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2月12日,蒋介石刚起床,连皮带都没来得及系,就被张学良派兵“请”走了。这一天成了中国近代史上最具转折意义的日子之一。可谁又能想到,一年前,一支只剩7000人的队伍,正蹚着泥泞雪地,一步一命地走向这里。
他们是从江西瑞金出发的8.6万人,连十分之一的人都没剩下。这条“战略转移”的路线,全长二万五千里,红军用血和命硬生生铺出来,走出了中国革命的生路。可这样一支队伍,为什么没被蒋介石彻底歼灭?他不是有百万大军吗?红军又到底牺牲了多少人?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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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问题,很多人想知道答案。1934年10月,瑞金西面炮声响起,红军开始出发。这不是主动的选择,而是被逼无路。蒋介石调集几十万大军,把中央苏区团团包围,红军如果不突围,就只能全军覆没。
出发时是8.6万人,排着队从山谷里走出来,连地皮都能被踏响。沿路的百姓送水送饭,眼里满是担忧。谁都不知道,这些穿草鞋的兵,有多少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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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湘江边打响了最残酷的一仗。湘江战役持续五天五夜,红军正面遭遇国民党四道封锁线,敌人三面合围,前后夹击。河里飘满了斗笠和枪支,水都被染黑了。
这一仗,直接打没了五万多人。红34师担任后卫,整个师几乎全灭。师长陈树湘腹部中弹被俘,深夜扯断肠子自尽,当时才29岁。他临终前说: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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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之后,红军再没恢复元气。队伍继续北上,翻夹金山、越草地、渡大渡河。每过一处,就有人倒下,再也没起来。夹金山上,炊事员早晨被冻成冰雕;草地上,战士饿得啃树皮、煮皮带,误食毒蘑菇的当场吐血倒地。
草地每天要吞掉200条命。走几步就陷进泥潭,有人连尸体都拉不出来,只能在地上立根棍子,写下名字。大渡河上,红军用四条船渡三万人。泸定桥只有铁索,22人突击队光脚爬过去,四人当场牺牲。桥头被打通时,队伍才算活下来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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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0月,红军到达陕北吴起镇。点名时,只剩下7000人能走能打。也就是说,从江西出发的8.6万人,死了、伤了、走散了、被俘的超过8万人。
红四方面军在1935年与中央红军会师时还有8万人,1936年三军会师时只剩3.3万人。红二方面军走得晚,从1.7万人减到1.43万人。红25军是唯一的例外,走西线,靠游击战和群众支持,人数反而多了4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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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总账,长征中红军减员15万人以上。战斗伤亡十几万,非战斗损失也高达五六万,包括冻死、饿死、病死、走散、被俘。还有很多人,连名字都没留下来。蒋介石为什么不继续追?人都打光了,他怎么突然收手?
红军刚到陕北时,确实是最虚弱的时候,粮食不够吃,药也没了,衣服破得连补丁都找不到干的地方。蒋介石那时调集了50万大军,准备发动第六次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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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兵力上看,红军7000人,蒋介石50万人,怎么看都是一边倒。可他还是没打下去。问题出在他自己的队伍。东北军是张学良的,西北军是杨虎城的,中央军主力又被调去南方处理两广事变。前线成了空壳子,后方又火烧眉毛。
张学良原本是要剿共的,结果红军一个直罗镇战役,把他一个师打得全军覆没,俘了6000多人。连师长都阵亡了。张学良脸上挂不住,心里也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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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日本人已经吞了整个东北,正在往华北推进。“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蒋介石咬得死,可底下人不认同了。张学良写信质问蒋介石:东北丢了五年了,您还让我们打自己人?
1936年12月12日,张学良和杨虎城决定动手。蒋介石在华清池被扣,穿着睡衣被带走。接下来13天,全国把目光都投向了西安。共产党派周恩来谈判,宋美龄、宋子文、孔祥熙连夜劝说张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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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蒋介石妥协,签字同意联共抗日。红军这才真正脱离险境,站稳了脚跟。表面看,是西安事变救了红军。其实早在长征途中,红军就已经靠自己的血肉打出了一条活路。
四渡赤水,把国民党耍得团团转;和彝族首领小叶丹结拜,一路畅通;纪律严明,老百姓说他们是“草鞋菩萨”。这种信任,不是靠宣传得来的,是靠一口一口没抢百姓饭,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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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陕北后,红军没等支援,直接自己开荒种地。王震带着359旅去南泥湾,最开始是荒沟野岭,后来变成“北大仓”。兵扛锄头,也扛枪。红军纪律刻得死,不碰妇女、不抢东西、不占房子,老百姓敢帮,红军才有活路。
与此同时,红军边打边练,白天种地,晚上搞训练。砖头当炸药包,白布条当标尺。敌人喘气的时候,红军把自己练得更硬。蒋介石确实想追,可他追不起,也打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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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各有算盘:湘军追到省界就“看不见”了,川军刘湘怕红军进成都,干脆装病不打,粤军陈济棠早早和红军签了“互不侵犯”的秘密协议。蒋介石明白,继续打下去,只会把自己军队拖垮。西安事变虽然是导火索,但真正让他放弃追击的,是现实逼出来的局势变化。
红军靠的不是奇迹,也不是运气,是五万多条命,一步一步走出来的。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新中国成立。站在他身边的那些将军,很多就是当年从雪山草地里爬出来的那七千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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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15年时间,从江西走到了北京。长征早就结束了,但历史,才刚刚开始。长征牺牲的,不只是数字,更是一个民族的希望。蒋介石不是放弃,是输给了现实。红军不是侥幸活下来的,是用命扛出来的。这笔账,历史记得,人民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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