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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嚼着煎饼果子,看着手机屏幕上“炼气一层”的进度条,第两百三十三次叹了口气。他蹲在“云顶华庭”小区门口的石阶上,白衬衫领口沾着点油渍,和周围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精英们格格不入——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刚毕业的房产中介,已经卡在炼气一层整整五百年。
“陈凡!3栋的王太太又催了,你到底能不能把那套江景房卖出去?”店长的吼声从对讲机里传来,震得他耳朵发麻。陈凡赶紧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来了来了,保证今天搞定!”
他快步走向3栋,指尖却悄悄掐了个最简单的清心诀。五百年前,他还是青云宗最有天赋的弟子,眼看就要突破筑基期,却不知为何卡在炼气一层再也动不了。宗门覆灭、王朝更迭,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代代生老病死,自己却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模样,只能靠着换身份在人间辗转。如今为了混口饭吃,还得干起房产中介的活计。
王太太家的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小陈啊,你可算来了!”王太太拉着他往客厅走,声音里满是急切,“你不知道,这房子最近邪门得很,我家老周天天失眠,孩子也总哭,再卖不出去我就要神经衰弱了!”
陈凡的目光扫过客厅,眉头轻轻一皱。墙角的绿萝叶子发黄枯萎,天花板上隐约飘着几缕黑色的雾气——是最低级的阴煞之气,对普通人影响不小,对他这个炼气期“老怪”来说,却跟挠痒痒没区别。
“王太太,您这房子没问题,就是有点‘潮气’。”陈凡笑着说,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这是他昨天在古玩市场五块钱淘来的,被他偷偷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灵气,“您把这个放在客厅窗台,保证以后顺顺利利的。”
王太太将信将疑地接过硬币,刚放在窗台上,就看见原本发黄的绿萝叶子竟然慢慢恢复了绿色,孩子房间里也传来了安稳的呼吸声。她又惊又喜:“小陈,你这硬币是……是宝贝啊!”
“就是个普通的护身符,不值钱。”陈凡摆摆手,心里却在吐槽:五百年的炼气期不是白卡的,这点小场面要是搞不定,他早该被天道淘汰了。
当天下午,王太太就签了购房合同,还把陈凡推荐给了好几个朋友。店长笑得合不拢嘴,给陈凡发了个大红包:“小陈啊,你最近运气怎么这么好?是不是偷偷拜了财神?”
陈凡嘿嘿笑着收下红包,心里却没当回事。对他来说,这些凡人的钱财、业绩,不过是过眼云烟。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昨天在小区角落里发现的那株“凝气草”——虽然只是最低级的灵草,却能帮他稍微稳固一下灵气,说不定还能让进度条往前挪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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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凡背着双肩包,悄悄来到小区角落的绿化带。月光下,那株只有三片叶子的凝气草泛着淡淡的绿光。他刚要伸手去摘,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住手!这株灵草是我先发现的!”
陈凡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女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眼神警惕地盯着他。女人的衣领上别着一枚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一个“玄”字——是玄术协会的人。
“玄术协会的?”陈凡挑了挑眉,“这株凝气草只是最低级的灵草,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
女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房产中介竟然认识玄术协会的徽章,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我叫苏清月,是玄术协会的成员。最近市里出现了不少阴煞之气,这株凝气草能帮我制作符箓,净化邪气。”
陈凡看着她,突然想起昨天在王太太家看到的阴煞之气。他摸了摸下巴:“你们最近在查阴煞之气的来源?”
苏清月点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的房产中介不可能认识灵草和玄术协会。”
陈凡笑了笑,没解释,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废弃大楼:“阴煞之气的源头应该在那里。我刚才路过的时候,感觉到里面有股很浓的邪气。”
苏清月有些怀疑,但还是决定去看看。她刚要走,又回头看了陈凡一眼:“你跟我一起去?里面可能有危险。”
“行啊。”陈凡无所谓地耸耸肩,心里却在想:五百年了,终于能找点有意思的事做了。
两人来到废弃大楼前,一股刺鼻的邪气扑面而来。苏清月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箓,念动咒语,符箓瞬间燃烧起来,挡住了邪气的侵袭。陈凡却毫不在意,直接走进了大楼。
大楼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破旧的窗户里透进来。走到三楼,他们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在做法,地上画着一个诡异的阵法,阵法里还躺着几只奄奄一息的流浪猫。
“住手!”苏清月大喝一声,掏出符箓就要扔过去。黑袍人却突然转身,冷笑一声:“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他抬手一挥,一股黑色的邪气朝着苏清月袭来。
苏清月赶紧躲闪,却还是被邪气擦到了胳膊,疼得她皱紧了眉头。陈凡站在一旁,看着黑袍人,摇了摇头:“用邪术残害生灵,你这修为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黑袍人怒视着陈凡:“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
陈凡没说话,只是轻轻抬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气。虽然他卡在炼气一层五百年,但这五百年里,他的灵气早已被淬炼得无比精纯。只听“砰”的一声,黑袍人发出的邪气瞬间被打散,他自己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黑袍人又惊又恐:“你……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灵气波动?”
“炼气一层。”陈凡淡淡地说。
黑袍人愣住了,苏清月也愣住了。炼气一层?怎么可能打败一个已经达到筑基期的邪修?
陈凡没管他们的震惊,只是走上前,一脚踩碎了地上的阵法。阵法被破坏,周围的阴煞之气瞬间消散。他看了看地上的流浪猫,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用灵气滋养过的猫粮,放在它们面前。
苏清月走到陈凡身边,眼神里满是敬佩:“你……你真是炼气一层?可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陈凡笑了笑:“练得久了,自然就厉害了。”他没多说,转身就要走,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苏清月说:“那株凝气草你拿去吧,我留着也没用。”
苏清月看着陈凡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普通的房产中介,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她拿出手机,给玄术协会的会长发了条信息:“发现一名神秘修士,自称炼气一层,却能轻松打败筑基期邪修,请求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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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走出废弃大楼,看着天上的月亮,伸了个懒腰。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炼气一层”的进度条,突然发现进度条竟然往前挪了一丝丝。
“五百年了,终于动了。”陈凡笑着说,心里充满了期待。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突破筑基期,但他知道,只要一直走下去,总有一天能实现。
第二天,陈凡依旧蹲在小区门口吃煎饼果子,店长又在对讲机里催他去带客户看房。他咬了一口煎饼,心里却在想:或许,这个看似平凡的都市里,还有更多有意思的事在等着他。而他这个炼气期的“老怪”,也终于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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