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又做错了！”陈国华怒视着妻子，“三十年了，你就没做对过一件事！”
赵淑芬默默收拾着打碎的碗片，一声不吭。
儿子陈磊看不下去了：“爸，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闭嘴！这是我们夫妻的事！”
邻居们都说，这个女人太能忍了，换作别人早就离婚了。可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直到那个雨夜，陈国华突然倒在地上，被紧急送往医院。病房里，当他再次对妻子恶语相向时，赵淑芬终于站了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文件，手在颤抖：“有些话，我憋了三十年，今天必须说出来。”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我叫陈磊，今年三十二岁，从记事起就看着父亲挑剔母亲的一切，仿佛母亲天生就是他的出气筒。
小时候，我住在老旧小区的两居室里，房子不大，父亲的指责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那时我总是躲在房间里，透过门缝看着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心里既害怕又愤怒。
父亲陈国华是个退休工人，脾气暴躁得像个火药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他总能在母亲身上找到各种毛病，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几乎每个细节都要挑剔一番。
母亲赵淑芬是家庭主妇，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从来不和父亲争辩，只会默默承受一切指责。
她总是低着头，轻声道歉，仿佛真的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记得五岁那年的一个下午，母亲在厨房炒菜时多放了点油。
父亲闻到味道就冲进厨房，开始大发雷霆：“你这个败家娘们，油这么贵，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母亲吓得手都在发抖，赶紧道歉：“国华，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父亲却不依不饶，指着母亲的鼻子骂道：“每次都说下次注意，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我娶你回来是享福的，不是来受罪的！”
那时的我躲在房间里，听着父亲愤怒的咒骂声，心里对他充满了厌恶。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待母亲，母亲又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
父亲的指责从来不分时间地点，早上起床嫌母亲起得晚，说她懒惰。
“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啊？”父亲总是这样抱怨。
晚上回家又嫌母亲做饭慢，说她笨手笨脚。
“这么简单的菜都要做一个小时，你是用脚在做饭吗？”父亲的话总是那么刻薄。
就连母亲扫地，他也要挑剔半天。
“地板上还有头发，墙角还有灰尘，你这是怎么扫的？眼睛长到脑门上了？”
母亲总是默默地重新扫一遍，一句怨言都没有。
我曾经天真地问过母亲：“妈，爸爸为什么总是骂你？你做错什么了吗？”
母亲苦笑着摸摸我的头，眼里闪过一丝说不出的委屈：“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你爸爸工作累，心情不好，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这一忍，就是整整三十年，从我记事起到现在，从未间断过。
随着我慢慢长大，父亲对母亲的指责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尖锐。
上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中等，父亲就开始把责任推到母亲身上。
“都是你这个没文化的女人，不会教育孩子，看看人家王家的孩子，次次考第一！”
母亲总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些指责，甚至主动承认错误：“是我不好，我文化程度低，不知道怎么辅导孩子。”
父亲越发得寸进尺：“你看看人家李婶，人家儿子不但学习好，还懂礼貌，再看看我们家这个，都是你带坏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冲出房间为母亲辩护：“爸，我的成绩和妈妈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够努力！”
父亲一巴掌就打了过来，怒目圆睁：“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替这个蠢女人说话了？”
母亲赶紧拉住我，眼里含着泪水：“磊磊，别和你爸吵，快回房间去。”
那天晚上，我听到母亲在厨房里轻声哭泣，心里既愤怒又无奈。
我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忍受这一切，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02
上初中那年，我的数学成绩不太好，父亲又找到了新的借口来指责母亲。
“都是你这个蠢女人的基因，儿子的脑子不好使都是遗传你的！”父亲指着母亲愤怒地说。
母亲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这些羞辱，连反驳都不敢。
我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越燃越旺，多次想要为母亲出头，但都被她拦住了。
“磊磊，别惹你爸生气，他心情不好。”母亲总是这样劝我。
可我不明白，父亲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他什么时候没有找母亲的茬？
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只能去打工，父亲又开始新一轮的指责。
“都是你这个蠢女人，基因不好，遗传给儿子了！看看人家张家的孩子，考上了重点大学！”
母亲依旧不反驳，只是默默地为我收拾行李，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
父亲的指责内容越来越离谱，他开始嫌弃母亲的出身，说她文化程度低。
“你看你，一开口就是乡下话，出去丢人不丢人？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土包子？”
母亲出身农村，说话确实带点口音，可这有什么错呢？
父亲还经常埋怨母亲花钱大手大脚，不会持家。
“买个菜还要二十块钱，你是不是把钱都贴补娘家了？我挣的那点钱够你败的吗？”
其实母亲花钱很节省，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衣服穿好几年。
可父亲就是要找茬，就是要挑毛病，仿佛不指责母亲他就浑身不舒服。
最让我费解的是，父亲经常莫名其妙地怀疑母亲的忠诚度。
每当母亲和邻居妇女聊天时间长一点，父亲就会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在外面说我坏话了？还是在和别的男人聊什么？”
母亲总是慌张地摆手否认：“没有，我们只是聊家常，聊孩子的事情。”
父亲却不相信：“女人的嘴巴最不靠谱，谁知道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什么。”
有时候母亲出门买菜时间长一点，父亲就会怀疑她是不是去见什么人了。
“买个菜用得着两个小时？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父亲的怀疑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母亲总是耐心解释：“菜市场人多，排队买菜需要时间，我还要挑新鲜的。”
可父亲从来不听解释，总是固执地认为母亲有问题，有秘密。
这种毫无根据的怀疑让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母亲连出门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二十岁开始工作，在一家私企做销售，收入一般，还是和父母住在一起。
这时父亲又有了新的指责理由，他开始责怪母亲没给儿子买房，耽误了我找对象。
“看看人家张家，早就给儿子买了房子，儿媳妇都进门了，再看看我们家，还住在这破房子里！”
父亲指着母亲愤怒地说：“都是你没本事，不会挣钱，害得儿子到现在还打光棍！”
母亲委屈地说：“家里哪有那么多钱，买房子又不是小事，需要慢慢存钱。”
父亲却不依不饶：“别人家的女人都能帮忙想办法，就你这个废物，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劝说：“爸，买房子不是妈一个人的责任，我们一家人一起努力就行了。”
父亲听了更加愤怒：“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胳膊肘往外拐，我养你这么大就是来气我的？”
类似的争吵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家里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03
我曾经想过搬出去住，可是又担心母亲一个人承受更多的责骂和折磨。
父亲年纪大了，脾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暴躁和多疑。
他开始抱怨母亲做的饭菜越来越难吃，说自己身体越来越差都是母亲害的。
“你做的这是什么菜？猪食都比这个香！我身体不好都是吃你做的破饭害的！”
父亲推开饭碗，愤怒地指责着母亲。
母亲默默地收拾碗筷，眼里含着泪水，一句话也不敢说。
父亲还怀疑母亲在外面和邻居妇女聊天时说他坏话，变得越来越偏执。
每次母亲从外面回来，他都要盘问半天，像审犯人一样。
“你又去哪里了？和谁聊天了？是不是又在外面编排我了？”
母亲总是耐心回答：“我只是去菜市场买菜，和卖菜的大姐聊了几句天气。”
父亲却固执地不相信：“你们女人就喜欢嚼舌根，把家里的丑事到处说，丢人现眼！”
我看在眼里，心里对父亲的行为越来越愤怒，多次想要搬出去住。
可每次看到母亲那疲惫无奈的眼神，我又舍不得离开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小区里的邻居都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私下里都在议论父亲的脾气太暴躁。
李婶有一次拉着我说：“磊磊，你爸爸对你妈妈太过分了，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这么多年没享过一天福。”
我苦笑着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王大爷也曾经劝过父亲：“国华，夫妻之间要互相包容，你对淑芬太苛刻了，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
父亲却不以为然：“她是我老婆，我管她天经地义，用得着你们这些外人操心吗？”
母亲的身体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差，经常腰疼腿疼，干活也没以前利索了。
可父亲从来不关心母亲的身体，只会一味地指责和抱怨。
“天天喊疼，是不是想偷懒不干活？我看你就是装病！”父亲总是这样冷漠地说。
我看到母亲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有时候我会发现母亲偷偷流泪，拿袖子擦眼角，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多次劝说父亲不要总是责骂母亲，可他反而更加愤怒。
“你是我儿子还是她儿子？三十年了，我还不了解她是什么德行？你少管大人的事！”
家里的氛围越来越紧张，我恨不得立刻搬出去，可是又舍不得母亲。
去年开始，父亲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问题，经常头晕目眩，血压也高得厉害。
我和母亲都劝他去医院检查，他却固执地拒绝。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年纪大了，休息休息就好了，用不着花那个冤枉钱。”
身体的不适让父亲脾气更加暴躁，对母亲的指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都是你这个灾星，我跟你在一起才会身体不好！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
父亲指着母亲大声咒骂，说话越来越难听。
母亲默默地承受着这些恶毒的责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麻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04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母亲开始频繁外出，说是去买菜，可时间越来越长。
以前母亲买菜一个小时就回来了，现在经常要两三个小时才到家。
我问她去哪里了，她总是说菜市场人多，需要排队，还要货比三家。
可我觉得她的解释有些勉强，因为她经常是空着手回来的。
父亲开始怀疑母亲外出的真实目的，甚至偷偷跟踪她几次。
“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买个菜要这么长时间？她一定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父亲在我面前嘀咕着，眼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我觉得父亲的怀疑很无聊，母亲都五十多岁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父亲的怀疑越来越严重，他开始公然质疑母亲的行为。
“你最近出门这么频繁，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父亲直接质问母亲，语气充满了不信任。
母亲依然不解释，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些无端的怀疑和指责。
我偶然发现母亲包里有一些看不懂的单据和文件，看起来像是医院的化验单或者什么报告。
我好奇地问母亲这是什么，她慌张地收起来，有些紧张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些旧票据，没用的东西。”
母亲的反应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可我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一天晚上，父亲又开始指责母亲，声音比平时更加愤怒和刻薄。
“你这个女人，三十年来就没让我省过心，现在老了更不像话了，整天神神秘秘的！”
父亲指着母亲大声咒骂，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母亲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默默承受着这些指责，手紧紧握着包带。
父亲越说越气：“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女人，害了我一辈子！要不是有儿子，我早就和你离婚了！”
这些话如同利刃一般刺向母亲的心，可她依然一声不吭。
“你说话啊！装什么哑巴？是不是心虚了？”父亲继续逼迫着母亲。
就在这时，父亲突然停止了说话，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爸！”我赶紧扶住他，发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翻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母亲也慌了，赶紧拨打急救电话，声音都在发抖：“快来人啊，我丈夫晕倒了！”
救护车呼啸而来，我们手忙脚乱地把父亲抬上担架，一路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到了医院，医生紧急检查后告诉我们，父亲中风了，情况比较严重。
“虽然抢救及时，但已经留下了后遗症，右侧偏瘫，语言功能也受到了影响。”医生严肃地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天塌了一般，母亲更是当场就哭了出来。
父亲被推进了病房，躺在床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虚弱和无助。
母亲立刻就住进了医院，日夜守在父亲的病床边，端屎端尿，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她给父亲擦身体，喂水喂药，按摩手脚，比照顾婴儿还要细心。
05
父亲虽然身体虚弱了，可脾气依然暴躁，对母亲的照顾不但不感激，反而更加挑剔。
“水...水太热...”父亲艰难地说着，指责母亲倒的水温度不对。
母亲赶紧重新倒了一杯温水，用手试了试温度，确认合适后才小心翼翼地喂给父亲喝。
“慢...慢点...你是想烫死我吗？”父亲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母亲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动作轻一点。”
父亲还嫌弃母亲给他换的衣服不干净，嫌弃她按摩的手法不对。
连医生护士都看不下去父亲对母亲的态度，私下里都在为母亲抱不平。
“大姐，你真是个好女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这么付出。”护士小王悄悄对母亲说。
“是啊，我从医这么多年，很少见到像你这样任劳任怨的妻子。”主治医生也忍不住夸赞母亲。
母亲只是苦笑着摇头：“他是我丈夫，照顾他是应该的。”
可我看在眼里，心里既心疼母亲，又对父亲的行为感到愤怒。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不知道感恩，还是要挑剔母亲的一切。
住院期间，我发现母亲经常拿着手机发短信，神情很严肃，不知道在和谁联系。
每次我问她，她都说是和医生联系，了解父亲的病情。
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她发短信的时候表情太严肃了，而且总是背着我和父亲。
住院第三周，父亲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能够坐起来说一些简单的话了。
可他不但没有感激母亲的照顾，反而开始对母亲进行新一轮的指责和羞辱。
这天下午，病房里有其他病友和家属在，父亲突然大声说话。
“赵淑芬！你给我过来！”父亲指着母亲，声音颤抖但很愤怒。
母亲放下手中正在削的苹果，走到床边：“怎么了？有什么需要的吗？”
父亲开始当着众人的面数落母亲的种种“罪状”。
“你这个女人，三十年来没干过一件对事！”父亲的声音在病房里格外刺耳。
病房里其他病友和家属都停下手中的事情，不解地看着我们一家。
他们的眼神让我感到羞愧和愤怒，可父亲却完全不在乎。
“做饭不会做，持家不会持家，教育孩子不会教育孩子！”父亲继续数落着。
母亲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紧紧握着围裙的边角。
“你还记得磊磊小时候吗？学习成绩那么差，都是你这个蠢女人遗传的！”
父亲越说越激动，完全不顾及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爸，你别说了，妈妈这些天照顾你已经很累了。”
父亲却不听：“我就要说！三十年了，我憋在心里的话太多了！”
他指着母亲继续咒骂：“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土里土气的，我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母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可她依然不说话，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些羞辱。
病房里其他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母亲，有几个人甚至摇头叹气。
父亲却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越说越起劲。
“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外面干什么？神神秘秘的，一定没做什么好事！”
听到这里，我发现母亲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慢慢抬起头，看向父亲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三十年了，你一天都没给我过过好日子！”父亲还在继续他的指责。
就在这时，母亲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她的眼中闪过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决绝，一种解脱。
“国华，”母亲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有些事情，我忍了三十年，今天该让你知道真相了。”
说完，她慢慢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手在微微颤抖，上面清楚地写着“亲子鉴定报告”几个大字。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父亲看到那几个字的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这...这是什么？”父亲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带着恐惧和不敢置信。
母亲的手依然在颤抖，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平静：“这是陈磊的亲子鉴定报告。”
父亲愣住了，不明白母亲要做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我也震惊了，完全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检查，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母亲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