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 “羊毛出在羊身上”,法国最近的罢工潮,把这句话演得明明白白。10 月 3 号巴黎街头又堵满了抗议人群,交通、教育、医院的从业者举着标语喊 “拒绝砍民生”—— 这已经是 9 月以来第三次全国性罢工了,就为反对政府那 440 亿欧元的紧缩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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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得从根上捋:法国现在欠了 3.35 万亿欧元外债,占 GDP 的 113%,每年光还利息就花 670 亿欧元,比教育拨款还多。总理贝鲁 7 月抛出紧缩方案,要砍教育、医疗预算,美其名曰 “给下一代减负”。可老百姓不买账:新冠疫情刚掏空家底,俄乌冲突又让物价飞涨,现在连学校教具、医院口罩都要省着用。9 月 18 号那次罢工,巴黎地铁只剩两成车在跑,一半学校停课,急诊室都快没人上班了。一边是政府喊 “不省钱就破产”,一边是民众闹 “砍民生就罢工”,议会里左翼右翼还在互相拆台。可夹在中间的是谁?是开不了公交的司机,是买不起教具的老师,是缺医少药的护士。政府要 “平衡预算”,可普通人的日子先失衡了 —— 紧缩的刀子砍下去,民生的伤口谁来缝?
一、公交司机马塞尔:方向盘蒙灰,房贷差点断供
巴黎公交公司的马塞尔,对着蒙灰的方向盘叹气。“9 月罢工停了 12 天,这个月又停 5 天,工资直接少了三成,” 他翻出房贷单,“每月 1200 欧元的贷款,差点就断供了。” 以前他开的 14 路公交天天满员,现在停车场里排满了停运的巴士,车座上落了层灰。
最让他窝火的是乘客的抱怨:“有老人拄着拐杖骂‘耽误看病’,我只能说‘我也想开车啊,可工资都快养不起家了’。” 马塞尔的徒弟刚入职半年,直接辞职去送外卖了:“公交司机挣得不如外卖员,还得天天面对罢工和投诉。” 昨晚工会通知下周还要罢工,他给妻子发消息:“这个月只能省着买菜了。” 妻子回得扎心:“孩子的冬装还没买呢 —— 政府省钱,咱就得喝西北风?”
二、小学教师苏菲:教具自费买,黑板裂了没人修
里昂某小学的苏菲,正用胶带粘裂了的黑板。“学校经费砍了四成,新黑板申请了三个月没下文,” 她翻着教案本,上面贴满了自费打印的练习题,“以前每个班有 20 本绘本,现在只能让学生互相借着看,连彩色粉笔都要省着用。”
最让她揪心的是学生的变化:“有个单亲妈妈的孩子,以前总带零食分享,现在天天啃面包 —— 家长说物价涨得快,紧缩后连补助金都少了。” 上周家长会,有家长哭着说 “孩子要补牙,医院预约排到下个月”。苏菲的同事更惨,教美术的安娜买不起颜料,只能让学生用蜡笔代替。“政府说‘教育不能省’,可钱呢?” 苏菲揉着酸胀的腰,“我们天天加班改作业,工资却没涨过 —— 这班不加不行,可罢工也实在没辙啊!”
三、护士艾米丽:口罩省着用,急诊室快 “停摆”
马赛某医院的艾米丽,正数着仅剩的一盒 N95 口罩。“以前每班能领 5 个口罩,现在只给 2 个,得省着用,” 她指着空荡荡的药品架,“退烧药只剩最后三盒,昨天有老人发烧,只能先物理降温。” 急诊室的病床早就满了,走廊里加了临时床位,护士却少了一半 —— 不少同事都去罢工了。
最让她崩溃的是病人的哀求:“有个孕妇肚子疼,要做 B 超,可机器坏了没人修,只能转去别的医院。” 艾米丽已经连续加班一周,每天睡不到五小时,家里的孩子只能托邻居照顾。“我不是想罢工,可再这么砍经费,病人的命都要没了,” 她抹了抹眼泪,“政府说‘要省钱’,可省钱能省掉人命吗?上次罢工后,院长说‘再闹就裁员’,我们真是进退两难。”
公交能停运,可日子停不了;黑板能粘,可教育的缺口粘不上;口罩能省,可生命的底线省不得。马塞尔蒙灰的方向盘、苏菲粘补的黑板、艾米丽数着的口罩,都在说着同一个理:财政紧缩从来不是 “数字游戏”,底下压着的是一个个家庭的柴米油盐。
政府要救经济没错,民众要保民生也对,可这 “两难局” 的背后,是司机断了收入,是孩子缺了教具,是病人没了保障。要知道,紧缩不是 “一刀切” 的减法,是该砍精英阶层的福利,还是砍普通人的生计?法国早就陷入 “不改革经济自杀,改革政治自杀” 的怪圈,可再怪也不能拿民生当垫脚石啊。
真该问问那些拍板的人:当公交停了,当黑板裂了,当病人等着药救命,你们口中的 “预算平衡”“长远利益”,能不能给民生让条路?老话说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政府省钱是为了过日子,可老百姓过不下去,省钱还有啥意义?希望罢工的口号能叫醒装睡的决策者,别让紧缩的刀子,再割伤民生的筋骨 —— 毕竟对普通人来说,能踏实上班、孩子有书读、生病有药治,比啥 “财政盈余” 都金贵,不是吗?这撕裂的日子,真的经不起再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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