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冬天,浙江巡抚谭钟麟家摆饭,一个叫李氏的通房丫鬟听见管家喊三少爷中了会元,手一抖,碗掉在地上,按规矩该挨骂,可谭钟麟没骂她,只说坐吧,一起吃,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愣了,李氏站了三十多年,头一回能坐在桌边吃饭,不是老爷突然心软,是儿子的成绩把那层规矩捅开了一道缝。
李氏身份低,族谱上没她名字,只写“谭李氏”,她生的儿子得叫正妻母亲,叫她姨娘,血缘算什么,礼法说了算,家里没炭,她冷得发抖,儿子得自己去抢,才能让她暖和点,死了也不让从正门抬出去,老祖宗定的规矩,谁也改不了,后来谭延闿跳进棺材大喊抬我出去,不是演孝顺,是拿自己当武器,跟规矩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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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这么干,是因为他真有用,1904年他考中会元,湖南两百多年头一个,朝廷要个样子,地方要个面子,李家的尊严不是被人看见了,是被人拿去用了,社会得讲寒门出贵子的故事,她才从角落里被拽出来,成了故事里的一笔。
谭延闿一辈子没娶过小老婆,宋美龄替他牵线,他推了,孙中山亲自出面说和,他还是不松口,他不是念着旧情,是心里头压着一件事,他娘受的苦,他一样都没忘,他认宋母做干妈,看似讲规矩,其实是绕开那条路,他不是硬扛,是懂怎么在规矩里活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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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职场加班没人算钱,家里做饭带娃也没人给工资,婚姻里牺牲自己还被说懂事,我们还在夸好儿子孝顺女,可有没有想过,那些一直站着的人,本来就不该一直站着,张爱玲说她母亲在家像奴仆,鲁迅也讲过,父亲的权威就是暴力,制度没变,只是换了件衣服接着压人。
2025年,AI管家能做饭能扫地,家政服务明码标价,可谁还记着那些低头干活的人呢,他们花掉的时间,耗掉的力气,压在心里的情绪,真有人放在心上吗,你有没有为那个一直站着的人,做过一件不按规矩来的事,不是说声谢谢就完,是真动手改了那条不公平的规矩。
李氏不是靠感动坐上位子,是靠儿子的本事让体制让出位置,谭延闿不是靠眼泪换来尊重,是靠自己的分量逼得系统低头,我们今天还在等谁来发一张椅子,还是该自己伸手,把椅子拖到该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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