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发生车祸,我紧急为她捐肾保命,准备去缴费的老公却被财务拦下,扔给我一张账单。
“淑月姐,你妈车祸严重是她运气不好,我们只能报销基础的治疗费用。”
“还有,你进行捐肾手术,给你妈用的国外进口药,都是额外的支出,我们是没法报销的。”
“剩下的这些救治支出,裴总会和你AA,没有问题的话就请签字。”
听着王雪柔冰冷的话,我脑子一懵,几乎无法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我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站着的裴瑾言。
“老公,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裴瑾言欲开口,王雪柔却轻轻勾了勾裴瑾言的手指。
他咳嗽一声,道:“这是你妈,我能给你aa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不过看在你妈受伤这么严重的份上,你的那部分费用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可是,躺在手术室里的是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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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感到浑身冰凉,想告诉裴瑾言病床上的是他的母亲。但是却仿佛有双无情大手按住一般,说不出来一句话。
巨大的荒谬感如同一座大山,将我压的喘不过来气。
良久,我才颤抖着双手说。
“你带王雪柔来,就是为了来和我清算手术费?”
“妈躺在急救室生死未知,我的伤口还没有修复,你就迫不及待的要钱!”
随着我说话的起伏,缝合的线崩开,血腥味蔓延开来,疼的我冷汗直冒。
裴瑾言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正想安慰我,又被王雪柔的嘲讽打断。
“月月姐,这是你的妈,别把责任强加在瑾言哥身上。”
“虽然你妈是为了给瑾言哥送药才在半路发生车祸的,但那也是她自己命不好啊,她后续的治疗费用我们就不掏了啊。”
她凑在我耳边,恶意的笑。
“你以为能感动瑾言哥?做梦去吧,女儿没本事,妈也短命,怪不得要躺在病床上等人来救……”
我脑海中的理智荡然无存,挣扎着朝王雪柔打过去。
“少诅咒人,我妈才不会短命!”
手还没碰到王雪柔,就被裴瑾言攥住,从病床上扔到地上。
我捂住伤口,那里缝合的线已经全部崩开,血跟不要钱一样往外边冒。
王雪柔躲在裴瑾言身后,哭的梨花带雨。
“我只是想劝月月姐别太伤心,不知道月月姐为什么就要打我……”
“是我在这里碍月月姐的眼了,我这就走。你别为了我和月月姐吵架。”
裴瑾言面色冷的像冰,拽着我的胳膊。
“道歉!”
他好似没发现我的伤口渗血,又或者说发现了也不在乎。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你有什么资格欺负她!”
泪从眼角滑下,我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
我相伴十年的枕边人,居然让刚做完捐肾手术的妻子,给一个欺负她的人道歉。
我喉咙沙哑,挤出来话。
“是她先诅咒的妈……”
话未说完,王雪柔已经从裴瑾言怀中挣开,泪眼婆娑的往外走。
“裴总,我还是辞职吧。既然月月姐这么讨厌我,那我还是再也别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们了。”
裴瑾言急了,抬脚去追王雪柔。
路过我身边时,他冷冷看一眼,随后语气冷漠的说。
“不道?行,那你就耗着吧,我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冰冷的话像是一把尖刀插入我心脏,我再也承受不了,身下血液蔓延,倒在了地上。
随着尖锐的警报声,我被护士抬上病床。
“病人失血过多,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快拿止血钳!”
病房乱成一团,我看着裴瑾言朝王雪柔的方向跑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我进了两次急救室。
一次为了救他妈妈,一次为了救我自己。
体内快速消失的血液让我陷入低温,晕死前,脑海中出现的居然是裴瑾言看向我深情的脸。
他没发达之前,我们挤在出租屋里他抱着我的珍视,求婚时捧着一束鲜花的真挚……
一场场回忆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最后定格在了我们婚礼上。
他跪下,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发誓。
“我裴瑾言,这辈子都不会辜负赵淑月。”
“从此之后,黄泉碧落,我都永远守护在你身边。”
才不过五年,裴瑾言身边就已经有了新人,把我扔在冰冷的急救室。
原来誓言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成了谎言。
麻药渐渐失效,我疼的不住哀号,痛苦间听到医生慌张的说。
“病人不行了,快打电话给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护士打了十次电话,十次都没有人接。
最后那一次,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男女纠缠时暧昧的喘息。
“赵淑月,现在知道低头认错了?”
我听到裴瑾言笑:“晚了。”
我的心如坠冰底,勉强撑着的一口气彻底卸下,链接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
“心跳骤停,快点上机器!”
2
输血的吊瓶摆满了一张桌子,医生才恢复了我的生命体征。
直到我睁眼,病危通知书上仍是一片空白。
护士有些看不下去,安慰我。
“说不定你老公只是有事绊住了,很快就回来了。”
我苦笑着点头,滑动屏幕。
朋友圈,王雪柔正在晒身上的红痕。
“某人昨晚真给力。他说疼痛时的呻吟,是我们最好的兴奋剂。”
原来昨晚我险些死亡的求救,居然是他们夜生活的一个小情趣。
而他为了让我低头认错,也加大了动作。不过一天工夫,医生就来推着婆婆来到我面前。
“赵女士,不是我们狠心,重症监护室的药一天就上万,医院也承担不了这个钱。”
我哭着拿出所有的银行卡,求他千万不能断药。
但医生在一一试过后,无奈的告诉我,这些卡全部都被冻结了。
我绝望的倒在地上,裴瑾言为了让我低头,居然真的这么狠心,连他妈妈的性命都能不顾……
“我们只能再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要是过了两个小时,我们就只能停药了。”
“千万不能停,一停我妈妈就没救了!我现在就去拿钱,我现在就去拿钱!”
我爬起来,不顾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朝着裴瑾言的公司跑去。
刚到楼下,保安就把我拦下。
他指着门口的一个招牌。
“上面写了,赵淑月和狗不得入内。”
我哭着求保安网开一面,我找裴瑾言真的有急事,可保安只是摇头。
我就这么站在冷风里,苦苦的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冷的和冰雕一般时,才看见王雪柔摇曳生姿的出来。
看到我,她故意展示了手指上鸽子蛋大小的戒指。
“这不是裴夫人,怎么这么狼狈了?真是对不起,刚才我和瑾言正在买戒指呢,没空搭理你。”
我忽视她对我的嘲讽,卑微的低头哀求道。
“求求你救救我妈,别停她的医药费……”
我可怜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王雪柔,她冲着我恶劣的笑。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样子,你这样心可不诚啊。跪下。”
公司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人,正围着我指指点点。
我听见有同事议论。
“这该不会是外边的小三,被正室逮住道歉吧。”
王雪柔刚来公司没多久,传出被人“包养”的言论,她需要一个人来证明自己的正室地位。
我明白,却还是得跪下,给王雪柔磕头。
大雨将我的衣服打湿,混合着血往下流。
我一字一句的说。
“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婆婆。”
王雪柔摇着扇子,在一边看的高兴。
“什么你婆婆,想救你妈也别打着瑾言的旗号。还敢撒谎,我看你是磕的不够,继续磕。”
她踩在我的头上,锋利的高跟鞋将我的脸划破。
“磕到我满意为止。”
我卖力的磕着,额头很快就磕出一个大窟窿,眼睛也被血盖的看不清楚。
“求你,救救她。我不该跟你抢裴瑾言,我现在就离婚……”
王雪柔终于满意了,她蹲下来,捏着我的脸笑。
“赵淑月,早这样求饶不就好了。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知道病床上躺着的是你婆婆,但是我就是要看着她死!”
“谁让她偏心你,挡了我上位的路!”
说完,她把我的头按在脏水里。
“今天你要是能把这地上的脏水喝完,我就考虑考虑给你妈交医药费。”
我的脸被地上沙石磨破,水倒灌进我的嘴里,呛的我几乎说不出来一句话。
直到我快要窒息死亡,赵淑月才松开我。
看着我浑身脏水往下滴的模样,她终于满意了。
“行吧,但是我得层层往上报。等到你妈拿到医药费,估计要三个月了。”
“三个月!”
我气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哪怕我婆婆断药三个小时,都会死。王雪柔,你这是故意的!”
我嘶吼着朝王雪柔扑过去,王雪柔没有防备,往下倒。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裴瑾言拉住了她,将她拥入怀中,随后毫不犹豫给了我一巴掌。
“赵淑月,你到底在闹什么!我肯给你妈钱已经很不错了,再敢来闹事,我就让人拔了你妈的氧气管!”
我哭的不能自已。
“裴瑾言,那是你妈,躺在病床上的是你妈啊!”
我紧紧的抓住了裴瑾言的衣袖,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
“她真的没有时间了。我求求你赶紧给她交医药费……”
裴瑾言甩开我的手。
“为了给你妈治病,你都能说成是我妈?我妈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诅咒她的,赶紧滚!”
他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尚未愈合的刀口又崩裂开来。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过去想要去求他,手机却急促的响起来。
医生的话清晰的传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赵女士,三个小时已经到了。按照规则,我们要停了对裴似锦女士的用药。”
裴似锦,正是裴瑾言妈妈的名字。
裴瑾言瞳孔瞬间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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