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青岛即墨路的秋夜有点凉,路灯的光透过梧桐叶,在地上洒下碎碎的影子。聂磊攥着开山刀的手,指节都泛了白,刀刃上还沾着刚才打斗时蹭到的铁锈。他往旁边瞥了眼,刘丰玉正蹲在地上摸眼镜,镜片碎了一块,鼻梁上还挂着血;蒋源更直接,把外套脱下来缠在胳膊上,刚才被钢管砸中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可他还是把刀扛在肩上,脖子梗得像块硬骨头:“磊哥,不行咱就拼了!大不了今天躺这儿,也不能让这伙杂碎看笑话!”
对面幸福小区门口,于飞正踩着台阶抽烟,烟蒂扔了一地。他身后四五十号人,手里的钢管、镐把敲得水泥地 “砰砰” 响,有几个还把上衣脱了,露出满背的纹身。看门的王大爷凑在旁边,手里攥着个保温杯,声音尖细:“小飞,昨天这小子跟我甩脸子,今天可得好好收拾!让他知道即墨路谁说了算!”
于飞把烟屁股往地上一踩,吐了口唾沫:“放心!今天不把他腿打折,我于字倒着写!” 说着一挥手,“都给我上!谁先把他刀抢了,我多给五百!”
十来个人跟饿狼似的冲过来,最前面的是于飞的小弟王玉,手里拎着根手腕粗的钢管,照着聂磊脑袋就砸。聂磊往旁边一躲,钢管“咚” 地砸在地上,溅起块水泥渣。他趁势往前一扑,开山刀 “唰” 地划在王玉胳膊上,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王玉 “嗷” 一声扔了钢管,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哭。
“操!敢动我兄弟!” 蒋源红着眼冲上去,刀直接往另一人腰上顶,那人吓得赶紧往后退,没注意脚下的台阶,“扑通” 摔了个四脚朝天。刘丰玉虽然没怎么打过架,也抄起旁边的啤酒箱,朝着冲过来的人砸过去,啤酒瓶碎了一地,泡沫和玻璃碴子混在一起。
可对方人实在太多,三个人很快就被围在了中间。聂磊刚把刀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后背上就挨了一镐把,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他咬着牙回头,看见于飞正拎着镐把狞笑:“聂磊,服不服?服了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放你走!”
聂磊抹了把嘴角的血,冷笑一声:“跪你?你也配!” 说着就想往前冲,胳膊却被两个人死死拽住。蒋源想过来帮忙,腿上又挨了一钢管,“扑通” 跪在地上,刀也掉了。刘丰玉急了,捡起块碎玻璃就往人身上划,可没划到别人,自己后颈就挨了一拳,直接昏了过去。
“丰玉!” 聂磊红了眼,挣扎着想去扶,可被人按得死死的。于飞走过来,拿着镐把指着他的脑袋:“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跪不跪?”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三辆黑色桑塔纳 “唰” 地开了过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特别刺耳。车还没停稳,车门就被踹开,加代先跳下来,手里攥着个黑包,身后跟着李正光 —— 他刚把烟摁在车身上,眼神冷得像冰。武猛最后下来,拎着根钢管,看见这边的场面,当时就炸了:“操!这么多人欺负仨?要不要脸!”
常鹏和白小龙也跟着下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兄弟,都是加代从北京带来的 —— 他们这次来青岛,是帮海鲜市场的朋友赵强处理流氓收保护费的事,没想到路过即墨路,正好看见聂磊被围。
武猛拎着钢管就冲了过去,一管子砸在按着聂磊的人背上,那人 “嗷” 一声就松了手。加代走过来,先把刘丰玉扶起来,又踢开压着蒋源的人:“兄弟,没事吧?”
聂磊愣了愣,没想到会有人帮忙,缓过神来赶紧说:“哥,我叫聂磊!这于飞收保护费,我不给他,他就带人堵我!昨天打我一顿,今天还想废了我!”
于飞一看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心里有点慌,但还是硬撑着走过来,指着加代说:“你们是谁?敢管我的事!这是即墨路,我于飞的地盘!”
李正光往前一步,手往腰后摸了摸 —— 那里藏着把东风 3,于飞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李正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透着狠劲:“你的地盘?我看你是活腻了。欺负人还敢说地盘,你问问这街上的人,谁认你这个大哥?”
于飞咽了口唾沫,眼珠一转,对着身后的人喊:“怕啥!他们才十几个人,咱四五十个!一起上,把他们也打趴下!”
可没人敢动 —— 刚才武猛一钢管干倒人的狠劲,还有李正光身上的杀气,早就把他们吓住了。有几个胆小的,悄悄往后退,想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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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猛一看更火了,指着于飞骂:“你他妈倒挺会叫!有本事自己上啊!让兄弟们替你送死,你算个屁大哥!”
加代拦住武猛,对着于飞说:“于飞,我劝你赶紧带着人走。聂磊是我兄弟,以后你再找他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于飞心里琢磨着: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硬拼肯定吃亏。但就这么走了,脸也挂不住。他咬着牙说:“行!今天我给你们面子!但聂磊,这事儿没完!以后你别想在即墨路摆摊!”
“你还敢威胁他?” 李正光手一抬,东风 3 的枪口露了出来,于飞吓得赶紧摆手:“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赶紧扶着王玉,领着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跑的时候还差点被台阶绊倒。
聂磊赶紧给加代鞠了个躬:“哥,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今天我和我兄弟肯定得废在这儿!”
加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你叫聂磊是吧?在这摆摊卖鞋?”
“嗯!” 聂磊点点头,又指了指还在揉胳膊的蒋源和擦鼻血的刘丰玉:“这是我兄弟刘丰玉、蒋源。丰玉是大学生,脑子活;蒋源能打,对我特仗义。”
武猛凑过来,拍了拍蒋源的胳膊:“兄弟,够意思!刚才跟人拼命的劲儿,我喜欢!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给我打电话!” 说着把手机号写在烟盒上,递给聂磊。
加代看了看表:“我们本来要去海鲜市场帮朋友处理点事,正好路过这儿。你要是不介意,等会儿忙完了,咱找个地方喝点,聊聊?”
聂磊赶紧点头:“愿意!愿意!我请你们!即墨路这边有家烧烤摊,味道特别好!”
几个人先把刘丰玉送到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又去海鲜市场帮赵强解决了流氓收保护费的事 —— 其实也简单,加代跟那伙流氓的头头说了两句,再让李正光露了露枪,对方就赶紧答应以后再也不来了。
等忙完,已经快半夜了。聂磊带着加代、李正光他们来到那家烧烤摊,点了烤串、啤酒,还有青岛本地的散啤。几杯酒下肚,聂磊就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初中毕业就混街头,因为打架进了看守所,出来后找不到工作,父母支持他摆摊,没想到刚挣点钱,就被于飞盯上收保护费。
“于飞这小子,在即墨路混了六七年,专欺负我们这些小摊贩。” 聂磊喝了口啤酒,咬了口烤串,“以前也有人反抗过,可他手底下人多,反抗的人都被打得住院了。我这次要是服了,以后他肯定更嚣张。”
刘丰玉扶了扶新配的眼镜,补充道:“磊哥其实挺不容易的,摆摊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就想多挣点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于飞收保护费,一个月要五百,磊哥一天才挣一百多,根本给不起。”
蒋源也说:“我跟丰玉早就想跟于飞干了,可一直没找到领头的。直到磊哥扎了于飞的小弟,我们才敢站出来。磊哥是真硬气,昨天被打了一顿,今天还敢跟于飞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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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听了,点点头:“聂磊,你这股硬气劲儿,我佩服。以后在即墨路,有我们在,于飞不敢再找你麻烦。要是他还敢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立马从北京过来。”
李正光也说:“对!咱兄弟之间,不用客气。以后有啥事儿,尽管开口。”
正聊着,聂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市场里的朋友张强打来的,声音特别急:“磊哥!不好了!于飞找了老黑,带着人去你摊位了!说要把你的鞋全砸了,还要烧你的货架!”
聂磊一听,当时就站起来,手里的啤酒杯 “哐当” 放在桌上:“操!这老东西还没完没了!”
武猛也跟着站起来,拎起旁边的钢管:“走!咱去收拾他!敢砸兄弟的摊位,活腻了!”
加代皱了皱眉:“老黑是谁?”
聂磊赶紧说:“老黑是即墨路另一伙势力的头,比于飞还狠,手底下有不少亡命徒,据说以前还杀过人!于飞肯定是给了他好处,他才肯帮忙!”
李正光冷笑一声:“再狠也怕枪。走,去看看!”
一群人赶紧开车往市场赶,路上聂磊还在担心:“老黑手里有家伙,咱们会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