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一下。”男人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让她血液几乎凝固的话。
丈夫车祸住院,家中只剩下她和前来照顾的公公。
在这个密闭的屋檐下,一些不为人知的欲望和秘密,正如同疯长的藤蔓,将她紧紧缠绕,让她无处可逃。
而那个看似正直严肃的公公,面具之下,又隐藏着怎样一副骇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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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陈阳出车祸的第三天,林晚的公公陈建军,拖着一个老旧的行李箱,站在了家门口。
“小晚,我来照顾你们。”陈建军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沉稳,甚至有些过分的严肃。
林晚看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和他花白的头发,心里五味杂陈。
她和陈阳结婚五年,跟这位公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婆婆走得早,陈建军一个人把陈阳拉扯大,性格孤僻,不爱言语。
如今儿子躺在医院,他这个做父亲的过来,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爸,您快进来。”林晚挤出一个笑容,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
箱子很沉,像是装满了石头。
安顿好陈建军,林晚又匆匆赶去医院。陈阳还在昏迷,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右腿粉碎性骨折,就算醒过来,以后也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医药费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家里的积蓄很快见了底。
林晚坐在病床边,看着丈夫苍白的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晚上回到家,屋子里亮着灯。
陈建-"我给你们做了饭。" 他指了指桌上的三菜一汤。
饭菜很简单,却热气腾腾。
林晚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撑着坐下来。饭桌上,两人相对无言,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
她能感觉到,公公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自己身上。
吃完饭,林晚抢着去洗碗,陈建军没有跟她争。
他只是点了一根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烟味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呛得林晚有些咳嗽。
她不喜欢烟味,陈阳知道,所以从不在家里抽烟。
但面对公公,这些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02
压抑的气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愈发浓重。
陈建军是个极其自律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客厅里打一套不知名的拳法,虎虎生风。
然后,他会做好早饭,摆在桌上,等林晚起来吃。
他从不多言,只是用行动改变着这个家的生活习惯。
比如,他嫌林晚买的菜不新鲜,第二天就自己去菜市场。
他嫌林晚拖地不干净,就自己拿着拖把,把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
甚至连林晚晾衣服的方式,他都会不动声色地重新调整一遍。
林晚知道他是好意,是为了这个家,但这种无形的掌控感,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
她感觉自己不像这个家的女主人,更像一个寄人篱下的房客。
最让她不自在的,是陈建军那无处不在的目光。
无论她是在厨房做饭,还是在阳台收衣服,总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那目光深沉而复杂,让她捉摸不透,却又如芒在背。
一天下午,医院又打来电话催缴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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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林晚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捂着脸,无声地哭泣。
肩上的压力太大了,大到她快要撑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布鞋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看到了陈建军。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她。
“密码是陈阳的生日。”他的声音依旧低沉。
林晚愣住了,“爸,这……”
“拿着。救陈阳要紧。”陈建军的语气不容置喙。
林晚看着那张卡,眼泪掉得更凶了。她知道,这是公公一辈子的积蓄。
这份恩情太重,重到她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谢谢爸。”她哽咽着说。
陈建军“嗯”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留下一个沉默而坚硬的背影。
那一刻,林晚心中充满了感激,之前那些许的不安和别扭,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她想,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
03
然而,事实证明,林晚的安心,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
家里的空间本就不大,一个陌生男人的闯入,彻底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尤其是在最私密的领域。
这天,林晚洗完澡,裹着浴巾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刚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陈建军端着一杯水,站在门外。
两人撞了个正着。
林晚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口的浴巾,脸上瞬间烧得通红。
夏天的浴巾本就单薄,被水汽一蒸,几乎是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陈建军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他的喉结,似乎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虽然只有短短一两秒,他便迅速移开了视线,但林晚还是捕捉到了。
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地一缩。
“爸……”她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水壶里没水了,我来接点。”陈建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侧过身,让出了一条路。
林晚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卧室,反锁上门,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门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意外,公公不是故意的。
但脑海中,却无法控制地回放着他刚才那个眼神。
林晚换好衣服,在卧室里待了很久,直到心情平复,才走了出去。
客厅里,陈建官已经不在了。
但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烟草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从那天起,林晚开始变得格外小心。
她不再穿那些稍微清凉的睡衣,每次洗完澡,都确保自己穿戴整齐,才敢走出浴室的门。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
一天,隔壁的王婶来串门,看到陈建军正在拖地,便拉着林晚的手,羡慕地说:“小晚啊,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能干的公公帮你。”
林晚只能尴尬地笑着。
王婶走后,陈建军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林晚说:“以后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总往家里跑。”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林晚的心,又沉了下去。
04
陈阳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
他醒是醒了,但精神状态很差,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医生说,他的右腿神经损伤严重,康复的过程会非常漫长,而且……很可能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晚的心上。
她守在病床前,看着沉睡的丈夫,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不敢想象,陈阳醒来后,知道自己的情况,会是怎样的绝望。
从医院回到家,林晚失魂落魄,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陈建军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却什么也没问。
他只是默默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边。
那晚,林晚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家里下着倾盆大雨,屋子里全是水,她拼命地往外跑,却怎么也找不到门。
陈阳就躺在床上,任由大水淹没,而陈建军,则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三点。
客厅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林晚悄悄起身,打开一条门缝。
只见陈建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只有他指间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的身影,在烟雾中显得格外孤寂,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林晚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男人,藏着很多秘密。
第二天,林晚在收拾书房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
那是陈建军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她找到了钥匙,打开了箱子。
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贵重物品,只有一沓泛黄的旧照片,和几本日记。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陈建军和婆婆。
年轻时的公公,英俊挺拔,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而婆婆,则是一个温婉秀美的女人。
两人看起来很恩爱。
林晚随手翻开了其中一本婆婆的日记。
里面的字迹娟秀,记录的都是些生活琐事。但越往后看,林晚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建军今天又为了儿子的事跟我吵架,他总觉得陈阳不够强壮,不像他。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传承’这件事,有那么深的执念……”
“……他说,陈家到了他这一代,必须开枝散叶,必须有个健康的孙子来继承香火。他的眼神好可怕,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
“……我好累,这种生活快要把我逼疯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有爱,只有……只有把我当成一个生育工具的冷漠……”
林晚的手开始颤抖,日记本从手中滑落。
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了全身。
原来,那个看似正直严肃的公公,内心深处,竟然藏着如此偏执而疯狂的念头。
“你在看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林晚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只见陈建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正阴沉着脸看着她。
05
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像是做贼被当场抓住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陈建军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死死地钉在林晚身上,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了散落一地的日记和照片上。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每一个字都砸在林晚的心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打扫卫生……”林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句解释显得苍白而无力。
陈建军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他高大的身影,将门口的光线完全挡住,给林晚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林晚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书柜,退无可退。
她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混合着一股汗水的味道,充满了压迫感。
陈建军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弯下腰,沉默地,一张一张地,将那些照片和日记本捡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未知的恐惧,比任何明确的危险都更让人煎熬。
收拾好东西,陈建军将木箱重新锁上。
然后,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林晚。
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更汹涌的暗流。
“晚饭想吃什么?”他忽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林晚愣住了,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随便。”她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陈建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书房。
那一整天,林晚都过得心惊胆战。
她不敢看公公的眼睛,甚至不敢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然而,陈建军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仿佛下午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他照常做饭,看电视,甚至还问了几句陈阳在医院的情况。
可他越是这样,林晚的心里就越是发毛。
她总觉得,有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这片死寂的平静下酝酿。
晚上,林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陈阳今晚情绪很不稳定,最好有家人过去陪着。
她跟陈建军说了一声,便匆匆出了门。
在医院陪了半夜,直到陈阳的情绪稳定下来,沉沉睡去,林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
已经是深夜了。
她只想赶紧洗个澡,然后睡死过去。
热水从头顶淋下,冲刷着她疲惫的身体,也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有了一丝放松。
洗完澡,她随手拿起挂在浴室里的一件真丝睡衣换上。
那是一件淡紫色的吊带睡裙,是陈阳以前买给她的,很薄,也很短。
往常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并不在意。但此刻,她的大脑因为极度的疲惫而有些迟钝,完全忘了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了卧室。
刚一进去,她就僵住了。
本该在她隔壁房间的公公陈建军,此刻,竟然就站在她和陈阳的卧室里。
他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林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爸……您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陈建军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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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臂,睡衣轻薄的布料,根本无法给她带来任何安全感。
陈建军迈开脚步,朝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他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用低沉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嗓音,命令道:“你过来一下。”
林晚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见她没动,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从她脸上,缓缓下移,落在了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上。
然后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让她血液都几乎凝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