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已经深了,出租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还亮着。
林浩宇刚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回到家,正准备给女儿盖被子。
就在这时,床上的小女孩突然睁开眼睛,用清晰的声音说:"爸爸,妈妈在床底下……"
林浩宇手中的外卖箱险些掉落——这是女儿林念安出生五年来第一次叫他爸爸,也是她人生中说出的第一句话。
但更让他不寒而栗的是,妻子江晴雯已经失踪整整十八年了。
01
林浩宇还记得十八年前的那个雷雨夜。
那时候他还是个年轻的程序员,住在城市边缘一套小两居里。
妻子江晴雯是琴行老师,温柔善良,每天晚上都会在家里弹琴。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顺理成章地结了婚,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算幸福。
直到女儿林念安出生。
医生拿着诊断书,表情凝重:"孩子有先天性智力发育迟缓,以后可能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
那一刻,林浩宇感觉天塌了下来。
江晴雯更是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变得无比艰难。
女儿需要定期去康复中心做训练,每个月的费用就要好几千。
林浩宇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兼职做程序外包,经常通宵达旦。
江晴雯辞掉了琴行的工作,全职在家照顾孩子,但女儿的情况始终没有好转。
念安不会笑,不会哭,眼神永远空洞洞的,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喂她吃饭要一口一口往嘴里塞,晚上会突然惊醒大哭,怎么哄都不行。
江晴雯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浩宇,我们还要坚持多久?"有一天晚上,江晴雯抱着睡不着的念安,眼泪一直往下流,"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林浩宇抱住妻子:"再坚持坚持,医生说康复训练是有用的,念安会好起来的。"
可现实比想象中残酷得多。
银行卡里的存款越来越少,信用卡账单越来越高。
两个人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退休金刚够自己养老,根本帮不上忙。
夫妻俩开始争吵。
"要不把孩子送福利院吧,那里有专业人员照顾,我们也能喘口气。"江晴雯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不行!"林浩宇大声拒绝,"念安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能抛弃她?"
"可是我们这样下去会被拖垮的!"江晴雯哭喊着,"我每天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我快疯了!"
那个雷雨夜,两个人又吵了一架。
江晴雯摔门而出,留下一封只有一行字的信:"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
林浩宇冲出去找了整夜,报了警,发动所有朋友帮忙寻找。
可江晴雯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警察调查了很久,查看了所有的监控录像,询问了所有可能见过她的人。最后只能立案为失踪人口,建议林浩宇做好心理准备。
"有可能是遇到了意外,"警察委婉地说,"也有可能是……自己选择了离开。"
林浩宇不愿意相信,他一直觉得江晴雯会回来。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从最初的几个月到半年、一年、三年、五年……时间就这样流走了。
为了照顾女儿,林浩宇辞掉了程序员的工作。
那份工作虽然工资高,但加班严重,根本没时间照顾念安。
他最终选择了送外卖——时间自由,虽然辛苦,但至少能随时回家看看孩子。
现在,十八年过去了,林浩宇已经从当年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
他租住在城中村一栋老旧楼房的三楼,三十平米的单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煤气灶,就是全部家当。
每天早上五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林浩宇起床,先去看看女儿。
念安还在睡,蜷缩成一团,嘴角流着口水。
他轻轻给女儿擦干净,盖好被子,然后洗漱、换上外卖员的制服,出门。
早餐档是最忙的时候。林浩宇骑着电动车在大街小巷穿梭,手机不停地响,一单接一单。
夏天汗流浃背,冬天手脚冻僵,但他从不敢停下来。
每送一单,就能多赚几块钱,就能给女儿买一袋奶粉,或者多买点她爱吃的鸡蛋羹。
中午十二点,他会准时回家一趟。
念安醒了,坐在床上发呆。林浩宇给她喂饭,一口一口,很有耐心。
"念安乖,张嘴,啊——"
女儿的嘴机械地张开,闭上,咀嚼,吞咽。
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神始终是空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吃完饭,林浩宇给她换尿布。
五岁的孩子还不会自己上厕所,大小便都要用尿不湿。他熟练地清理干净,换上新的,然后抱着女儿在房间里走几圈。
"念安,看,那是小鸟。"他指着窗外。
女儿没有任何反应。
"念安,叫一声爸爸好不好?"他充满希望地看着女儿。
女儿还是没反应。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重复,林浩宇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习惯,再到现在的麻木。
他知道女儿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说话了,但他还是每天都会尝试,就像一个仪式。
02
下午一点,他再次出门。
午餐档结束,下午相对清闲一些,但也不能休息。他要抓紧时间多跑几单,因为晚上还要给女儿做康复训练。
那些训练是他从网上学来的。
医生说,虽然念安的情况很难彻底治愈,但如果坚持训练,还是能有一些改善。
林浩宇每天晚上都会陪女儿做各种训练:捏橡皮泥锻炼手指灵活性,玩积木训练认知能力,听音乐刺激听觉……
可效果微乎其微。念安依然不会说话,不会笑,甚至连哭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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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都知道林浩宇的情况,议论声从来没停过。
"这男人也真是傻,老婆跑了这么多年,还守着个傻女儿过日子。"
"是啊,要我说啊,早该送福利院了,也好给自己找个伴。"
"人家是有感情的,哪能说送就送。"
"感情有什么用?这样的孩子能养一辈子吗?"
这些话林浩宇都听到过,但他从来不辩解。
他只是更加努力地工作,更加悉心地照顾女儿。
有一次,念安四岁的时候,突然发高烧。
那天下着大雨,林浩宇抱着孩子冲到医院,全身湿透。
医生检查后说是肺炎,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费大概要多少?"林浩宇问。
"至少三万。"
林浩宇愣住了。他手机里翻开支付宝,余额只有两千三百块。
他开始借钱。
打给所有能打的电话,发给所有能发的信息。
有的同学借了几千,有的朋友说手头紧,也有人干脆不回复。
最后,他借遍了所有人,凑够了两万八。
还差两千,眼看着女儿在病床上难受地喘息,他急得团团转。
一位老医师看不下去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千块:"拿着,先给孩子治病。"
"医生,这……"林浩宇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
"不用还了,"老医师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父亲。"
那次住院一个星期,林浩宇就在医院陪护了一个星期。
白天女儿输液的时候,他就用手机接外卖单,等护士来拔针的时候再冲出去送餐。
晚上睡在陪护床上,一有动静就醒。
念安出院那天,老医师又来看了她一次。
"孩子恢复得不错,"老医师说,"你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很了不起。"
林浩宇苦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很多人连该做的都做不到,"老医师认真地说,"有你这样的父亲,是这孩子的福气。"
那件事之后,林浩宇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无论多难,他都不会放弃念安。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江晴雯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林浩宇的作息变得异常规律:早上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
他从不聚会,不社交,唯一的爱好就是在深夜女儿睡着后,坐在窗边抽根烟,看着夜空发呆。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年江晴雯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三个人会不会还在一起,虽然艰难但至少彼此有个依靠?
可这些都只是假设。
现实是,他一个人带着一个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生活无法自理的女儿,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挣扎求存。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姓王。她对林浩宇的情况也很同情,租金一直收得很便宜。
"小林啊,你要实在困难,租金可以再缓几天。"王姨说。
"不用了王姨,我能撑住。"林浩宇每个月都准时交租金,这是他的底线。
就这样,林浩宇带着女儿在这个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生活了一年。
这里虽然简陋,但至少是个家。
他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贴着念安小时候的照片,桌上放着一盆绿萝。
每天睡觉前,他都会对着照片说话。
"晴雯,你看到了吗?念安又长大了一点。虽然她还是不会说话,但我会一直照顾她的。你放心。"
他不知道妻子在哪里,是死是活,但他相信她一定能听到。
03
搬进这个房子大概两个月后,林浩宇开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最开始是声音。
每天凌晨两三点钟,总会有规律的敲击声响起。
咚、咚、咚——很沉闷,像是有人在敲地板。声音不大,但在深夜特别清晰。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林浩宇以为是楼上在装修。
他第二天特意去找楼上的住户,是一对老夫妻。
"我们晚上九点就睡了,哪来的装修?"老大爷很纳闷,"你是不是听错了?"
"可能是水管的声音吧,"老大娘说,"这老房子水管老化,晚上热胀冷缩,会有响声。"
林浩宇觉得有道理,就没再追究。
可那个声音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持续十几分钟。
他开始失眠。每天晚上都会在那个时间点醒来,然后听着那个规律的敲击声,心里发毛。
他尝试录音,用手机把声音录下来,白天拿给别人听。
"你这声音确实挺奇怪的,"外卖站的同事听了说,"要不要找房东看看?"
林浩宇找了王姨。
王姨带着物业的维修工来检查,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水管、暖气、墙体,什么都看了。
"没问题啊,"维修工说,"所有设施都正常。"
"会不会是老鼠?"王姨猜测。
"老鼠也不会这么有规律啊,"维修工摇头,"而且这声音像是从地板下面传来的。"
"地板下面?"林浩宇心里一紧。
"老房子嘛,地板下面都是空的,"维修工解释,"可能是地基沉降,或者空气对流,会发出一些声音。别担心,不影响住。"
可林浩宇总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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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太规律了,就像是有人故意敲出来的。
而且每次声音响起的时候,他都会感觉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降低,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更奇怪的是女儿的反应。
念安从来都是睡得很沉,晚上很少醒。
可自从搬进这个房子后,她每天凌晨也会突然睁开眼睛。
不哭不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或者盯着地板。
有一次,林浩宇半夜醒来,发现念安正坐在床上。
小女孩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特别诡异,她低着头,好像在听什么。
"念安?"林浩宇轻声叫她。
女儿没有反应,继续保持那个姿势。
林浩宇走过去,想把她抱回床上。
就在他碰到女儿肩膀的瞬间,念安突然转过头来,那双平时空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
林浩宇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可念安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回头,继续盯着地板。
从那以后,这种情况变得越来越频繁。
念安经常在半夜坐起来,专注地"看"着或者"听"着什么。
林浩宇起初还会去查看,后来也习惯了。他告诉自己,可能是女儿的病情在发展,出现了新的症状。
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地板上的字母。
那天早上,林浩宇起床准备给女儿冲奶粉,突然发现地板上的灰尘排列得很奇怪。
他蹲下来仔细看,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那些灰尘竟然组成了字母:"M-A-M-A"。
妈妈。
林浩宇的手开始发抖。
他立刻拿扫把把地板打扫干净,然后仔细检查门窗,确认都是锁着的。不可能有人进来,那这些字母是怎么出现的?
他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是风吹的,或者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继续正常生活。
可第二天,字母又出现了。
还是"M-A-M-A",位置在床边,灰尘排列得整整齐齐。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天早上起来,地板上都会有这四个字母。
林浩宇扫了一遍又一遍,但总会在第二天重新出现。
他开始怀疑是女儿弄的。
可念安根本不会写字,甚至连字母都没学过。
她怎么可能知道"MAMA"这个词?
林浩宇尝试在晚上装一个摄像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第二天早上查看录像的时候,他发现整整一夜的画面都是模糊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而地板上,又出现了那四个字母。
恐惧开始在心里蔓延。
林浩宇想搬家,但手头的钱只够勉强维持生活,根本付不起新房子的押金。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下去,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
夜晚变得越来越难熬。
每当凌晨敲击声响起的时候,林浩宇就会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跳如雷。
他能感觉到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他和女儿。
04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在敲击声响起的时候打开了灯。
房间瞬间被照亮,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可就在他准备关灯的时候,他看到女儿床边的影子似乎动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什么都没有。
"是我太累了,"他对自己说,"一定是幻觉。"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
那是一个特别冷的夜晚。
林浩宇送完外卖回家,已经快十一点了。他照常给女儿盖好被子,然后洗漱准备睡觉。
凌晨两点,敲击声准时响起。
这次的声音比平时更清晰,也更急促。
咚咚咚,咚咚咚,一下一下,像是有人在拼命呼救。
林浩宇心里发毛,但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是女人的声音,很轻,很虚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念安……妈妈在这里……念安……"
林浩宇猛地坐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他和女儿,什么都没有。可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念安……我好冷……念安……"
那是江晴雯的声音。
林浩宇无比确定,那就是他失踪了十八年的妻子的声音。
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江晴雯说话时的样子,那个温柔的、略带沙哑的声音,曾经无数次在他耳边响起。
"晴雯?"他颤抖着开口。
声音停止了。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浩宇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女儿的嘴唇在动。
念安还在睡觉,但她的嘴唇微微张合,像是在说什么。
林浩宇凑近了听,只能听到一些含糊的气音。
他把耳朵贴到女儿嘴边,这才听清楚——
"妈妈……妈妈……"
林浩宇的血液都凝固了。
念安在梦呓。
她从来不会说话,可现在却在重复着这个词:"妈妈……好冷……妈妈……"
林浩宇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摇醒女儿。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念安的瞬间,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他看到自己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变成了白雾,窗户上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这是夏天,室外温度接近三十度。
"谁在这里?"林浩宇大声问,"晴雯,是你吗?"
没有回答。只有那个规律的敲击声还在继续,咚咚咚,咚咚咚。
林浩宇冲到地板前,跪下来,用手使劲敲地板:"晴雯!如果是你,就给我一个信号!"
敲击声停止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女儿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林浩宇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时候,地板上的灰尘又开始移动。
它们像是被无形的手操控着,缓慢地聚集,排列,最后形成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床……下……"
林浩宇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
他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
这不是幻觉。这不是巧合。
这个房间里真的有什么东西。
05
第二天一早,林浩宇眼睛红肿地坐在床边。
他整夜没睡,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女儿还在睡觉,小脸蛋红扑扑的,呼吸均匀。
看着她,林浩宇几乎要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可地板上那几个字还在,虽然已经被他擦掉了,但印象深深刻在脑海里。
床下。
妻子的声音在告诉他,她在床下。
可这怎么可能?江晴雯失踪了十八年,怎么会在这个房子的床下?这个房子他才住了两个月,之前住的人他根本不认识。
林浩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决定今晚不送外卖了,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天的时间特别漫长。
林浩宇像往常一样给女儿喂饭、换尿布、做简单的康复训练。
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张床。
那就是一张普通的木板床,他从二手市场买的,床垫也是旧的。
床下除了一些杂物,什么都没有。
他以前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过很多次,从来没发现异常。
可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床下呢?
林浩宇的手心开始冒汗。
傍晚六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林浩宇做好了晚饭,给女儿喂完,然后就坐在床边等。他等着夜晚降临,等着那个时刻到来。
九点,念安睡着了。
林浩宇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房间里昏暗一片,影子在墙上摇曳。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浩宇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板。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的汗湿透了衣服。
凌晨两点,敲击声准时响起。
咚咚咚。
林浩宇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床边。
他弯下腰,看着床下的空间。
那里堆着几个纸箱子,一些女儿的旧衣服,还有他的外卖箱。
"晴雯,"他轻声说,"如果你真的在这里,请告诉我。"
敲击声停止了。
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了:"浩宇……看床板……"
林浩宇浑身一震。
这次他听得更清楚了,那确实是江晴雯的声音。
他颤抖着伸手,把床下的杂物一件件搬出来。
纸箱、衣服、外卖箱……当所有东西都被清空后,他看到了床板。
床板是普通的木板,上面落了一层灰。
可当林浩宇用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他发现靠墙角的地方,有一块床板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那块木板看起来更新一些,边缘有新的钉痕。
林浩宇的手开始发抖。
他伸手去摸那块木板,发现它是可以撬起来的。木板和地面之间有缝隙,像是被人特意留下的。
他找来一把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插入缝隙,用力一撬。
木板松动了。
林浩宇屏住呼吸,把木板完全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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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开口,冷风从下面吹上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那是奇怪的味道。
林浩宇差点吐出来。
他捂住口鼻,用手电筒往下照。
那是一个地窖。深约两米,宽度大概只够一个人蜷缩。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晃,最后照到了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