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正站在云帆科技的办公楼下。
刚才人力资源部的何经理打来电话，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
"张浩，恭喜你通过了我们所有的面试流程，我们决定给你月薪3万的待遇。"
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从月薪6500到月薪3万，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跨越。
挂断电话还不到五分钟，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原公司副总的号码。
那个平时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的公司二把手，现在要亲自给我打电话？
短暂的忙音后，林副总低沉的嗓音传来。
"小张啊，前些天的事情公司已经彻底调查清楚了，你能回来吗？"
我站在秋天的晚风里，看着杭州城灯火通明的夜景。
脑海里闪过这三年来的种种画面。
那些加班到深夜的日子。
那些被抢功劳的委屈。
还有几天前在办公室里，我摔工牌离开时所有人震惊的表情。
现在，一边是给我3万月薪的新平台。
一边是曾经冷落我，现在又来挽留的老东家。
我该如何选择？
1
早上八点半，我提着装有提案资料的电脑包走进公司。
办公区已经来了不少人。
我的工位在角落，一个靠墙的位置。
上午九点是部门早会，所有人准时在会议室坐好。
部门主管李志坐在主位上，四十出头的年纪，油光满面。
他习惯性地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保温杯。
李志清了清嗓子："今天早会有个重要的事情宣布，我们部门来了一位新同事。"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香奈儿小香风套装的年轻女孩走进来。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手腕上的卡地亚手表在灯光下闪着光。
李志立刻站起来，脸上堆满笑容。
"这位是周洁，英国留学回来的，以后担任我们部门的运营主管，大家欢迎。"
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愣住了，运营主管？
这个职位一直是空缺的，我还以为会从部门内部提拔。
毕竟我在这里干了三年，业绩一直不错。
周洁微笑着点头致意，她自信地说道：
"大家好，我是周洁，很高兴加入这个团队，以后请多多指教，我会尽快熟悉工作，希望能和大家一起把业绩做上去。"
标准的海归腔调，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李志连连点头："周主管是林副总介绍来的，能力非常出色，大家要多向她学习。"
我和王哥对视了一眼，王哥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会议结束后，大家回到各自工位。
王哥凑过来，压低声音。
"关系户啊，林副总亲自打招呼来的，听说她爸和林副总是多年的生意伙伴。"
我心里一沉："那她工资多少？"
王哥伸出两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我倒吸一口凉气，2万，我干了三年才6500，她刚来就2万？
王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认命吧，这年头能力比不上关系，咱们这些没背景的，就老老实实干活就行了。"
我坐在工位上，心里五味杂陈。
打开电脑，开始准备今天的客户提案。
这个方案我做了整整一周。
从市场调研到创意策划，从文案撰写到视觉设计。
每一页PPT都是我熬夜做出来的。
中午，李志把我叫到办公室。
他靠在椅背上，翘着腿看着我。
"下午的客户提案，让周主管一起去，她刚来，需要尽快熟悉业务。"
我点点头："好的，李主管。"
李志摆摆手："你把方案发给周主管看一下，让她提提意见，毕竟她是海归，见识比较广。"
我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回到工位把方案发给了周洁。
半小时后，周洁走到我的工位旁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方案我看了，整体思路还可以，但是标题不够吸引人，我改了一下。"
她把电脑转向我。
我看到她把我的标题改了，改成了一个更直白的标题。
说实话，我觉得改得并不好，反而失去了原有的韵味。
但我还是点头："好的，周主管。"
周洁满意地笑了："下午提案的时候，我来主讲，你在旁边配合就好。"
我愣了一下："这个方案是我做的，我对每个细节都很清楚，还是我来讲比较合适吧？"
周洁脸色一变。
她冷冷地说道："张浩，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主管，我说谁讲就谁讲，你有意见？"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头："没有。"
周洁转身离开了。
王哥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他摇摇头说道："浩子，忍着吧，人家是主管，咱们惹不起。"
下午三点，我们一起去客户公司。
周洁开着她的白色宝马，我坐在副驾驶。
一路上她都在打电话，说的都是一些社交场上的话。
到了客户公司，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
周洁主动上前握手，介绍自己。
提案开始后，她确实口才不错，表达很流畅。
但讲到具体的执行细节时，她明显卡壳了。
因为那些细节她根本不了解。
客户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周洁答不上来。
她转头看向我："张浩，这块你来解释一下。"
我站起来，详细地回答了客户的每一个疑问。
客户很满意，当场就决定合作。
回公司的路上，周洁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车开得飞快。
2
回到公司后，李志把我们叫到办公室。
"客户那边刚打电话来，对这次提案非常满意，周主管，干得不错啊。"
周洁立刻笑了："多亏了团队配合，张浩也出了不少力。"
李志点点头："嗯，小张也要表扬，不过主要还是周主管领导有方。"
我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
李志挥挥手："行了，你们去忙吧。"
走出办公室，我感觉胸口堵得慌。
这个方案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
客户提的问题也是我回答的。
可功劳全都算在了周洁头上。
王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无奈地说道："习惯就好，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我苦笑："就这么认了？"
王哥叹气："不认能怎么办？人家有背景，咱们没有，这就是现实。"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工作变得越来越憋屈。
周洁作为主管，把所有重要的汇报机会都留给自己。
而那些汇报的内容，都是我熬夜做出来的。
九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我又加班到深夜。
公司只剩下我一个人。
办公区的灯光显得格外冷清。
我在做一个重要的营销方案。
这是我们部门这个季度最重要的项目。
我查阅了大量的行业资料，分析了竞品的营销策略。
花了整整一周时间，做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很完美的方案。
凌晨两点，我把方案保存好，发到了部门的共享文件夹里。
第二天早上，我睡过头了。
急急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半。
刚坐到工位上，就听到会议室里传来说话声。
原来是临时通知的高层会议。
李志正在汇报我们部门的工作。
我透过玻璃看到，站在投影仪前讲解的人是周洁。
她用的PPT，正是我昨晚做的那个方案。
但是标题被她改了。
从我原来的创意标题，改成了她的名字作为首页署名。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
结束后，林副总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他拍着周洁的肩膀说道：
"小周啊，这个方案做得很有创意，不愧是名校海归，就是有想法。"
周洁谦虚地笑着："谢谢林总，我会继续努力的。"
李志也在旁边附和：
"周主管确实能力出众，这个方案昨晚她加班到很晚才做出来的。"
我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话，感觉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这个方案明明是我做的。
共享文件夹里有上传记录，时间戳清清楚楚。
会议结束后，周洁经过我的工位。
她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
"张浩，你的方案底稿做得不错，我稍微修改了一下，拿去汇报了，领导很满意。"
我憋着火气："周主管，那是我做的完整方案，不是底稿。"
周洁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我是主管，部门的所有成果都是我负责的，你做出来的东西当然要经过我审核修改才能上报，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深吸一口气："可是你只改了标题，内容一个字都没动。"
周洁冷笑："我改没改内容用得着向你汇报吗？张浩，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主管，你只是普通员工。"
她说完就走了，我坐在工位上，双手握成了拳头。
我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到了下午，人力资源部发布了通知。
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周洁拿到了部门最高的5000元。
理由是她负责的营销方案得到了高层的高度认可。
而我，只得到了200元的奖金。
还有一句不痛不痒的口头表扬：感谢张浩同事的配合工作。
我看着手机上的通知，整个人都麻木了。
那个方案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是我查了几十个竞品案例分析出来的。
是我熬了整整一周的夜做出来的。
可现在，功劳全都是她的。
钱也全都是她拿走的。
而我，只配得到一句"配合工作"的评价。
周洁来公司半个月后，我几乎承担了部门大部分的实际工作。
每天加班到深夜已经成了常态。
而周洁，每天准时下班，朋友圈里都是下午茶和健身房的照片。
九月20号那天，我负责的一个项目数据爆了。
那是一个用户增长的营销活动。
我花了两周时间策划，从用户画像分析到传播路径设计。
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打磨。
活动上线后，效果出奇地好。
三天时间，阅读量突破500万，新增用户超过10万。
这是公司今年最好的营销数据。
李志在部门群里发了通知，让所有人下午三点到会议室开会。
我以为这次应该能得到一些认可了。
毕竟数据摆在那里，谁做的项目一目了然。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
会议开始后，李志满面笑容，他激动地说道：
"这次的营销活动取得了巨大成功，创造了公司今年的最佳数据，这是我们部门的荣誉，更是周主管领导有方的结果。"
周洁站起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她假惺惺地说道："这个项目是团队合作的成果，大家都很努力，特别是张浩，执行层面做得很到位，是个合格的执行者。"
合格的执行者？
我听到这几个字，差点笑出声。
这个项目从策划到执行，每一步都是我做的。
她除了在最后审核的时候提了一句"不错"，什么都没做。
现在倒成了她领导有方的结果。
而我，只是一个"合格的执行者"。
其他同事都在鼓掌，只有王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同情。
我坐在工位上，盯着电脑屏幕。
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气的。
三年了，三年来我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每一个项目都认真对待，每一个数据都反复核对。
换来的是什么？
是一次又一次被抢走的功劳。
是一句又一次不痛不痒的表扬。
是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的回报。
更可笑的是，周洁月薪2万，我月薪6500。
她每个月躺着就能拿走我三个月的工资。
而我干得比她多十倍，拿的钱只有她的三分之一。
这是什么道理？
就因为她有背景，有学历，有关系？
就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二本毕业，没有任何背景的农村孩子？
晚上加班的时候，只剩下我和周洁两个人。
周洁坐在办公室里刷手机。
我在工位上整理第二天要用的资料。
突然，周洁走过来。
她站在我的工位旁边，看着我电脑屏幕。
周洁冷冷地说道：
"张浩，明天客户那边要做个活动方案，今晚必须做出来，你加班做一下，明早给我。"
我头也不抬："这个不是下周的项目吗？为什么突然改到明天？"
周洁不耐烦："客户要求的，你做不做？"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我平静地问道："周主管，这已经是这周第五次临时加急的任务了，能不能提前规划一下？"
周洁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嫌工作多是吗？"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嫌工作多，我只是希望工作能有条理一些，这样对项目质量也有保证。"
周洁冷笑："张浩，你搞清楚，你是员工，我是主管，我安排工作，你执行，就这么简单，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站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周主管，我也是人，不是机器，连续加班一周，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我也会累。"
周洁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她轻蔑地说道："累？你知道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为了完成论文，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吗？这点工作量就叫累了？你这样的工作态度，怎么可能有出息？"
我的手握成了拳头。
我忍着怒火问道："周主管，那个爆款项目，是谁做的？"
周洁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继续说道："上周的营销方案，是谁熬夜做的？那个客户提案，是谁准备的资料？"
周洁脸色难看起来："张浩，你想说什么？"
我苦笑："我想说，我做了这么多工作，创造了这么多价值，可我拿的钱只有你的三分之一，每次汇报的时候，功劳全是你的，我连名字都不配有。"
周洁的脸色变得铁青，她怒吼道：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我是海归，我有学历，我有能力！你呢？一个普通二本毕业的，没背景没人脉，凭什么拿高工资？"
我笑了，笑得很苦。
我冷静地说道："对，我是普通二本，我没背景，可这些项目都是我做的，数据是我创造的，周主管，你除了有个好爹，有张海归文凭，你到底会什么？"
周洁彻底怒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走人！"
我不再说话，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周洁在后面大喊："你干什么？我还没让你走！"
我没理她，拿起包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洁追出来。
她恶狠狠地说道："张浩，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就找李主管，让他开除你！"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我淡淡地说道："不用明天，我现在就走。"
3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李志的电话，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张浩，你昨天晚上什么态度？周主管都跟我说了，你竟然敢顶撞领导！公司花钱养你，是让你干活的，不是让你来摆谱的！"
我平静地回道："李主管，昨晚的情况你了解吗？"
李志更加生气："我了解什么了解！周主管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个小员工，有什么资格质疑主管！"
我不再废话，直接说道："李主管，我今天就提交辞职申请。"
李志那边停顿了几秒钟，他的语气变得嘲讽：
"辞职？好啊，公司不养白眼狼，你走了有的是人顶上，别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我挂断了电话，打开电脑，写了一封简短的辞职信。
"由于个人原因，申请即日起离职。"
发送到人力资源部和李志的邮箱。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有些事情，忍到极点就会爆发，我已经忍了三年，够了。
九月25号，我正式离职。
人力资源部让我办理离职手续。
我去财务结算工资的时候，碰到了周洁。
她穿着一身名牌，踩着高跟鞋，走路带风。
看到我，她冷笑了一声。
周洁讽刺地说道："听说你辞职了？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以后在职场上怎么混？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没再理她，转身离开。
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这栋我工作了三年的大楼，此刻显得格外陌生。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招聘软件。
既然这里不需要我，那我就去找一个需要我的地方。
我躺在床上刷手机，招聘软件的通知提示有新职位推荐。
我随手点开，第一条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云帆科技招聘运营经理，月薪15000-30000。"
云帆科技？这个名字我听说过。
是最近两年崛起的互联网新秀，在行业里口碑很好。
听说老板刘总是个传奇人物，特别重视人才。
我点开职位详情，仔细看了看任职要求。
三年以上运营经验，有成功案例，熟悉用户增长。
这些我都符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击了投递简历。
反正现在这个情况，不投也是浪费机会。
投完简历，我就没抱太大希望。
像云帆科技这种明星公司，应聘的人肯定很多。
我这种没有名企背景的，估计简历都过不了筛选。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回复。
"明天下午两点，你直接来公司就行，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终于有回音了，而且还是云帆科技这种好公司。
我立刻开始准备面试材料。
把这三年做过的所有项目都整理出来。
数据报告、方案文档、成果截图。
每一个都标注了详细的说明。
这些都是我的心血，也是我能力的证明。
整理到凌晨，我才把作品集做好。
躺在床上，我反复地在脑子里演练明天的面试。
上午九点，我起床洗漱，换上最正式的衬衫和西裤。
站在镜子前，我深吸了一口气。
张浩，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抓住。
下午一点半，我提前到了云帆科技的办公楼下。
这是一栋很现代化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光。
大厅里人来人往，都是年轻人，脸上带着朝气。
我在前台登记后，被带到了三楼的会议室。
何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士，戴着眼镜，笑容温和。
"别紧张，就是简单聊聊，你先坐。"
我点点头，坐在了会议桌旁。
何经理打开我的简历，仔细看了看。
她抬头问道："你在上一家公司工作了三年，为什么选择离职？"
来了，最难回答的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实话。
我坦诚地说道："公司来了一个空降主管，我做的项目成果都被她拿走邀功，薪资待遇也很不合理，我干了三年月薪6500，她刚来就2万，我觉得这个环境不适合我继续发展。"
何经理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反而点了点头。
她继续问道："那你和那位主管有过正面冲突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诚实。
"有过，最后一次我确实情绪有点激动，但我觉得我的诉求是合理的，我做了那么多工作，应该得到应有的认可。"
何经理笑了笑。
她温和地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职场上这种情况确实不少见，那你觉得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我拿出准备好的作品集，自信地说道：
"我的优势是实战能力，这是我三年做过的项目，每一个的数据和成果都在这里，我不会说空话，但我会用结果说话。"
何经理接过作品集，认真翻看起来。
何经理合上作品集，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你的实战经验确实很丰富，接下来我安排刘总和你聊聊，他对你的案例很感兴趣。"
十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戴着黑框眼镜。
看起来更像个程序员，而不是公司老板。
刘总伸出手，笑着说道："你就是张浩吧？我是刘明，叫我刘总或者老刘都行。"
我连忙站起来握手："刘总好。"
刘总坐下来，直接拿起我的作品集。
他认真翻看着，时不时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
刘总认真地问道："张浩，你觉得运营的核心是什么？"
我思考了几秒钟。
我郑重地回答："我认为是理解用户需求，用户想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但要用他们喜欢的方式提供，这样才能产生共鸣，才能形成传播。"
刘总连连点头，他赞许地说道：
"像你这样既懂方法论又有实战能力的，不多。"
我感觉心跳加速。
这是我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认可。
在原公司三年，没有一个领导这样评价过我。
他站起来，朝我伸出手，刘总真诚地说道：
"张浩，欢迎加入云帆科技，月薪3万，运营经理，有兴趣吗？"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3万？运营经理？这是真的吗？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
我激动地说道："有兴趣！非常有兴趣！"
刘总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鼓励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能入职？"
我想都没想："随时可以！"
刘总笑着说道："那就明天吧，何经理会安排你办理入职手续，欢迎你，张浩。"
走出云帆科技的大楼，我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4
秋天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认可我的地方。
我终于可以证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执行者"。
我是一个真正有能力的运营经理。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烤鱼。
平时舍不得吃的，今天得庆祝一下。
烤鱼还没送到，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请问是张浩吗？"
我回答："是我，你哪位？"
女声说道："我是你原公司林副总办公室的秘书小陈，林副总想和你谈谈，你现在方便吗？"
我愣住了，林副总？那个公司的二把手？
我犹豫了一下："方便，您让他打过来吧。"
短暂的等待后，电话被转接了。
林副总低沉的声音传来，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张，前些天的事情公司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李主管处事不公，周洁那边也有很大问题，她把很多你做的工作都记在自己名下，这个我们都查实了。"
我没说话，心里却冷笑，现在知道了？早干什么去了？
林副总继续说道：
"公司决定，周洁立刻离职，李主管降职处理，你的那些项目成果，公司会重新记录，归到你的名下。"
我淡淡地说道："谢谢林总，不过我已经离职了。"
林副总的语气变得更加诚恳。
"小张，公司希望你能回来，情况很紧急，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给你升职加薪，怎么样？"
我心里一动："升职加薪？"
林副总立刻说道："对，运营总监，月薪4万，比周洁还高，怎么样？"
4万？运营总监？我整个人都惊住了。
几天前，我还是个月薪6500的普通员工。
现在突然变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云帆科技给3万，原公司给4万。
这是什么情况？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之前公司对我那种态度，现在竟然求我回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林总，我需要时间考虑。"
林副总说道："行，你好好想想，明天给我回复，公司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挂断电话，我坐在床边发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几天前我还在为找工作发愁。
现在突然有两个offer摆在面前。
一个是新公司，月薪3万。
一个是老公司，月薪4万。
该怎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