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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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强，要么喝了这杯酒，要么跪下给我舔干净鞋！”
张耀武把沾着油渍的皮鞋往李国强面前一伸。
包厢里的哄笑声刺得人耳膜疼。
李国强攥着被踩烂的外卖箱，怀里的老照片还沾着油污。
同学会成了羞辱场，昔日班长的嚣张、旧友的沉默，让他陷入两难绝境。
“我是送外卖的，但也有尊严！”
他的声音刚落，手机就被张耀武摔得粉碎，收购案的联系也断了。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走投无路时，穿西装的助理突然推门而入。
递上的股权转让协议，让嚣张的张耀武瞬间瘫倒在地！
01
李国强这年五十出头，在外人眼里是个实打实的大老板。
手里握着一家市值几十亿的投资集团，可他自己却不怎么喜欢李总这个称呼。
为啥？因为他年轻时苦过，知道基层人活着不容易。
这两年总想着体验体验普通生活，于是就瞒着公司所有人。
偷偷注册了个外卖账号，没事就穿上外卖服，骑着电动车跑两单。
用他的话说：“接地气，心里踏实。”
这天下午，李国强接了个订单。
地址是市中心的锦绣阁餐厅，包厢名叫同窗厅。
他一看这名字就觉得有意思，心说这年头还有人在餐厅包厢订外卖？
骑着车到了地方，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他愣了。
满屋子都是熟面孔，不是高中同学还能是谁？
要说这高中同学会，李国强本来是收到通知的。
可他想着自己要是以老板身份去，免不了被人围着敬酒、打听生意。
闹得没意思，就干脆没回复。
哪成想这么巧，送个外卖居然撞进了会场。
02
包厢里正热闹着呢，当年的班长张耀武坐在主位上。
手里把玩着一把车钥匙，金灿灿的奔驰标晃得人眼晕。
他旁边围着几个同学，不是说自己开了多少家店。
就是晒手腕上的名表，桌上还摆着几瓶茅台，一看就是没少花钱。
张耀武眼尖，最先看见门口的李国强，先是愣了一下。
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大得整个包厢都听见了：
“哎哟，这不是咱们班的李国强吗？
好些年没见，你怎么改行送外卖了？”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目光都聚到了李国强身上。
有人跟着笑，有人皱着眉不说话，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李国强心里清楚，这些人里，不少是看着他笑话的。
当年他家里条件不好，在班里一直挺低调。
现在看他穿外卖服，指定觉得他混得差。
他赶紧拿起手里的外卖袋，解释说：
“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我是来送外卖的，走错包厢了，我这就走。”
可张耀武哪能让他轻易走？
站起身两步就走到门口，伸手按住李国强的肩膀，那力气大得能捏碎骨头：
“走什么走？既然来了就是缘分！
咱们多少年没聚了，正好让你给大伙表演表演。
外卖员是怎么送餐的，也让我们这些老同学开开眼，知道知道基层生活有多不容易！”
这话里的嘲讽，傻子都听得出来。
李国强心里有点窝火，可他不想把事情闹僵，毕竟都是老同学，撕破脸不好看。
他正想再解释两句，人群里突然有人拽了拽他的胳膊，是当年的同桌王海涛。
王海涛现在开了家小超市，日子过得还行，就是性子还是老样子，胆小怕事。
他凑到李国强耳边，压低声音说：
“国强，别跟他置气，张耀武现在混得好，咱们惹不起，赶紧找个借口走了算了。”
说完，还没等李国强回应，他就赶紧缩回人群里，假装看手机，再也不敢抬头。
03
李国强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王海涛是好意。
可张耀武这架势，明显是不想让他走。
正僵持着呢，包厢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是当年的班主任张老师。
张老师今年快七十了，退休后还一直跟班里几个同学有联系。
他一看见李国强，眼睛就亮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
“国强啊，可算着见着你了！
前阵子听海涛说，你现在在做民生相关的生意，做得还不小？
正好，耀武现在开的诚信科技，也是做民生服务的。
你们俩的业务说不定能互补，今天可得多聊聊，互相帮衬帮衬！”
张老师这话是好意，可在张耀武听来，意思就变了。
他以为李国强是混不下去了，想靠老同学拉关系，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张老师您说得对！
国强要是真有难处，尽管跟我说，咱们老同学，我还能不帮一把？
不过话说回来，送外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实在不行，来我公司当个保安，我还能给你开高点工资！”
周围的同学又跟着哄笑起来，李国强攥了攥拳头，心里打定主意：
今天这局面，想走是走不了了。
不如就留下来看看，这群老同学到底能闹腾出什么花样。
反正他本来就是体验生活来的，现在多了这么一出戏，倒也不算白来。
04
张老师这话一落地，张耀武更得意了，直接拉着李国强往桌子边拽，嘴里还嚷嚷：
“来，国强，别站着了，坐！
今天必须喝几杯，不然就是不给张老师面子！”
李国强本不想坐，可张老师也在旁边劝：
“坐坐坐，都是老同学，聊聊当年的事也好。”
他没法再推辞，只能在最角落的空位坐下。
刚一落座，就感觉好几道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跟看猴似的。
没一会儿，张耀武就端着个白酒杯过来了。
杯子里的酒满得快溢出来，那酒味儿冲得人鼻子疼，一看就是高度数的茅台。
他把杯子咚地放在李国强面前，声音故意拔高：
“国强，当年高中毕业聚餐，你是不是欠我一顿饭？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你说要请我喝啤酒。
结果临时有事走了，这账今天得算清！”
李国强愣了一下，心里直犯嘀咕：
哪有这回事？
当年毕业聚餐是AA制，每个人都掏了钱，张耀武这明显是故意找茬。
可他不想当着张老师的面拆穿，只能耐着性子说：
“耀武，可能是你记混了，我今天骑电动车来的，确实不能喝酒，怕查酒驾。”
这话刚说完，张耀武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骑电动车还怕酒驾？国强你可真逗！
我看你就是穷得连车都买不起，还找借口！”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几个跟他走得近的同学也跟着起哄：
“就是啊，同学聚会喝两杯怎么了？”
“不会是送外卖送得连喝酒的胆子都没了吧？”
李国强的脸有点发烫，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这辈子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今天被一群老同学围着嘲讽，心里还是不得劲。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张莉莉端着手机凑了过来，镜头直对着他，嘴里还说：
“李同学，你就喝一点呗，我给你拍下来发群里，让大家都看看你念旧情！”
这张莉莉，当年在班里就爱跟在张耀武后面转。
现在还是老样子，专挑张耀武喜欢的事做。
李国强知道，她这哪是拍念旧情，分明是想拍他出糗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王海涛，想让老同桌帮着说句公道话。
王海涛刚才还坐在他旁边，这会儿却挪到了另一边。
手里拿着个茶杯假装喝水，眼神躲躲闪闪的。
李国强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说：
“海涛，你帮我跟耀武说两句，我确实不能喝酒。”
王海涛犹豫了一下，终于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
“国强，听我的，别犟了。
张耀武现在是老板，咱们惹不起。
你就抿一口意思意思，喝完赶紧走，别在这受气。”
说完，他赶紧把头转回去，再也不看李国强了。
李国强心里一凉，他知道王海涛胆小，可没想到他会这么明哲保身。
也是，人到中年，谁都有自己的顾虑，王海涛开个小超市。
说不定还得求着张耀武这种老板帮忙，哪敢得罪他？
张耀武见李国强不说话，以为他服软了，伸手就端起酒杯往他嘴边送：
“来，我喂你！咱们老同学，不用客气！”
那酒液都快洒到李国强脸上了，他下意识地偏了下头。
杯子里的酒哗啦一声，全洒在了他的外卖服上，深色的酒渍立马晕开一大片。
05
周围的人哄地一下笑开了，张莉莉还特意把手机凑近。
拍了拍他衣服上的酒渍：
“哎呀，这衣服弄脏了，送外卖客户该不愿意了吧？”
张耀武也跟着笑，笑得一脸得意：
“你看你，连喝酒都这么笨，难怪只能送外卖。
这样吧，你把这杯酒喝了，我赔你一件新的外卖服，怎么样？”
李国强攥紧了拳头，看着眼前这群老同学。
心里突然明白：
有些情谊，早就被岁月和利益磨没了。
今天这事，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张耀武就是故意要羞辱他，不给他留一点面子。
李国强看着衣服上的酒渍，心里那股火压了又压。
他不是没脾气，只是觉得跟张耀武这种人置气掉价。
他站起身，想趁着众人笑闹的间隙，悄悄拎起门口的外卖箱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可他刚走到包厢门口，张耀武就跟了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哎，国强，这就想走啊？
酒没喝，饭没吃，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同学？”
李国强耐着性子挣开他的手：
“耀武，我还有外卖要送，客户等着呢，下次有机会再聚。”
“送外卖？”
张耀武眼睛一斜，目光落在门口的外卖箱上，突然来了兴致。
几步走过去拎起箱子，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这里面装的什么宝贝？
不会是你今天的午饭吧？
正好，我们也没吃主食，打开让大伙尝尝，外卖员平时都吃啥好东西！”
李国强心里咯噔一下，那箱子里除了没送出去的餐。
还有他早上随手塞进去的一张老照片。
是当年高中毕业时全班的合影，照片都泛黄了。
他却一直带在身上，偶尔拿出来看看，回忆回忆年轻时候的日子。
他赶紧上前想抢回箱子：
“别打开，里面就是普通的外卖，没什么好看的！”
可张耀武哪会听他的？
反而故意把箱子举得高高的，对着满屋子人喊：
“大伙快来看啊！
李国强怕我们看他的外卖，这里面指定有猫腻！”
说着，他手一松，箱子啪地摔在地上，接着抬起脚，狠狠踩了上去！
咔嚓一声，外卖箱的塑料壳瞬间裂了。
里面的餐盒摔出来，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一股饭菜的香味混着油渍的味道弥漫开来。
张耀武还觉得不过瘾，又在箱子上碾了两脚，嘴里还念叨：
“让你送外卖！让你装清高！
今天我就给你长长记性，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李国强看着地上被踩烂的箱子和洒了一地的饭菜。
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那不是心疼外卖，是心疼箱子里的照片。
他蹲下身，不顾地上的油渍，伸手在碎掉的箱子里摸索。
很快就摸到了一张硬邦邦的东西，正是那张老照片。
照片已经被油渍浸了大半，边缘也被踩得卷了起来。
可上面的人影还能看清，当年的张耀武穿着白衬衫，搂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
他自己则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还举着一张奖状。
那时候的他们，哪有什么身份差距，就是单纯的同学、朋友。
李国强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着照片上的油渍，眼眶有点发热。
他这辈子挣了不少钱，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可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心里都会觉得暖和。
他总以为，不管过多少年，同学情谊总能保留几分，可今天看来，他还是想多了。
06
张耀武见他蹲在地上捡照片，不仅没收敛。
反而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胳膊：
“还捡这破照片干嘛？都多少年了，谁还看这个？
是不是想拿着照片去跟别人说，你当年跟我是同学，让我给你找工作啊？”
周围的人又开始笑，张莉莉举着手机。
凑到李国强面前，把镜头对着他手里的照片：
“哟，这照片上的李国强还挺精神，怎么现在混得这么差？
我得把这照片拍下来，发群里让大家对比对比，看看岁月是不是把人磋磨坏了！”
李国强紧紧攥着照片，气的浑身发抖。
他抬头看向王海涛，想让他说句公道话。
可王海涛却把头扭向一边，假装看墙上的字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其他同学也要么跟着笑，要么低头玩手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这一刻，李国强彻底明白了：
在这些人眼里，他就是个混得差的外卖员，是他们取乐的对象。
什么同学情谊，什么旧日回忆，在现实的差距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他慢慢站起身，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看着张耀武，一字一句地说：
“耀武，照片我捡回来了，外卖箱我也认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他心里的火已经压到了最低点，再往下，就是彻底的爆发了。
李国强这话一出口，包厢里瞬间安静了几秒。
张老师大概是看出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
“耀武啊，国强也是有正事要忙，同学之间别闹太僵，差不多就行了。”
张耀武却根本不买账，反而觉得张老师是在帮李国强 撑腰。
脸上的嚣张劲儿更足了：
“张老师您别管，我跟国强这是老同学叙旧呢！
他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这门还真走不了！”
说着，张耀武突然往前凑了两步，指着自己鞋面上的油渍。
刚才踩外卖箱时蹭的，冷笑着说：
“国强，你看我这鞋，刚买的名牌，就被你这外卖箱弄脏了。
你不是想走吗？
行，今天你要么把这杯酒喝了，要么就跪下给我舔干净鞋上的灰，二选一，你自己选！”
这话一出来，连刚才跟着起哄的几个同学都愣住了。
张莉莉举着手机的手也顿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要求太过分，没敢立马拍。
张老师气得脸都白了，指着张耀武：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同学之间哪能这么说话！太不像话了！”
可张耀武像是被猪油蒙了心，完全听不进劝。
还故意把脚往李国强面前伸了伸：
“我这话怎么了？他弄脏了我的鞋，赔礼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他不是送外卖的吗？
伺候人这种活，他平时干得少？
舔个鞋而已，多大点事！”
李国强盯着张耀武那双沾着油渍的皮鞋，又看了看满屋子人。
有人面露尴尬，有人事不关己，还有人眼里藏着看热闹的兴奋。
他这辈子，从摆地摊到开公司，再难的坎都跨过。
可像今天这样被人逼着舔鞋的羞辱，还是头一回遇上。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的老照片。
心里那股压了半天的火，终于快要压不住了。
07
正想开口反驳，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亮了一下，显示来电人是小张——也就是他公司的助理张默。
张默这时候打电话来，八成是诚信科技收购案的事有消息了。
这收购案是李国强半个月前就盯上的，诚信科技就是张耀武的公司。
最近资金链断了，正急着找投资方。
他本来想等同学会结束后再让人联系张耀武，没成想今天闹成这样。
李国强赶紧伸手去掏手机，想接电话跟张默说两句。
可张耀武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又开始嘲讽：
“哟，还真有人给你打电话啊？
小张？不会是外卖平台的客服，催你送单呢吧？”
“你把手机还我！”
李国强急了，这电话关系到几千万的收购案，要是耽误了，麻烦就大了。
他伸手想去抢，张耀武却往后一躲，手一扬。
啪的一声，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稀碎。
“还你？”
张耀武踩着地上的手机，使劲碾了两脚。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配在我面前接电话？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不舔鞋，你就别想从这门出去！”
手机被踩烂，收购案的消息断了联系，眼前还有舔鞋的羞辱等着。
李国强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
他看着张耀武那张嚣张的脸，又看了看地上被踩得稀烂的手机。
突然明白，今天这事儿，根本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
张老师还在旁边劝，可张耀武油盐不进；
王海涛缩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
张莉莉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机举了起来。
镜头对着他，像是在等他做出选择。
周围的议论声、张耀武的叫嚣声、张老师的劝说声混在一起，李国强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蹲下身，慢慢捡起地上被踩烂的手机，屏幕已经黑了，按什么键都没反应。
他抬头看向张耀武，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隐忍，反而多了几分冰冷：
“张耀武，你确定要这么做？”
张耀武以为他是怕了，笑得更得意：
“怎么？想通了？赶紧的，别浪费大家时间！”
李国强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手里的烂手机。
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让这场同学会彻底撕破脸。
但他也清楚，有些底线，绝不能退。
他可以装外卖员体验生活，可以忍受几句嘲讽。
却绝不会容忍有人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只是现在，收购案的消息断了，手机也没法用，他该怎么联系张默？
又该怎么让张耀武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绝境，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李国强攥着烂手机，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联系张默，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抱着个棕色的文件袋，正是他的助理张默。
张默这小伙子做事向来靠谱，今天八成是没联系上他，顺着定位找过来了。
李国强早上出门时，怕出意外，给张默发过餐厅的地址备案。
张默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落在了李国强身上。
完全没理会旁边张牙舞爪的张耀武，也没在意满屋子诡异的气氛。
快步走过去，微微弯下腰，语气恭敬又沉稳：
“李总，让您久等了。
诚信科技那边的股东我已经谈妥了，他们同意按之前敲定的价格转让全部股权。
这是股权转让协议和工商变更的所有文件，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请签字确认。”
说着，张默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
最上面的一页赫然印着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大字。
甲方栏里，清晰地写着诚信科技有限公司，乙方栏则留着空白，等着李国强签字。
“李总？”
这两个字像颗炸雷，在包厢里炸开了。
满屋子的人都懵了，齐刷刷地看向李国强，眼神里全是不敢相信。
张耀武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指着李国强，声音都在发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