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喝下毒酒时才明白:真正要他命的,不是高俅,不是皇帝,而是那个被他用60个梁山兄弟的命,亲手灭掉的方腊。
其实宋江最后的结局,谁都想不到,那杯毒酒端上来的时候,他其实有点麻木了。
身旁的侍卫站得笔直,桌上的菜一点没动,空气里一股说不清的味道,那一刻,他才知道,这几十年所谓的“替天行道”,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外头天色灰蒙蒙的,秋风刮进屋子,吹得窗纸呼啦啦响,宋江坐在桌前,眼前晃过梁山上的日子。
兄弟们围着火堆吃肉喝酒,喊着“大哥”,喊着“替天行道”,可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他低头看那杯酒,手指有点抖,其实他不是没想过会有今天,自从方腊被抓,六十个兄弟命搭在杭州城下,宋江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块。
那些天,兄弟们累得倒头就睡,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死在城下,方腊最后被押上来,眼神冷冷的,什么都不说。
宋江记得那天他俩对视了一眼,方腊没骂他,也没求饶,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宋江心里发毛。
他知道,这仇结大了,命也搭进去了,再后来,梁山兄弟一个接一个死,李逵死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说“大哥你信错人了”。
宋江没吭声,他只能往肚子里咽,吴用、花荣、燕青……都走了,剩下的兄弟,他见一面少一面。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他会问自己,这一切图什么?朝廷说要招安,结果兄弟们一个个死得不明不白。
高俅、蔡京这些人,笑得比谁都开心,宋江成了“功臣”,可这功臣的帽子,比石头还沉。
毒酒端上来的那天,已经是天快黑的时候,宋江坐着,眼睛里没了光,侍卫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宋江知道,这就是命,逃不过去。他端起酒杯,没说话,一口闷下去。
酒下肚,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宋江没喊,也没挣扎,他脑子里全是那年攻打方腊的场景。
兄弟们冲在最前面,死的死,伤的伤,杭州城下,血流成河。等方腊倒下,宋江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可其实,从那天起,梁山就没了。
宋江慢慢觉得身子越来越冷,他想起梁山的晚上,兄弟们喝酒,吵闹,打赌。
他想起吴用说:“大哥,咱们以后能不能过点安生日子?”宋江当时信了,他觉得只要归顺朝廷,一切都会好。
可事实是,朝廷根本不信他们,高俅只想让他们死,皇帝只在意自己的江山,宋江这条命,早就被安排好了结局。
临死前,他才明白,真正要他命的,不是高俅,不是皇帝,而是那个方腊,方腊死了,梁山也没了,兄弟们的命也都搭了进去,宋江心里明白,这仇报不了,命也换不回来。
他闭上眼,觉得一切都安静了,身子越来越重,脑子越来越糊。最后的念头,是梁山的火光,还有兄弟们的笑声。宋江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只剩下孤独和悔恨。
有时候,他想,如果当初不下山,不归顺,也许兄弟们还活着,可世上没有如果,宋江喝下毒酒那一刻,他心里突然明白了。
命不是高俅要的,也不是皇帝要的,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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