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警察突然闯进家，把我拽到警局，审讯室里的气氛冷得像冰窖一样。
他们说在我家菜地里挖出了尸体，我直接成了第一嫌疑人。
那女警官眼神跟刀子似的：“人是你杀的，还是你埋的？”
我强装镇定，声音却发颤：“我连蟑螂都不敢踩，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干这事啊！”
我抬起头，跟她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村里早有传言，多年前有个人失踪了，死活没个准信。
但偏偏就在我家院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了把孤零零的铁锹。
这时候，警官像抓着了我的破绽，冷笑着说了句话，我一下子就哑了……
01
我被警察带到局里接受调查。
原因是我家后院的菜地里挖出了一具尸体。
女警官王丽冷冷地盯着我，语气像冰一样。
“你埋的尸体？还是你杀的人？”
我抬起头，跟她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家里有只蟑螂我都不敢踩死，哪有胆子埋尸？”
我故意挤出一丝笑，掩饰内心的慌乱。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在撒谎。
王丽皱眉，语气更严厉了。
“我问你别的了吗？回答是或不是！”
“不是。”我回答得很干脆。
旁边的男警官张强一边敲键盘，一边瞥了我一眼。
“人在撒谎时，喜欢回避问题，话多得像在掩饰。”
我笑了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我只是想证明我没胆子杀人。”
“天冷了，我好久没去菜地了，尸体的事我比你们还晚知道。”
说到这，我突然想到我那腿脚不便的老公赵明。
“赵明还好吗？他什么也不知道，腿不好，冬天几乎不出门。”
其实，他一年四季都很少出门。
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加重了他的腿痛。
王丽冷哼一声，继续问。
“他的情况我们会查，你只要老实配合。”
“我们还在你家找到了一把铁锹。”她语气加重。
我有些无语，忍不住反驳。
“这算证据？农村谁家没把铁锹？”
“就算土壤成分一样，我用铁锹挖自家地很正常吧？”
王丽盯着我，眼神像刀子。
“你家只有铁锹，没有其他农具。”
我愣了一下，没立刻回答。
她接着说：“有人前几天在你家菜地见过你。”
“你不是说没去过吗？”她步步紧逼。
02
我想了想，点头承认。
“我是去过，翻了翻土。”
“冬天翻土，来年种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我打算明年种点草莓。”我补充道。
王丽和张强对视一眼，显然不信。
“几天前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张强问。
“具体哪天还记得吗？”他语气带着怀疑。
我皱眉，努力回忆了一下。
“应该是这个月3号，12天前吧。”
“对了，5天前我骑车去镇上买药时，见过李芳在地附近。”
“她扛着把铁锹，鬼鬼祟祟的。”
“我急着给赵明买药，没理她。”我补充道。
王丽皱眉：“刚才怎么不说？”
“忘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不是李芳举报的我？”我试探着问。
我盯着他们的表情，想看出点端倪。
他们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我趁热打铁：“说不定是她杀了人，埋在我家地里陷害我。”
张强停下敲键盘的手，抬头看我。
“你和李芳有仇？”他问得很直接。
我低头想了想，点点头。
“算有吧。”我语气有些沉重。
03
我和李芳在大学前关系一般。
村里碰面，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
真正熟起来，是考上同一所大学后。
十年前，我和李芳一起坐火车去滨海市上学。
那四年，我既开心又痛苦。
滨海的繁华让我大开眼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可每次看到银行卡余额，我就觉得格格不入。
李芳应该也有同样的感受。
但她选择了一条和我不同的路。
为了赚生活费，我们在学姐介绍下，去学校附近的KTV打工。
第一天上班，经理打量我们，问想不想干更高薪的工作。
我有点害怕，抓紧了李芳的衣角。
“我试试。”李芳甩开我的手，语气坚定。
后来，我送酒时常看到她在包厢里陪笑、喝酒。
她如果看到角落的我，会偷偷朝我眨眼。
为了不被同学发现，她在KTV附近租了房子。
每晚，我把醉得走不动的她送回家，再独自回宿舍。
渐渐地，李芳赚了很多钱。
她常送我小礼物，像耳环、化妆包之类。
如果我不收，她会生气，问我是不是瞧不起她。
我没办法，只好收下。
每次收礼物，我都在网上查价格，记在手机里。
等发了工资，我会买下来，装进箱子里，打算以后还她。
但我后来没机会还礼了。
有人把她在KTV陪酒的照片发到学校论坛。
照片里，所有人都打了码，只有她没打。
04
“是你发的照片吗？”王丽突然问。
“当然不是！”我立刻否认。
“但她认定是我，因为那天我去过那个包厢送酒。”
“因为这事，她的奖学金被取消了。”
“后来，她退学了。”我语气有些低沉。
王丽若有所思：“这也不至于杀人嫁祸吧？”
我心里一急，声音大了些。
“我怎么知道？你们该去问她！”
“总之，这事跟我没关系，非要关我24小时才放吗？”
王丽站起身，端了杯水递给我。
“渴了？喝点吧。”她语气缓和了些。
“谢谢。”我接过水，一饮而尽。
说了半天，嗓子确实干得冒烟。
王丽接过空杯子，盯着我的手。
“你平时不干农活吧？手上一点茧都没有。”
“一个不干活的人，突然去翻土干嘛？”
我心头一震，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离我很近，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
“你们怎么都不信我？我说了没杀人！”
“要觉得我是凶手，拿出证据来！”
“没证据就放我出去，我家还有一堆快递要发！”
她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干农活。
我家地都承包给别人种了。
我开了家网店，卖手工美甲片。
白天做美甲，晚上让赵明帮忙打包快递。
想到赵明，我心里更愧疚了。
这事连累他了，真是对不起他。
24小时的审讯像过了一个世纪。
警官问来问去，没找到我杀人的证据。
他们只能先放我走，等尸检结果出来再联系。
临走时，王丽警告我不能离开本地，电话得保持畅通。
我在警局门口碰到李芳，她也被关了24小时。
我们没说话，出了门就各走各的。
好像从没认识过一样。
05
打车回家，路过村口时，我看到那栋三层别墅。
别墅灯火通明，门口停着辆奔驰车。
我稍稍安心，至少赵明应该没事。
回到家，我打开电视看本地新闻。
累了一天，我早早躺下睡了。
没想到，尸检结果出得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警察又给我打电话。
我再次被带到审讯室。
刚坐下，王丽就直截了当地问。
“你认识周浩吗？”
我点点头：“认识，但很多年没见他了。”
“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就是周浩。”她盯着我。
我叹了口气：“村里早有传言他死了。”
“有人说他跑国外了，有人说他死在外头。”
“他父母去世时，他都没回来，我猜他可能死了。”
王丽语气尖锐：“你好像一点不惊讶。”
“我和周浩关系一般，普通村民，没啥交集。”
她突然大声道：“那你为什么杀他？”
我刚想反驳，被她打断。
“别急着否认。”她语气冷得吓人。
她把几张照片扔到我面前。
“这些眼熟吗？”她问。
我拿起一张照片，仔细看。
照片里是一片美甲片，星空图案。
我还记得网店的宣传文案。
“星光闪耀，指尖流转银河。”
这是我店里的原创款。
06
“这美甲是你做的吧？”王丽问。
“是，店里原创款，卖得还不错。”我回答。
我伸出双手：“但我除了试款，平时不戴。”
“戴着干活不方便。”我补充道。
我低头一看，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
“你是说，美甲是顾客丢的？”她追问。
我点点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但我还不敢确定。
“你们不是收走我手机了吗？”我问。
“里面有店里所有订单信息，查一下就知道了。”
张强和王丽对视一眼，张强起身出去了。
我以为能喘口气，放松一下。
但王丽不给我机会。
她坐在电脑前，又抛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转移周浩的尸体？”
我装作没听清：“啥？”
她冷笑：“林清铃，你很会装傻。”
“你听清了，对吧？”她语气更重。
我故作镇定：“警官，我真没听清。”
她盯着我，重复了一遍。
“现场只有周浩的部分骨头，不是第一现场。”
“尸检显示，他五年前就死了。”
“你为什么五年前杀他，又为什么现在转移尸体？”
我瞥了眼审讯室的电子钟。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选择沉默，低头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始终没开口。
终于，钟上显示下午4点。
我抬起头：“能给我杯水吗？嗓子干。”
07
王丽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先要水。
高压审讯让我嗓子干得冒烟。
我把水喝得一滴不剩。
张强推门进来，和王丽耳语几句。
他递给她一叠资料。
王丽翻看后，情绪有些激动。
“你和李芳在玩什么？贼喊捉贼？”
果然，美甲是李芳丢下的。
谁会戴着长美甲去埋尸？
她故意留下美甲，明显想误导调查。
这完全不在我的计划里。
我撇撇嘴，觉得李芳多此一举。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抬头问。
“这案子够大吗？”
王丽一愣：“你啥意思？”
“我是说，这案子够不够轰动？”
我们县城不大，杀人案很快会传遍。
村里估计已经把我当凶手了。
王丽皱眉：“你到底想说啥？”
“我在新闻上看到，今天有市里领导来指导工作。”
“我知道案子所有真相，但我要跟领导说。”
08
很快，我见到了市里的领导。
他穿白衬衫，表情严肃，跟电视里一样。
记录仪打开后，王丽示意我开始。
我攥紧手心，心脏狂跳。
“我举报青林县草坡村村霸张勇。”
“他多年欺压村民，抢占土地，无恶不作。”
领导表情更严肃，沉声问。
“你保证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我保证全是事实。”我坚定回答。
他又问：“你是说周浩的凶手是张勇？”
“是的。”我点头。
犹豫片刻，我补充道。
“但我没直接证据。”
“亲眼见他埋尸的女孩，已经死了。”
09
论坛照片其实不足以让李芳退学。
李芳父母离婚后，她和妹妹李静跟爷爷奶奶生活。
李静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好。
爷爷奶奶年老，没劳动能力。
李芳才去KTV赚快钱。
照片事件后，她奶奶查出肺癌。
李芳退学，学校有人说她傻。
都快毕业了，还放弃学业。
更多人觉得她是因为照片在学校待不下去了。
但我知道，她是为了家人。
退学后，她的家人陆续去世。
我一直以为李静是病死的。
直到上个月，李芳突然找我。
她告诉我，李静是自杀的。
那天晚上，我刚打包好快递。
门突然被敲响，我打开一看。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李芳。
她退学后，我们再没联系。
村里偶遇，也装作没看到。
我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我。
她进门第一句就问：“敢不敢去树林找尸体？”
我愣住了，还以为她要拉我去盗墓。
李芳说，她在家找到李静的日记。
日记里写，李静在树林看到张勇和几个人埋尸。
她记录了当时的惊恐，最后写道。
“他们好像发现我了，太害怕了。”
日记写完第三天，李静自杀了。
王丽问：“你们不是不联系了吗？”
“她为什么找你做这事？”
我声音有些抖：“因为害我丈夫的人，也是张勇。”
10
我和赵明大三认识。
我很感谢他，为了我，他回到这小村子。
上学时，我没打算回村。
我想在省城找份稳定工作。
和赵明过平凡幸福的生活。
可毕业前，我父亲去世了。
他临死前让我一定守好家里的地。
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就在这时，张勇从外地回来。
他像个土豪，急着回报家乡。
给村委会捐钱，给村民发红包。
一开始，大家都很感激。
以为他要在村里带大家致富。
后来才知道，这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送了几次钱后，他在村里提出建服装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