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6月7日凌晨,布鲁克睡在外婆家客厅地板上,醒来发现外婆卧室一片狼藉。茱蒂丝赤身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刀伤、钝器打的痕迹,还有骨折,明显是熟人干的,因为门窗没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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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自己也伤得不轻,腹部和腿上有淤青,她光着身子跑去敲邻居门求救。那邻居叫托尼亚,是苏珊家的对门住户,托尼亚当时在给自家孩子做早餐,愣是没开门,让小布鲁克在外面冻了45分钟才勉强打理。
托尼亚后来还跟警察说布鲁克指认了袭击者像她大姨夫克拉伦斯。警察一听,立马顺着这线索查。布鲁克当时吓坏了,警方问话时她反复说袭击者身材高大,背影像大姨夫,眼睛是黑的,手里拿着滴血的刀。警方没多想,就把克拉伦斯当头号嫌疑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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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达当时整个人懵了,一天丢了妈和老公。警方勘现场时,采集了些痕迹,但线索少,唯一靠得住的证人就是布鲁克。
法庭上,布鲁克的证词从“像”变成了“就是”,检察官迈克尔和萨米特县检察官莫琳推波助澜,说6岁小孩不会撒谎。梅琳达拿出不在场证明,酒吧收据、车油表,全白搭。法官还抖出梅琳达的收养身世,说她是买来的,这下陪审团更不信她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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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6月10日,克拉伦斯被判终身监禁,2054年前不许假释。他进了曼斯菲尔德重刑监狱,里面环境差,犯人还因为他这“臭名”老找茬儿,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梅琳达不服啊,她学历不高,但从1999年起就开始自学法律。她先上诉要DNA检测,警方说有证人证词,够了,不用测。梅琳达不死心,借钱从受害者身上取样,加上克拉伦斯的,一起送第三方实验室。结果出来,DNA对不上,这下她气炸了,但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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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达的调查从茱蒂丝的身世入手。原来茱蒂丝夫妇1980年代从黑市买梅琳达,那机构被曝光后,茱蒂丝收到一堆恐吓信和电话,足有12个嫌疑人。梅琳达列清单,侦探帮查背景,她自己开车满世界跑,接近这些人套DNA。
整整六年,从2000到2005年,她奔波美国各地,实验室报告一个个排除,没一个对上。这过程她掉过多少头发,攒的证据堆成山,但总觉得缺了点啥。布鲁克一家断联多年,2005年春天突然来信,说想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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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回忆案发时只看到背影,高大魁梧,黑眼睛,警方反复暗示才咬定克拉伦斯。家里藏起所有合照,怕刺激她,结果布鲁克自己翻出来,发现克拉伦斯眼睛是蓝的。她内疚坏了,告诉父母后决定坦白。梅琳达听了没怪她,反而谢她,这下证据链更齐了。
上诉又被驳,法官说证词变卦是梅琳达胁迫。梅琳达快崩溃了,但侦探那边挖出旧报纸,托尼亚和她男人曼恩有强奸案前科。曼恩1998年6月4日刚出狱,三天后作案,他住托尼亚家,就在案发现场隔壁。
曼恩身材和克拉伦斯像,棕发黑眼。梅琳达猜托尼亚按门铃引茱蒂丝开门,曼恩下手后藏里面,布鲁克敲门时他们拖时间让曼恩溜。半年后曼恩危险驾驶被抓,警察问他知不知道为啥抓,他嘀咕“是因为那个老女人吗”,这记录在笔录里,但没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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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达要曼恩DNA,他又进监狱了。她告诉克拉伦斯,克拉伦斯一听这名字熟,狱里新来个犯人,就在他隔壁牢房。2005年,克拉伦斯趁放风,偷溜进曼恩牢房,从垃圾桶翻烟头,小心夹在圣经里,塞给律师转梅琳达。实验室比对,曼恩DNA和现场吻合99.9%。
这证据铁板钉钉,但当地检察官沃尔什还不松口。梅琳达带全套材料去俄亥俄清白计划小组,那是个帮翻案的组织。大家一听,立马开发布会,媒体蜂拥,公开施压。2005年10月,州检察长佩特罗也开会,点名要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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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太大,检察方扛不住,12月15日,法庭撤诉,克拉伦斯出狱,关了6年半。媒体拍下他和梅琳达拥抱的镜头,全美报道。俄亥俄州赔了他107.5万美元,巴伯顿市后来又补了525万美元,因为警察藏了曼恩那句笔录。
2007年6月,曼恩被起诉,2008年8月认罪,罪名包括加重谋杀、企图谋杀、强奸,判终身监禁,不许假释。他当时还在服另一桩三起强奸的七年刑,窝囊透顶。托尼亚也因为窝藏罪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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