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晓东,一个被人们遗忘的优秀男歌手,曾经十四次登上央视春晚的舞台如今却慢慢淡出大家的视线,事业刚起步的时候解晓东可谓是妥妥的“国民男神”甚至还入选了流行乐坛的“四大歌王”。
可没想到因为一次的代言品牌方的失误导致他坠入谷底,幸好有妻子陪在他身边很快解晓东就东山再起事业又回到了顶峰时期,如今57岁的他生活幸福美满在家陪九旬父亲安度晚年。
1995年,解晓东火得一塌糊涂,《今儿个真高兴》成了他的名片,也成了他的枷锁,全国人民都需要他高兴,于是他成了那个年代的“快乐符号”,春晚舞台上那件闪闪发光的西装,其实是借来的,这个细节充满了隐喻——那份万众瞩目的辉煌,从一开始就不完全属于他自己。
他的骨子里,其实住着一个拧巴的文艺青年,父亲是唱传统戏曲的,希望他子承父业,他呢,12岁进了艺校,苦练六年,最初的梦想是成为首席舞者,可一次意外,韧带撕了三次,医生的诊断书直接给他的舞蹈梦判了死刑,梦想碎掉的声音,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转行唱歌后,他依然在挣扎,他不想只做一个“晚会歌手”,一个只会咧嘴笑的偶像,他偷偷自学钢琴,靠着旁听记下旋律,甚至在《今儿个真高兴》这首“口水歌”的副歌里,悄悄塞进了自己偷师学来的切分节奏,这是他微弱的抵抗,想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个会表演高兴的工具人。
名气越大,面具越厚,成名带来的不是自由,而是无尽的烦扰。演出商想方设法压价,亲戚朋友托他办各种事,电话铃声成了追魂索。他成了公众人物,私生活却成了一片需要严防死守的阵地。
最能说明这种割裂的,是他对家人的保护。他和圈外的妻子余佳恩结婚,1997年儿子出生,但这件事他瞒得滴水不漏。为了不暴露,儿子的户口本上,父亲那一栏,竟然空了整整七年。他必须为家人构建一个绝对安全的“真空地带”,这恰恰反衬出,他所处的那个“高兴”的舞台,是多么的虚假和充满潜在的危险。
千禧年之后,解晓东做了一个决定:不玩了。他厌倦了这种被操控、被定义的生活。在又一次登上春晚后,他选择了淡出,试图从那个巨大的“高兴”符号里逃出来。他以为凭着名气和积蓄,能在另一个世界里找到真正的掌控感。
生活很快就给他上了最残酷的一课。一个习惯了在聚光灯下接受掌声的艺术家,一头扎进商业的丛林,结果可想而知。他开高端音乐酒吧,理念超前,却迎头撞上了“非典”,亏得一塌糊涂。他自费做专辑,想掌握音乐的主动权,却发现版权根本不在自己手里,百万投入打了水漂。
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他代言的一家医院卷入虚假宣传的风波,他个人积累多年的信誉和“高兴”形象,一夜之间崩塌。他彻底转向商界,投资手机、房地产,几乎踩中了每一个风口,却又完美地被每一个浪潮拍死在沙滩上。
失败来得又快又猛。曾经的一线巨星,转眼间负债累累,数字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千万”,一个是“八千万”。不管是哪个,都足以压垮一个人。他被迫变卖了北京的豪宅还债。搬家的那天,一个极具戏剧性的场景发生了:小区的保安拦住他,把他当成了装修工人。
那一刻,他身上所有关于明星的光环,被彻底剥掉了,打回了“无名氏”的原形。接连的失败,让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把自己锁在家里,拉上所有窗帘,不敢见任何人。那个曾经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人,躲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这时候的他,别说“高兴”了,连感受世界的基本能力都暂时丧失。这是“高兴”的绝对反面,一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洞。
在黑暗里挣扎了很久,是妻子和孩子的陪伴,把他一点点拽了出来。2006年,他通过一档叫《舞林大会》的综艺节目,试探性地回到了公众视野。人们惊讶地发现,那个因为腿伤放弃舞蹈的歌手,居然还能跳。
但这次回归,坐标已经完全变了。他不再执着于重返一线,而是把人生的重心调转方向——回家。2010年,他成立了自己的文化公司,做起了娱乐营销,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并成功还清了所有债务。
2016年,他的公司“城市理想”上市,他一夜之间身价过亿。消息传开的当天,他做了什么?他没有开香槟庆祝,而是走进一家便利店,给自己买了根烤肠。那一刻,他想起的,是很多年前在北京漂泊时,一个流浪汉分给他的半块烤红薯。钱回来了,甚至比以前更多,但他已经明白,钱和快乐之间,不能再画上等号。
近些年,他做了一个更彻底的决定:搬回安徽合肥定居。理由很简单,为了照顾九十多岁的父亲。他依然会接一些商业演出,但有一个雷打不动的原则:演出地点不能出安徽省。这样,无论多晚,他都能开车回家。他的人生半径,从曾经的全国版图,缩小到了以家为圆心的一日生活圈。
他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公益。为汶川地震拍卖自己珍藏的吉他,为留守儿童做“音乐疗愈”,甚至在家乡蚌埠,把一个废弃的老火车站,改造成了音乐演出场地。他不再是被动地“表演高兴”,而是主动地去为别人创造一些实实在在的抚慰和机会。
在那个火车站改造项目的剪彩仪式上,他当年的舞蹈老师也来了。看到他如今行动自如的样子,老人激动得流下了眼泪。这眼泪,既是为他身体的康复,也像是为他终于走出了人生的跛行,实现了精神上的痊愈。
如今,57岁的解晓东,过着一种外人看来有些“平淡”的生活。他的抖音账号粉丝不多,只有三十几万,分享的也都是买菜、钓鱼、陪老爸的琐碎日常。偶尔被路人认出,他会戴着口罩,还被误解为是怕晒出斑。
对于外界“过气”的评价,他显得异常坦然。他甚至笑着说:“过气多好,我终于可以不用假装高兴了。”
这句话,是他半生经历的最好注脚。他的人生,划出了一条从“扮演快乐”到“失却快乐”再到“拥有快乐”的完整弧线。他的故事,早已超越了一个明星的个人浮沉,变成了一个关于成功、幸福与自我的深刻样本。
最终,那个在春晚上声嘶力竭唱着《今儿个真高兴》的年轻人,在年近六十的时候,才真正活成了这首歌的模样。这一次,不是为了舞台,不是为了观众,而是为了他自己。他的“高兴”,终于不再是一句歌词,而是一种真实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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