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坤宁宫前,上百名宫女跪成一片。
锅里的花生冒着滚烫的热气,一个接一个的宫女惨叫着被拖走。
朱元璋面无表情地坐在台阶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
身旁的太监低声说:"陛下,已经试了八十多人了。"朱元璋没有回应,只是盯着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
这时,一个身影走上前来,所有人都以为她也会和前面的人一样被烫得嚎啕大叫。
可她做的第一件事,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
01
秋风起的时候,马皇后走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砸进湖心,整个皇城的水都被搅浑了。
宫墙内外,无人不戴孝,无处不挂白。
浣衣局里也是一片素白,连往日叽叽喳喳的宫女们都噤了声,做事时连脚步都放得极轻。
阿锦蹲在院子角落里,手里攥着一件刚洗好的宫裙,眼神却飘向远处。
她十七岁进的宫,如今已经二十出头,在这深宫里待了三年多。
进宫的原因很简单——父亲在鄱阳湖水战中战死,朝廷发了抚恤银子,可那点银子养不活一家人。
母亲身体不好,弟弟还小,她这个做姐姐的,只能进宫当差,每月的俸禄刚好够家里开销。
"阿锦,发什么愣呢?"身旁传来苏金儿的声音。
苏金儿比阿锦晚进宫一年,长得有几分姿色,最会察言观色。这会儿她凑到阿锦身边,压低声音说:"你听说了吗?"
"什么?"阿锦抬起头。
"宫里死人了。"苏金儿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才继续说,"昨儿个御花园那边,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活活被杖毙了。我听人说,那花瓶是皇后娘娘生前最喜欢的。"
阿锦心里一紧。
她知道这事,因为昨天傍晚她恰好路过那边,远远看见几个锦衣卫拖着一具尸体往外走,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小太监她见过,才十四五岁,平日里见人总是笑嘻嘻的。
"陛下现在……"苏金儿叹了口气,"谁都不敢招惹。刘嬷嬷早上说了,这几天大家都机灵着点,别犯错。"
阿锦点点头,低下头继续洗衣服。
冷水浸过手背,有些刺骨,可她已经习惯了。
在宫里,能安安稳稳地做完手里的活,平平安安地熬到月底领俸禄,就是最大的福气。
可这份平安,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二天下午,浣衣局的宫女们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嬷嬷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脸色铁青。
"都停下!"她厉声喊道。
所有人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计,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刘嬷嬷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发颤:"宫里来了圣旨。"
这四个字一出口,院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宫女们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打鼓。这个节骨眼上传圣旨,能有什么好事?
"陛下……"刘嬷嬷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要为皇后娘娘选'伴驾'之人。"
话音落地,有个年轻的宫女当场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旁边的人赶紧去扶她,可扶起来了,人还在抖。
阿锦的手指攥紧了手里的衣裳。
伴驾,这两个字她听懂了。说得好听叫伴驾,说得难听,就是陪葬。
"圣旨上说,"刘嬷嬷继续说,"要选'手脚干净、性情沉稳'的宫女五人,三天后到坤宁宫前听候差遣。"
五人。浣衣局有三十多个宫女,要选五个。
刘嬷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每个人都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阿锦也低着头,心跳得飞快。
她想起家里的母亲,想起还在读书的弟弟。她不能死,她还要寄钱回去……
"苏金儿。"刘嬷嬷叫了第一个名字。
苏金儿脸色瞬间苍白,身子晃了晃。
"王小翠。"
"李秀儿。"
"陈春桃。"
每叫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脸色惨白。阿锦紧张地等待着,手心里全是汗。
"阿锦。"
终于,她还是没能躲过去。
那一刻,阿锦觉得天旋地转。
她机械地应了一声,声音飘得很远,好像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刘嬷嬷叫完名字,看着这五个宫女,叹了口气:"你们……好好准备吧。三天后,有太监来接你们。"
散了以后,阿锦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她想哭,可眼泪怎么也掉不下来。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起母亲嘱咐她要好好吃饭的话,一会儿想起弟弟上次托人带信说想吃姐姐做的糖糕。
"阿锦。"苏金儿走过来,眼睛红红的,"我们……会不会死啊?"
阿锦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娘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呢。"苏金儿抽抽搭搭地说,"我弟弟说要娶媳妇,彩礼还没凑够……"
02
这三天,浣衣局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五个被选中的宫女,个个脸色蜡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阿锦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的横梁发呆。
她想过逃,可宫墙那么高,守卫那么严,能逃到哪里去?
第三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太监就来了。
来的是个年轻太监,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尖细:"跟我走吧。"
五个宫女换上干净的宫装,跟在太监身后,像五只待宰的羔羊。
走出浣衣局的时候,阿锦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没被选中的宫女站在门口,有的在偷偷抹眼泪,有的则是庆幸的表情。
刘嬷嬷走过来,拍了拍阿锦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
那一拍,力道很重,像是在告别。
一路上,阿锦数着脚下的青石板。
从浣衣局到坤宁宫,一共要走多少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机械地跟着前面的人走,一步,又一步。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她看见那个打碎花瓶的地方。
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石板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痕迹。阿锦移开目光,加快了脚步。
坤宁宫到了。
阿锦抬起头,看见宫门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
粗略一数,起码有上百个宫女,全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像是暴雨前的闷雷,随时会炸开。
太监让她们站到队伍后面,然后就走了。
阿锦站在那里,能感觉到周围人在发抖。
有个宫女抖得太厉害,牙齿打颤的声音都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太阳升起来了,照在这些宫女身上,可没人觉得暖和。
阿锦的腿站得发麻,可她不敢动。
她看见前面有个宫女动了动脚,立刻被旁边的锦衣卫瞪了一眼,吓得又僵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
从殿里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身材不高,穿着一件旧布袍,头发有些凌乱。
阿锦第一眼看过去,差点以为是哪个老太监。等那人走近了,她才看清——那是皇上。
朱元璋。
这个曾经从乞丐走到皇位的男人,此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他的脸色灰败,眼睛下面挂着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那件旧布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阿锦从没见过皇上,可她此刻看见了,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惧。
不是因为他的威严,而是因为他眼里那种空洞的悲伤。
那种悲伤太浓,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胆战。
朱元璋在台阶上站定,目光扫过这上百个宫女。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可那种目光让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皇后走了。"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她跟了朕几十年,从要饭的时候就跟着。那会儿朕什么都没有,她也不嫌弃。后来打仗,她跟着朕东奔西跑,吃了多少苦,朕都记得。"
他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
"现在她走了,朕想给她找个伴。"朱元璋抬起头,"你们都是宫里的人,有机会陪着皇后,是你们的福气。"
福气。
这两个字说出来,下面的宫女们都在发抖。
谁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福气,这是催命符。
"不过,"朱元璋话锋一转,"皇后生前最看不惯懒人、笨人。她说,能活下来的人,都得有点本事。所以朕今天要考考你们,看看谁有资格陪着她。"
考?怎么考?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朱元璋拍了拍手,几个太监抬着一口大锅走了出来。
那锅里装得满满的,冒着热气,走近了能闻到一股香味——是花生。
"这是刚炒出来的花生,"朱元璋说,"皇后生前最爱吃。你们每个人,都要剥花生给朕看。剥得又快又好,不能留红皮,剥出来的花生米要完完整整的。谁剥得好,谁就有机会。"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炒出来的花生?那得多烫?怎么剥?
03
锅就放在那里,热气腾腾地往上冒。
阿锦站得远,都能感觉到那股热浪。她看见锅里的花生还在翻滚,显然刚从火上端下来没多久。
"开始吧。"朱元璋在台阶上坐下,语气平淡,"一个一个来。"
第一个被叫到的是个年轻宫女,看起来不到十八岁。
她哆哆嗦嗦地走到锅前,伸出手,还没碰到花生,就被那股热气逼得缩了回去。
"怎么?不敢?"朱元璋问。
"奴婢……奴婢怕烫……"小宫女的声音带着哭腔。
![]()
"怕烫就别剥了。"朱元璋挥挥手,"拖下去。"
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架着那小宫女就往外拖。
小宫女嚎啕大哭,拼命挣扎,可哪里挣得开?她被拖出去的时候,那哭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宫墙外。
剩下的宫女们脸色更白了。
阿锦的手心全是汗,她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下一个。"朱元璋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第二个宫女硬着头皮上去了。
她学聪明了,没有直接用手去抓,而是扯下袖子,用布包着手去拿花生。
可布太薄,热气还是透过来了,她疼得龇牙咧嘴,手一抖,花生掉在地上。
"捡起来。"朱元璋说。
宫女弯腰去捡,可花生太烫,她刚捡起来就扔了。
好不容易捏着一颗,开始剥壳,可因为太紧张,用力过猛,花生米被捏碎了。
"废物。"朱元璋只说了两个字,"拖走。"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又是一个人被拖了出去。
接下来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个接一个的宫女上前,一个接一个地失败。
有的被烫得当场惨叫,有的好不容易剥出来,可花生米破破烂烂,根本不成样子。
还有的试图往花生上吹气降温,可那点气息哪里比得上锅里的热度?
每失败一个,就被拖走一个。
那些惨叫声、哭喊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让剩下的人更加恐惧。
阿锦看着这一切,脑子飞速运转。
她在想,这到底该怎么办?直接用手去抓肯定不行,那会被烫伤。用布包着也不行,布太薄,挡不住热气。吹气降温?那更是杯水车薪。
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过,看见台阶下有一滩水渍。那
是刚才有个宫女紧张得尿了裤子留下的。水渍旁边,放着一个铜盆,里面有清水,是太监们准备给皇上净手用的。
水……
阿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在家里煮芋头。
刚出锅的芋头也烫手,母亲会先用井水过一遍,芋头就没那么烫了,这时候再剥皮,手就不会被烫到。
花生和芋头不一样,可道理是相通的。只要用冷水降降温……
可她不敢确定。万一不行呢?万一皇上觉得这是耍滑头呢?
她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叫到了苏金儿的名字。
苏金儿哆嗦着走上前,阿锦看见她的腿在抖。苏金儿站在锅前,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花生,脸色惨白得像纸。
"奴婢……"苏金儿忽然跪了下来,"奴婢愿意为皇后娘娘尽忠!"
说完,她猛地把手伸进锅里,抓起一把花生。
"嘶——"苏金儿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在颤抖,可她咬着牙,硬是没把手缩回去。
她的手指被烫得通红,甚至能看见皮肤起泡,可她还是在剥花生。
一颗、两颗……她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可她还在坚持。终于,她剥出了三颗完整的花生米,放在地上,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阿锦看见苏金儿的手已经完全变形了,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朱元璋站起来,走到苏金儿面前,低头看着那三颗花生米,又看看苏金儿血肉模糊的双手。
"忠心可嘉,"他淡淡地说,"可惜太蠢。"
苏金儿抬起头,眼里满是不解和绝望。
"皇后生前常说,忠心固然重要,可光有忠心没有脑子,那就是送死。"朱元璋转身回到台阶上,"拖走。"
苏金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可还是被拖走了。
04
阿锦的心沉到了谷底。连苏金儿这样拼命的都不行,那还有谁行?
太监的声音响起:"下一个,阿锦。"
阿锦的腿软了一下,可她还是站了起来。
走向那口锅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恐惧,还有一种看死人的麻木。
她走到锅前,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花生。近距离看,那热气蒸腾得更厉害,扑面而来的热浪让她的脸都有些发疼。
阿锦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旁边的那个铜盆。清水在盆里荡漾着,反射着天光。
"怎么?你也不敢?"朱元璋的声音传来。
阿锦摇摇头,她走向那个铜盆。
"你要干什么?"一个太监喝问道。
阿锦跪下,恭恭敬敬地说:"奴婢想借用一下这水。"
朱元璋眯起眼睛:"准了。"
阿锦捧起铜盆,走到锅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把清水泼在了花生上。
哗啦一声,热气瞬间腾起,水汽弥漫。
花生在水的冲击下翻滚了几下,热度迅速降了下来。
![]()
阿锦放下铜盆,伸手探向锅里。花生还是热的,可已经不烫手了。她从容地抓起一颗,跪在地上,开始剥壳。
她的动作很稳,先捏住花生的两端,轻轻一拧,外壳就裂开了。
然后用指甲抠开壳,取出里面的花生米,再把红皮搓掉。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疾不徐。
一颗、两颗、三颗……完整光滑的花生米被整齐地摆在地上。阿锦没有停,继续剥着,动作始终如一,没有一丝慌乱。
广场上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看着阿锦那双稳稳当当的手,看着她剥出来的一颗颗完美的花生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可以这样!
为什么之前没人想到?为什么都要硬着头皮去抓那滚烫的花生?用冷水降温,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没人想到?
可此刻想明白已经晚了。
那些被拖走的宫女,已经不知道被拖到哪里去了。
阿锦剥了十几颗花生,才停下来。她低着头,等待着朱元璋的宣判。
朱元璋盯着她,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很复杂,有惊讶,有欣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抬起头。"他说。
阿锦慢慢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位皇帝。朱元璋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是能看穿人心。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阿锦。"
"阿锦,"朱元璋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笑了。那笑容很复杂,有悲伤,有怀念,还有一丝释怀,"你让朕想起一个人。"
阿锦不敢接话,只是跪在那里。
朱元璋走下台阶,走到阿锦面前。
他弯腰捡起一颗花生米,放在手心里仔细看着。那花生米剥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红皮,表面光滑圆润,完美无瑕。
他抬起头,看着阿锦:"你和她一样,遇事不慌,懂得动脑子。"
阿锦心里一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跪着。
朱元璋站直身体,转身面对所有人。
他的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