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磊，中了5万块钱，连借1万给侄子都不肯？你这是怎么了？"
大伯的声音在饭桌上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就是啊，是不是中的比5万多，故意瞒着我们？"
二姑紧跟着发难，眼神里满是质疑。
我握紧了拳头，心跳加速。桌上十几个亲戚，有的皱眉，有的冷笑，有的窃窃私语。
奶奶80大寿的喜庆气氛荡然无存。
"小磊变了，有钱就忘了亲情。"表哥刘明端着酒杯，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我告诉你们，我中的不是5万，是......"
"砰！"门被人撞开了。
妻子的表妹小雨慌张地冲进来，脸色苍白："姐，姐夫，你们快看新闻！那个彩票店老板被抓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01
三个月前的那个下午，我永远忘不了。
作为一名小学数学老师，我刚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孩子们闹腾了一整天，我的头疼得快要炸裂。月薪5000块，房贷每月要还4200，生活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
路过小区门口的彩票站，我停下了脚步。
"王老师，又来买彩票啊？"老板刘大爷笑眯眯地招呼我。
"嗯，今天心情不好，多买几注。"我掏出钱包，里面只有150块现金。
"那就买15注双色球吧，说不定今天运气好。"刘大爷熟练地打印着彩票。
我接过彩票，随手塞进口袋。这个习惯我坚持了三年，从来没中过什么大奖，最多也就是10块、20块的小钱。
妻子赵慧一直反对我买彩票，说这是浪费钱的坏习惯。她是会计师，对钱看得很紧，每一笔开支都要仔细计算。
回到家，赵慧正在厨房做饭。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扎成马尾，专注地切着土豆丝。
"回来了？今天孩子们听话吗？"她头也不抬地问。
"还行，就是有点累。"我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对了，今天又买彩票了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就15注，不多。"我心虚地说。
赵慧叹了口气："老公，我们的钱真的不多，房贷压力这么大，能不能少买点？"
"我知道，等还完房贷就不买了。"我敷衍地回答。
晚饭很简单，一荤一素一汤。我们坐在小餐桌前，相对无言。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年，平淡得像白开水。
吃完饭，我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当期开奖号码。
05、12、18、25、27、30，蓝球16。
我愣了一下，掏出口袋里的彩票。第一张不对，第二张不对，第三张......
我的手开始颤抖。
第三张彩票上的号码：05、12、18、25、27、30，蓝球16。
一模一样！
我眨眨眼，又看了一遍手机屏幕，再看看彩票。没错，完全一致！
"慧慧......"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怎么了？"赵慧正在收拾碗筷。
"我......我中奖了。"
"中了多少？10块还是20块？"她漫不经心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一等奖，500万。"
碗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02
赵慧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说什么？500万？"她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把彩票和手机都递给她："你看，真的中了！"
赵慧仔细对比着号码，一个一个地核对。她的手也在颤抖，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天哪......真的中了......"她瘫坐在椅子上。
我兴奋得跳了起来："慧慧，我们发财了！500万啊！可以还房贷，可以换大房子，可以买车，还可以......"
"等等，等等！"赵慧突然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你先冷静一下，这事还没完呢。"
"什么意思？中奖了还有什么问题？"我不解地看着她。
赵慧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老公，这个消息绝对不能随便说出去。"
"为什么？这是好事啊！我要打电话告诉我爸妈，还有你爸妈，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我拿起手机就要拨号。
"不行！"赵慧一把夺过我的手机。"你想想，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中了500万，会发生什么？"
我愣了一下："能发生什么？大家会为我们高兴啊。"
赵慧摇摇头："你太天真了。钱能让人变，特别是这么多钱。你想想我们的那些亲戚，哪个不是缺钱的？"
我开始回想起来。
大姑家的孩子要上补习班，总是抱怨费用太高。二叔想买车，整天说差个首付。表姐的小生意一直亏损，经常叹气说资金周转困难。还有表哥刘明，总是在朋友圈里发一些创业的想法，但从来没有启动资金。
"就算他们来借钱，我们可以拒绝啊。"我说。
"你拒绝得了吗？"赵慧反问。"你想想，你表弟结婚的时候，你妈硬是要我们随礼5000块，我们当时手头那么紧，你不是照样给了？"
我回忆起来，确实是这样。当时我们刚买房，手头很紧，但亲戚有事，不随礼不行，随少了也不行。
"还有你大姑儿子住院，我们借了2万块给她，到现在都没还。"赵慧继续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建议对外只说中了5万。"赵慧的声音很坚定。
"5万？那也太少了吧！"我觉得妻子的想法太保守了。
"不少了，5万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赵慧坐下来，认真地看着我。"老公，你想想，如果我们说中了500万，那些亲戚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我们一夜暴富，应该帮助所有人。借10万、20万，在他们眼里都是小钱。"
"但是隐瞒这么多，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我内心还是有些抗拒。
赵慧握住我的手："老公，我知道你善良，但是善良也要有底线。钱这东西，露多少就得出多少。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不能让它变成祸事。"
我陷入了沉思。妻子说得有道理，但总感觉这样做有点对不起亲戚们。
"这样吧，你先按我的建议试一个星期，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没问题，我们再考虑告诉最亲近的人实情。"赵慧提出了折中方案。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03
第二天是周六，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给最要好的表弟打了电话。
"明明，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中彩票了！"
"真的假的？中了多少？"表弟王明的声音透着惊喜。
"5万块！"我按照和妻子商量好的说法。
"哇，磊哥，你运气太好了！5万块不少了，够你们小两口潇洒一阵子的。"
我们聊了十几分钟，王明很替我高兴，还说要请我吃饭庆祝。
挂了电话，我心里美滋滋的。分享好消息的感觉真好。
到了下午，我妈就打来了电话。
"小磊，听明明说你中彩票了？"
"嗯，妈，中了5万块。"
"好事好事！这下子压力能小一点了。不过儿子，这个钱你要好好规划，别乱花。"
"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我有点纳闷。明明怎么这么快就告诉我妈了？
晚上，表姐王丽也发来微信：听说你中奖了，恭喜恭喜！我这辈子从来没中过奖，羡慕死了。最近生意不好做，真希望也能有点好运气。
我回复：谢谢表姐，会有好运的。
接着，二叔也打来电话："小磊啊，听说你中彩票了，不错不错！叔叔我买了十几年彩票，连个200块都没中过。你这运气真好。对了，叔叔最近看上一辆车，差个首付，你看......"
"二叔，我这钱还没到手呢，而且我们房贷压力也大。"我赶紧解释。
"哦哦，那算了，等你宽裕了再说。"二叔的语气明显有些失落。
晚上回到家，我跟赵慧说起这些电话。
"你看，消息传得多快。"赵慧皱着眉头。"而且你二叔已经开始暗示借钱了。"
"他只是随口说说吧。"我不太在意。
"随口说说？你信吗？"赵慧摇摇头。"明天肯定还有人会联系你，你等着看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大姑就打来了电话。
"小磊啊，听说你中彩票了，大姑真替你高兴！"大姑的声音特别热情。
"谢谢大姑。"
"小磊，大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你表弟现在上高三，想报个一对一的补习班，但是费用有点高，需要2万块。你看......"
我一下子愣住了。昨天还只是暗示，今天就直接开口了。
"大姑，我这钱还没到手呢，而且我们房贷每个月要还4000多。"
"哎呀，你中了5万呢，拿出2万应该没问题吧？再说了，这是投资孩子的教育，以后肯定有回报。"
"大姑，我真的暂时拿不出来。"
"那你考虑考虑，反正这个月内报名就行。"大姑的语气有些不满。
挂了电话，我心情复杂。这才第二天，就有两个亲戚提到借钱的事了。
04
接下来的几天里，电话和微信消息不断。
表哥刘明发来微信：磊弟，听说你发财了！哥哥我一直想创业，就差启动资金。你看能不能支持一下？不多，4万块就够了。
堂妹王婷打电话：哥，恭喜你中奖！我想开个网店，需要进货，能不能借我1万块周转一下？
三姨发语音：小磊啊，你中彩票的事我都听说了。三姨最近想换个大点的房子，首付还差3万，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我开始慌了。这才一个星期，就有六七个亲戚提到借钱的事。而且金额都不小，最少的也要1万，最多的要4万。
"慧慧，这可怎么办？"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各种消息。
赵慧坐在我身边，脸色凝重："这还只是开始。你想想，如果我们当初说的是500万，现在会是什么场面？"
我打了个寒颤。如果是500万，那些亲戚的胃口肯定更大。10万、20万都是可能的。
"那我们怎么回应？"
"统一说法：钱已经规划好了，要还房贷，要存孩子教育基金，暂时拿不出来。"赵慧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点点头，开始给亲戚们回复。
大姑：大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钱已经规划好了，一部分要提前还房贷，一部分要存起来以后给孩子用。
表哥刘明：哥，我们现在手头真的很紧，房贷压力大，暂时帮不上忙。
三姨：三姨，我们这5万已经有用途了，实在拿不出来。
每一条回复都让我心里不舒服。看着亲戚们失望的表情，我内心充满了愧疚。
但更让我不安的是，有些亲戚开始质疑了。
表哥刘明回复：磊弟，中了5万块，连1万都拿不出来？你们到底有什么规划啊？
二叔在电话里说：小磊，你们年轻人是不是太计较了？5万块钱，拿出个1万、2万应该没问题吧？
甚至有人开始在家族微信群里议论。
大姑：小磊中彩票了，但是一分钱都不愿意借给亲戚。
二姑：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有点钱就忘记了亲情。
堂哥：可能是中的钱不多，所以抠门。
看着这些议论，我气得浑身发抖。
"慧慧，他们这样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慧拍拍我的肩膀："老公，这还只是5万呢。你想想，如果是500万，他们会怎么说？怎么做？"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是500万，那些借不到钱的亲戚，可能会更加愤怒和不满。
"也许......你是对的。"我第一次真正认同了妻子的想法。
05
两周后，奶奶的80大寿到了。
这是我们家族的大事，所有亲戚都会到场。我和赵慧买了礼品，准时赶到奶奶家。
奶奶住在老房子里，客厅不大，但今天摆了三桌。大伯一家、二叔一家、三姨一家，还有各种表兄弟姐妹，加起来差不多30个人。
我一进门，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小磊来了！"三叔热情地招呼我，但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磊哥，恭喜发财啊！"表哥刘明端着酒杯走过来，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哪有什么发财，就是运气好中了点小钱。"我尴尬地笑笑。
大姑从厨房出来，看到我们夫妻俩，眼神明显有些冷淡："小磊、小慧来了，快坐快坐。"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赵慧在我耳边小声说："感觉到了吗？气氛不对。"
我点点头。确实，往常大家见面都很热情，今天却感觉有些疏远。
开席了，大家举杯庆祝奶奶生日。
"来，为了奶奶80大寿，干杯！"大伯举起酒杯。
"干杯！"所有人齐声响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开始多了起来。
"最近生活不容易啊，什么都涨价。"二姑叹气道。
"就是，我那个店铺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表姐王丽附和。
"现在赚钱太难了，不像有些人，运气好能中彩票。"二叔看了我一眼。
我感觉这话是在暗示我，心里开始不舒服。
"三叔，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我试图转移话题。
"还行，就是年纪大了，想帮孩子们分担点压力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三叔意味深长地说。
这时，大伯放下酒杯，直接看向我："小磊，听说你中彩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连正在吃饭的人都停下了筷子。
"嗯，中了点小钱，5万块。"我硬着头皮回答。
"5万可不少了！"大伯的语气有些尖锐。"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辛辛苦苦一辈子，也没见过5万块的外快。"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06
"是啊，5万块，够我们普通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了。"二姑接话道。
我感觉她们在步步紧逼，心跳开始加速。
"小磊，你这运气真不错。"表哥刘明举着酒杯，话里有话。"不过我听说，你这5万块一分钱都不愿意借给亲戚？"
全桌人都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不是不愿意，是真的有规划。"我解释道。"我们房贷压力大，这钱要提前还一部分贷款。"
"提前还贷款？"大伯冷笑一声。"5万块能还多少房贷？你们是不是太小气了？"
"就是，亲戚有困难，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二姑也开始发难。
我感觉呼吸都困难了。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我。
"大伯、二姑，不是我们不想帮，是真的力不从心。"赵慧开口为我解围。
"力不从心？中了5万还力不从心？"表哥刘明站起身，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小磊，你变了，有点钱就忘记了亲情。"
"我没有忘记亲情！"我也站了起来，情绪激动。
"那你为什么一分钱都不借？我只要4万创业启动资金，你都不愿意！"刘明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要2万给孩子补课，你也推三阻四！"大姑也加入了指责的行列。
"我只要3万买车，你说什么规划！"二叔拍着桌子。
整个客厅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指责我。
奶奶坐在主位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吓得不知所措。
"够了！"我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我告诉你们，我中的不是5万！"
所有人都愣住了，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说出真相："我中的是......"
"砰！"
门被人撞开了。
赵慧的表妹小雨慌张地冲进来，脸色苍白："姐，姐夫，你们快看新闻！那个彩票店老板被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