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10号,台湾马场町刑场,吴石、朱枫、聂曦、陈宝仓四个人被枪决了。吴石临刑前写了首绝笔诗,藏在一本画册的背面:
“天意茫茫未可窥,悠悠世事更难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
这首诗,就是吴石一辈子的写照,也是他留给家国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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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的潜伏身份,在当时的革命工作里,那可是关键的一环。1949年8月,他接到蒋介石的紧急电报,带着妻子王碧奎和一对年幼的儿女去了台湾,把儿子吴韶成、女儿吴兰成留在了大陆。
他当时是国防部参谋次长,大家都叫他“密使一号”,专门负责传重要情报。之前吴石在陆军大学教过好多年书,国民党里不少高官都是他的学生,像陈诚、周至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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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想到吴石是咱们的地下党——他的身份、背景,跟大家印象里的“共谍”根本对不上。
朱枫的潜伏工作,也为革命立了大功。1949年11月,她从香港出发,说是去台湾看养女阿菊,其实是去跟吴石、还有工委书记蔡孝乾接头。她好几次从基隆港把情报先传到香港,再转去华东情报局。本来任务完成后,她都要回上海跟家人团聚了,可偏偏这时候,蔡孝乾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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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孝乾这一叛变,对革命来说真是大损失。1950年3月1号,他第二次被抓,才过了一周就叛变了,把近千名地下党的名字都供了出去,最后受牵连被处死的就有400人。他被关起来后,谷正文还把跟他有私情的小姨子马文娟也送进牢里,逼着马文娟投降叛变。蔡孝乾经不住这“枕边风”,也投了敌,把吴石和朱枫都供了出来。后来毛人凤在蔡孝乾的笔记本里看到“吴次长”,一琢磨就知道,吴石就是“密使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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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查案的时候,还利用了王碧奎对丈夫的担心。他假装自己以前在史政局受过吴石的提拔,把王碧奎请到家里,一边给好处、一边施压。谷正文就跟王碧奎说:“以前我在史政局的时候,多亏吴先生提拔。现在上面让查吴石先生的案子,人证已经找到了。吴先生是军人,要是真背上这案子,肯定得判死刑。你不如就说吴先生不认识这个人,这事你自己担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就算交错了朋友,不知道对方是共党,也不算多大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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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碧奎那时候也不清楚到底咋回事,又怕丈夫出事,被这么一哄一骗,就把朱枫的名字说出来了。
谷正文从王碧奎那儿套出朱枫的名字后,第二天晚上就把吴石中将抓了,还在他家搜出吴石亲笔给朱枫开的特别通行证,还有陈宝仓手写的情报。吴石被抓后,对着总裁像跪了下来,写了自白书,把好多案情都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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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枫的结局,比吴石还让人觉得悲壮。其实蔡孝乾供出交通员是朱枫的时候,吴石提前给朱枫开了特别通行证,让她从舟山坐船回镇海。可倒霉的是,那时候没船,朱枫滞留在舟山,最后被抓了,又押回了台湾。后来她知道吴石已经被抓,还是想着要把情报传递完,最后跟吴石一起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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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牺牲后,王碧奎被关了一阵子就放出来了,一个人拉扯着那对年幼的儿女。1980年5月,她搬到美国洛杉矶住,1993年2月在那边去世了。1973年的时候,吴石被追认为烈士,后来王碧奎跟他合葬在北京福田公墓——夫妻俩阴阳相隔43年,终于在地下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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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留在大陆的那对儿女,吴韶成和吴兰成,后来都很有出息:吴韶成毕业于南京大学,成了高级经济师,还当过河南省人大代表;吴兰成是上海第一医学院毕业的,后来成了中医科学院的研究员,也当过北京政协委员。
至于王碧奎带大的吴学成和吴健成,他们后来具体干啥了,没太多详细说法。但历史总归是往前跑的,吴石、朱枫这些革命先烈的牺牲,其实都是在为今天的和平和好日子铺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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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的荣耀》里,吴石的故事没有多惊天动地,可在那会儿的黑夜里,却闪着光。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英雄,就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为了家国大义,甘愿扛着家里人的不理解,忍着心里的苦。他那首绝笔诗,不是叹命运不好,而是在守着自己的信仰。“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这话不只是跟他父亲告慰,更是对家国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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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的牺牲,是革命必须付出的沉重代价。他的故事不算传奇,就是一个普通人用命写出的不普通的经历。在历史的长河里,正是有这么多默默坚守的人,才换来了今天的和平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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