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情人跑了,20年都没回家,我去找他没想到他情人,我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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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大哥跑了那天,嫂子哭得要上吊,母亲直接气晕送进了医院。

全家翻箱倒柜才发现,他卷走了所有积蓄,还有一个女人的化妆品收据——三千块的金项链,那可是我们一家人大半年的口粮钱!从那以后,李建设这个名字就成了我们家的禁忌,谁提谁挨骂。

二十年了,我做梦都想不到,退休后的某一天,我会坐两天两夜的火车,跑到南方一个破县城找他。

当我站在那个连墙皮都掉光的小区门口,看着那个曾经高大威猛的大哥,变成了佝偻着腰推破三轮车的拾荒老头时,我的心都在滴血。

可当我冲上楼,推开那扇破旧的房门,见到那个让大哥抛妻弃子的"情人"时,我彻底愣住了。

她一转身看到我的那个瞬间,我的眼泪瞬间崩了。

二十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01

李建国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落满灰尘的铁盒子。这是他刚从床底下翻出来的,里面装着一些老照片和旧物件。

"你找什么呢?"老伴儿王秀芳从厨房探出头来,"晚饭快好了。"

"没找什么,就是收拾收拾。"李建国随口应着,目光却落在一张发黄的全家福上。照片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最中间,笑得特别灿烂,那是他大哥李建设。

那是1995年的春节,全家人在照相馆拍的。那时候大哥正当壮年,在纺织厂当车间主任,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谁能想到,三年后,大哥就不见了。

李建国今年六十岁,刚从国企退休。这辈子过得平平淡淡,在机械厂干了一辈子钳工,养大了一儿一女,现在儿女都成家了,他也该享享清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退休后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想起一些往事。

"老李,你在发什么呆?"王秀芳走过来,看到他手里的照片,脸色一变,"你又想你大哥了?"

李建国没说话,只是盯着照片出神。

王秀芳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都二十年了,你就别想了。"

"我就是觉得......人这一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有些事情不做,就真的来不及了。"李建国的声音有些发哑。

上个月,他参加了一个老同学聚会。席间,一个在广西做生意的老同学喝多了,忽然说起在南方某个小县城见过一个人,特别像李建设。当时李建国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追问了好多细节。那个同学说得模模糊糊的,只记得是在一个废品收购站附近,看到一个推三轮车的男人,背影特别像。

"你真想去找他?"王秀芳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想去看看。"李建国把照片收好,"就算......就算他真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也想亲眼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王秀芳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陪你去。"

李建国抬起头,眼眶有些湿润:"谢谢你。"

当天晚上,李建国怎么也睡不着。他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大哥的影子。二十年前,1998年的那个夜晚,就像昨天一样清晰。

那天是周末,大哥说要出去办点事,结果到了晚上也没回来。嫂子刘芳打电话到李建国家,问大哥在不在这边。李建国说没见着,还安慰嫂子说可能是临时有事耽搁了。

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大哥还是没回来。嫂子慌了,报了警。警察去查,发现大哥的衣服和存折都不见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被卷走了。

李建国还记得,当时母亲听到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哭着喊:"这个畜生,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邻居们开始传闲话。说早就看到大哥和一个女人走得近,说那女人经常在厂门口等大哥,说他们两个肯定早就勾搭上了。

嫂子刘芳起初不相信,气得跟人吵架。可后来她在大哥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些东西——女人用的护肤品收据,还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别找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张便条,李建国后来要过来,一直保存着。每次看到那句"不得已的苦衷",他都想不明白,到底什么苦衷,能让一个男人抛妻弃子,不顾父母兄弟?

嫂子刘芳在大哥失踪一个月后,带着十岁的儿子李阳改嫁了,嫁给了另一个城市的男人,从此断绝了来往。母亲气得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半年。父亲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整天骂大哥是畜生。

李建国作为弟弟,到处打听大哥的下落。他去厂里问,去大哥的朋友那里问,甚至还去了好几个城市找。可什么线索都没有,大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慢慢地,日子还得过,大家也就不再提了。母亲三年后去世了,临终前还念叨着大哥的名字。父亲又活了五年,走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大哥的照片。

李建国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夜空。二十年了,大哥如果还活着,应该也六十四岁了吧。他过得好吗?他后悔过吗?他想过家里人吗?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就开始准备行李。王秀芳在一旁帮忙收拾,嘴里念叨着:"带点药,南方天气热,别水土不服。"

儿子李明知道父母要去南方,还以为是去旅游,高兴地说:"爸,给我带点特产回来啊。"

李建国笑了笑,没说实话。他不想让孩子们知道,毕竟大伯的事情,在家里一直是个禁忌。

临出发前,李建国又翻出了那张全家福,还有大哥留下的那张便条。他把这些东西小心地装进包里,像是带着某种使命。

"老李,你说咱们这次真能找到他吗?"王秀芳问。

"不知道。"李建国看着窗外,"但我得试试。"

火车缓缓启动,李建国靠在窗边,看着熟悉的城市渐渐远去。他的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这次南下,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02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有节奏的咣当声,李建国却毫无睡意。他的思绪又飘回到二十年前。

1998年的春天,大哥李建设四十二岁,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他在纺织厂当车间主任,工作能干,为人和气,在厂里威望很高。嫂子刘芳是个贤惠的女人,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侄子李阳那年十岁,上小学三年级,成绩特别好。

那是个普通的周六下午,李建国记得特别清楚。他带着儿子李明去大哥家玩,大哥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看到他们来了,大哥笑着招呼:"老二来了?快进屋,你嫂子包了饺子。"

"哥,你这车又坏了?"李建国蹲下来帮忙。

"链条松了,没事,一会儿就好。"大哥擦了擦手上的油,"对了,我等会儿要出去办点事,晚饭就不一起吃了。"

"办什么事啊?周末还不休息?"

大哥顿了顿,说:"厂里的事,一个供应商要谈合同。"

当时李建国没多想,吃完饺子就带着儿子回家了。谁知道,那竟然是他见大哥的最后一面。

晚上十点多,嫂子刘芳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焦急:"老二,你哥在你那儿吗?"

"没有啊,他不是说去办事了吗?"

"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嫂子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从来不会这么晚不回家的。"

"别急,我帮你打电话问问。"李建国挂了电话,给大哥的几个朋友打了一圈,都说没见着。

第二天,大哥还是没回来。嫂子慌了,跑到李建国家里,脸都哭肿了:"老二,你说你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别瞎想,我再去找找。"李建国安慰着嫂子,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

第三天,嫂子去大哥单位找,发现大哥的办公室已经被人收拾过了。抽屉里的重要文件都还在,但私人物品全没了。保安说,周六下午确实看到大哥来过,提着个大包离开的。

嫂子回到家,发现衣柜里大哥的衣服少了好几套,床底下的存折也不见了。家里的一些值钱的东西,比如金戒指、手表,都消失了。

"他跑了。"嫂子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他真的跑了。"

李建国不敢相信,他大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跑去派出所报案,警察登记后说会留意,但私人离家出走,他们也没办法强制找人。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家族都炸了锅。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父亲气得把大哥的照片都撕了,骂他是畜生。亲戚们纷纷过来安慰,可眼神里都带着异样。



最难受的是流言蜚语。邻居王大妈最先传出消息,她说早就看到一个女人在厂门口等大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修车铺的老张也说,有一次看到大哥和一个女人一起买菜,那女人挺年轻的,穿得挺洋气。

"我就说嘛,你哥最近不对劲。"母亲躺在床上,声音虚弱,"前几个月工资就不怎么往家拿了,问他就说厂里效益不好。现在看来,都给那个狐狸精了!"

嫂子刘芳起初还替大哥辩解,说这些都是瞎传的。可当她在大哥的抽屉里发现那些收据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看,这是女人的化妆品,这是女人的衣服,都是你哥买的!"嫂子把一堆收据摔在李建国面前,"我瞎了眼,嫁给这么个男人!"

李建国捡起那些收据,手都在发抖。上面确实都是女性用品,而且价格不菲。最刺眼的是一张购买金项链的收据,花了三千多块,那可是当时大半年的工资。

"还有这个。"嫂子哭着递过来一张便条,"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话。"

李建国接过便条,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别找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字迹是大哥的,没错。

"什么苦衷?抛妻弃子算什么苦衷?"嫂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对得起我,对得起孩子吗?"

李建国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这张便条,心里五味杂陈。大哥从小就是个有担当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厂里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看到大哥经常请假,说是去外地办事,估计就是去会情人了。有人说大哥最近脾气不太好,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有人说,那个女人可能怀孕了,所以大哥才跑了。

这些话传到母亲耳朵里,老人家气得又晕了过去。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火攻心,得好好调养。可母亲躺在病床上,还是不停地念叨:"这个孽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李建国在医院守了几天几夜,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他怎么也想不通,大哥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二。"父亲拉着他到走廊上,声音沙哑,"别找了。他既然这么绝情,咱们就当没这个儿子。"

"爸......"

"别说了。"父亲摆摆手,眼睛红红的,"从今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他。"

可李建国做不到。他还是偷偷地找,去了好几个城市,问了无数人。他去长途汽车站,拿着大哥的照片问售票员见过没有。他去火车站,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询问。他甚至去了外省的几个大城市,在街头巷尾寻找大哥的身影。

找了整整三个月,一无所获。

嫂子刘芳在大哥失踪一个月后,收到了一个男人的追求。那个男人是另一个城市的工程师,条件不错,愿意接受她和孩子。嫂子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

"老二,我不能等一辈子。"嫂子临走前来跟李建国告别,眼睛哭得红肿,"孩子还要上学,还要生活。我恨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李建国看着嫂子带着侄子上了火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个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

母亲病了半年才勉强能下床,但人瘦了一大圈,头发全白了。她经常坐在窗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建设啊,你在哪儿啊......"

父亲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就是抽烟、喝酒。有一次李建国去看他,发现老人家在偷偷抹眼泪,手里还拿着大哥小时候的照片。

李建国躺在火车的硬卧上,回忆着这些往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二十年了,这些记忆还是那么清晰,那么痛。

"别想了,睡吧。"王秀芳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李建国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画面。大哥失踪前几个月,他记得有几次去大哥家,都看到大哥在打电话。每次接电话,大哥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声音也压得很低。

有一次,李建国无意中听到大哥在电话里说:"我不会不管的,你放心。"当时他问大哥是谁打来的,大哥只说是厂里的事。

现在想起来,那个电话会不会就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大哥说的"不会不管",是什么意思?

李建国越想越睡不着,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03

火车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了目的地——广西的一个小县城。李建国和王秀芳拖着行李走出车站,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闷热的空气。

"这天气可真够热的。"王秀芳擦着额头的汗。

李建国没搭话,他正在四处张望,试图从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可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说着听不太懂方言的人群、满街的热带植物、还有空气里飘散的米粉香味。

他们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李建国就开始琢磨该怎么找人。老同学说是在废品收购站附近见到的,可这么大个县城,废品收购站得有好几个。

"要不咱们先打听打听?"王秀芳提议。

李建国点点头,从包里掏出那张泛黄的全家福,那是他唯一能用来辨认大哥的东西。照片里的大哥还年轻,头发乌黑,笑容灿烂。二十年过去了,大哥肯定变了样,可基本的轮廓应该还在。

他们先去了旅馆附近的菜市场。李建国拿着照片,逢人就问:"大姐,您见过这个人吗?"

"没见过。"卖菜的大姐摇摇头,继续忙活着。

李建国又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过。他有些泄气,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什么时候能找到?

"老李,你别急。"王秀芳安慰道,"咱们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建国几乎走遍了这个小县城。他去了好几个废品收购站,拿着照片问老板和工人。有的人看都不看,有的人瞄了一眼就说不认识。

就在李建国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修车铺的老板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这人......好像有点面熟。"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着一口浓重的方言。

李建国一下子精神起来:"您在哪儿见过?"

"等等,让我想想。"老板皱着眉头,"对了,有个收废品的老头儿,经常来我这儿修三轮车,长得有点像照片上这个。"

"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啊,他就是偶尔来修车。"老板想了想,"不过他好像住在城郊那边,我有次听他说要赶回去做饭。"

李建国追问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些线索。那个老板说,那个人大概六十多岁,头发花白,很瘦,皮肤晒得很黑。每次来修车,都是修那辆旧三轮车,说是用来拉废品的。

"他一个人住?"李建国问。

"这个我不清楚。"老板摇摇头,"他话很少,每次就是修完车就走。"

李建国又去了菜市场,这次他换了个说法,说是找一个收废品的老人。果然,一个卖菜的大姐有了反应。



"哦,你说那个老头儿啊,我见过。"大姐说,"他经常来买菜,每次都买那些便宜的,还挑那些蔫了的,说能便宜点。"

"他买很多吗?"

"还挺多的。"大姐回忆着,"每次都买好几样,肉也买,就是买那种碎肉,便宜。我还问他是不是开餐馆的,他说不是,就是家里人多。"

家里人多?李建国心里一紧,难道大哥和那个女人还生了孩子?

"大姐,他经常一个人来吗?"

"嗯,我每次见他都是一个人。"大姐想了想,又说,"不对,有一次好像有个人跟着他,但我没看清楚,那人站得远远的。"

李建国谢过大姐,继续打听。他在菜市场转了好几圈,又问了好几个摊主。终于,一个卖豆腐的老伯给出了更明确的信息。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老伯说,"他住在东郊那边,就是过了桥往东走,有个老小区,他住在那儿。"

"您确定吗?"

"我确定。"老伯点点头,"有一次下大雨,我正好在那边送货,看到他推着三轮车回家,就是那个小区。具体哪栋楼我就不知道了。"

李建国激动得手都在抖。他终于有了确切的地址。

回到旅馆,李建国把这些信息跟王秀芳说了。王秀芳也很激动,但又有些担心:"要是真的是你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李建国沉默了一会儿,说:"先见了再说吧。"

当天晚上,李建国又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大哥年轻时的样子。

大哥比他大四岁,从小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那时候家里穷,父亲在煤矿干活,收入不稳定。大哥十六岁就去了纺织厂当学徒,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家里。

李建国还记得,他考上高中的时候,家里拿不出学费。是大哥把自己攒了两年的钱都拿了出来,还去借了一些,才凑够了钱。

"老二,你好好念书。"大哥拍着他的肩膀说,"咱家就指望你有出息了。"

可李建国辜负了大哥的期望,他高考没考好,最后还是进了工厂。大哥知道后,没有责怪他,反而安慰他说:"没事,在哪儿都能干出名堂。"

后来李建国结婚,大哥又帮了大忙。彩礼钱是大哥出的,婚房也是大哥帮着张罗的。李建国有时候开玩笑说:"哥,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还不清。"

大哥总是笑着说:"一家人,说什么欠不欠的。"

李建国还记得,大哥年轻的时候,其实有过一个女朋友,叫小云。那姑娘长得挺漂亮,性格也好。大哥那时候对她特别上心,经常省下钱给她买东西。

可后来,小云的父母嫌大哥家里穷,硬是把他们拆散了。小云哭着来跟大哥告别,大哥红着眼睛说:"我会等你的。"

但小云最终还是嫁给了别人,一个家里有钱的男人。大哥知道后,整整喝了三天的酒,醉得不省人事。李建国陪着他,看着这个一向坚强的大哥哭得像个孩子。

"老二,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大哥醉醺醺地说。

后来,家里给大哥介绍了刘芳。刘芳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虽然没有小云那么漂亮,但贤惠懂事。大哥跟她相处了半年,就结婚了。

李建国一直以为,大哥和刘芳的日子会这么平淡地过下去。他们虽然没有太多的浪漫,但彼此尊重,家庭和睦。侄子李阳出生后,大哥更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

大哥在厂里的人缘特别好。谁家有困难,他都会帮一把。老王家的儿子找工作,是大哥帮着疏通关系才进的厂。老张家的女儿生病,是大哥带头捐款才凑够了医药费。

"你哥是个好人。"厂里的人都这么说。

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李建国怎么想都想不通。

他又想起了大哥失踪前一年的一些反常。那时候,大哥经常请假,说是去外地办事。有几次李建国去大哥家,都看到大哥在看一些医学方面的书,桌上还放着一些药品说明书。

"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李建国问。

"没有,就是随便看看。"大哥随手把书合上。

还有一次,李建国看到大哥的工资条,发现数额比平时少了很多。他问大哥是不是厂里效益不好,大哥只是含糊地说:"是啊,最近不太景气。"

可后来李建国去厂里打听,才知道厂里效益挺好的,大哥的工资没理由少那么多。钱都到哪儿去了呢?

最让李建国印象深刻的,是大哥失踪前一个月的那个深夜。那天大概凌晨两点,李建国家的门被敲响了。开门一看,是大哥,而且喝了不少酒。

"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大哥没说话,就那么站着,眼神特别复杂。李建国让他进屋,给他倒了杯热茶。

"老二。"大哥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妈。"

"哥,你说什么呢?喝多了吧。"李建国以为大哥是醉话。

"我是认真的。"大哥盯着他,"还有,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这个家。"

"哥,你到底怎么了?"李建国有些慌了。

大哥摇摇头,站起来要走。李建国拉住他:"哥,你别走,你跟我说清楚。"

"没什么,就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大哥挣脱了他的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那时候李建国哪里想得到,那竟然是大哥跟他说的最后一段话。现在回想起来,大哥那晚的眼神,既像是绝望,又像是赴死般的决然。

李建国在床上翻来覆去,王秀芳被吵醒了:"你还不睡?明天还要去找人呢。"

"睡不着。"李建国叹了口气,"我总觉得,大哥当年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那你说会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李建国闭上眼睛,"也许见到他,一切就都明白了。"

04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就催着王秀芳起床。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餐,就按照老伯说的地址,往东郊走去。

过了桥,往东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果然看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没有围墙,几栋六层的居民楼歪歪斜斜地站着,墙皮都脱落得差不多了。

"就是这儿了。"李建国四处张望,"可这么多楼,上哪儿找去?"

王秀芳看到楼下有几个老人在下棋,走过去问道:"大爷,请问您认识一个收废品的人吗?六十多岁,挺瘦的。"

"收废品的?"一个老大爷抬起头,"你说的是不是三号楼的那个老李?"

李建国心里一紧:"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清楚,大家都叫他老李。"大爷指了指旁边的一栋楼,"就住三号楼,好像是三楼还是四楼,我记不太清了。"

"他一个人住吗?"李建国追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爷想了想,"他家好像有人,但很少出来,我也没见过。"

李建国谢过大爷,和王秀芳走向三号楼。楼道很昏暗,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楼梯的扶手都锈迹斑斑。

他们先上了三楼,挨个敲门询问。有的人家没人,有的人家开了门,但说不认识什么老李。

到了四楼,李建国敲响了第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听到询问后,指了指对面的一户说:"你说的是不是住那儿的?那家人挺神秘的,很少出来。"

李建国看向那户人家,门口堆着一些杂物——旧纸箱、空瓶子,还有一些破旧的塑料袋。门上的漆已经掉了一半,看起来很久没有修缮过。

"就是这家。"中年妇女肯定地说,"男主人经常出去收废品,女主人我倒是没见过。"

李建国的心跳加速了。他走到那扇门前,手举起来想敲门,又放下了。

"怎么不敲?"王秀芳问。

"我......我有点紧张。"李建国深吸了一口气,"万一真的是大哥,我该说什么?"

"见了再说吧。"王秀芳握住他的手,"别怕,我陪着你。"

李建国鼓起勇气,敲响了门。一下,两下,三下。没有人应。

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可能不在家。"王秀芳说。

"那咱们等等。"李建国在楼道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我要亲眼看看他。"

邻居见他们要等,就说:"他们一般白天不在家,傍晚才回来。你们可以去楼下小卖部坐坐,那儿有椅子。"

李建国和王秀芳下了楼,在小区门口找到了一家小卖部。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挺热情。李建国买了两瓶水,跟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您认识三号楼四楼那个收废品的吗?"

"哦,你说老李啊。"老板点点头,"认识,他经常来买东西。"

"他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吧。"老板想了想,"好像家里还有个人,但我没见过,听说身体不太好。"

李建国追问了很多细节,老板说老李这个人话很少,每次来买东西都是必需品,从不买零食。有时候会买一些营养品,还有药。

"他看起来过得挺苦的。"老板叹了口气,"都六十多的人了,还每天推着三轮车出去收废品。"

李建国听着这些,心里越发复杂。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大哥,那他这二十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建国坐在小卖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小区的入口。王秀芳买了点吃的,劝他吃点,他也吃不下。

傍晚六点左右,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李建国突然看到,小区入口处,有个人推着一辆旧三轮车慢慢走进来。

车上堆满了废品——纸箱、塑料瓶、旧家具,码得老高。推车的是个老人,头发花白,背有些驼,皮肤晒得很黑。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脚上是一双破旧的解放鞋。

李建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站起来,仔细地看着那个老人。

老人的脸上满是皱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眉眼,那轮廓,分明就是大哥!

"是他!"李建国的声音都在发抖,"是我哥!"

王秀芳也看到了,她拉住激动的李建国:"别急,你先冷静一下。"

李建国看着大哥艰难地推着三轮车往楼里走。大哥老了,真的老了。二十年前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如今变成了一个佝偻的老人。

就在这时,李建国看到,大哥停下了三轮车,转身从车上扶下来一个人。

由于角度和光线的问题,李建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人穿着很普通的衣服,身材瘦小。让李建国震惊的是,大哥扶着那个人的动作特别小心,特别温柔,就像是扶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那个人走路很慢,似乎行动不太方便。大哥一直用手扶着,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那就是......那个女人?"王秀芳小声说。

李建国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身影。他看到大哥扶着那个人,一步一步地往楼道里走。那个人走得很慢,每走几步就要停一下,大哥就耐心地等着。

李建国的心里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痛,有不解,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要上去。"李建国说着就要往前走。

"别,现在别去。"王秀芳拉住他,"你看你大哥累成那样,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咱们明天一早再去,好好谈谈。"

李建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老伴儿的话。他们回到旅馆,可李建国一夜都没合眼。

他的脑海里全是今天看到的画面——大哥佝偻的背影,大哥小心翼翼扶着那个人的动作,还有那辆堆满废品的三轮车。

"二十年了,大哥过得这么苦。"李建国喃喃自语,"可他图什么呢?"

王秀芳也睡不着,她说:"明天见了面,你好好问问他。不管怎么说,他是你亲哥哥。"

李建国点点头,可心里还是堵得慌。他想起大哥当年多么风光,在厂里威望那么高,家庭那么幸福。可现在,大哥却过着这样的日子。

"都是为了那个女人。"李建国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大哥付出这么多。"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就起床了。他收拾了一下,带上那张全家福,还有大哥留下的那张便条,准备去见大哥。

走到三号楼下,李建国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他一步一步地爬上楼梯,每一步都像是在跟过去告别。

到了四楼,李建国站在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响了门铃。

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李建国的心跳得厉害,手心都出了汗。

脚步声从门内传来,越来越近。李建国屏住了呼吸。

门,慢慢地打开了......

05

门开了,一个老人出现在门口。

李建国和大哥对视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大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颤抖着,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哥......"李建国的声音哽咽了。

"老二?"大哥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大哥的眼眶就红了。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就这么站在门口,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哥!"李建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大哥。

大哥也紧紧地抱着他,身体在颤抖。二十年的委屈、思念、怨恨,在这一刻全都化成了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一个劲儿地说,"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爸妈......"

李建国哭得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到大哥瘦了很多,抱着他就像抱着一把骨头。

王秀芳在旁边也红了眼眶,她轻声说:"大哥,咱们进屋说吧。"

大哥这才想起来,赶紧让他们进屋。房子很小,大概只有五十平米,一室一厅的格局。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但家具都很旧,墙上的漆也斑驳脱落。

李建国环顾四周,注意到墙上贴着很多画——都是用蜡笔画的简笔画,画得很幼稚,像是小孩子的作品。有画太阳的,有画房子的,还有画三个人手拉手的。

"这是......"李建国指着那些画。

"哦,这个......"大哥有些尴尬,"就是平时画着玩的。"

李建国又注意到桌上放着很多药瓶,还有一些特殊的营养品。客厅的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小药箱,打开着,里面装满了各种药。

"哥,你身体不好?"李建国关切地问。

"不是我。"大哥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是......是她身体不好。"

听到"她"这个字,李建国的心一紧。他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在哪儿?"

"在房间里。"大哥有些紧张,"她......她不太方便见人。"

"为什么不方便?"李建国的语气有些激动,"都二十年了,她还不方便见人?"

"老二,你听我说......"大哥想要解释。

"我不听!"李建国打断他,"你知道你走了之后,家里变成什么样了吗?妈气得大病一场,爸一夜白了头!嫂子带着侄子改嫁了,我们到处找你!"

大哥垂下头,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是畜生,我对不起你们。"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李建国越说越激动,"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把家都不要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哥的声音很低,"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李建国把那张便条掏出来,"你就留下这么一句话,让我们猜了二十年!"

大哥看着那张便条,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伸手想接,但又缩了回去。

"老二,你就当我死了吧。"大哥说,"别问了,求你了。"

"我不能当你死了!"李建国声音都变了,"你是我亲哥哥,我就是要问清楚!"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了一个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低声哼唱。那声音很特别,有点模糊,音调也不太准,但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李建国一愣:"那是谁?"

大哥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急忙说:"她......她可能醒了,我去看看。"

说着,大哥就要往里屋走。李建国拉住他:"我要见见她。"

"不行!"大哥的反应很激烈,"你不能见她!"

"为什么不能?"李建国也急了,"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抛妻弃子!"

"老二,求你了。"大哥几乎是哀求了,"别见她,求你了。"

李建国从来没见过大哥这个样子。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哥,如今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卑微地哀求着他。

"哥,你到底在怕什么?"李建国的声音软了下来。

大哥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他转身往里屋走,嘴里说着:"你们先坐,我去给她......我去照顾她一下。"

李建国看着大哥进了里屋,把门关上了。他站在客厅里,心里五味杂陈。

王秀芳走过来,小声说:"你大哥好像真的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李建国烦躁地说,"不就是和那个女人好上了吗?"

"你没发现吗?"王秀芳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去看看。"

李建国走到卫生间,推开门一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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