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嫂子要再婚，临走前夜，她把我叫到她那里：今晚做件肮脏的事

有些记忆，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悄然爬上心头，像一道无解的谜，永远也揭不开它最后的答案。或许每个人的人生路上，都有那么一晚，让你惶惑、让你羞涩、让你渴望逃避，却又终身难忘。

那是1996年的夏天，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香，也夹杂着南方雨后独有的湿润气息。我和嫂子之间，从来只是沉默地擦肩而过。她成为家中的“嫂子”时，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而她，是父母口中的“懂事好姑娘”，是哥哥眼里的温柔归宿。可命运的转轮，总喜欢在人们以为一切安定时悄悄做手脚——哥哥因病早逝，嫂子独守空房许多年，整个家似乎凝固在那个午后，谁都不敢正眼看嫂子眼底孤独的漩涡。

今年，她终于下定决心再嫁，那一刻全村的人都觉得松了口气。她不再属于这个家，也不用再承受那些言语和目光。但就在临走的前夜，嫂子却忽然给我留了话，让我晚上去她的小屋，说要“做件肮脏的事”。我心里一惊，百般猜测，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羞窘与动摇——这样的请求，让整个人生似乎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坐在嫂子简陋的小屋里，我看到她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暧昧，反而是种浓得化不开的认真。她把一只脏兮兮的木箱从床底拖出来，递给我：“你哥走后，我一直守着这些书，这些信，不知道往哪扔也舍不得。明天我就离开了，我怕有人进来翻到，还是你烧了吧，就算作最后一次为这家尽点力。”

原来所谓“肮脏的事”，只不过是烧掉那些沉甸甸的过往。我的心一下轻了，却又莫名酸楚。嫂子看我红了眼，拍拍我肩膀，“其实人活着，总会被一些东西困住。有些事放下了，才有新生活。只希望以后你比你哥过得幸福，别像我这样一直舍不得丢下过去。”

记忆总爱把事情变得戏剧化。邻居们茶余饭后总免不了揣测嫂子的生活，议论她是不是对哥哥的感情早就淡了，甚至有人说嫂子年轻守寡，肯定难耐寂寞。但那些流言背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日复一日是怎么挺下来的，没有人知道她夜里抱着旧物痛哭的样子。世间对女人的苛责，总是多于怜惜；尤其是像嫂子这样勇敢再婚的女人，更容易被流言裹挟。

我常想起那一夜烧纸时，火光映红了嫂子的眼角。她没有哭，但我看见她双拳紧握。那箱子里的旧信，全是哥哥当年写给她的情话。曾经的诺言，如今只能灰飞烟灭。嫂子用这种方式，把二十几岁的青春和爱情埋葬在燃烧的纸灰里，为自己换取一个自由的明天。

成年人的世界，总有太多苦涩和无奈。也许对嫂子来说，真正“肮脏”的不是焚烧旧物，而是不得不丢弃那些再也等不回的温暖；也许对所有人而言，我们都在不同阶段被类似的决定击打，只能咬牙让自己“干脏活”，然后满含泪水，继续往前走。

很多年过去，每当有人提起嫂子的新生活，我就会想起那一夜。火光跳跃，她的影子忽大忽小。在那个湿热的夜里，我明白了长大之间的距离，就是学会亲手结束过去。

或许，这就是人生最痛的成长：勇敢告别，用一场焚烧，把无法言说的爱与伤痛，还给时间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