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局长做了13年文秘,退休时他都不看我一眼,次日市局送来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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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阳同志,我们是受市委周书记的委托,特地来给您送一份文件。”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个牛皮纸文件袋。

分量沉甸甸的,压得他心慌。

孙主任点点头,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他关上门,回到客厅。

心跳得像擂鼓。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

当他看清第一份文件的标题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手中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



01

土腥味顺着秋风钻进窗户的缝隙,陈阳打了个哆嗦。

天刚蒙蒙亮,市规划局大院里静得能听见老槐树落叶子的声音,沙沙的,像谁在说悄悄话。

这是他在局里的最后一天了。

也是他伺候了十三年的局长刘卫东,在任的最后一天。

他比往常早来了一个钟头,楼道里的声控灯还睡着,他摸着黑,熟门熟路地上了三楼。

掏出那串用了十几年的钥匙,铜都磨成了肉色,插进锁孔里,轻轻一转,门开了。

局长办公室里还弥漫着一股隔夜的烟味,混着旧书和墨水的味道,这是陈阳最熟悉的气味。

他先没开灯,走到窗边,推开窗,让外头那股子带着凉意的生鲜空气流进来,冲一冲屋里的沉闷。

窗台上有两盆君子兰,叶子肥厚得像抹了油。

他从自己的办公室拿来抹布,沾了水,拧得半干,仔仔细细地把每一片叶子都擦了一遍,连窗台上的浮灰,也擦得能照出人影。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心里是空的,又像是满的。

十三年,四千七百多个日子,他几乎每天都这么干。

这活儿不重,也不起眼,就像他这个人。

擦完窗台,他提起那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旧暖水瓶,去水房打了水。

回来后,他从抽屉里拿出刘卫东专用的那个白瓷杯,杯口有一圈淡淡的茶垢,他没用清洁剂,只是用指甲细细地抠,用热水反复地烫,直到那杯子又显出它本来的光洁。

然后是茶叶,龙井,刘卫东的老习惯。

他捏了一撮,不多不少,正好铺满杯底。

水温要八十五度,不能高,高了就烫坏了茶的魂;也不能低,低了就泡不开那股子清香。

他把开水晾了一会儿,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才缓缓地冲进杯里。

嫩绿的茶叶在水中打着旋儿,慢慢舒展开,一股熟悉的茶香便弥漫开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和他十三年来任何一个清晨做的一样,分毫不差。

他心里盘算着,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局长跟了他十三年,自己也跟了局长十三年,像一棵树和它自己的影子。

今天之后,树要挪窝了,影子也就散了。

他想,总该有点不一样吧。或许局长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老陈,辛苦了”。

或许会多看他两眼,眼神里带点什么。

他不敢多想,心里却揣着这么一丝小小的、卑微的期盼。

刘卫东是踩着点来的。皮鞋踏在水磨石地面上,咯噔,咯噔,由远及近。

陈阳赶紧站直了身子。

门被推开,刘卫东提着他那个用了多年的黑色公文包走了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皮耷拉着,像是没睡醒。

他看都没看陈阳一眼,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头,把包往椅子上一扔,发出一声闷响。

“局长,茶泡好了。”陈阳低声说。

“嗯。”刘卫东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坐下来,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戴上老花镜,就那么看起文件来。

仿佛陈阳就是屋里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跟了他十三年的人。

陈阳的心,像是被秋风吹过,凉了半截。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在隔壁的小办公室。

那点可怜的期盼,像个被人戳破的肥皂泡,连点水汽都没留下。

一整天,都那么熬着。

局里的人进进出出,向刘卫东汇报工作,刘卫东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头子,砸得人心里发紧。

陈阳就坐在隔壁,听着那些动静,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十三年前,自己刚从下面一个区的科室调上来,给当时还是副局长的刘卫东当秘书。

那时候的刘卫东,头发还是黑的,说话做事像一阵风。

他顶着压力,搞了城市“东扩南移”的规划,得罪了不少人。

02

陈阳就跟在他后头,熬夜写材料,整理数据,有时候一忙就是个通宵。

那些日子苦,但是心里头有股劲。

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大事,一件对这座城市有意义的事。

他信刘卫东,信他是个干实事的人。

下午,局里给刘卫东和陈阳开了个简单的欢送会。

就在三楼的小会议室,摆了几盘水果瓜子。

新来的局长说了些场面话,无非是感谢刘局长多年的贡献,欢迎陈阳同志常回家看看。

轮到刘卫东讲话,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几句“感谢组织培养”、“希望大家在新领导的带领下再创佳绩”之类的话。

全程没提陈阳一个字,甚至没朝陈阳的方向看一眼。

陈阳就坐在角落里,听着那些客套的掌声,觉得刺耳。

他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个演完了戏就该下场的配角。

散会后,他想,总得去正式告个别。

他最后一次走进那间他无比熟悉的办公室,刘卫东正埋在一堆文件里,像是要用最后的时间,把这辈子的工作都做完。

“局长,我……我来跟您道个别。”陈阳的声音有些干涩。

刘卫东没抬头,依旧盯着手里的文件。



他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纸,递了过来,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小陈,这是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你就可以交接了。”

陈阳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了下去,像掉进了冰窖。

他伸出手,指尖有些发麻,接过了那张纸

。那只是一张普通的内部传阅件,他却觉得有千斤重。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默默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背后,没有传来一句道别,甚至没有一句“慢走”。只有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走出办公楼,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暗了。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一片萧瑟。

陈阳回头望去,三楼那扇熟悉的窗户后面,灯光依旧亮着。

那个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清晰,又那么陌生。

十三年,就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只剩下一身的疲惫和刺骨的寒意。

退休的日子,过得像一滩没了活力的死水。

陈阳的老伴王秀英看他整天闷闷不乐,不是对着阳台上的兰花发呆,就是看电视看到睡着,心里也替他难受。

“老陈,想开点吧。都退下来了,还想单位那些事干啥?刘局长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脾气,对谁都一样,不是单单针对你。”王秀英一边给他盛饭,一边劝道。

陈阳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说话。道理他都懂,可心里那个疙瘩,就是解不开。

那不是脾气的问题,那是人情。十三年啊,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用旧了的工具,用完了,就被随手扔在了角落,没人再多看一眼。

那种被无情抛弃的感觉,像条虫子,日日夜夜地啃噬着他的心。

更让他难受的,是外面传来的风言风语。

退休没几天,以前办公室的一个老同事老张,请他出去吃饭。

几杯酒下肚,老张借着酒劲,拍着他的肩膀,一副替他抱不平的样子。

“老陈啊,你还不知道吧?刘局长这次退,不是光荣退休,是‘被退休’的。”老张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陈阳心里一惊,抬起头。

“就因为他力推的那个‘滨江新区’项目,你知道吧?那块地,多少人盯着。他倒好,一根筋,非要搞什么大片的公共绿地,还要建什么公益性的科技馆,把几家大的地产商都得罪了。人家背后是谁?是市里那位……你懂的。人家早就等着他下台了,这回是到点就让他走人,一天都不多留。”

03

老张叹了口气,又给他满上一杯酒:“老陈啊,说句不好听的,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也算倒霉。兢兢业业的,最后啥也没捞着。你看人家隔壁办公室王主任的秘书,人家王主任退之前,早就给安排好了,调到下面一个好单位当副职去了。你呢?”

这番话,像一把淬了盐的刀子,捅进了陈阳的心里。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十三年的坚持,是不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自己一心一意辅佐的,难道就是一个不懂变通、刚愎自用的“孤臣”?

一个连身边人都护不住的失败者?

回到家,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王秀英进来劝了几句,被他闷声闷气地顶了回去。他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过了两天,他在整理旧物的时候,从柜子底翻出来一个积了灰的旧硬盘。

这是他以前在单位用的,退休时想着里面有些私人文件,就带了回来。

他把硬盘接上电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



点开一个个文件夹,都是些陈年的工作报告、会议纪要,看得他心烦。

他无意中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试了几个密码,居然用刘卫东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后四位给打开了。

他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设的。文件夹里只有一个文件,标题是“滨江新区备忘录”。

他好奇地点了开来。里面的内容,让他吃了一惊。

那不是正式文件,更像是刘卫东的私人工作笔记。

里面详细记录了“滨江新区”规划方案的数次修改过程。

他看到,在最早的一版规划图上,那块紧邻市中心公园的黄金地块,确实被规划成了高端商业区和住宅区。

但在后面的备忘录里,却记录着刘卫东如何一次次在局长办公会和市长协调会上,力排众议,坚持要将这块地改为公共用途。

其中一段记录,让陈阳印象深刻。上面写着:“……今日再上会,阻力极大。有同志言,此地块若拍卖,可为市财政增收数十亿,何必建一个不赚钱的科技馆?我言,城市的价值,不在于能卖多少钱,而在于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什么。一个好的城市,不能只有高楼大厦,还要有能让孩子们仰望星空的地方。为此,与张副市长当面争执,言语激烈,不欢而散。”

陈阳记得这件事。当时局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刘局长在市长办公会上拍了桌子,把张副市长气得脸都白了。

后来,这件事好像就不了了之了,陈阳还以为刘局长妥协了。

现在看来,他非但没有妥协,还在用自己的方式坚持着。

看着这些文字,陈阳心里那团乱麻,似乎被理出了一点头绪。

一丝微弱的、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疑惑,像一颗种子,在他心底悄悄地埋下了。

退休后的第三天,是个大晴天。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没什么热度,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陈阳起了个大早,搬了把小马扎,坐在阳台上,给几盆兰花浇水。

这是他新培养的爱好,希望能借此磨磨性子,把心里的烦闷都浇掉。

他正拿着小喷壶,对着一片兰花叶子细细地喷水,门铃突然响了,又急又响,像是按门铃的人有什么急事。

王秀英在厨房忙活,喊了一声:“老陈,去开门!”

陈阳放下喷壶,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他心里还嘀咕,这大清早的,会是谁呢?老同事?还是社区的工作人员?

他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

门口站着三个人,中间那个,穿着一身深色的行政夹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

陈阳的心猛地一跳,这不是市局办公室的孙主任吗?

他虽然只是个小秘书,但市里的大领导还是认得几个的。

04

这位孙主任,是市委周书记身边的大笔杆子,平时只在电视新闻和市里的重要会议上才能远远地见上一面,怎么会跑到自己家里来?

孙主任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表情严肃,手里拎着公文包。

这阵仗,让陈阳一下子懵了。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门,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孙……孙主任?您……您怎么来了?”

孙主任一改往日在公开场合严肃的表情,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

他主动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陈阳那只还沾着点泥土的手,热情地说:“陈阳同志,你好你好。我们是受市委周书记的委托,特地来给你送一份文件。没打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陈阳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他一个退休的小秘书,何德何能,能惊动市委书记亲自派人来送文件?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赶紧把人往屋里让:“快,快请进,屋里坐!”

王秀英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看这架势也愣住了,围裙都忘了摘。

孙主任摆摆手,笑着说:“不了不了,不进去了,我们还有别的工作。陈阳同志,我们把东西送到就走。”

说着,他没有多做寒暄,从身后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双手捧着,郑重地交到了陈阳手中。



陈阳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去接。

那文件袋入手沉甸甸的,压得他心里直发慌。

他颤抖着手接过文件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主任点点头,看着陈阳,语气变得意味深长:“陈阳同志,这里面的东西,是你应得的。好好看看吧。”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冲陈阳和王秀英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年轻人转身就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超过三分钟。

陈阳捧着那个文件袋,呆呆地站在门口,直到楼道里传来下楼的脚步声,他才回过神来。

王秀英凑过来,一脸的惊疑:“老陈,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市里的大领导,怎么亲自上门来给你送文件?”

陈阳摇摇头,他比谁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关上门,像是怕手里的东西飞了似的,紧紧地抱着那个文件袋,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他的心跳得像擂鼓,咚咚咚,敲得他胸口发疼。

他盯着手中的文件袋,牛皮纸的封口用白线紧紧缠绕着,上面还盖着一个红色的火漆印。

他活了五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正式的文件送到自己手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圈白线,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几份文件。

当他看清最上面那份文件的标题时,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如遭雷击。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手中的文件都拿不稳了,差点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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