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保安呢？谁让这个女人带着野种进来的？"
许可晴穿着镶钻婚纱，当着几百位宾客的面指着我五岁的女儿尖叫。
我深吸一口气，牵着若曦的手站起身，看着这个即将嫁给我前夫的女人，嘴角扯出一个笑："许小姐，注意言辞。你现在骂的这个'野种'，流着你未来老公的血。"
"砰"的一声，沈慕琛手中的香槟杯掉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他死死盯着若曦的脸——那双眼睛、那个鼻子，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五年前，他妈妈用二十万逼我离婚时，我刚怀孕两个月。
五年后，我带着女儿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场婚礼现场的对峙，竟然揭开了一个更大的阴谋……
01
那天我本来不想去的。闺蜜晓雯打了三个电话，说她结婚就我这么一个好朋友，非要我带着若曦去。我看着五岁的女儿睡得正香，想着算了，就当带她出去见见世面。
换上一条简单的米色连衣裙，给若曦穿上她最喜欢的粉色公主裙，我们就出发了。海城大酒店在市中心，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路上若曦一直叽叽喳喳地问："妈妈，晓雯阿姨的婚礼是不是像童话故事里那样？"
"是啊宝贝。"我摸摸她的头，心里却有点发慌。我这五年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场合，生怕遇到熟人，更怕别人问起若曦的爸爸。
进了酒店大厅，我就愣住了。
迎宾牌上赫然写着：沈慕琛、许可晴新婚大喜。
沈慕琛。我的前夫。那个五年前在雨夜里跪了一整晚求我不要走的男人。
我下意识想转身离开，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若曦却挣脱我的手，指着台上兴奋地说："妈妈，那个叔叔好帅啊，好像我画册里的王子！"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沈慕琛穿着黑色的定制西装站在台上，五年不见，他瘦了很多，但那张脸我永远认得。那双眼睛、那个鼻子、那张嘴，每一个细节都刻在我心里。
他正和新娘站在一起，笑着跟宾客打招呼。新娘许可晴我也认识，当年就是她穿着沈慕琛的衬衫从他公寓里走出来，那张照片是他妈妈专门发给我看的。
我拉着若曦想悄悄走，可已经晚了。
许可晴看到了我。她穿着镶满施华洛世奇水钻的婚纱，至少价值上百万。她看到我牵着的若曦时，脸色刷地变了。
她当众尖叫起来："保安！保安呢？谁让这个女人带着野种进来的？赶紧把她们赶出去！这是我的婚礼，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全场一下子安静了。几百双眼睛刷地转向我，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我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这谁啊？""看起来挺普通的。""那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若曦被吓坏了，她紧紧抓着我的裙子，小脸吓得煞白。我的心脏狂跳，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慌。我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整理若曦的裙子，慢慢站起身，看着许可晴，嘴角扯出一个笑。
"许小姐，注意言辞。"我的声音很平静，"你现在骂的这个'野种'，流着你未来老公的血。"
"砰"的一声，沈慕琛手里的香槟杯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碎片溅了一地。
他死死盯着若曦的脸，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我知道他看出来了，若曦长得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嘴角那颗小痣，都是沈家的标记。我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许可晴的脸扭曲了，她疯了似地冲过来抓住沈慕琛的手臂："慕琛，你告诉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对不对？你们五年前就离婚了！她肯定是在外面找别的男人生的！你看她这穷酸样，说不定早就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搞在一起了！"
沈慕琛猛地甩开她的手，那动作大得让许可晴踉跄了一下。他的声音都在抖："她从来不会骗我。从来不会。"
许可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泪刷地掉下来："什么？我才是你的新娘！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妈妈说好了，你答应娶我的！"
沈慕琛终于看向她，眼神冰冷得像陌生人："抱歉，婚礼取消。我从来没说过要娶你。"
全场哗然。宾客们开始大声议论，有人兴奋地拍照录像，这场婚礼已经彻底变成了闹剧。
我不想再待下去，拉着若曦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听到身后许可晴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还有沈母愤怒的质问声。
快走到门口时，沈慕琛追了出来。他一把拦住我的车门："浅浅，我们谈谈。"
五年了，他还是叫我浅浅。这个称呼让我心口一紧，但我还是冷冷地看着他："沈总，五年前你妈让我滚的时候，可没说要'谈谈'。"
"我不知道……"他的眼睛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浅浅，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
"所以呢？"我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你不知道，所以我就该原谅你？你妈用二十万羞辱我，威胁我全家的时候，你在哪里？"
沈慕琛哑口无言，眼泪掉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恭喜你，沈总。你的婚礼很热闹，应该能上明天的头条了。"
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车开走的时候，我从后视镜看到若曦透过后车窗回头看他。她的小手贴在玻璃上，嘴巴动了动。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叔叔别哭。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02
那天晚上十一点，我家的门铃响了。
我刚哄睡若曦，听到门铃声吓了一跳。透过猫眼看出去，沈慕琛就站在门外。他还穿着那套西装，但领带已经扯掉了，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头发乱糟糟的，完全不像白天那个意气风发的新郎。
我犹豫了很久才开门。
"你来干什么？"我挡在门口，不让他进来。
"我想见女儿。"他说，眼睛通红，"浅浅，请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五年前是我的全部，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去死。可是他妈妈拿着二十万的支票砸在我脸上，说我配不上他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被灌醉，在被安排相亲，在准备娶别的女人。
"就这一次。"我最终让开了门。
沈慕琛走进来，这是他第一次来我租的房子。八十平的老旧小区，客厅里摆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沙发，墙上贴着若曦画的画。我看到他的目光扫过这一切，眼眶越来越红。
若曦的房间门虚掩着，他走过去轻轻推开，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儿。小女孩抱着一只旧泰迪熊，那是我生她的时候，医院发的。
"她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轻。
"沈若曦。"我说，"户口本上跟你姓。"
沈慕琛猛地回头看我，眼泪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让她跟我姓？你明明可以不……"
"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我平静地说，"这是事实，我不会否认。"
他在若曦床边蹲下来，看了很久很久。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画面，想起五年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过想要一个女儿，说要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沈慕琛又来了。这次他带着一个文件袋。
"我找到了这个。"他把一份泛黄的文件放在桌上，那是五年前的离婚协议。"浅浅，你看这里。"
他指着我当年签名的地方，我的字迹歪歪扭扭，纸上还有泪痕。更让我震惊的是，他指着一个浅浅的圆形印记说："这是你的肚子碰到桌子留下的，对不对？你签字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我别过脸不说话。那天的场景我记得清清楚楚，沈母坐在对面，冷笑着看我签字。我当时怀孕两个月，早孕反应特别严重，签字的时候胃里翻江倒海，肚子不小心顶到了桌沿。
"我去问我妈了。"沈慕琛说，"她承认了，都承认了。"
原来沈母不仅用二十万逼我走，还威胁说如果我告诉沈慕琛怀孕的事，就让我全家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我爸当时刚出车祸瘫痪在床，我妈身体也不好，我弟弟还在上高中。我不敢赌。
更狠的是，沈母伪造了一份医院报告，说我根本没怀孕，是为了骗钱才撒谎的。她把这份报告给沈慕琛看，说我就是个骗子，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我当场就说了，"沈慕琛的声音在颤抖，"从今天起，我和她断绝母子关系。"
"这改变不了什么。"我说，"沈慕琛，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可事情根本过不去。
若曦上幼儿园的时候遇到了父亲节活动。老师让所有小朋友带爸爸来做手工卡片。别的小朋友都兴高采烈地拉着爸爸的手进教室，只有若曦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老师给我发了照片。我看着照片里若曦落寞的小背影，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那天晚上接她回家，若曦一路上都很安静。洗完澡，我抱着她坐在床上讲故事，她突然问："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小红有爸爸，小明也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她的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我不乖，所以爸爸不要我了？"
"不是的宝贝。"我把她搂进怀里，眼泪掉在她头发上，"对不起，都是妈妈没用……"
"不是的。"若曦反过来抹我的眼泪，"老师说，妈妈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很辛苦。我不应该让妈妈难过的。妈妈，我以后不问了。"
五岁的孩子，说出这样懂事的话，我抱着她哭得停不下来。
沈慕琛后来加了我微信。我一直屏蔽他的朋友圈，他却想办法看到了我这五年的动态。
那天深夜，他给我打电话，一接通就是哭声。
"浅浅，我看到了……"他哽咽着，"我看到你生产时发的动态，你说一个人生产真的好孤独，疼得要命的时候，好想有个人握着你的手……"
我沉默着听他哭。
"还有你搬家时发的，你说这是第五次搬家了，希望这次房东别涨房租……"
"还有若曦发烧那个晚上，你说求求老天爷，别让我的宝贝生病……"
"浅浅，"他的声音都哑了，"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错过了我所有的苦难。"我平静地说，"你也错过了女儿所有的成长。沈慕琛，这五年我一个人扛过来了，以后也可以。"
"让我弥补，好不好？求你了……"
"晚了。"我挂了电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03
沈慕琛根本不肯放弃。他竟然买下了我对面的房子。
那天早上我开门倒垃圾，看到对面门口堆着搬家公司的箱子，沈慕琛正在指挥工人搬东西。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早啊。"
我气得发抖："你疯了？这里可是老旧小区，你一个豪门少爷住得惯？"
"只要能陪在女儿身边，住哪里都一样。"他很认真地说。
"她不需要你！"
"但我需要她。"他看着我，"浅浅，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妈，恨我们整个沈家。但若曦是无辜的，她有权利拥有父亲。你不能因为我们大人的错，剥夺孩子的权利。"
我咬着牙："你现在想当父亲了？五年前你在哪里？你在准备新婚，在挑选婚戒，在试穿西装！"
"五年前我在被蒙在鼓里！"他第一次吼了回来，眼睛通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就那么狠心，拿着钱头也不回地走了，让我以为你真的只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
"因为你妈威胁我！"我也吼了出来，"她说如果我告诉你，就让我全家不得安宁！我爸刚瘫痪，我妈身体不好，我弟弟还在上学。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走！"
我们对视着，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痛苦和委屈。
走廊里突然传来开门声，若曦揉着眼睛走出来："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我赶紧擦掉眼泪："没有宝贝，妈妈和叔叔在聊天。"
"那个叔叔是谁？"若曦指着沈慕琛。
沈慕琛蹲下来，和若曦平视："叔叔是……妈妈的朋友。以后叔叔就住对面了，可以吗？"
若曦歪头想了想："可以。但是叔叔不能惹妈妈生气。"
沈慕琛的眼眶红了："好，叔叔答应你。"
从那以后，沈慕琛真的每天都过来。早上给我们做早餐，煎蛋、烤面包、榨果汁，比我做得好吃多了。送若曦上幼儿园，晚上还会过来陪她玩。
若曦很喜欢他，总是缠着他讲故事、画画。有一次她问："叔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沈慕琛愣了一下，轻声说："因为叔叔……很喜欢你。"
"那你也喜欢我妈妈吗？"若曦眨着大眼睛。
沈慕琛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我："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若曦高兴地拍手："那你做我爸爸好不好？这样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也可以像小红和小明一样，有爸爸陪我做手工了！"
我端着菜出来，脸色一变："若曦，别乱说话。"
"可是我真的想要爸爸……"若曦委屈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妈，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对不起，我不说了……"
我心如刀割，蹲下来抱住她："宝贝，不是所有人都有爸爸的。但妈妈会加倍爱你，好不好？"
若曦懂事地点头，却偷偷抹掉了眼泪。
沈慕琛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
后来有一天深夜，若曦突然高烧不退。我量体温，三十九度五。我慌了，抱着她就往外冲。
沈慕琛听到动静，立刻开门："怎么了？"
"若曦发烧了，很烫！"我的手在抖。
"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他二话不说，开着车直奔最近的儿童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检查完说："孩子需要输血，但她是稀有的RH阴性血型，血库暂时没有存货。家属里有同样血型的吗？父母都要检查一下。"
我脸色煞白："我是O型……"
"我是RH阴性。"沈慕琛站出来，"医生，我也是RH阴性，可以抽我的血。"
护士过来核对血型，确认可以配对。沈慕琛二话不说撸起袖子。
抽血的时候，他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昏迷的若曦，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爸爸来了，别怕。爸爸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昏迷中的若曦，手指轻轻动了动，好像在回应他。
我站在一旁，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若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沈慕琛，虚弱地问："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沈慕琛喉咙哽咽："叔叔……来看你。"
若曦歪头想了想，突然问："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沈慕琛浑身一震，看向我。我沉默了很久，心里经历了激烈的挣扎。
最终我蹲下来，抱着女儿，眼泪掉在她头发上："宝贝，你想要爸爸吗？"
"想！"若曦用力点头，"我做梦都想有爸爸！"
我闭上眼睛，泪水滑落："那……叫爸爸吧。"
"爸爸！"若曦伸出小手。
沈慕琛再也忍不住，抱住女儿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是爸爸来晚了……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我转过身，悄悄抹掉眼泪。那一刻我知道，我再也无法把这个男人从女儿的生命里剥离了。
04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和沈慕琛的关系在慢慢改变。
他每天早上都会做好早餐放在门口，敲敲门就走。有时候是小米粥配煎蛋，有时候是三明治配牛奶，每次都不一样。若曦每次吃得特别开心，总说："爸爸做的饭好好吃！"
他开始以"父亲"的身份送若曦上幼儿园。第一次去的时候，其他家长都惊讶地看着他，窃窃私语："若曦终于有爸爸了？""这爸爸长得真帅。""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
若曦骄傲地牵着他的手："这是我爸爸！"
我站在一旁，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沈慕琛还帮了我的公司大忙。我做室内设计，公司不大，但这个月接了个大项目，对方突然要毁约。我急得团团转，沈慕琛知道后，暗中帮我联系了新客户，还给了更好的条件。
我发现后，把合同扔回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这不是施舍，是合作。"他解释，"浅浅，你的设计很好，真的很好。我只是给了一个机会，能不能成还要看你自己的实力。"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为什么？"他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我只是想保护你，想让你过得好一点。这有错吗？"
"因为五年前你没有保护我！"我吼了出来，"五年前你妈羞辱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五年前我一个人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想起来要保护我了，晚了！"
沈慕琛被说得哑口无言，眼泪掉了下来。
我们沉默地对峙着。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我接下了那个项目，因为我真的需要这笔钱。若曦的病还需要治疗，后续的手术费要三十万。
那天下午，许可晴带着几个闺蜜堵在我公司楼下。
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看起来就是来找茬的。
"林浅是吧？"她冷笑着走过来，"你这个小三，破坏别人婚姻的贱人！"
周围的同事都停下来看热闹。我深吸一口气，冷笑着说："许小姐，五年前我就和沈慕琛离婚了。倒是你，勾引有前妻有孩子的男人，谁才是小三？"
"你闭嘴！"她扬手要打我。
"许可晴！"沈慕琛突然出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再敢碰她一下试试。"
许可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慕琛，你为了这个女人，连我都不要了？我等了你五年！五年啊！"
"我从来没要过你。"沈慕琛冷冷地说，然后牵起我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她叫林浅，是我的前妻，是我女儿的妈妈，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震惊地看着他，心跳得厉害。
许可晴崩溃地尖叫着跑开了，临走前还撂下狠话："林浅，你给我等着！"
当天晚上下班，沈慕琛说要送我回家。我们一起去地下车库取车，电梯突然故障了，困在了里面。
维修人员说要半小时才能修好。狭小的空间里，我和沈慕琛沉默地站着。
"浅浅。"他突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不记得了。"我别过脸。
"你记得的。"他轻笑，"大学迎新会，你穿着白裙子，被学长灌酒。我帮你挡了，还把那个学长揍了一顿。"
我的眼眶红了。那天的事我当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沈慕琛，他像骑士一样出现，救了我。
"你那时候笑起来像太阳，特别干净，特别美好。"他继续说，"我当场就想，这辈子一定要娶你。"
"后来我真的娶了你，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在民政局领证的那天，你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眼睛都弯了。"
"可我亲手毁了这个幸福。"他的声音哽咽了，"浅浅，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护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是没有如果。"我的声音在颤抖，"沈慕琛，那个爱你的林浅，五年前就死了。"
"那我就用余生，让她重新活过来。"他握住我的手，"浅浅，我不会放弃的。"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们的手还牵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独自开车回家。沈慕琛要送我，被我拒绝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想清楚我们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经过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发呆。
绿灯亮了，我刚要起步，余光突然看到一辆大货车从侧面冲过来。
我来不及反应，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整个车身被撞得旋转起来。安全气囊弹出来，我的头重重撞在车窗上，眼前一片血红。
剧烈的疼痛袭来，我挣扎着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整个人被卡在驾驶座里动弹不得。鲜血从额头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我用最后的力气摸到了手机，拨通了沈慕琛的号码。
"慕琛……"我的声音很虚弱，"我好像……要死了……"
"浅浅！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他惊恐的声音。
"枫林路口……"我咳出一口血，"若曦……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告诉她，妈妈爱她……"
"浅浅！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手机从手中滑落，我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