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本故事根据英国真实刑事案件改编创作故事，部分情节描写基于文学内容创作，图片来自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读者朋友理性阅读。
导语
2013年5月28日，英国坎特伯雷刑事法庭外。
黛博拉·巴斯点燃第三支烟，手还在抖。
九个月了，她天天做噩梦：走进医院病房，认不出躺在床上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
"第一次见到乔，我真以为走错了病房。"黛博拉的声音哽咽，
"他头肿得像个篮球，脸上全是血...我差点从他身边走过去。"
法庭里，法官正在宣读判决。
四个被告站在被告席上，低着头。
其中一个，是个24岁的前职业拳击手。
另外三个，是他的家人。
这一家人，到底做了什么？
01
故事要从2012年8月12日凌晨说起。
那天晚上，25岁的乔·巴斯去马盖特的夜店喝酒。
乔端着啤酒从舞池边走过，肩膀撞到一个女人。
他转头准备道歉，看见了杰德冰冷的眼神。
那是他的前女友，两年前分手的，两人有个3岁的女儿。
"你瞎了？"杰德的声音很尖。
"杰德，我不是故意..."
杰德上前一步，额头狠狠撞向他的鼻子。
乔捂住鼻子，血从指缝流出来。
保安赶来，把杰德赶出了夜店。
朋友们围过来安慰，乔摆摆手："没事，回家吧。"
他不知道，被赶出去的杰德，此刻正站在塞西尔广场的路灯下，拿出手机。
"哥，你在哪？...在Kabuki...那混蛋又惹我了...你来一下。"
电话那头，李·塞基奇刚从地下拳赛回来。
听到妹妹的话，这个24岁的前职业拳击手发动了黑色福特福克斯，一路狂飙。
15分钟后，他到了马盖特市中心。
乔从夜店出来，鼻血已经止住了。
他和朋友们站在广场上，商量着打车回家。
一辆黑色福特慢慢驶近，车窗摇下，杰德探出头。
"乔，李想和你聊聊。"
朋友拉住他："别过去，有问题。"
但乔犹豫了。
李是杰德的哥哥，两人虽然关系不好，但从没动过手。
为了女儿，他不想和杰德家闹僵。
"就聊几句。"乔甩开朋友的手，走向那辆车，心想李总不能在大街上打人吧？
车门打开，杰德坐后座，李开车。
乔钻进副驾驶。
车门关上那一刻。
"换个地方聊。"李发动引擎，车子突然加速。
乔的朋友们眼睁睁看着车消失在夜色中。
02
车开出市区不到5分钟，乔就知道不对了。
李没开往能"聊天"的地方，而是沿着A28公路向北疾驰，驶向那些没有路灯的黑暗道路。
"李，我们去哪？"乔试图冷静，"有话可以在这儿说。"
"闭嘴。"李右手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握在拳头里，尖端从指缝露出来。
乔心里一紧，坏了，这是报复。
他转头看向后座的杰德，试图寻求帮助。
杰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杰德，看在女儿份上..."
话没说完，李的拳头猛地砸向他的太阳穴。
钥匙尖端刺破皮肤，血瞬间涌出。
"我说了，闭嘴！"
乔捂着头，痛得说不出话。
他试图打开车门，但车速太快，门锁被锁死了。
他拼命踢车门，试图引起注意。
但深夜的A28公路上几乎没车，就算有，谁会注意一辆疾驰的黑色福特里发生的事？
车停在一处偏僻停车场，四周漆黑，连路灯都没有。
李熄火，转身盯着满脸血的乔。
"下车。"
乔知道下车会更糟，但他没选择。
车门打开，夜风带着海腥味吹进来。
李拖着乔下车，像拖一袋垃圾扔在地上。
拳头砸过来，乔下意识抬手挡。
没挡住。拳头上的钥匙尖，直接戳进他的额头，又拔出来，再戳进去。
第二拳砸在脸颊，钥匙划开一道口子，血喷出来。
第三拳，第四拳...乔已经数不清了。
他只记得，每一拳砸下来，都能听见钥匙戳进肉里的痛。
"这就是你惹我妹的下场！"李一边打，一边吼。
乔试图反抗，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是职业拳击手的对手？不到两分钟，他就晕了过去。
乔醒来时，又被塞回了车里。
车在继续开，这次往赫恩湾方向。
他视线模糊，左眼几乎睁不开，嘴里全是血腥味。
他想说话，但嘴唇肿得动不了。
李通过后视镜看到乔醒了，冷笑："还没完呢。"
车又开了20分钟，停在赫恩湾附近另一处荒地。
李把乔拖下车，又是一轮更猛烈的殴打。
脚踢在肋骨上，他感觉肺被挤压得无法呼吸。
钥匙刺进头皮，他感觉温热的血顺着脖子流下。
他又晕了过去。
03
乔再次醒来时，被扔在悬崖边的小路上。
车已经开走了，周围一片死寂，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手指能动。他咬牙，爬起来。
他记不清怎么爬到最近一户人家门口的，只记得拼尽全力按响门铃，然后再次晕倒。
开门的是对老夫妇，看到门口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吓得尖叫。
老先生立刻拨打999急救电话。
"我们需要救护车！快！有个年轻人浑身是血，快死了！"
黛博拉接到医院电话时正在熟睡。
"巴斯女士，您儿子乔遭遇严重袭击，现在在急诊室，情况危急，请尽快赶来。"
护士的声音很冷静，但黛博拉的心跳几乎停止。
她和丈夫马克冲出家门，开车狂奔向医院。
一路上，她不停祈祷。
护士只说"情况危急"，没说伤得多重。
她想的最坏情况，也就是断几根肋骨，或者脑震荡。
直到她站在12号病床前，才知道，事情比她想的要严重。
病床上那张脸，她不认识。
头肿得像被打气筒打过，脸上一层一层的血痂，左眼肿成一条线，鼻子歪到一边，嘴唇裂了三道口子。
"不...这不是我儿子..."黛博拉摇头，泪水涌出。
护士轻声说："巴斯女士，这就是乔。头骨裂了，脑子里出了血，全身多处刺伤..."
黛博拉腿一软，马克扶住她。
她走到病床边，颤抖着伸手触碰儿子的手。
那只手上也全是淤青和伤痕，但还是温热的。
直到她看见中指上那个小时候烫伤的疤，她才确定，这真的是乔。
"乔...妈妈在这儿...你会没事的..."
但乔此刻已陷入深度昏迷。
医生说，接下来48小时是关键期。
如果脑子里的血继续出，乔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黛博拉坐在病床边，握着儿子的手，开始漫长的等待。
而此时，距离医院不到30公里的赫恩湾，李·塞基奇正在做另一件事——毁尸灭迹。
04
李站在黑色福特旁边，手里拿着汽油桶。
他知道，车里到处是乔的血迹、指纹、DNA，这车必须消失。
他把汽油泼在车内，点燃一根火柴。
火焰瞬间吞噬整辆车，橙红色火光照亮夜空。
李站在火光前，看着车在火焰中扭曲变形，脸上没任何表情。
他觉得，这是当哥的该做的，保护妹妹。
至于乔是死是活，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拿出手机，打给父亲。
"爸，来赫恩湾接我，快点。"
52岁的内戈万·塞基奇开着黑色奔驰，飞速驶向赫恩湾。
他是马盖特一家酒吧老板，在当地有点面子。
接到儿子电话时，他没多问，只说："等着，爸来接你。"
奔驰开到赫恩湾时，李已经站在路边等着。
他衣服上、脸上都是汽油味和烟尘。
内戈万什么都没问，打开车门让儿子上车。
但他们没想到，就在不远的伯钦顿，一辆警车正在例行巡逻。
凌晨5点，这辆奔驰被拦下。
警察走到车窗前，闻到浓烈汽油味。
"先生，请出示驾照。您为什么身上有汽油味？"
李坐在副驾驶，浑身僵硬。
他知道，如果警察仔细查，一切都完了。
但内戈万很冷静："警官，我们刚从朋友家回来，路上车出了点小故障，用了点汽油。"
警察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车内。
内戈万在当地开酒吧，警察认识他。
想了想，挥手让他们走了。
那一刻，李长舒一口气。
事后警方调查时发现，当时那个警察只是例行检查酒驾，根本没往刑事案件上想。
而且内戈万在当地有点面子，警察也就没多问。
当警方开始调查乔的袭击案时，塞基奇一家人聚在内戈万家客厅。
李、杰德、内戈万、保拉四人围坐桌旁，气氛凝重。
"警察肯定会来查。"内戈万点燃一支烟，"我们必须统一口径。"
杰德说："我说那天晚上穿的黑上衣和牛仔裤，不是红裙子。"（监控显示她穿的是红裙子）
保拉说："我删掉手机里所有和李的短信。"
李说："我说那晚一直在家，没去马盖特。"
内戈万点头："我说半夜去赫恩湾，是去朋友家帮忙。"
四个人以为，只要口径一致，警察就拿他们没办法。
05
负责此案的首席探员保罗·福瑟林汉姆知道，这不是普通斗殴。
乔的伤势太重了，头骨裂了、脑子里出了两处血、全身十几处钥匙刺伤。
而更关键的是，乔在清醒后，说出了凶手的名字。
9月初，李被警方逮捕。
但塞基奇一家人的供词完全一致：李那晚在家，从没去马盖特。
福瑟林汉姆知道，要定这家人的罪，光靠受害者的口供还不够。
他需要铁证。
第一个突破点，是夜店监控录像。
录像清楚显示，杰德在夜店里头撞了乔，被保安赶出去。
10分钟后，一辆黑色福特出现在塞西尔广场，乔上了车。
第二个突破点，是手机通讯记录。
记录显示，杰德离开夜店后立刻给李打电话，通话3分钟。
接下来90分钟里，李的手机信号塔轨迹显示，他从布罗德斯泰尔斯出发，
途经马盖特、赫恩湾，最后回到布罗德斯泰尔斯，这条路线与乔描述的完全一致。
第三个突破点，是烧毁的车辆残骸。
警方在赫恩湾找到那辆被烧的黑色福特，车架号显示，这正是李的车。
虽然车内大部分证据被烧毁，但法医还是在座椅夹缝里，找到了乔的血迹。
三个证据，把李和那辆车、那条路线、那场暴行联系在了一起。
但警方心里清楚，这还不够。
李可以说，是乔自愿上车的。
李可以说，是乔先动手的。
李可以说，他只是正当防卫。
要想彻底定罪，警方需要李自己承认，他想杀死乔。
李被关在肯特郡的埃尔姆利监狱，等着开庭。
监狱的规矩他知道：不能打架，不能藏违禁品，不能越狱。
但有一条规矩，他不知道，
监狱里的所有电话，都被录音。
2月的一天，李给母亲保拉打电话。
电话接通，保拉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律师说警察掌握了很多证据，你..."
李打断她："我知道，妈。"
然后，他说了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