊心里犯嘀咕：“啥机会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不知道，此刻王振东家里正闹得不可开交。王振东的媳妇小霞刚洗完澡，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弟弟小涛打来的，接通就听见小涛带着哭腔的声音：“姐！我让人打了！你快让姐夫派人来抓他们！”
小霞一下把面膜扯下来：“小涛？你咋回事？跟谁打架了？在哪呢？”
“我在大世界歌舞厅，领着几个兄弟来蹦迪，被一伙人给揍了！” 小涛的声音带着委屈，“我报了姐夫的名号，他们还敢打我，给我牙都打活动了！当着那么多女孩的面，太丢人了！姐，你让姐夫赶紧带人来，给我找面子！”
小霞一听就火了：“反了他们了！敢打我弟弟，还不把王局放在眼里！你等着，我这就跟你姐夫说！”
挂了电话，小霞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王振东正坐在书房看报纸，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给我杯里加点水，对了，我这两天调上市总公司的事，有点眉目了。”
“还调上市总公司？” 小霞阴阳怪气地说，“你就是调到省公司，人家也不把你当回事！你弟弟让人打了，牙都快掉了，你还有心思看报纸！”
王振东放下报纸，皱了皱眉：“小涛又惹事了？他那脾气，一天到晚在外边瞎混，让人打了也不奇怪。”
“你咋说话呢？” 小霞急了，“他是你小舅子！人家打了他，还说‘分公司一把手算个屁’，这不是打你的脸吗？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自己去！到时候人家把我也打了，看你丢不丢人！”
说着，小霞转身就要走。王振东赶紧拉住她：“你别冲动！你去了也没用，还得添乱。我给陈放打电话，让他去处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放的电话：“陈放，我是王振东。我小舅子小涛在大世界歌舞厅让人打了，你嫂子正跟我闹呢。你去一趟，不用抓人，就是给小涛找个面子，让他别觉得委屈就行。这事我欠你个人情，你好好办。”
陈放一听，心里立马有了主意：“王局，您放心，我保证给小涛把面子找足！”
挂了电话，陈放第一时间就给聂磊打了过去：“聂磊！赶紧领着你手下最能打的兄弟，来大世界歌舞厅！有个天大的机会等着你！”
聂磊正愁得没头绪，一听这话，赶紧问：“陈哥，啥机会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筹钱的事，12 万的缺口，咋整啊？”
“别管钱的事了！” 陈放说，“你不是想认识王振东吗？机会来了！他小舅子小涛在大世界让人打了，王局让我去给小涛找面子。我喊你过来，你好好表现，把小涛哄高兴了，他在王局面前给你说两句好话，比你找老庞管用多了！到时候你跟王局搭上关系，刘毅的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聂磊眼睛一亮：“真的？陈哥，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啥？” 陈放说，“赶紧把史殿林、蒋源他们都叫上，带好家伙，别掉链子！小涛爱慕虚荣，你得把面子给他做足了！”
挂了电话，聂磊立马给兄弟们打电话。蒋源刚找到一个朋友，正商量借钱的事，一听有这机会，立马说：“磊哥，我这就过去！钱的事，先放放，搭上王局的线，比啥都强！”
不到十分钟，聂磊就纠集了十六七个兄弟，每人手里都拿着用报纸包着的家伙 —— 钢管、镐把，还有两把五帘子，坐着两辆车，直奔大世界歌舞厅。
与此同时，陈放已经带着两个手下赶到了大世界。小涛正捂着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旁边围着几个兄弟，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陈放走过去，蹲下来：“小涛，认识我不？我是陈放，你姐夫的手下，分公司副总队长。”
小涛抬头一看，赶紧说：“陈哥！你可来了！快把打我的人抓起来！”
“抓起来多没面子？” 陈放笑了笑，“你姐夫说了，必须让你有面子。我穿着这身衣服，不方便动手，我给你找了一伙能打的兄弟，一会儿就到。你先上我的车，等会儿让他们陪你进去，好好出出气。”
小涛一听，眼睛立马亮了：“真的？陈哥，他们能打不？对方手里有刀。”
“你放心，他们手里的家伙，比刀厉害多了！” 陈放扶着小涛上了车。
没过五分钟，聂磊的车就到了。他领着史殿林、蒋源、武猛、常鹏、白小龙几个核心兄弟，快步走了过来。陈放把聂磊带到车边，打开车门：“小涛，这是聂磊，我给你找的兄弟，最能打！”
聂磊一把抓住小涛的手，笑着说：“兄弟，别生气，一会儿我帮你把面子找回来！打你的人在哪？哪个包间？”
小涛被聂磊的气势镇住了，指了指不远处的歌舞厅：“就在里面的‘星光’包间，领头的是个胖子，带着十多个人。”
聂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后腰摸出一把五帘子，在小涛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这玩意儿，还有陈哥在，你怕啥？一会儿我把人给你摁住，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小涛的虚荣心一下就爆棚了，立马从车上下来：“磊哥，咱现在就进去！”
聂磊让两个兄弟护着小涛，自己则和史殿林、蒋源走在前面。刚进大世界，不少认识聂磊的人都赶紧打招呼：“磊哥，来了？”
小涛一看这阵仗，小声问：“磊哥，你是这一片的老大吧？”
聂磊笑了笑：“啥老大不老大的，都是混口饭吃。今天主要是给你服务，你是少爷，你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