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武装部队总司令布劳纳在接受采访时称,菲军正密切监视黄岩岛动向,一旦中国开工建设黄岩岛,他们将通过外交渠道进行抗议,却没有了军事的部署。
这和过去几年中,菲律宾军方对南海、特别是黄岩岛问题的表态,几乎判若两人,而他们的措辞也从“威胁动武”变成了“外交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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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岩岛问题上,菲律宾军方一度多次放出“不会排除军事对抗”的信号,特别是在2024年和2025年年初,菲律宾海军和海警多次派出船只试图靠近黄岩岛,并在媒体上高调宣称要“保卫海域”。
可到了如今,布劳纳在接受采访时的语气变了。他说会密切关注中方是否有建设行动,但只提到“若有动工,将通过外交渠道抗议”,却再没提“动武”的事情。
听起来像是很强硬,但其实却留了很大的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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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中国自然资源部发布公告,宣布设立“黄岩岛国家级海洋生态自然保护区”,这也让菲律宾开始坐不住了。9月16日,菲律宾组织了近十艘公务船,试图再次进入黄岩岛附近海域。
时间点也很巧,刚好赶上菲律宾与美国在南海举行的联合军演,菲方显然是在试探,靠着美军在附近的存在,看看能不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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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动很快被中国海警发现并阻止,中方依法对菲船菲船只实施管制并予以驱离。但菲3014号公务船却故意冲撞中方正常执法的海警船,已经危及到了中方船只和人员安全。
对此,中国海警依法对菲船采取了喊话警告、航路管制、水炮喷射等管制措施,以至于有菲律宾船员不得不打起白旗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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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方船员举白旗求饶
这场行动,并没有让菲律宾在外交上获得优势,反而让国内外看清了中菲在海上执法层面的差距。而这次“失败式试探”,很可能是菲律宾军方在表态上变化的重要因素。
保护区的设立,本身是一个环保性质的行政行为,用意是为了保护黄岩岛及周边海域的珊瑚礁生态系统,但菲方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关键的是,保护区并没有涵盖整个黄岩岛,尤其是北岩等具备填海造陆条件的区域,都被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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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岩岛
菲律宾军方和海事研究机构立即做出了反应,称这意味着“中方可能在为后续建设预留空间”,布劳纳在接受采访时也暗示了这一点。
他提到,在1995年中国在美济礁最初建设时,也是以“避风设施”开始的,最后却发展成了大型岛礁基地。他担心“历史重演”,说中国可能会将黄岩岛也按照美济礁的模式进行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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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济礁
菲律宾的担心,也并不是空穴来风,主要是中方在在美济礁的建设,令菲方感到心惊,以至于他们担心黄岩岛会成为第二个美济礁。
从上世纪90年代的高脚屋,到2010年代填海造陆,美济礁如今已建成包括2700米跑道、码头、防空系统、雷达站等多个军事和民用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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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济礁的存在,就已经使中国在南海中部拥有了稳定的海空前沿,而黄岩岛的地理位置比美济礁还要敏感,离菲律宾吕宋岛仅200公里,离马尼拉也不到300公里。
如果黄岩岛发展出类似的设施部署能力,菲律宾将会面临更直接的地缘压力,也正因如此,菲律宾军方对保护区的划定范围如此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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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部压力,菲律宾国内也不太平,多地爆发了反腐抗议潮,抗议人群指控政府高层滥用军费、亲美政策过度,并质疑政府在南海问题上的“软弱”。
更严重的是,有传言称军方内部出现政变苗头,一些退役将领甚至公开呼吁马科斯政府下台。还有媒体披露,美国中情局可能在幕后,推动某些“亲美”军方人士成为未来的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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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布劳纳突然高调谈及黄岩岛问题,很可能是在“转移焦点”。但这场“放话秀”,也暴露出了菲律宾当局的某种焦虑:既想表现强硬,又不敢越过某条红线。
而在菲律宾高调“放话”的同时,美国的动作也没停。
10月3日,美国12位参议员提交议案,要求重申《美菲共同防御条约》的适用范围,称“南海如果对菲律宾军方或公务船发动武装攻击,将触发美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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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国家安全顾问阿诺迅速回应,表示“菲律宾并不孤单“。但这却不是美方第一次表态了,在过去的多次中菲对峙中,尽管美军舰艇在南海现身,却始终没有实际干预。
菲律宾在9月的黄岩岛行动中也同样发现,美军虽然就在附近,却并没有提供支援,美方还是更倾向于“喊话”,而不是“出手”。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菲律宾军方这次没有再喊“动武”,现实早已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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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方的支持有限,菲律宾自身的组织问题也不容忽视,在黄岩岛的问题上,菲律宾军方与海岸警卫队的立场并不一致。
海警司令加万甚至在面对记者提问时,明确表示“黄岩岛事务由国家海事委员会负责”,他不便回应。这意味着,即便布劳纳做出了高调表态,但实际应对时却可能难以统一。
2025年以来,中国在黄岩岛周边,持续推进常态化的巡航和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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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初的升旗仪式,到2月的空中驱离,再到8月的科研勘测和9月的保护区设立,这些行动形成了一种稳定的节奏,是一种多元方式推进主权管理的方式。
黄岩岛的局势,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进入了“中方节奏”,菲律宾军方即便“密切关注”,那也只是在“跟着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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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劳纳说“不会坐视不理”,但却没有说“会怎么做”,菲律宾军方从“动武”到“观望”,不仅语气发生了变化,在战略方面上也选择了退让。
菲律宾若还想靠“放话”来制造存在感,只会在现实面前越来越被动,而黄岩岛的局势,早就已经不是喊话就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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