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新加坡的夜晚闷热潮湿，我擦着额头的汗水，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出租屋的门。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婆婆吴年芳的名字。
我心里一紧，这个时间她从不给我打电话。
接通电话的瞬间，婆婆尖锐的哭喊声刺破耳膜。她哽咽着喊道：
"玉婷，宇轩出车祸了！人没了！你赶紧回来啊！"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婆婆在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她抽泣着说道：
"医院的人说，当场就没了！你快订票，今天就得回来！丧事要办，亲戚都等着呢！"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第二天一早，正准备订机票时，手机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林女士，千万别今天回国，晚两天再回，你会发现惊喜！"
我盯着这条短信，手指颤抖，丈夫都去世了，哪里还有什么惊喜？
1
凌晨一点，我刚从公司加完班回到出租屋。
这是一个不到20平米的单间，月租要1800新币。
为了省钱，我连空调都舍不得多开。屋子里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脱下高跟鞋，脚后跟磨出了两个血泡。
在新加坡做会计这三年，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
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一点才能到家。
可我不敢抱怨，也不敢松懈。
深圳那套房子每个月要还8000块房贷，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
李宇轩在深圳的收入虽然不低，可婆婆吴年芳和小姑子总有各种理由要钱。
上个月小姑子说要交培训费，张口就是2万，丈夫李宇轩心软，转了1万5给她。
我打电话过去问，他只是叹气，他小声说道：
"玉婷，悦悦是我妹妹，我不帮她怎么办？妈说了，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当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转念一想，他夹在中间也不容易，婆婆从小就告诉他，男人要扛起整个家。
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机翻看和李宇轩的聊天记录。
上周六晚上，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袋糖炒栗子，他配文字说：
"老婆，看到没？你最爱吃的，等我下个月去新加坡，给你带一大包。"
我回复他一个大笑的表情，我打字说道：
"你可别忘了！上次说带的榴莲糖，到现在都没见着影子呢。"
他秒回："这次肯定不会忘！我已经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对了，我跟妈说了，下个月要去新加坡看你，她脸色不太好看，说家里需要用钱。"
看到这句话，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每次只要李宇轩提到要来看我，婆婆总会找各种理由阻拦。
不是说家里要装修，就是说小姑子要买车，反正总有花钱的地方，而且都比我重要。
我叹了口气，打字回道："那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明年休假回国一趟也行。"
李宇轩发来一个抱抱的表情，他回复说：
"老婆，辛苦你了，等我攒够钱，就把你接回深圳来，咱们自己过日子，不跟她们住一起。"
这句话他说了三年，可房贷、人情往来、婆家要钱，钱永远不够用。
时间来到这周，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突然，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婆婆的名字。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她这个点打电话来，肯定有事。
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玉婷！宇轩他出车祸了！"
我腾地坐起来，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我急切地问道：
"什么？车祸？严不严重？人怎么样？"
婆婆哭得话都说不清楚，她哽咽着说道：
"人没了！医院的人说，当场就没了！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耳边只有嗡嗡的耳鸣声，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可能？
上周我们还视频通话，他笑得那么开心。
他说下个月要来看我，要带我最爱吃的糖炒栗子。
我颤抖着捡起手机，婆婆的哭声还在继续。
她抽泣着说道："玉婷，你快订票回来！今天就得回来！丧事要办，亲戚都在等着！你是他媳妇，不能不回来啊！"
我机械地点头，可她看不见，我哑着嗓子说道：
"好的，我马上订票，妈，到底怎么回事？宇轩他怎么会出车祸？"
婆婆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不停地哭，不停地催促，她颤声说道：
"你别问了！人都没了，问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赶紧订票！今天就得回来！听见没有？"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呆坐在床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流，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理不清思路。
李宇轩真的死了吗？我们才结婚三年，才30岁，怎么就突然没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小姑子陈悦发来的微信。
她的头像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自拍照，她发来一段语音，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说道：
"嫂子，我哥没了！你快回来吧！妈哭得都快晕过去了！你要是今天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我看着这段话，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陈悦从来没有这么客气地叫过我嫂子。
平时她总是直呼其名，甚至当着李宇轩的面说我配不上她哥。
现在李宇轩出事了，她突然变得这么"亲切"，这让我更加不安。
我强忍着悲痛，打开订票软件，从新加坡飞深圳的直飞航班，最快也要后天早上。
我截图发给婆婆，解释说道："妈，最快的航班是后天早上的。我马上订票。"
婆婆秒回一条语音，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明显的不满，她吼道：
"什么？后天？黄花菜都凉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回来？玉婷，我告诉你，宇轩的房子、存款都得处理！你必须今天回来签字！"
签字？处理房子？我愣住了。
丈夫才刚刚去世，婆婆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处理财产？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疑惑。
我回复说道："妈，实在订不到今天的票。我尽快赶回去。"
婆婆又打来电话，这次她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她厉声质问道："玉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儿子没了，你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还是说你在外面有了别人，巴不得宇轩死？"
这话太恶毒了，我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哽咽着说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宇轩是我丈夫，我比任何人都想见他最后一面，可是真的订不到今天的票，我也没办法啊！"
婆婆冷笑一声，她阴阳怪气地说道：
"订不到？我看你是不想订吧？行，你别回来了！宇轩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说完，她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整个人抖得厉害。
悲伤、委屈、愤怒、疑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李宇轩真的死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婆婆不肯告诉我详情，只是一个劲儿地催我回去签字？
2
我擦干眼泪，打开通讯录。
我想给李宇轩的同事朋友打电话，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个拨通的是李宇轩的同事张明，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张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急切地问道："张哥，我是玉婷，宇轩他真的出车祸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张明支支吾吾地说道：
"玉婷，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昨晚公司突然通知说宇轩出事了，让我们去医院，可等我们到了，他妈说人已经不行了，不让我们见。"
不让见？
我心里更加疑惑，我追问道："那宇轩现在在哪个医院？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张明的声音更加犹豫。他小声说道：
"这个嫂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还是自己回来看看吧。"
说完，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大家都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最后，我打给李宇轩的大学室友李强。
李强和李宇轩关系最好，他应该知道一些内情。
电话接通后，李强的声音很低，他轻声说道："玉婷，你现在在新加坡？"
我嗯了一声，我焦急地问道："强哥，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不肯告诉我。"
李强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玉婷，你先别急着回来，有些事情不太对劲，我昨晚去医院，宇轩他妈拦着不让进，我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宇轩好像、好像还在抢救室里......"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呼。
李强急促地说道："不说了，有人来了，玉婷，你记住我的话，先别急着回来！"
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如擂鼓。
还在抢救室？那就是说李宇轩还没死？
可婆婆明明说人当场就没了。她为什么要骗我？
这一夜，我一分钟都没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爬起来订机票。
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想找最快回深圳的航班，直飞的订不到，我就找转机的。
最快的一趟是当天中午转机吉隆坡，晚上能到深圳。
可价格贵得离谱，要三千多新币。
我咬咬牙，准备点击购买。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境外的。
短信内容让我浑身一震：
"林女士，我是老周，千万不要今天回国，晚两天再回，你会发现惊喜！"
我盯着这条短信，手指僵在半空中。
李宇轩确实提过，他有个律师朋友叫老周，两人关系不错。
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惊喜？什么惊喜？
丈夫都去世了，哪里还有什么惊喜？
我试图回拨这个号码，可提示音说无法接通，我又回复短信，显示发送失败。
这条短信就像凭空出现的，神秘得让人发慌。
我反复看着短信内容，每个字都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
"晚两天再回"、"你会发现惊喜"、"这关系到你的全部利益"。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李宇轩的死有什么隐情？
我想起昨晚李强说的话，李宇轩好像还在抢救室里。
如果李宇轩真的还活着，那婆婆为什么要说他死了？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三年来，婆婆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差。
她嫌弃我没生孩子，说我是扫把星，小姑子更是把我当外人，处处针对我。
每次李宇轩给我汇钱，婆婆都要打电话质问半天，她会大声嚷嚷道：
"那是我儿子挣的钱！凭什么都给你？你在外面挣那么多，还不够花吗？"
李宇轩总是夹在中间为难。
他会小声劝我说道：
"玉婷，你别生气，妈就是这个脾气，嘴硬心软，等咱们把房贷还清了，就搬出去住。"
可房贷要还20年，这20年，我还要忍受多少委屈？
如果李宇轩真的出事了，那套价值600万的房子怎么办？
首付30万，我出了20万，李宇轩出了10万。
这三年的房贷，每个月8000块，全是我从新加坡汇过去的。
李宇轩的工资本来也够还房贷，可婆婆和小姑子总有各种理由要钱。
买衣服、交培训费、看病、过节送礼。
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年下来李宇轩自己存不了几个钱。
如果婆婆说李宇轩死了，那房子和存款怎么分配？
按照法律，李宇轩的财产应该由配偶、父母、子女共同继承。
我们没有孩子，那就是我和婆婆一人一半。
我越想越不对劲。
婆婆在电话里一直强调"今天就得回来"、"必须回来签字"。
她到底想让我签什么字？
手机又响了，还是婆婆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婆婆的声音比昨晚更加尖锐，她劈头盖脸就骂道：
"林玉婷，你到底订票没有？都一晚上了，你在磨蹭什么？是不是巴不得宇轩死，好拿着房子改嫁？"
我忍着怒火，平静地说道：
"妈，我正在订票，我想问一下，宇轩他现在在哪个医院？我想了解具体情况。"
婆婆的语气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她飞快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人都没了，问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就说订没订票！今天能不能回来！"
我握紧手机，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一字一顿地问道："妈，宇轩真的死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婆婆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会拿自己儿子的生死开玩笑吗？林玉婷，我看你是在外面待久了，心都野了！连自己丈夫的死活都不关心！"
我没有被她的气势吓住，我继续追问道：
"那你告诉我，宇轩在哪个医院？怎么出的车祸？现在人在哪里？"
婆婆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
她不耐烦地说道："你回来就知道了！废话少说，赶紧订票！"
说完，她又挂断了电话。
这次，我没有再打过去。
我盯着手机里那条神秘的短信，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
李宇轩的同事朋友都支支吾吾，婆婆又拒绝告诉我详情，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如果李宇轩真的去世了，婆婆应该悲痛欲绝才对。
可她在电话里，更多的是催促我回去签字。
签字，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条条记录下来。
婆婆说李宇轩当场死亡，可李强说他还在抢救室。
婆婆一直催促我今天就回去，要我签字。
婆婆拒绝告诉我李宇轩在哪个医院，也不肯说清楚车祸的详情。
还有那条神秘的短信，让我晚两天再回去。
这一切串联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里浮现。
婆婆是不是在骗我？
她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处理掉李宇轩的财产？
我想起三个月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李宇轩的公司发了一笔奖金，五万块。
他晚上给我打电话，兴高采烈地说要给我买个礼物。
第二天，婆婆就打电话来，她哭哭啼啼地说道：
"宇轩啊，你小姑病了，要住院，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你帮帮忙吧。"
李宇轩心一软，把五万块全给了婆婆。
后来我问小姑子到底什么病，她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
"嫂子，就是普通感冒啦，我妈大惊小怪，非说要住院检查，不过我哥给的钱，我买了个新包包，剩下的给我妈了。"
当时我气得想摔手机，可李宇轩只是叹气，说家里就这样，让我别计较。
现在想起来，婆婆和小姑子总是用各种理由要钱。
她们根本没把我当家人，只把我当提款机。
如果李宇轩真的出事了，她们会不会趁机侵吞财产？
我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徘徊。
订票的页面还开着，那趟转机航班只剩最后两个座位。
可我犹豫了。
要不要听那个周律师的话，晚两天再回去？
万一婆婆说的是真的，李宇轩真的去世了，我却因为一条来路不明的短信耽误了最后一面，我会后悔一辈子。
可万一婆婆在骗我，我今天就回去，正好中了她们的圈套呢？
我咬着嘴唇，心里天人交战。
3
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订今天的票。
这个决定不是因为我不爱李宇轩，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爱他，我才要弄清楚真相。
这三年来，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我一个人在国外打拼，每天加班到深夜，就是为了多挣点钱。
房贷、婆家要钱、人情往来，我一个人扛着。
李宇轩也不容易，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可至少我们还有彼此，还有一个家。
现在李宇轩出事了，我不能让他的辛苦付诸东流。
如果婆婆真的想侵吞财产，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我关掉订票页面，给婆婆发了一条微信。
我打字说道："妈，实在订不到今天的票，我已经订了后天早上的航班，一定会赶回去的，你保重身体。"
发完这条消息，我就关掉了微信。
接下来的两天，我的手机被轰炸了。
婆婆、小姑子、还有一群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家族群里指责我。
小姑子发语音说道：
"嫂子可真是大忙人啊，老公没了都抽不出时间回来，也是，在外面挣大钱呢，哪有空管家里的事。"
婆婆更是在群里哭诉。她悲痛欲绝地说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没了，儿媳妇都不愿意回来见最后一面！养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
七大姑八大姨纷纷附和。
"玉婷这孩子，从小就没教养。"
"在外面待久了，心都野了。"
"宇轩对她这么好，她可倒好，连葬礼都不参加。"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手指几次想要点开回复，最后还是忍住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等我回去，弄清楚真相再说。
这两天，我什么都没做，就在房间里搜索各种资料。
我搜了"如何处理遗产"、"配偶去世财产分配"、"遗产继承需要什么手续"。
看得越多，我越觉得婆婆有问题。
按照法律规定，处理遗产需要死亡证明、户口本、结婚证等一系列文件。
整个流程下来，至少需要一个月。
婆婆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回去签字？
还有，如果李宇轩真的去世了，她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在哪个医院？
我又给李强发了微信，想再问清楚一些细节。
可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李强没有回复。
第二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去机场。
就在这时，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还是那个境外号码。
"林女士，明天见面详谈，请直接来律师事务所找我，记住，千万不要先去婆家，到了深圳后，先找一个酒店住下，然后来律所，这很重要。"
我盯着这条短信，心跳加速。
这个周律师到底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可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决定要弄清楚真相。
明天，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飞机降落在深圳宝安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潮湿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是深圳特有的气候，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手机一开机，就跳出几十条未读消息。
婆婆的，小姑子的，还有各种亲戚的。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按照周律师的提示，我先打车去了机场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
放下行李，我就打车去了周律师说的那个地址。
车子在深圳的街道上穿行，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三年没回来，深圳变化很大，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地铁线路也增加了好几条。
车子在一栋写字楼前停下。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栋30层的建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按照短信里的地址，律所在18楼。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挂着"正信律师事务所"的牌子。
我推开玻璃门，前台是个穿职业装的年轻女孩。
她抬起头，职业性地微笑。她问道："你好，请问你找哪位律师？"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说道："我找周律师，我叫林玉婷。"
我跟着她穿过几间办公室，来到一个不大的会议室门口。
前台女孩敲了敲门，她说道："周律师，林女士到了。"
门打开了。
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穿着深灰色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锐利。
他伸出手，他沉声说道："林女士，我是周律师，请进。"
我握住他的手，感觉到手心里全是汗。
会议室里只有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周律师示意我坐下，然后关上了门。
他没有寒暄，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他把纸袋推到我面前，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林女士，在看这些文件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
我紧紧盯着他，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周律师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眉心。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让我大脑一片空白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