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怀孕三个月,我冒险参加滑雪比赛取得冠军。
半年后,老公让我输一场比赛给她的小青梅为她造势。
我拒绝后,他让人强行将我拉到滑雪场。
在没有充足的准备下,我衣着单薄,穿着不合脚的鞋摔在滑雪场。
刺骨的寒风混合着漫天飞雪,将我破裂的羊水冻成艳丽的冰锥。
我捂着肚子苦苦哀求宋岩救我,可他的的话却比山顶的冰块还冷。
"你怀孕本来就刺伤了绵绵的心,你还拿个冠军刺激她。
你要那些虚名干什么,以后乖乖做宋夫人就行了。"
后来孩子没了,我也消失了。
他疯了一样的找我,将赵棉棉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拿到我跟前。
"我已经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了,你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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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宋岩让保镖将我强行带上山顶。
"袁青,只要你乖乖的输给绵绵,她就是冠军了。"
我身子冷的忍不住的发抖。
"宋岩,我现在可是孕妇,随时都有可能生产,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
嘶吼被呼啸的寒风覆盖。
滑雪服是赵棉棉随手丢给我的,不是我的尺码,加上大着肚子,衣服被撑的漏风。
孕妇身子笨重,脚本来就容易浮肿,还偏偏给了塞了小一号的靴子。
我有些站立不稳,宋岩的保镖死死的控制着我。
"预产期还有两个月,我问过医生了,你和胎儿的身体都很健康。"
"你只需要输掉比赛就行了。"
"就当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不想他有事对不对。"
不知是冻的还是真的疼的。
我的心脏抽的生疼。
心底的冷意比身体还冷。
宋岩知道我每一场比赛都会尽全力,生怕我不会输给赵绵绵。
我被押解在几百米高的雪山顶上,莫名的恐惧席卷而来。
若是摔下去,别说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连我也……
我不敢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宋岩,我不比,我认输,我弃权,求求你别让我跟她比……"
宋岩有些动容,语气也软了下来。
"袁青,很快就结束了,不会有危险的,整个赛道我都安排了人。"
"只要你输了,滑雪界才会认可绵绵。
你已经有我了,那些虚名对你而已不过是过眼云烟。
以后你都不用再滑了。"
我痛苦的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男人,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求他。
"宋岩,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能不能求你让我先把孩子生下来。"
他目光冰冷,语气里不容置喙。
"袁青,是你让绵绵不舒服的,你应该用实际行动来道歉,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我最后一点希望被他掐灭。
也陷入了自我怀疑,爱上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赵绵绵是他的青梅,是他正在放在心上的人。
结婚三年,不管我怎么曲意迎合,费力讨好,都抵不过赵绵绵一个撒娇,一声哭诉。
就连孩子,也是他发泄后的产物。
我强忍着泪水:"宋岩,我滑了十年,滑雪是跟我命一样重要的,我以后都不滑了,就当为了我们的孩子,能不能放过我?"
他眸色一冷笑道:"袁青,没想到你竟然开始用孩子做筹码了。"
“不过,没关系。”
他眸色一愣,捏着我的下颌。
“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好好当一个全职妈妈,另外,我会把宋家交给你打理,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他甩开我的脸,眼底的刀子刺得我的心好疼。
2
“宋岩。”
我嗫嚅的开口。
下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我快生了,你放我走好不好哦啊,我保证我以后都不滑雪了,也不会再妨碍你和赵绵绵。”
我艰难的移动到宋岩脚边,用尽全身力气抓紧宋岩的裤脚,却被他一脚踢开。
他皱着眉,满脸厌恶。
“你真是欲求不满,我已经承诺以后给你打理宋家,我已经答应给你想要的一切了,你还不满足。”
寒风如刀子刮在脸上,我没了知觉,甚至连眼泪也流不下来了。
“你以为我想要的事替你打理宋家?替你生孩子,每天给你洗衣做饭,给你做没有工资的保姆?”
“这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宋岩,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袁青,你不就是怀了九个月的身孕吗,让你滑一场雪又不是让你去死,你在着跟我推三阻四的。”
“你怀孕三月的时候滑雪怎么不说孩子会死,况且医生说了,这一胎很健康,就算现在剖出来他也能活的好好的,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
宋岩冷冷的吩咐道:“把她送到赛道上去。”
“不,不行,宋岩,你不能这么对我和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
我往后退,却被他身边的保镖架起来。
“对不起了太太。”
两人架着我的胳膊将我推上赛道。
我踩在滑雪板上,连固定器都没固定好,宋岩将滑雪仗丢在我脚边
“袁青,你是专业的运动员,不管什么情况都能应付自如,就算是怀着孕,你也能比别人发挥的更好。”
他扯掉我的护目镜,示意保镖推我下去。
“宋岩,你疯了,这种级别的赛道就算没怀孕都非常考验技术,你让我在设备不全的情况下滑,你会害死我们的孩子的。”
我身体越来越冷,宋岩斜睨我一眼:“袁青,我看过你的比赛,比这还难的赛道你都能轻轻松松获奖,更何况是这种。”
“让夫人下去。”
宋岩一声令下,两名保镖将我直直推下,在惯性的作用下,脚下不受控制的从巨大的陡坡下坠。
滑行几米后,风雪阻挡了我的视线。
“啊~~~”
笨重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倾倒,整个身子往前倒下。
凹凸的腹部承受了身体所有的重量,滑行几米后,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扔了出去。
3
“不,我的孩子。”
一股暖流从下面流出,黄色的液体混合着一抹红浸染了白色的雪。
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宋岩,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双手捂着肚子吃力的看向高处的宋岩。
他蹲下身来,还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我。
突然,他嘴角扯起一抹笑。
“绵绵,看到直播视频了吗?”
我顺着宋岩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在不同的位置都架着摄像机。
“她连十米都滑不过去,只要把这段视频交给组委会,她就再也没有和你争的权利了。”
我的身体快被疼死了。
我死死捏着拳头,拼命的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我扒拉着地上的薄雪,地上那一滩黄色的液体是我最后的尊严。
为了孩子,我艰难开口。
“宋岩,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怜悯,甚至连一个目光都未曾给我。
“袁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演戏啊?”
“我看你别滑雪了,你去当演员吧。”
赵绵绵的电话很合适的打过来。
“岩哥哥,人家也想看看青青姐滑雪,学点经验呢,可是人家把衣服给姐姐了,太冷了,人家就只能看看直播了。”
“绵绵乖,我在不同的角度都放了拍摄设备,回头拷给你看。”
赵绵绵轻佻的笑了:“谢谢岩哥哥,岩哥哥你真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袁青,别装了,起来从新滑。”
“我···”
我已经疼的快死了,我们的孩子也快死了。
我实在是说不出话了。
身体又被架起来,从新站在雪橇上。
“让她滑。”
保镖刚松开手,我就摔了下去。
“呵,你不是最在意孩子吗?现在竟然在这里给我耍这种心眼。”
宋岩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一抹红色的液体浸染了滑雪服。
“啊!”赵绵绵一声尖叫,宋岩紧张的盯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绵绵?”
“岩哥哥,我刚刚穿了青青姐送来的靴子,里面有好多玻璃碴,好疼,腿好疼,我要是受伤了以后得比赛怎么办?”
宋岩皱着眉柔声安抚:“绵绵乖,不怕,哥哥马上过来。”
宋岩阴鸷的瞪着趴在雪地里的我:“袁青,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为了不让绵绵比赛竟然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液体流的越来越多,那抹黄色混合着红色的液体,很快就侵入雪中。
“让她滑完整个赛道。”
我早已疼的站不起,手指上全是我的血水。
“宋岩···”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疾步朝着赵绵绵的方向而去。
我艰难的喊着宋岩,可声音如同蚊吟。
4
几个保镖看着我身下的红色越来越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宋总都走了,她怎么办?”
“没看到宋总都不管她死活,我可不想占了晦气。”
两名保镖满脸嫌弃。
“算了,通知医疗队的来吧。”
我被医疗队抬上担架,周遭人来人往。
只听见耳边 不断有人说话。
“天哪,这可是即将临产的孕妇,怎么会出现在赛场?”
“产妇大出血了,必须马上手术。”
“家属呢?产妇的家属呢?”
“联系不上。”
“必须要家属签字,否则我们没法手术。”
医生急的快跳脚,还是找到了那两名保镖。
保镖一副不关我事的恶劣态度最终惹恼了医生。
在医生的威胁下只好拨通了宋岩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懒散的声音。
“叫袁青别演了,我可不吃她这套。”
“先生,医生说太太的情况不大好,随时有生命危险,您还是过来一趟吧。”
“不就是想让我去看她吗,连医院的医生都帮着她骗我了,还有什么事她袁青办不到的?”
声音冷漠至极。
语气讽刺无比。
“离预产期还有很长时间,而且,运动员的身体素质都比正常人好很多,那些十个月的孕妇都还在洗衣挑水,到她这就快死了?”
“袁青的手段真是多啊,一次一次的拿孩子来哄骗我,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告诉袁青,她爱怎么演怎么演,别来烦老子。”
电话被挂断。
手术室里传来医生发疯的咆哮。
“这是两条人命,不是游戏。”
在主治医生的担保下,我还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可耳边的声音一个字都没落下。
没想到我的命在他眼底是那么廉价,甚至连孩子的命也可以不顾。
眼角的泪顺着眼尾流落。
没想到宋岩这么绝情,他不要我了,也不要孩子了。
那我,也不要他了。
手术室里的灯光亮起,亮如白昼。
可我的身体却越来越沉,眼睛也越来 越困。
“准备剖腹。”
“不好,产妇出现休克了。”
5
在那个黑暗的世界,一个小小的影子从我身体里剥离。
小小的,软软的它离我越来越远,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再睁眼,我躺在满是消毒水的房间里。
身上插满了大小不一的管子。
小护士仔细的记录下我的每一项指标。
我缓缓向腹部望去,原本凸出的肚子变得平整。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嘴巴里干涩,早已枯槁的手摸到的是一块毫无知觉的肉。
“袁小姐。”
主治医生皱着眉,手习惯性的插在衣服口袋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孩子遭受了强烈的撞击,加上羊水破裂,生下来就死了。”
“袁小姐,请节哀。”
泪水如崩溃的河堤倾泻而出。
我判了九个月的孩子,明明就差一个月,他就能顺利出生了。
我每日感受着它的成长,无数次幻想着他出生。
甚至我为他准备了往后十年每一个生日礼物。
为什么会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袁女士。”
医生艰难开口。
“由于你摔倒时肋骨伤到肾脏,有一颗肾也坏死摘除了,以后不能再做剧烈运动,也不能拿过重的重物。”
我死死抓紧床单:“不能做剧烈运动了?”
医生摇了摇头出了病房,只留下连眼泪都流不下来的我。
我在医院静养了一个月。
出院后,我将孩子的尸骨泡在福尔马林里。
希望它下辈子能遇到一个爱他的父亲和母亲。
我跪在他面前,看着小小的他安静的躺在溶液里,仿佛睡着了一般。
回到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我抱着盒子推开门,宋岩冷嘲热讽。
“袁青,你可真会耍大小姐脾气,你还知道回来。”
我静静的看着他,从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令人生厌。
见我并不答话,只身转身,宋岩拦住我的去路。
“我都答应你打理宋家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看了一眼我平坦的小腹,眼底的厌恶和不耐烦又转为欣喜。
“孩子出生了,在哪?怎么不带回来?”
我笑了,笑的肆意张狂。
“孩子?”
“你有什么资格问他?”
透过玻璃,我看见那双赤红的双眼,爬满了血丝。
“袁青,你不要无理取闹,不就是让你滑雪吗,你和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你还闹什么?”
我将盒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你不是想见孩子吗?孩子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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