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老头生下我,我9岁那年妈妈等来了救援,妈妈和家人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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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陈晓盼,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大山深处,母亲是那个被拐卖进山的李氏家族的女儿。

在被拐进大山之前,母亲李若兰已经结婚多年,有了个4岁的儿子,叫李子昂。

可命运却把她推进了深渊,她被卖给了一个年近60的老男人,生下了我。

那年我9岁,李氏家族终于带着警察,风尘仆仆地闯进了这片与世隔绝的大山。

母亲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她已经14岁的儿子李子昂,像是想把这些年的思念都揉进怀抱里。

可当她转过身,看到站在一旁的我时,她的眼神却冷得像冬天的冰。

她低声对警察说:“这个孩子……我可以不带她走吗?”



01

我第一次见到舅舅李浩然,还有比我大5岁的哥哥李子昂,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嫌弃。

舅舅咬牙切齿地说:“那种恶棍的孩子,我们李家怎么可能认?”

我吓得浑身发抖,悄悄攥紧了母亲的衣角,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

无数闪光灯和摄像机对准了我,刺得我眼睛生疼。

村里没人来送行,只有警察、李氏家族,还有蜂拥而至的记者。

我的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抖得像秋天的落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警察沉默了许久,最后无奈地说:“孩子的父亲已经因勾结人贩子被捕,现在她唯一的法定监护人只有您了……”

母亲的眼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光亮,带着哀求的神情瞬间黯淡下去。

她突然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要她!我被毁了整整十年,还要带着她回去看着她一辈子吗?”

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下来,脸上的表情疯狂又绝望。

她抬起手想捂住脸,却不小心扯到衣角,感觉到我在死死抓着。

她低头看向我,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那一刻,我们的目光撞在一起,她像是彻底被击垮了。

她第一次对我动了手,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被推得踉跄后退,重重摔在冰冷的地砖上。

后脑勺狠狠撞在地上,疼得我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声音颤抖,近乎嘶吼:“我不要你!你听不懂吗?我不要你!”

“别再跟着我了!没有其他监护人,你就去死吧!”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她的声音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周围大人的身影笼罩在我头顶,记者、警察,还有李氏家族的人。

他们的目光复杂,有的怀疑,有的轻蔑,有的带着冷漠的怜悯。

一名警察走过来,扶起我,严肃地对母亲说:“请您冷静一点。”

但他的眼神里,分明带着对母亲的同情和无奈。

舅舅穿着笔挺的西装,愤怒地冲上前替母亲辩护:“凭什么让我妹妹冷静?她受了十年的折磨,那个恶棍的孩子,就不能送去福利院吗?法律难道不该有点人情味?”

十四岁的李子昂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愤怒地说:“我们李家绝不会接受人贩子的孩子!”

旁边的记者也有人附和:“确实,这种孩子不该让受害者再养,那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一片迷雾。

低头一看,母亲脚上是一双破旧的布鞋,旁边是李子昂干净的运动鞋。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疼得像要裂开。

我颤抖着把手塞进衣兜,不敢再靠近母亲一步。

02

尽管李氏家族和记者们反对,警察还是把我强行交给了母亲。

母亲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牵着李子昂,坐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

我慌张地跟在后面,可她直接关上了车门,不让我上车。

舅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警察上前拦住他,皱着眉头。

舅舅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

他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冷冷地说:“进去。”

我愣了一下,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庆幸,急忙跑过去。

为了不弄脏车厢,我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破鞋。

我从没坐过小汽车,兴奋又紧张地把身体蜷缩好,准备钻进去。

可我还是忍不住抬头,怯生生地看向舅舅。

警察皱着眉头,带着不悦的神色看向舅舅。

舅舅冷笑:“怎么,法律还管我让孩子坐后备箱?”

警察没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舅舅抬起手,“砰”地一声关上后备箱,我眼前一片漆黑。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行驶,剧烈的晃动让我头晕目眩。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涩的东西直往嗓子眼涌。

我害怕弄脏车厢,拼命拍打后备箱,喊道:“妈妈,我要吐了,让我出去!”

没人回应。

我脑海里一片火热,焦急地继续拍打,喊着“妈妈”。

以前我生病吐在家里地板上,父亲会用粗木棍狠狠打我。

那次我疼了好几天,才能勉强走路。

我绝不能弄脏这辆车。

过了好久,舅舅的声音隐约传来:“敢吐在车里,就别想进李家!”

车子还在加速,颠簸得更厉害了。

我全身被汗水浸湿,衣服像泡在水里。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酸臭的味道迅速充满狭小的后备箱。

我吓得脑袋像要炸开,赶紧脱下破旧的外套,在黑暗中拼命擦拭。

绝不能弄脏,绝不能弄脏……

擦干净了,就能跟妈妈一起进李家。

我只有妈妈一个人,哪怕她从没真正喜欢过我。

从我出生起,父亲就用拳头和恶毒的话折磨我和母亲。

只有母亲,偶尔会陪在我身边。

我费力地擦着,吐得太厉害,鼻子里突然涌出一股温热。

我本能想用手挡住鼻子,可手指却动不了。

头晕得天旋地转,我跌倒在后备箱里,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尖锐的怒喝把我惊醒:“下去!”

我猛地睁开眼,后备箱已经打开。

车子停在一座豪华别墅的院子里,舅舅铁青着脸站在外面瞪着我。

李子昂瞥了我一眼,捂着嘴跑去一边呕吐,喊道:“太恶心了!”

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的路灯亮着。

我低头一看,自己和后备箱里满是呕吐物,还混着鼻血。

我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会清理干净的!”

舅舅皱着眉头,没再理我。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从别墅里跑出来,穿着漂亮的裙子,像个小公主。

她兴奋地扑向母亲,抓住她的手:“若兰阿姨,你回来了!”

母亲呆呆地看着她,眼神有些恍惚。

舅舅笑着解释:“这是唐家的雯雯,她非要过来接你。还记得吗?她刚出生时,你还抱过她,说以后想有个这样的女儿。”

母亲盯着小女孩,眼眶湿润,像是陷入了回忆。

我低头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双手,粗糙又丑陋。

小女孩甜甜地说:“以后我就是若兰阿姨的干女儿,也是子昂哥哥的干妹妹!”

她和舅舅一左一右,扶着母亲走进别墅。

舅舅温柔地说:“今晚先住这儿,离得近。休息好了,我们再回京市。”

“小兰,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顾先生明天回国,他还想跟你复婚。”

母亲突然尖声打断:“我不需要!”

舅舅愣了一下,疼惜地握住她的手。

母亲低声说了些什么,舅舅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他压低声音对母亲说:“别担心,我会尽快把她送走,李家不可能留她。”

我从后备箱爬出来,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深秋的夜风刮得我瑟瑟发抖。

舅舅把一件崭新的外套披在母亲肩上,母亲从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

我身上只有一件薄长袖,外套被我拿去擦后备箱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头叹了口气。

李子昂吐完后,看到我这副脏兮兮的样子,眼神像在看怪物。

他远远躲开,匆匆跑进别墅。

我用外套擦了好久,后备箱还是没擦干净。

我想进去找条毛巾,可舅舅进屋后就把门锁上了。

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我看到他们在餐厅吃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香味仿佛隔着玻璃都能闻到,我的肚子咕咕叫得更厉害了。

我拼命咽了口唾沫,肚子疼得抽搐。

舅舅不停给母亲夹菜,李子昂递给她一杯水。

他们低声说着什么,舅舅突然卷起母亲的袖子,呆呆地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疤。

他的手微微颤抖,擦了擦眼睛。

李子昂捂着脸,像是哭了。

我和母亲的手臂上,都有密密麻麻的伤疤。

有些是父亲醉酒后打的,有些是烟头烫的,还有些是干活时留下的。

李子昂抹着眼泪,凑过去轻轻吹母亲的手臂。

小女孩雯雯也靠过来,母亲颤抖着抱住他们。

我看着这一幕,出了神。

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吃完饭,上楼去了。

保姆把桌上剩的大半盘菜倒进垃圾桶。

我看着那些被扔掉的食物,心里一阵刺痛。

保姆收拾好垃圾袋,扔到院子外的大垃圾桶里。

等她回屋后,我悄悄走过去,踮起脚伸手去够垃圾袋。

试了好几次,差点掉进垃圾桶,终于抓到了袋子。

打开袋子,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我饿得不行,抓起饭菜就往嘴里塞。

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胃里空得只剩酸水。

蹲在垃圾桶边,我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饭菜。

吃到打了个饱嗝,肚子终于鼓了起来。

我舒服地坐在地上,轻轻摸着肚子。

03

我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她说总有一天会带我逃出那个村子,远离父亲。

她说她有个温暖的家,还有爱她的亲人。

那时我躺在她身边,幻想着能跟她一起去那个家。

可现在,我吃饱了,清醒了些。

我明白,那个家是母亲的,亲人也是她的。

我没有家,也没有爱我的人。

风刮过眼睛,刺得我有些疼。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舅舅走了出来,眼神冰冷。

我慌忙把垃圾袋塞回垃圾桶,可嘴角的油渍还没擦干净。

舅舅冷冷地问:“谁让你吃的?”

我吓得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我以为这些是扔掉的,没人要了。”

舅舅的脸色更阴沉了。

他看到母亲手臂上的伤疤,对我的恨意更深了。

他冷声说:“没人吃的东西,就是喂狗也轮不到你!”

他的眼神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攥紧拳头说:“你给我滚!李家不会养你,大不了我去坐牢,也不会让你再出现在小兰面前!”

我无处可去。

在村里,父亲醉酒后常骂我是赔钱货,把我赶出门。

没人愿意收留我,哪怕一晚。

这里对我来说更陌生,我找不到任何落脚的地方。

我急得脑子一片空白,终于想到自己还有点用处。

我说:“我能干活,扫地、洗衣服,什么都会。只要给我饭吃、地方睡就行。”

舅舅冷冷地看着我,显然不愿意答应。

我攥紧衣角,声音颤抖:“我只想吃米饭,一天一碗就够了。”

舅舅烦躁地转身要走。

我急忙追上去,鼓起勇气说:“我还能挨打,怎么打怎么骂都行。”

以前父亲常说,我这种女孩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他出气。

母亲讨厌我,舅舅和哥哥也讨厌我。

他们打我,或许也能发泄情绪。

舅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虽然我说能挨打,可几天前父亲用木棍打我的疼痛还历历在目。

我咬着牙,站定不动,等待着他挥手。

可他的手始终没举起来。

过了好久,他冷冷地说:“别以为能在这儿待很久。一旦找到办法,我会立刻把你送走。”

我最终留在了李家,和母亲、舅舅、哥哥一起搬到了京市。

李家的房子像童话里的城堡,宏伟又气派。

客厅墙上挂着几张照片,照片里的阿姨美得像画中人。

她穿着华丽的裙子,或弹钢琴,或画画,笑容明亮得像阳光。

旁边摆满了奖杯和奖牌,闪闪发光。

其中一张照片里,她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旁边站着一位英俊的叔叔,低头温柔地看着他们。

我盯着照片里的阿姨,觉得她和母亲有几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母亲的皮肤黝黑粗糙,满是伤痕,和我一样。

照片里的阿姨却白皙优雅,像个真正的公主。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时,客厅传来母亲压抑的哭声。

舅舅低声责骂了保姆几句,那些照片很快被收了起来。

傍晚,照片里的叔叔来了,名叫顾明泽。

母亲、舅舅和李子昂在餐厅吃饭,我在厨房拖地。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激动的哭喊。

我探出头,看到母亲抓起一个瓷碗,狠狠砸向顾明泽的额头。

顾明泽的额头渗出血来,眼睛也红了。

他痛心地说:“小兰,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永远是你的丈夫,子昂永远是我们的孩子。”

母亲还想继续打他,却被舅舅拦住。

她满眼血丝,疯狂地摇头:“不!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走吧!”

李子昂哭着扑向母亲,喊道:“妈妈,我和爸爸一直在等你!别赶爸爸走!”

母亲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脸色扭曲得吓人。

舅舅请来的心理医生急忙上前:“李小姐情绪不稳定,顾先生,您改天再来吧。”

顾明泽满脸悲伤,摇摇晃晃地离开。

母亲盯着他的背影,一滴泪无声滑落。

医生带着母亲上楼休息,客厅只剩李子昂。

他哭得胸口起伏,突然转头,死死盯着躲在厨房门口的我。

我慌忙缩回头,蹲下擦地板,心跳得像擂鼓。

李子昂冲进厨房,抢过我的抹布扔进垃圾桶,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摔倒在地,头撞上橱柜,疼得眼前发黑。

他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的错!妈妈以前最爱我和爸爸,可现在她不要爸爸了,连抱我都不愿意了!”

他蹲下身,红着眼睛掐住我的脖子:“我的妹妹应该是雯雯那样的!不是你这种恶心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不敢反抗,心里满是恐惧,低声说:“对不起。”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是个错误。

父亲和奶奶骂我,村里人见我也摇头叹气。

三岁前,母亲偶尔还会为我辩解。

可三岁后,她只用厌恶的眼神看我。

我想,错一定在我身上。

李子昂的手越来越用力,我几乎喘不过气。

保姆冷眼旁观,继续擦着厨房台面。

直到我快昏过去,他才松开手,甩下一句:“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04

保姆安排我住在一楼的小储物间,里面只有光秃秃的地板。

她冷冷地说:“李家被你们害成这样,你也只配睡地板。”

我身上黏糊糊的,闻到自己一股难闻的味道。

我想问能不能洗澡,换件衣服,可看着她冰冷的眼神,没敢开口。

深夜,我蜷缩在墙角,断断续续地睡着。

额头滚烫,喉咙像被刀割,脑海像被火烧。

我摸黑起来,想找点水喝。

刚拉开门,就听到客厅里舅舅和医生的低声交谈。

医生说:“李小姐确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能慢慢调养,尽量避免她接触那些年的相关人和事。”

舅舅的声音满是愤怒:“什么都能避免,可那个孩子怎么办?”

他顿了顿,恳求道:“赵医生,能不能给小兰开一张重度心理疾病证明?”

医生叹了口气:“您是想以她精神状态不佳为由,剥夺抚养权,把孩子送福利院?”

舅舅沉声说:“对,我实在没别的办法。”

我心跳得像要炸开,身体僵在门口。

医生继续说:“除非监护人有严重精神疾病且有暴力倾向,否则不可能剥夺抚养权。伪造证明,任何医院都不敢开。”

客厅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舅舅低吼:“她五年前逃过一次,差点成功,却被拖住了!她的手废了,琴弹不了,画画不了,脸也毁了!凭什么法律还要逼她养那个恶棍的孩子?”

我连连后退,头晕得更厉害,悄悄关上门。

我终于明白,我的错是什么。

我是人贩子孩子的后代,注定该受惩罚。

村里人说过,父亲找不到妻子,奶奶从人贩子那儿买了母亲回来。

我和父亲一样,都是罪人的血脉。

我蜷缩在角落,喉咙和脑袋疼得像要裂开。

泪水混着汗水流下来,咸得发苦。

我想起五年前,母亲差点逃走的那次。

我只有四岁,母亲带我逃到镇上,甩开了追来的父亲和奶奶。

她把我丢在一家商店,准备登上长途大巴。

我追上去,却在马路中央被车撞倒,头破血流。

我只想和母亲一起离开,她是我唯一的依靠。

母亲踏上大巴的那一刻,回头看到满身是血的我。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跑回来抱起我,想再上车。

可大巴已经开走,一个村民认出她,抓住了她。

父亲和奶奶赶来,把我们带回村子。

母亲被锁在小黑屋好多天,我在门外听见她的惨叫。

我哭着拍门,却被父亲踢了一脚,疼得蜷在地上。

母亲出来后,眼神像两个黑洞,再也不抱我了。

她冷冷地说:“你怎么不去死?”

我缩在储物间,身体像被烈火烧着。

我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几天,没人来看我。

母亲、舅舅、哥哥都希望我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在下坠,又像在飘起。

我想,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可某个清晨,阳光透过窗缝洒进来。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

心里竟然有点难过,觉得自己让母亲他们失望了。

门突然被推开,保姆阴沉着脸走进来。

她把一杯水和一碗米饭扔在我面前,厌恶地说:“人贩子生的孩子,死了也活该。是李小姐心软了。”

我猛地抬头:“这是妈妈给的?”

保姆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忘了自己饿了多久,身体却本能地抓起水和饭。

水喝光了,饭也吃得一粒不剩。

脑海里回响着舅舅的话:“她再也弹不了琴,画不了画……李家还要养一个恶棍的孩子……”

我看着自己的手,满是伤疤,和母亲一样。

照片里的她,像童话里的公主,而我,是她生命中的阴影。

吃完饭,我恢复了点力气。

隔壁客厅传来谈话声,我扶着墙,慢慢走过去。

舅舅坐在母亲旁边,看到我,眼神立刻变得冰冷。

母亲瞥了我一眼,脸色苍白,很快移开视线。

她的手微微颤抖,看到我手背上的烫伤疤痕,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我的眉毛,也被她说像父亲。

我沙哑着嗓子,低声问:“我可以去上学吗?”

舅舅冷笑:“你还想让李家送你上学?”

我赶紧说:“子昂说,小学可以住校。”

母亲猛地打断我:“子昂不是你哥哥!”

她的声音冷得像刀,刺得我心口一痛。

她梦想的女儿,是雯雯那样的女孩,不是我。

我低下头,低声说:“对不起,我明白了。”

舅舅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住校可以,李家只出基本生活费,别指望别的。”

我攥紧衣角,轻轻点头:“嗯。”

05

我被送进李子昂所在的小学,办理了住校手续。

我读一年级,成了班里年龄最大、基础最差的学生。

没上过幼儿园,我什么都不懂。

开学第一天,李子昂来了一趟我的教室。

他走后,我的同桌用铅笔把我的课本涂得乱七八糟。

他朝我吐了口唾沫:“人贩子的孩子,离我远点!”

班里其他孩子都知道了我的身世,纷纷拉开距离。

他们朝我扔纸团和零食袋,笑得肆无忌惮。

老师进来制止,可眼神里也带着疏远。

同桌愤怒地说:“陈晓盼的爸爸是人贩子!她哥哥说,她村里被抓的坏人里,连几岁的小孩都有!谁知道她会不会拐我们?”

其他孩子附和:“对!她身上有股怪味,闻了头晕!”

“她肯定是坏人!”

同桌抓起课本,走到教室后面:“我宁愿站着,也不跟她同桌!”

前后桌的孩子也站了起来,老师沉默不语。

校长赶来,我听见老师对他说:“她爸是那种人,学校怎么能收她?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影响多大啊……”

“没办法,李家捐了学校一半的经费……”

我低头捧着课本,书角被我抓得卷了起来。

老师在讲台边放了一张课桌,冷冷地说:“陈晓盼,以后你坐这儿。”

我默默搬到最前排,背后又飞来一个纸团。

老师假装没看见,继续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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