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秦雨乔家道中落时,我陪着她住地下室,一天打三份工帮她东山再起。
她功成名就时,许诺要给我一个真正的家。
结婚第三年,我意外看到了我们婚房的房产证,户主那一栏是她白月光的名字。
她红着眼解释:“这是我欠他的。”
我点点头,把当年蜗居地下室时,堆满了一整张桌子的催债单照片推到她面前。
“你欠他的已经用房子还了。那你欠我的呢?”
1
我将房产证轻轻推到秦雨乔面前。
“户主:路栩”几个字,扎得我眼睛生疼。
秦雨乔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下意识地想把那张纸收起来,手伸到一半,又僵在了空中。
“阿衍,你听我解释……”
她声音沙哑,眼圈迅速泛红,是我熟悉的样子。
每次她觉得愧对我时,都会露出这种无辜又脆弱的表情。
曾经,我最吃这一套。
“好,我听着。”我端起面前的温水,语气平静得不像话。
她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似乎我的冷静超出了她的预料。
“路栩……他过得不好。”
她艰难地开口:“当年我的父母反对,强行拆散了我们,他因此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休学了很久,整个人都快毁了。”
“所以,这套房子算是我对他的补偿。阿衍,这是我欠他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欠我的呢?”
秦雨乔愣住了,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我没再看她,拿出手机,找到了一张珍藏多年的照片。
那是在我们租住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拍的。
一张破旧的折叠桌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催债单。
照片的角落里,还能看到她当时因绝望而颓废的侧影。
“你欠他的已经用房子还了。那你欠我的呢?”
她低头看去,身体猛地一颤。
这张照片似乎让她想起了我们那段相濡以沫却又苦不堪言的记忆。
为了还清秦家天文数字般的债务,我辞掉了原本稳定的工作,一天打三份工。
白天在公司做设计,晚上去开网约车,周末还要接私活。
那三年,我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有一次我发高烧,为了省钱没去医院,硬生生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差点烧成肺炎。
秦雨乔抱着我哭得不能自已,发誓她一定会给我一个真正的家,再也不让我受苦。
她做到了。
她东山再起,成了商界女强人。
她也给了我一个家,一个写着别人名字的家。
“阿衍。”秦雨乔抬起头,眼中的愧疚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知道,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但我和路栩已经结束了,我爱的人是你,我的丈夫也只会有你一个。”
“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好不好?”
她伸手想来拉我,语气近乎哀求:“路栩他已经失去了我,不能再一无所有了。这套房子,就当是我为我们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我轻轻避开了她的手。
“好,我明白了。”
她看我没有大吵大闹,神情明显松弛了下来,以为我已经接受了这个荒唐的解释。
而我则拿出手机,默默地给律师发去消息,让他尽快拟定好离婚协议。
2
秦雨乔顿了顿,犹豫着开口:“阿衍,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吗?”
“就是……路栩他租的房子跟房东闹了点矛盾,被赶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
“你看,能不能让他先搬到我们家来住一段时间?就当是过渡一下。”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秦雨乔的脑子是有坑吧?
“你觉得合适吗?”我冷冷地反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的声音瞬间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沈衍,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我都说了,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心里只有你。”
“他现在状态很不好,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们帮他一把怎么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她信誓旦旦。
可她已经背叛我了。
在她决定将我们的家送给另一个男人的那一刻起。
“秦雨乔,”我一字一顿地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可以任你摆布的人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陪你吃了那么多苦,就活该被你这样践踏?”
她沉默了。
许久,她才疲惫地说:“阿衍,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帮一个朋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去接他。”
说完,她便直接出了门。
听着门被砸上的声音,我闭上眼,将涌到眼眶的酸涩硬生生逼了回去。
为一个烂人动气,不值得。
这时,秦雨乔的父亲给我打来了电话。
“阿衍啊,明天周末,和雨乔一起回老宅吃顿饭吧。”
秦父一直对我不错,实在不好拒绝,我只能答应。
“好的,爸。”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一片冰冷。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回了老宅。
秦家的老宅,在秦家破产时就已经被抵押拍卖了。
后来秦雨乔东山再起,想把这栋承载了她童年记忆的房子买回来,可新买主说什么也不同意。
是我提着礼物一次又一次地登门拜访,跟那位性格古怪的退休老教授磨了整整三个月。
他才点头同意,以原价将房子卖还给我们。
秦父见到只有我一个,皱起了眉:“雨乔呢?又在忙她那些破事?”
“公司临时有会,她晚点过来。”我替她找了个借口。
秦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带我到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阿衍,你别替她瞒我。她最近做的事,我都听说了。”
我心中一凛。
“她是不是又跟那个路栩搅和到一起去了?”
秦父的眼神变得锐利,“我早就警告过她,那个男的心术不正,让她离远点!”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秦父拍了拍我的后背,语气里满是认可和痛惜:“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们秦家认定的女婿,只有你一个。她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不饶她!”
我心里一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爸,没事的。”
正说着,秦雨乔到了。
她看到我,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对我比她先到感到不满。
“爸,你又叫沈衍回来告状了?”她一开口,就充满了火药味。
秦父气得拿起茶杯就想摔过去,但还是忍住了:“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呢?阿衍是那种人吗?他要是在我面前说你半个不字,我今天就不会让你进这个门!”
“那是什么?”秦雨乔不耐烦地说,“他要是不说,您怎么会知道路栩的事?”
“我用得着他说?”秦父冷笑一声。
“你把人都安排进公司做你的贴身助理了,恨不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当我眼瞎吗?”
我心中苦笑。
3
那天她出门后不久,就迫不及待地把路栩带进家里住了下来。
之后更是把路栩安排进了公司,就跟在她身边。
事后,假惺惺地和我解释:“阿栩刚进公司,我带着他适应得会更快点。”
秦雨乔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懒得再争辩,直接说道:
“路栩在外面,我让他进来送份加急文件。”
说完,她不等我们反应,就转身去开了门。
路栩怯生生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看上去清秀又无辜。
他看到秦父,下意识地躲到了秦雨乔的身后。
秦雨乔立马面色不善,对着秦父说:“他只是来送文件的,您别用那种审视的眼神看他,会吓到他。”
我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秦雨乔。
路栩在一旁,声音细弱蚊声:“秦总,这是家宴,我在这里……不太好。我还是先走了吧。”
他的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步都没有挪动。
“送趟文件也累了,吃完饭再走。”
秦雨乔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自己身边的空位上,那个位置,原本是留给我的。
饭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秦父冷眼看着路栩那副装装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路先生,都是男人,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演戏了。”
秦父放下筷子,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心里那点算盘,我看得一清二楚。”
路栩的脸色瞬间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伯父,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秦父轻笑一声。
“当年你和雨乔在大学里谈恋爱,第一次被她带回家。你一进门,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我们家的装潢。”
“听到我们家的公司规模,你眼睛里的那点贪婪和算计,就差写在脸上了!”
路栩全身颤抖,似在隐忍。
秦雨乔见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够了!”
她怒视着秦父,“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样!您根本不是为我好,只是想操控我的人生!”
“当年您逼我们分手,害得阿栩得了抑郁症,您没有一丝愧疚吗?现在他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您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恶毒的言语来伤害他?”
“我操控你?”秦父气得发抖。
“我要是真想操控你,当初你破产,我就不会让阿衍跟着你吃苦!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忘了是谁陪你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吗?”
“我没忘!”
秦雨乔红着眼嘶吼:“阿衍的恩情,我会用一辈子来还!但这和我补偿阿栩不冲突!”
说完,她一把拉起还在发抖的路栩,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去哪儿?”秦父在她身后喊道。
“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她拉着路栩,气冲冲地走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更没有想过要带我一起走。
“阿衍,别管她,让她滚!”秦父气得胸口起伏,他拉着我的手,“今晚就住这儿,爸陪你喝两杯。”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爸,我还是回去吧。”
这是我和秦雨乔之间的事情。
我不能让他因为我,和女儿彻底决裂。
庭院里,秦雨乔的车还没开走。
她靠在车门上,不耐烦地看着手机,显然是在等我。
原来,她还记得,她把我落下了。
我慢慢地朝她走去。
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孤单又落寞。
秦雨乔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的不耐烦更重了。
“磨磨蹭蹭干什么?走了。”她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我走到副驾旁,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到车后座传来路栩难受的呻吟声。
4
“雨乔……我好难受……好像不能呼吸了……”
秦雨乔脸色一变,立刻探身过去查看:“阿栩,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花生过敏了……”路栩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
秦雨乔的目光瞬间转向我,充满了指责。
“沈衍!你明知道阿栩花生过敏,为什么不提前跟厨房说一声?”
我被她问得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知道路栩花生过敏了?
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吩咐我岳父家的厨房做事?
更何况,我们到的时候,菜都已经上齐了。
“我不知道他花生过敏。”我冷冷地回答。
“你不知道?”秦雨乔的音量陡然拔高,“你就是故意的!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我气极反笑:“所以呢?你想怎么样?要我为他的过敏负责吗?”
“这次就算了!”秦雨乔咬着牙说,“以后他要跟我们住在一起,你多注意点!不要再出这种事!”
还要我以后照顾他?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女人究竟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没等我开口,后座的路栩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秦雨乔的理智瞬间被击溃了。
“不行,得马上去医院!”她发动了车子,焦急地对我说,“你先下去!”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想让我走回去?”
这里是市郊的富人区,公共交通极不便利,晚上根本打不到车。
秦雨乔烦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医院和家的方向不顺路!我现在没时间送你,阿栩的情况更紧急!你自己想办法回来,辛苦一下!”
说完,她一脚油门踩下去,只留给我一嘴呛人的汽车尾气。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晚风吹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说得那么轻松。
辛苦了。
是啊,我这几年,真是辛苦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她专属司机的号码。
“王叔,麻烦你来老宅接我一下。”
十分钟后,王叔的车到了。
他看到只有我一个,有些意外:“沈先生,秦总呢?不是说一起回来吃饭的吗?”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淡淡地说:“公司有急事,她先走了。”
心里却在冷笑,是忙着照顾她的白月光去了。
回到家没多久,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我点开,瞳孔骤然收缩。
酒店的床上,秦雨乔穿着浴袍,睡得正沉。
她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色印记,从脖颈一直蔓延到锁骨。
照片下面,还跟着一句挑衅的话:
“沈衍哥,雨乔今晚不回去了。她说还是在我这里,她才能真正放松。”
原来,所谓的过敏去医院,只是他们去酒店开房的借口。
秦雨乔,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面无表情地将照片和短信截图,直接打包发给了律师。
然后也转发给了秦雨乔,配文:【给房子还不够,连人也要赔给他,是吧?】
收到消息,秦雨乔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抓包的心虚。
“沈衍,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阿栩……”
“闭嘴。”我冷冷地打断她,不想听那些陈词滥调的借口。
她试图上前拉我的手,“好了,别闹脾气了,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转身从书房里拿出一沓厚厚的催债账单。
“秦雨乔,你看看这些!”
我指着这些账单,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
“你还记得吗?你家破产时,是我陪着你住进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陪着你一天只吃一顿饭!”
“为了还那几千万的债,我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白天在写字楼上班,晚上去开夜车!”
“你喝醉了倒在路边,是我把你背回去的。你被以前的朋友羞辱,是我挡在你身前跟人吵架的!那时候,他路栩在哪儿?!”
“现在呢?你东山再起了,重新做回了高高在上的秦总。你抱得白月光,我就成了碍事的了?”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直接把账单狠狠甩在她脸上。
“你欠我的这些,你要拿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