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干女儿的夜场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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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南城四凤的会所有加代的股份。社会人出处各种目的和心态趋之若鹜,会所门前车水马龙让里的生意天天爆满。让人奇怪的是好打好闹的社会人到了会所都收起了身上的戾气。四凤和经理们在店里整天忙着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这一天加代的干女儿来雨薇和三个女同学闲逛,路过会所时,发现店里的生意这么火爆,雨薇说:“走,我请你们进去玩。”

四个女孩,青春靓丽,看上去就不像夜总会工作的那种女孩。门帘一撩,四个美女进来了。虽然都是美人坯子,但一眼看上去就不是社会大姐或者到夜总会高消费的范,可能只是来听听歌,跳跳舞,摇摇头,喝点酒的女孩。四凤和经理都不认识,也就没上前招揽。

雨薇和同学在离吧台不远的一个散台上坐下了,点了一桌的酒,干果、水果等,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听着歌。雨薇问:“感觉怎么样啊?”

“雨薇,我感觉不太适合我们。”

雨薇一听,“这不挺好的吗?”

“不是,我说实话,我觉得这地方有点乱。我们适合去那种小清吧,正经听歌的那种。”

雨薇说:“这是新开的夜总会,挺好的。歌唱得多好啊?”

“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吧。雨薇,这个地方太乱了。你看前边这帮人全是文龙画虎的。”

“没事,我们喝我们的酒。谁会招惹我们呢?”

雨薇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斜叼小快乐,光个膀子,身上纹着滴血儿狼头的小寸头过来了。一手插兜,下身穿个牛仔裤,脚穿豆豆鞋,露了个脚脖子,手腕上戴着一块表,不时地反射着光。如果这块手表戴在加代的手腕上,金昔觉得至少价值百万。但是这块表戴在这小子的手腕上,那就是九块九包邮的那种。

来到跟前,这小子流里流气地问:“就你们几个呀?”

“呀!”四个女孩一惊,转头一看,小伙子长得挺瘦的,三角脸,尖下巴,不算难看,但也谈不上帅气。四个女孩没有搭理他。小伙继续说道:“怎么也没有个对象陪你们来呢?你们这四个小丫头多大岁数啊,是不是学生啊?”

还是没有人搭理他。小伙一看,“你看,聊天又不会怀孕,怕什么呢?交个朋友行不行?我们的卡包在前边,我们的啤酒都喝不了,还点的鸡尾酒和红酒,卡包正好有位置,上我们那坐一会儿,一起喝点怎么样?”

雨薇看了一眼,没有吱声。小伙一看,“哑巴呀,你们四个不会说话啊?我说请你们过去坐一会儿,怎么不说话呢?”

旁边又来一个小伙,前胸纹了一只下山虎,虎头正对着胸口位置(下文简称为虎头)说:“拉倒吧。”

“不是,拉不拉倒你这玩意,你看我好心,我看你们几个挺好看的......”

虎头一拉前面的小伙,“走走走,拉倒吧,回去吧。人家不乐意喝就拉倒呗,我们这边也不缺丫头。走走,你跟我回去。”

小伙犟着不走,手一指雨薇,“不是,走呗,数你长得好看,你跟我过去坐一会儿,喝点酒,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行不?我长得不挺帅的吗?”

雨薇一抬眼,“你没完了?你要是喝多的话,自己出去撒泡尿,洗洗脸,醒醒酒,行不行?”

小伙一听,“你说谁呢?”

“我说你呢?你看你长那个样,像个傻子似的,你能不能滚蛋?你看不出来我们几个不乐意搭理你啊,能不能滚?”

“你这丫头说话在这有点道反天罡了,你跟谁说话呢?”说话间,小伙摩拳擦掌了。

虎头一把拉住小伙,说:“你干什么?一帮小姑娘。”

下山虎一甩手,“你别拦着我。”手一指雨薇,“你这小丫头......”

雨薇也不甘示弱,“我说你能怎么的?”

“小丫头,我俏你娃的......”

下山虎一叫,内保听见了,喝道:“哎,怎么了?”

下山虎一回头,“王哥,没事,和你没关系。几个丫头说话冲撞我,跟我装B。”

内保说:“打什么架呢?小姑娘你也骂呀?”

“不是,虎头,他说我像什么?”

“哎呀,你这一天的,你喝多了?”虎头转过身一指雨薇,“你也不对,我兄弟就想和你交朋友,你骂他干什么呀?”

“我就骂他能怎么的?几个小混混怎么的,还敢打我呀?”

内保一听,说:“老妹,你也真是的,你挺狂啊。他真要打你,怎么办?小丫头说话可别这样。你明知道他是流氓,你还骂他呀?”

雨薇说:“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

“你干爹是谁啊?我过来帮你说话,你还来这一套,你干爹是谁?”

“我干爹是加代。”

小伙一听,甩甩手,说:“虎头,你撒开我。”

虎头把手松开了。小伙问:“你干爹是谁?”

“我干爹是加代。怎么的?”

小伙一听,一下子懵B了,说:“哎呀,那我得叫姐了吧。虎头,论辈分排,我是不是得叫姐呀?”

虎头说:“那不是差辈了吗?你不喊那边大哥吗?”

“喊大哥是面上喊,真正不也是我大一辈的吗?代哥都四十来岁了。这个我得叫姐呀。姐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雨薇一摆手,“你爱谁谁,滚蛋!”

“不是,姐,我叫狼头,我和你干爹,我代哥那就不用说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我的恩人。呵呵,我他妈也不会说话了,我错了行不?”说话间,狼头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雨薇说:“不用,你走吧。”

2

听雨薇说干爹是加代时,狼头懵B了,“不是,姐,呵呵......虎头,你帮我说两句。”

虎头说:“姐,狼头在这一片有点小名,人挺好的。你别打电话了,我们不敢了,我们回去行不行啊?王哥,你......”

内保陪着笑脸说:“老妹,他不知道。狼头,你他妈......”

狼头又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我错了,姐,我错了,我不敢了。姐,你喝酒。王哥,这桌的单我来买,我这还有五百多块钱,我先把钱押上。”

雨薇一摆手,说:“不用,谁也不用,我跟你们也不认识,你们赶紧走吧。事都过去了。”

“行行行,姐,那你慢慢喝。姐几个,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在隔壁。”

狼头和虎头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回去的时候灰头土脸。内保王哥看了看,说:“你们慢慢喝。”

雨薇没吱声。三个同学说:“我的妈呀,雨薇呀,你干爹的名字真灵啊。一提就这么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老爸在社会上挺厉害的。”

“那还用说吗?这不是厉害了,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来来,雨薇,我们不走了,在这喝吧,氛围挺好的。”

内保王哥四下看了看,转头回去了。经理一看王哥一副忐忑的样子,问:“你干什么去了?”

“没有,那边代哥的干女儿过来了。”

经理一听,“真的假的?没听说过啊。”

“这谁他妈敢问真假呀?狼头过去撩骚,人家这边一提,狼头吓坏了,跑了。”

经理说:“能是真的吗?”

“那你管真假,谁敢验证去?人家说干爹是加代。谁敢验证去?”

“那不能验证。拉倒吧,我赶紧跟三姐说一声。”

经理上楼告诉了三姐,四凤一听,问:“孩子在哪呢?”

“在楼下呢。”

“我们下去看看去。”

四凤全下来了,来到跟前,三凤说:“孩子,你说你干爹是加代啊?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看四个加起来千斤以上的女人,雨薇说:“不知道。”

“我是你三姑,这是你大姑,这是你二姑,那是你小姑。你干爹像我们亲弟弟一样。孩子,你这......”三凤一回头,对李经理说:“给他们挪个位置,上里边上头一排。”

“不是,那个......”

三凤说:“你看你到姑这里了,进来也不提一嘴。你怎么不说一声呢?赶紧换个位置。”

盛情难却,雨薇不去也不行了。雨薇和同学挪到了头一排。三凤说:“我也不管你爱喝什么了,反正有什么好的我就拿什么。”

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酒菜,三凤说:“喝不了剩下,剩下姑接着卖。你叫什么名啊?”

“我叫雨薇。”

“哎呀,这名都好听,还用点什么吗?你叫我姑就行。”

“姑,我们几个聊会天,一会可能还有同学过来。没事,不打扰你们了。”

“那我们就过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李哥说,他是我们经理。”

“行。”雨薇点头答应道。

三凤把李经理叫了过来,说:“你给我伺候好了。”

“放心吧,姐。”

四凤走了。李经理过来,说:“我也叫一声侄女吧,还用点什么吗?”

雨薇说:“一会儿把账结了。”

“不是,这花什么钱呢?小孩能有什么钱?”

雨薇掏出一张卡,说:“我这卡里可能还有一千多万吧。”

李经理一听,“多少?”

“可能还有一千多万。我也没查,具体多少钱人也不知道。我爸每个都给我打钱,我干爹也给我。我干爹总跟我说,出来玩,不能丢他的脸。你必须刷这卡。如果你不收费,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而且你刷卡的事不能告诉那四个姑姑。”

经理一听,“行,那一会儿我刷卡。”

“李哥,我看刚才过来的那几个小孩,是不是也没什么钱?”

李经理说:“有什么钱呢?他们几个哪有钱呢?你看他坐那个地方说是叫卡包,那是上一桌客人走了,今天晚上人还不那么满,他们把自己散台的酒挪到人家卡包去了。这要不是客人没满,我早就给他撵走了。他们天天晚上来,我这是没法撵他,爱坐就让他们坐一会儿吧。他们也是好点面子,一会儿来几个女朋友,所以我就不能撵了。”

“我看那个叫狼头的,鞋后跟都开了。”

经理一摆手,“不说那个,他们有钱就好喝点酒,就好哥们聚一聚。对穿着打扮不在乎。你想要干什么?”

“他那桌的单我结了吧。”

“哎呀,你这......”

“一起结账,花不了几个钱。能花五千块钱吗?”

李经理说:“二百都多说了,还五千呢。”

“你去一起结了吧。”

“哎!”李经理过去刷了卡,把卡又还给了雨薇。

雨薇和同学坐在第一排几乎是中间的卡包里,李经理在旁边陪着。台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歌手光膀穿着马甲,露点腹肌和胸肌,长得有点帅,唱了一首粤语歌。歌唱得挺好。爱美之人,人皆有之。雨薇觉得小伙挺养眼,一摆手,“李哥,去给赏点钱。”

“赏多少?”

“赏一万吧。”

李经理去打了赏。一首哥唱完,歌手走下舞台,来到雨薇身边,说:“大姐,我陪你喝杯酒。”雨薇也接受了歌手的敬酒。

如果雨薇不挪位置,就不会去打赏。如果雨薇不打赏,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因为挪了位置,雨薇打赏出手就是一万,让旁边的一个小子看到了。这小子是个秃子,家中排行老二,人称二秃。

3

二秃比狼头劲爆一点,没有像狼头那样撩闲,而是直接走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钯眯眯地看着雨薇。二秃说:“哎呀,怎么长得呢,长得真漂亮啊。”

雨薇一看,“有事啊?”

“没事啊,看看你怎么的,喜欢你不让啊,看上你不行吗?老妹,我爱上你了,怎么的?我没有爱你的权力吗?”

雨薇一听,“你有病啊?”

“哎,这一骂人更可爱!嗐,你看看这小脸蛋长得,嫩得能掐出水了,这大眼睛水汪汪的,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你能不能过去?”

“我就不过去,怎么的?”

“滚蛋,你知道我爸是谁不?”

“你爸不是我老丈人吗?”

雨薇手一指,“你别胡说八道!”

“哎呀,这小手太好了,我摸摸。”说话间,二秃的咸猪手伸了过来。

雨薇一把将二秃的手拍开了,“滚蛋!”

“还挺有脾气,喝杯酒行吗?老妹,我也不纠缠你了,喝杯酒,我就回去。啤酒洋酒你选,就一杯酒,喝完我就走,我再纠缠你,我是你儿子行吗?来,我给你倒上。”二秃拿起酒瓶正准备给雨薇倒酒,突然感觉后脑吹来一阵风,啪嚓一声,二秃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人高马大的二秃身体没怎么样,一回头却见打他的狼头差点反弹摔倒。二秃眼睛一瞪,说:“你打我呀?”

狼头问:“干什么呢?”

“啊?”

“我问你干什么呢?”狼头一转身,“大姐,没事吧?”

“没事。”雨薇说道。

“大姐,上我那桌坐一会儿去。我那桌也是卡包,不要理这样的人。上我那桌歇一会儿去。”狼头转过身,“你要是发骚了,有钱去楼上。没钱,自己上厕所打飞机去。在这干鸡毛呢?”

身高一米八十多的二秃站起身,低头看着一米七的狼头,说:“你哪来的?你认识她啊?”

“我告诉你,你别让我说别的,我能整没你,你信吗?回去。”狼头为了掩盖自己流氓的样子,此时把花了一百五十元买的短袖穿上了。

二秃子摸了摸后脑勺,一招手,“哎,过来几个人!”

狼头一听,“叫人?”

二秃嚣张地笑了笑,说:“你别走,小bz。来人!”

雨薇站起身,准备离开了。狼头一低头,顺手抄起一个酒瓶。二秃说:“你别走。”

啪嚓一下,狼头的酒瓶打在了二秃的嘴巴上,二秃的嘴角破了。二秃转过身,一拳打在了狼头的嘴上,咣的一声,一百斤不到的狼头被打得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在走上,滑出两米多远,撞到墙才停下。

十多个兄弟过来了,二秃摸了摸脸,手一挥,“打他,给我往死打。再去两个人,把那丫头给我拽回来。”

狼头的三个兄弟,虎头、过肩龙、老鹰过来了,问:“大哥,怎么了?”

二秃说:“连他们几个一起干。”

兄弟们上前一把将三个小子和衣领薅住了。虎头懵B了,说:“不是,大哥,有我什么事?”

“俏丽娃!”二秃甩手给了虎头一个大嘴巴。十来个小子一涌而上,一个小子骑在狼头身上,一拳接一拳往狼头的脸上和胸口上打。狼头开始的时候死死薅着那小子和头发,待手滑开后,手指伸进那小子的嘴巴里,扣住了那小子的嘴巴。狼头眼眶裂开,整个嘴巴子全肿了,前门牙也活动了,短袖衣服也被撕开了。

会所很大,因为有加代的光环,所以每层楼只是象征性地放了四五个内保。一看这边打得不可开交,一楼的内保通过对讲机把楼上的十几个内保全都叫了下来。此时,狼头、虎头、过肩龙和老鹰全被撂躺下了,而且二秃的两个兄弟抓住了雨薇。内保一看,喊道:“哎,放手!”

眼见内保过来,两个小子把手松开了。

二秃手一指,“你们什么意思?”

内保队长说:“你们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别在这找事。你们哪来的?别在这找事,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二秃子一看内保20多个,自己这边只有十来个兄弟,点点头,说:“行,兄弟,我可记住你了。”

“你记住我能怎么的?想打架你说句话,上门口比划啊?”

“好好好,不用比划了。”二秃一转头,“走!”

二秃领着弟兄们,把衣服往肩膀上一搭,流里流气地一回头,“俏丽娃,你等着。”到吧台顺手一掏现金,三千块钱往吧台一扔,“走!”

二秃刚走到门口,狼头站了起来,顺嘴吐出六颗门牙,往裤兜里一揣。狼头说话关不住风了。,但是视觉和听觉是正常的。二秃子在门口手一指雨薇,“老妹,你等着,三天之内我不给你带走,算怪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哥手一指,“你没完了是吧?是不是要我抄家伙?”

二秃一听,“我走,我走,我走就是了。”

雨薇没有吱声。狼头把衣服一脱一扔,“闪开。”说话间抄起一个酒瓶往门口冲去。虎头一看,“哎,你干什么?狼头!”

二秃毫无防备。只见狼头几个箭步冲上前,蹦起来,抡起酒瓶,朝二秃的后脑勺咔嚓就是一下。二秃脑袋一沉,趴在了地上。二秃身边的十多个兄弟一回头,一伸手薅住狼头,直接把狼头从会所拽了出去。虎头等三个兄弟不能眼看着狼头被打,也都上去了。

保安队长顾不上他们了,看着雨薇说:“老妹,走,我送你出去。”

雨薇在内保的护送下,来到门口。

4

雨薇眼着着狼头在门口被一顿拳打脚踢。保安队长说:“你们赶紧走,赶紧走。”

雨薇说:“哥,你管一下吧,他毕竟向着我的。”

“知道知道,我马上管,你快走吧。这要伤到你的话,我们没法交代。”

雨薇和同学上车走了。狼头已经被打得彻底起不来了,半昏迷状态。内保过来了,说:“行了行了。”

二秃站起来,一回头看了队长一眼,说:“这把与你没关系了吧,没在你店里打吧?小bz,怎么打的我看没看见?把我头打破了。”

内保说:“打架上一边打去,别在门口打。”

“我就在门口打,能怎么的?”

“我再告诉你一遍,别在门口打。再在门口打,你看我干你不。”

“好好好。”二秃一挥手,“拽一边去!”二秃子的兄弟把狼头拖一边去了。

对于一个内保而言,能力有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秃把狼头拉到一边去了,这事内保管也行,不管也行。话说回来了,狼头就是一个天天来会所玩的小孩,也没跟内保队长一起喝过酒什么的。内保队长跟狼头不是朋友关系,没有交情。队长只是一个看场子挣工资的,不是职业混社会的,也不愿意惹那麻烦。

底下兄弟问,“王哥,我们管不管?”

“怎么管呢?也没在会所里打。走!”王队长转头进会所了。

狼头和三个兄弟被打得满嘴是西瓜汁,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二秃子手一指狼头,“来,叫爹!听见没?”

狼头口齿不清地说道:“俏丽娃的。”

“什么?”

“俏丽娃!”

二秃一听,“上车拿刀去,砍他!”

兄弟去拿刀了,二秃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一下接一下往狼头身上砸,狼头打得直发抖。但是狼头就是不服,嘴里还骂人。狼头骂一声,二秃就砸一下......

按照普通人的眼光,狼头不是一个好孩子。狼头的父亲没了,家里穷得叮当响。老母亲每天晚上推个三轮车,上面放两个大保温桶,走街串巷卖玉米棒。家里靠这点收入维持生活。

二秃用砖头砸狼头的一幕正好被狼头的老母亲看到了。情急之下,老母亲叫了一声儿子,上去一把将二秃推向了一边。二秃一板砖打在老太太脑袋上,咕咚一下,老太太直接趴旁边了,昏迷过去。

兄弟把刀也拿了过来。狼头的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二秃拿刀朝狼头胸口的位置,刺啦一下拉出一道口子。

好几个内保在会所里伸头往外看。三凤下楼一看,问:“看什么呢?”

几个内保一回头,“三姐,外面打人了。”

“打谁呀?”

“打的狼头?”

“因为什么?”

“三姐......”内保把经过说了一遍。三姐一听,“你们上去管管呢,看什么呢?”

说话间,三凤从会所出来,手一指,“哎,住手!”

此时狼头身上挨了三刀,身边三个把兄弟最多的挨了五刀,最轻的挨二刀,都被砍趴在地上了。听到三凤的喊声,二秃一回头,看到三凤过来了,后边二十来个内保。

三凤一回头,“小王啊!”

“三姐。”

三凤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你在这看什么呢?你看着他们在店门口打架呀?”

“三姐,你看没在店里......”

三凤一摆手,“你这样的,你别干了,滚蛋。”

王哥一听,“不是,三姐......”

三凤一挥手,“滚蛋!”

二秃手里掐了一把大砍,三凤来到跟前,问:“你哪来的?”

“怎么的?”

三凤说:“我问你哪来的?”

二秃问:“你是谁啊?”

“我是会所的老板。兄弟,你也四十来多人了,小孩才二十来岁,为什么这么打呀?”

二秃说:“他打我。”

“他打你能怎么的?”

“大姐,你要这么说话......”

“我就这么说话,怎么的,你想打架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南城四凤里的老三。我就站在,一个电话能叫来一百来人砍你,信不信?赶紧滚蛋,不难为你。现在要不走,我让你走不了。滚蛋!”

二秃一看三凤的派头,说:“大姐,行,今天晚上你得罪我了。”

“得罪你能怎么的?滚!”

“走,上车,走走走!”二秃带着兄弟走了。

三凤转头看着狼头等人,狼头强撑着说:“大姐,我妈晕了。”

三凤一看,一挥手对内保说:“赶紧送医院。”

狼头说:“上诊所就行,没钱了。”

三凤说:“我给你拿,快快快,上医院。帮把手,看鸡毛哟?”

三姐没嫌麻烦,也没嫌脏,把五个人都送医院去了。狼头的妈妈被打得轻微脑震荡,到医院醒来就进病房了。医生让狼头等人交五千块钱住院费,三凤交了两万。交完费后,三凤对狼头说:“住几天院吧。三姐回去了。”

“谢谢三姐了。”

当天晚上,谁都不知道。三凤也没跟任何人说,觉得是小事一桩。

第二天早上,加代和王瑞在外面吃早餐。王瑞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说:“哥,听说没?”

“听说什么?”

“昨天晚上,雨薇太神气了。”

“怎么了?”

王瑞说:“上四姐那去玩了。期间说我干爹是加代。”

“然后呢?”

“服气了,打自己嘴巴说,我错了,大姐。哥,你现在真行。”

加代说:“雨薇也真行啊。结账没?”

“结账了。雨薇刷的卡。”

“哦,结账了挺好。那行啊,她下午不来家里吃饭吗?下午过来我问问她。”

“哥,那个谁你还记得吗?”

“谁呀?”加代问道。

5

王瑞说:“会所刚天业的时候,我们不去了吗,有一个小孩纹个狼头。”

“我知道,我还给他要钱了。”

“对你给他要了五万块钱。”

“他怎么的?”

“小孩挺讲究。昨天晚上有几个小流氓撩雨薇,他上去给个大嘴巴。”

“然后呢?”

“然后被人好一顿打。”

加代一听,“被给打了?打什么样了?”

“哥几个全让人砍住院了,身上挨好几下子。”

“会所那边怎么说?”

“三姐当时出来拦住了。要不拦住就砍废了,那小孩的妈妈被打昏迷了。”

“打他妈?撵家打的?”

“不是,他妈在门口卖玉棒米,正好看见,就上前阻拦了,对方打了老太太。”

“伤得重吗?”

“不知道,刚才老八打电话跟我说的,他以为雨薇怎么的。”

加代一听,“狼头向着雨薇啊?”

“向着雨薇,那小子临走,到门口时指雨薇说,三天之内要把雨薇绑走。就因为这一句话,狼头上去给个酒瓶子,对方把他拽出去好一顿砍。”

“这人哪的?”

“不认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雨薇,“雨薇呀。”

“老爸。”

“昨晚怎么回事?”

“哎呀,爸,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呢。”

“我都听说了,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爸......”雨薇又把这事说了一遍,跟王瑞说得一模一样。

加代说:“那你走的时候,你看见那群外地人打那几个小孩了?”

“我看见了。”

加代问:“那你怎么没管一下呢?你直接走了,当时那情况你怎么不说一声呢?你就喊呗,你说话能不管用吗?你跟几个姑姑说一声嘛。”

“老爸,我没想那么多。”

加代说:“我淡是总跟你说,做人要讲究,要仁义吗?你在上课吗?”

“上课呢。”

“那你上课吧。”加代挂了电话。

王瑞说:“哥,你干什么呀?骂她干什么呀?”

“小孩,你说......我没法说。人家不是知道是我干女儿,才帮她的吗?你就这么走了?”

“小丫头不懂这些事呗。”

“什么叫不懂?现在不懂,以后不得懂吗?小孩不懂,不要教吗?”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三凤,“三姐啊。”

“哎,代弟。”

加代问:“你在哪,在店里吗?”

“我没去呢,早上我不去,下午过去收拾收拾卫生。”

“我问你点事,昨天晚上那几个小孩上哪去了?”

二凤一听,“你都听说了?”

“我听说了。那小孩上哪去了?我给送医院去了。”

“伤得严重吗?”

“你挺关心的,怎么的,认识啊?”

“不是认不认识,我听说帮雨薇了。不为雨薇这几个小孩不会挨打。严重吗?”

“还行吧。你用不着挂着,他们几个皮糙肉厚。代弟呀,我跟你说,那几个小孩常年挨打。”

“姐,他平时挨谁打我不管,他平时天天挨打,我也管不着。但你看这帮人因为我们挨打了,你说我要是不过问过问,那我成什么了?那怎么能行呢?”

“代弟,你这么在的大哥,你管这事干什么呀?”

“多大的大哥,做人不也得讲究吗?你给送哪个医院去了?我去瞧瞧去。”

“不是,老弟,用不着的事吧?我给存两万块钱医药费呢,够了。”

“我去看看去,别叫人寒心,说我们做人不懂事,帮我们家孩子了,被人家好一顿打,都没人去看看。哪有这么做人的呢?这跟多大的大哥没关系,将心比心,我去看看去。”

“那我陪你去吧,你来接我。”

加代问:“王瑞,手里有现金没?”

“车里有。”

“有多少?”

“十来万吧。”

“行,一会儿都拿下来。”

“干什么呀?代哥,还给那一帮小孩啊?”

“王瑞,你哥也吃过这样的苦,我才到广州做手表的时候,我还赶不上那几个小孩。说句不好听的,我在火车站,人家给我一口饭吃,我都得看着脸色,我很多时候白天都吃不着饭,所以说那个时候谁帮过我,我能记他一辈子。这几个小孩也是一样,别看他们岁数小,现在什么也不是,将来呢?谁不得往上走,谁不得往前走?你能知道将来他们发展的好坏吗?所以别瞧不起人。开车,走,上医院看看去。!”

王瑞一听,“我哥的仁义真不是装的。哥,我陪你去。”加代和王瑞接上三凤,往医院去了。

医院里,狼头四兄弟和妈妈五个人住在一间病房里,也没人来看看,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前一天还被砍了三刀的狼头,此时身上缠着纱布,一只手绑着绷带,坐病床跟前,用能动的那只手正给妈妈喂香蕉呢。加代到了门口,这一幕提高了狼头的印象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讲,孝顺的人是值得叫的。门一推开,狼头一回头,叫了一声,“哥。”

加代一看那哥几个也都挺皮实,唯独虎头想坐没坐起来,太疼了。加代一摆手,“躺下,都躺下。”

加代到了跟前。狼头的妈妈不认识加代,也不会说话。加代能看出来老太太是个淳朴之人。加代主说:“你好,大姨。”

老太太点点头。狼头穿起拖鞋,站了起来,“代哥,三姐也来了。”

三凤摆摆手,“赶紧坐下。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没什么事。哥,干女儿挺好吧?”

加代说:“挺好的。昨晚没有你啊,他也得挨打。老弟,这是老妈吧?”

“嗯。”

“多大岁数了?”

“五十多了。”

“行。我听说这事,我就觉得老弟挺够用。你和哥也不是很熟,你就能这么去做事,让哥身家感动。我赶忙过来看看你还有那哥几个。代哥谢谢你们。”

6

狼头说:“没说的。哥,这算什么呀?没有事,我们都习惯了。这回虎头伤得重了点,被砍了五刀。大姐给我们交医药费了。五千就够了,大姐交了两万。大姐,一会儿你把钱退了吧。我估计我们在这也不用打针了,我们这身体没事,回去吃两顿好的就行。”

三凤说:“退什么啊?给你们花的。”

加代说:“昨天晚上那十来个人体格都挺大的,四十来岁,你没想到他能揍你啊?”

狼头说:“揍就揍呗。不管什么的,揍我比揍你家孩子强。我没事,小丫头不像我们这么皮糙肉厚。没有事,我们抗揍,揍一下还能怎么的?”

听了这句话,加代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加代说:“老弟,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么的,王瑞,把钱拿来。”

狼头一听,“哥呀,不用。我们不是......”

“王瑞,快把钱拿来。”

王瑞把一个小布兜拿了出来。加代说:“这钱给你们放这,哥身上也不多,就这些了。一会儿你们几个分了,买点吃的,买点穿的。将来在社会上,不管在哪,手里要是缺个仨瓜俩枣的,你就给哥打电话,哥会告诉你们个地方,去八福酒楼或者去家里找哥,哥给你们拿。说实话,代哥和你们几个小孩挺有缘分的。也谈不到帮,就是挺喜欢你们小哥几个,这钱务必留着。”

狼头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加代说:“老弟,哥想问问你,打你的那小子,你能记住吗?”

“能记住,这小子是个秃头,被我砸了一酒瓶子。”

“我听说了,够用了。这样,老弟,我一会儿给你留个电话。你就在医院养养伤,等你好清了,你找哥去,哥带你找他们去,行吧?到时候你看是报仇也好,解气也罢,哥全听你们的,好好揍他一顿,给哥几个出出气。”

“代哥,有你这话,我们哥几个再挨顿打都值。其实我们哥几个可以不这么做。”

“那肯定可以不这么做,所以我感谢你们。”

“哥,我们在社会上听过你的名,说你仁义,从来不瞧不起谁。哥,那天晚上在夜总会,你敬我们一杯酒,我一直记在心里。”

“行,说好了,等你好清了,你找我去。将来不管是在哪呀,缺钱了,打电话。王瑞,把我号给他。”

王瑞给了狼头一张名片。狼头如获至宝,说:“谢谢代哥。”

“不说那话,好好养伤,哥就先回去了。哥挺不好意思的。”

“哥,可不要说这话。”

加代一摆手,“行了行了,快都躺下吧。大姨,我回去了。说句良心话,我谢谢大姨,有这个好儿子,帮我挺大个忙。谢谢了。”

“没事,孩子,这也不算个什么,应该的。”

“走了啊。”加代、三凤和王瑞走出了病房。

从病房一出来,王瑞能看出来代哥有点难过。三凤是一个挺聪明的人,说:“兄弟,那队长被我开除了,当天晚上被我骂了一顿。骂完之后被我撵走了。你说这小子也是,他当时真的要像我似的,热心肠一点,这几个孩子也不会挨打。兄弟,你别往心里去,回头你要不解气,我真的,我打发几个内保找这个队长,往死打他一顿行不行?”

加代一摆手,“与他无关。人家也是领工资的,乐意管就管,不乐意管就不管。那能怎么的?别找人家。王瑞,不管那几个小孩伤得怎么样,我们得把这个仇报了。去打听打听这帮小子。三姐,你也帮我问问,大家都问问。”

“行。”三凤点了点头。

若大的北京城,毫无头绪地找一伙外地人,是真不好找。当天过去,一点消息没有。第二天中午,代哥的电话就响了,一看号码,乱八七糟的,加代拿起来一接,“喂。”

“是大哥吗?”

“你谁?”

“我是狼头。”

“啊,老弟,你怎么样?”

“我好多了,哥,你不说要领我们报仇吗?”

“对。我记着呢,兄弟,等你好清了。”

“哥,我好清了。”

“好清了,你哥几个......”

“我们哥几个都好清了。”

加代一听,“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差住院费啊?你就住吧,多少钱都行。”

“不不不,哥,我们好了,住院费退了,剩了能有九千多块钱。你看我们给谁送回去?”

“你们留着花吧,去领你那小哥们买几身衣服去。”

“哥,那我一会儿找你去呗,上哪能找到你?”

“这么的,你先去买衣服去,一人置办几身衣服。我听雨薇说,你鞋底都漏了。”

“哥,我都不知道,我这鞋才穿半年。”

加代说:“去买双好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一会儿中午你到八福酒楼吧,我在酒楼等你一起吃饭,行吧?”

“好嘞,哥。”

老妈也出院回家了,哥几个出去买衣服去了,给老妈也买了两身衣服。买好衣服,哥四个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东城八福酒楼。一下车,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到门口不敢往里进,大志的姐姐孙经理把门一拉,“进来吧,是不是找你们代哥的?”

“对。”

“进来进来。”

哥四个壮着胆子走了进去。一进门都懵B了,看什么都稀奇。孙经理说:“先坐一会儿,他在楼上呢,一会儿就下来。”

“哎。”哥四个坐下了。孙经理一人给了一瓶可乐。

不大一会儿,代哥下楼了,一摆手,“来了?”

“哎,代哥。”四个人站了起来。

加代一摆手,“坐坐坐。来,吃点什么?”

“吃什么都行。”

加代一招手,“上菜吧。”

7

十六道菜特色菜上来了。加代说:“边吃边聊。代哥陪你们喝点。大鹏,拿二瓶茅台。”

哥四个一听,情不自禁地看向大鹏拿洒的方向。加代问:“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哥,我艹,喝茅台啊?”

“怎么的?”

“哥,我们知道你爱喝,给你买了两瓶酒。”说话间,狼头从把酒拎了出来。

加代一看,“二锅头啊?”

“哥......”

加代一伸手,“来来来,我留下,晚上回家喝。中午喝茅台,哥请你们。”

酒杯一端,开始喝上了。哥四个都挺能喝,三杯酒下肚,狼头说:“哥,一会儿吃完饭,我们是不是找他去?”

加代说:“现在没有消息啊。”

狼头说:“我知道在哪。”

加代一听,“你知道在哪?”

虎头说:“代哥,我们知道在哪里,这帮小子没走。”

加代问:“在哪?”

“在天上人间。”

“哦。你们怎么知道的?”

虎头说:“狼头有个女朋友......”

狼头一摆手,“别说那个......”

虎头说:“他不好意思。那小丫头挺喜欢他,但家里有钱。他觉得自己家不行,就一直拒绝人家,那小丫头挺好的。”

加代说:“哪天叫来让哥看看。真要行的话,将来结婚呗。”

“哥,结什么婚呢?”

“怎么的?这事......没事,你接着说。”

“他女朋友经常去高端的地方玩,跟我们玩的地方不一样。她说昨天晚上在天上人间看见这帮小子了,说天天晚上去。”

加代一听,“行,那我们今天晚上去找他,行不行?他要是在呢,我们今天晚上揍他。他要不在呢,我们今晚在那喝酒,哥请你们。去没去过天上人间?”

“哥,我们哪去过天上人间呢?到门口不得给人撵出来啊。”

“行,那今晚哥安排你们。吃饭吧,来,我们哥几个喝点。”

狼头哥四个上身的衣服全是各种夸张的图案,好像纹身巧了在了衣服上。下身统一紧身牛仔裤。西装革履的加代陪着这样的四个人在一起喝酒,津津有味。

四个小孩陪加代喝酒,聊天。狼头说:“代哥,我们前几年去过南方。”

加代一听,问道:“去南方哪了?”

“去广州了。”

“干什么去了?”

“去那边加入帮会,在那边帮推行李。那边有个大哥,也挺狠的。”

加代问:“谁呀?”

“总头叫周广龙,挺狠的。”

加代点点头,也没点破。狼头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又进荣门了,认识珠海的祖师爷,我们四个都给时迁老祖磕过头。那段日子很难忘,一天最少能挣二百。”

加代听他们说话,觉得挺有意思。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加代抬腕一看,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加代说:“这么的,我打个电话,我们上天上人间。”

虎头说:“代哥,天上人间的老板辉哥可牛逼了。”

加代问:“什么意思呢?”

虎头说:“我们要是去,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们悄悄地去,假装喝酒,找这几个小子。找着了,我们过去哐哐几下,打完就走。千万别让天上人间那帮人把我们摁住了。那帮内保厉害,比三姐那里的内保厉害多了。”

“行行行,哥,知道了。我先打电话问问。”

加代拨通电话,“马三啊,你把丁健他们叫上,到天上人间等我。我10分钟就到。”

“好嘞,哥。订台子吗?”

“订一个吧。”

电话一撂,加代说:“走呗,坐哥车。”

“行行行。”

到了门口,王瑞开车,代哥在副驾,哥四个在后排。很快到天上人间门前了,眼见马三、丁健都在门口站着。加代一下车,兄弟们都喊哥。加代点点头。狼头哥四个也从后排下来了。马三等人一看,一头雾水。加代说:“都是我弟弟。”

“哦哦哦。”

狼头一摆手,“三哥。”

“你认识我吗?”

“认识。三哥,健哥,帅哥。”

丁健说:“谁呀?”

马三突然想起来了,说:“哎,你不是那天晚上那个狼头吗?”

“对对,狼头,狼头,走吧。”加代一摆手,“进去吧。”

门一推开,进了天上人间,几个小孩心跳都加速了。当天晚上辉哥不在。内保和经理都围过来了,打着招呼,“代哥来了......”

加代点点头,说:“领几个兄弟过来喝酒。”

“哦。”内保看到了狼头哥四个,一伸手,“你们几个出去。”

加代一看,“哎,你干什么呀?这是我弟弟。”

内保一听,“你弟弟?”

“我弟弟。走,狼头,你跟我走。”

“哎。”哥四个跟着加代进去了。

内保看傻了。往卡包里一坐,加代说:“来吧,点酒。爱喝什么,几个老弟点。”

加代和马三觉得奇怪,代哥怎么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了。王瑞把事情说了一遍。酒菜上来了,丁健一举杯,“老弟啊,健哥敬你一杯,代表代哥谢谢你。”

“哥,不说那个,自家兄弟,说那个不见外了?”

丁健一听,“我艹,行,健哥干了。”

酒又喝上了。十点多钟,狼头上厕所小跑着回来了,“代哥,他们来了。我看见了,离我们这四五张台子,在那喝酒呢,点了七八个女孩。”

“你看准了。”

“我看准了。”

加代一挥手,“走,我们过去。”加代带着一帮兄弟朝着二秃的卡包去了。

二秃还是那么十多个人,点了七八个女孩。因为没等着好的,二秃子没点女孩。二十多人在喝酒。加代带着人过来了

8

来到卡包前,加代手一指,问:“是他们吗?”

狼头往前一来,“哥,就是他们几个。”

二秃一抬头,“哥们,什么意思?”

加代手插在兜里,问:“这几个小孩看着熟悉不?”

“哥们,挺熟悉。你是家长,还是大哥呀?”

加代说:“熟悉就行,熟悉就都站起来吧,都站起来跪好了。”

二秃问:“你是谁啊?”

几个女孩站了起来,“代哥,我们就过去了。”

加代一摆手,“走吧,去吧,都过去吧。”

七八个女孩都走了。二秃一看,“不是,这个......”

丁健顺怀里把响器抽了出来,往二秃的脑袋上一顶,“叫你跪下,没听见呐?”

郭帅、孟军也把五连发掏了出来。二秃一看,赶紧说道:“别,大哥,我跪,我跪下。”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加代往前一来,说:“两件事。第一,雨薇是我女儿。你说话挺狂啊,三天之内你要怎么的?”

“大哥,我是玩笑话。”

加代一摆手,“你信不信,因为这一句话,我把你腿摘了?第二件事,这几个小孩被你们好一顿打,郝好一顿砍,怎么处理呢?”

孟军在旁边拿个酒瓶子过来,说:“好打人脑袋是不是?”

“没,哥......”

啪嚓一声,酒瓶碎了,孟军说:“让你好打人脑袋。”,一酒瓶打在二秃头上了,二秃后着脑袋往旁边躲。加代手一指,“跪直了,还敢躲?”

孟军又拿了一个酒瓶,再次砸在二秃的脑袋上。孟军拿起第三个酒瓶,一回头对狼头说:“你来,兄弟。”

狼头一听,哆嗦着,叫道:“哥......”

孟军说:“你来,你来,就他砍的你们,你给我打,没事,我们在这看着。”

狼头往前一来,看了看加代。“哥?”

加代下巴一点,“打他。”

二秃看看狼头,狼头一抬手,酒瓶打在了二秃的头上,没碎,弹飞了。马三一看,“哎呀,老弟呀,你使点劲啊。”

“我使劲了,我再来一个,军哥。”

孟军又拿一个,说:“刚才那洋酒瓶子不好打,这把行了。”

二秃捂着脑袋直躲。狼头说:“哥,他躲了。”

加代转过身,“给我跪直了!”

“大哥,我提个人行吗?”

“你一会儿再提。”加代示意狼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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