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公社煮饭,丢馒头给“坏分子”的闺女,后来她这样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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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你还记得吗?公社食堂,白面馒头……我是王建国啊!”

我用尽一生的勇气,在气派非凡的集团大楼前,喊出了这个埋藏四十年的秘密。

周围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身上。

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心,像女王一样高高在上的女人,脚步顿住了。

她缓缓转过身,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射向我。

01

我的名字叫王建国,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生在红旗下,长在那个集体主义高涨的年代。

二十岁出头那年,我被分配到了人民公社的大食堂,成了一名伙夫。

这在当时,算是一份天大的好差事。

外面的人还在为几两口粮精打细算,而我,至少能保证一日三餐的热乎饭菜。

食堂的灶火很大,烟熏火燎,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拉风箱,劈柴火,淘洗上百人的口粮。

虽然辛苦,但我心里踏实。

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那是个讲究成分的年代,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严肃又紧张的味道。

墙上刷着红色的标语,广播里天天放着高亢的口号,人们的言行举止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生怕一不留神,就跟什么“有问题”的人或事扯上关系,给自己招来麻烦。

而我们公社里,就住着一个“有问题”的人。

他姓顾,大家都叫他“老顾”。

听说他以前是城里一所中学的老师,知识分子,因为在一次开会时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被打成了“坏分子”,下放到我们这里来劳动改造。

老顾总是沉默寡言,背微微佝偻着,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

他每天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清理牲口棚,挑公社的粪肥。

无论冬夏,他都穿着那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蓝色旧衣服。

社员们见了他就绕着走,眼神里带着鄙夷和戒备,没人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老顾有个女儿,叫丫丫。

那年,她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一个刮着“白毛风”的冬日午后。



她实在是太瘦小了,像一棵没长起来的豆芽菜,风一吹就要倒。

头发枯黄,脸也菜色,只有一双眼睛,大得有点不合比例,像受了惊的小鹿,总是怯生生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因为父亲的身份,公社里没有孩子愿意跟她玩。

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像个小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某个角落,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我们食堂的后门,挨着柴房,旁边放着一个倒泔水的大木桶。

每天傍晚收工后,我都会把一天的锅底和剩菜汤水倒进那里。

我开始发现,每到这个时候,那个叫丫丫的小女孩,就会像只怕人的小猫,远远地躲在柴火垛后面。

她会很有耐心地等着,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夜色慢慢笼罩下来,才敢蹑手蹑脚地跑过来。

她会趴在泔水桶的边缘,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在那些菜叶和汤水中,仔细地寻找还能下咽的食物碎屑。

有时候,是几根没煮烂的面条,有时候,是一小块土豆。

找到后,她就飞快地塞进嘴里,或者小心翼翼地揣进破旧的衣兜里。

那一幕,像一根针,轻轻地,却又很深地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见过饿,但没见过一个孩子如此卑微地、努力地活着。

我的内心开始挣扎。

理智告诉我,老顾是“坏分子”,我应该和他划清界限,不能有任何牵连。

可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有个声音在说,她只是个孩子,孩子有什么错呢?

终于有一天,食堂蒸了白面馒头,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轮到我吃饭时,我偷偷在怀里藏了一个。

到了傍晚去倒泔水的时候,我的心“怦怦”直跳,像是要做贼。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

那个小小的身影,果然又出现在了柴火垛的阴影里。

我假装脚下拌蒜,一个趔趄,“哎哟”一声,怀里的那个白面馒头顺势就滚落在了后门口的石阶上。

它白白胖胖的,在灰暗的暮色里格外显眼。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去捡,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倒完泔水,提着空桶就匆匆回了食堂。

可我的耳朵,却紧张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我按捺不住,从食堂的后窗户,偷偷朝外望去。

我看见,丫丫像一只迅捷的小鸟,从柴火垛后面冲了出来,飞快地捡起那个馒头,紧紧地揣在怀里,然后一溜烟地跑了,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满足。

从那以后,这成了我和她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偶尔为之。

有时候是一个烤得焦黄的窝头,有时候是半块红薯。

我不会直接给她,而是用各种“意外”的方式。

或是藏在柴房门口的空瓦罐里,或是放在后窗台那块松动的砖头下。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甚至连眼神的接触都很少。

我只是默默地做着,她也只是默默地接受着。

这个过程充满了紧张和刺激。

我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被任何人发现。

在那个年代,同情一个“坏分子”,就是立场有问题,我的这份好差事,可能就保不住了。

可每次看到那个瘦弱的身影拿到食物后飞快跑开的样子,我又觉得,这点风险,似乎也值得了。

02

日子就像食堂大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一天天熬着。

我和丫丫的这个秘密,也在时间的缝隙里,危险又安稳地维系着。

当然,并非总是风平浪静。

有一次,我刚把半个还热乎的玉米饼放在窗台的砖头下,正准备离开,食堂的李主任却突然从前门折返回来。

“建国,我那烟袋锅子你瞅见没?”他嗓门洪亮地问。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那个窗台,装作在整理旁边的杂物。

“没……没瞅见啊,主任。”我的声音有点发干。

“奇了怪了,刚才还在的。”李主任一边嘟囔着,一边四处打量。

他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我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你在这磨蹭啥呢?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回家!”

“欸,欸,马上就好。”我点头哈腰地应着,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李主任“哼”了一声,又找了一圈,没找到,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他走远了,我才敢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那半块玉米饼,仿佛还在我身后的窗台上散发着烫人的温度。

这次经历让我后怕了好几天,但也让我变得更加谨慎。

丫丫似乎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她变得比以前更加警觉,像一只经验丰富的小动物,总能在最安全的时候出现,拿到东西后绝不逗留,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

有一天傍晚,我看见她穿着单薄的破棉袄,缩在远处的一个屋檐下躲雪,冻得瑟瑟发抖。

那天食堂的菜是白菜炖猪肉,我特意在给她留的饭盒里,多加了一勺滚烫的肉汤。

我不知道她喝下那口热汤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暖和一点。

那之后没过几天,我在往常放东西的那个瓦罐里,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瓦罐里是空的,但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小把用草绳捆好的野菜。

那些野菜被洗得干干净净,上面还带着水珠,显然是刚摘不久。

我愣住了。

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回赠。

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我没有拿走那把野菜,只是把瓦罐放回了原处。

但我的心里,却像是被那灶膛里的火,暖暖地烘烤了一下。

我们之间,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却又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完成了一次无声的交流。

时间一晃,又是两三年过去。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一些东西开始悄然改变。

公社的气氛不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后来,甚至开始讨论解散,搞“包产到户”。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关于老顾的消息。

公社开会传达了上面的文件,说要给一部分人“摘帽子”,老顾就在其中。

他虽然没有被平反,但被允许带着女儿返回原籍,接受当地的监督。

这个消息来得很突然。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我照常去食堂上班,路过老顾住的那个破败的小屋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就这么走了。

没有告别,甚至没有机会让我再给他女儿留一块红薯。

我站在那空荡荡的屋门口,心里忽然也变得空落落的。

之后的生活,就按部就班地展开了。

公社解散了,我也离开了食堂,经人介绍,娶了一个本分的老婆,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取名王兵。

我在镇上的农机厂找了份工作,当了一名车工。

每天和冰冷的钢铁、刺鼻的机油打交道,日子虽然平淡,但也安稳。

关于那个公社,那个食堂,那个叫丫丫的瘦弱女孩,以及那些偷偷藏起来的馒头,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被我尘封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偶尔在某个午夜梦回时会想起,也只是像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梦境,很快就散了。

我以为,这个秘密,就会这样永远地烂在我的肚子里,直到我老去、死去,都不会再有人知道。

03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转眼,四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年近七旬、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我和老伴都从厂里退了休,拿着不多的退休金,帮着儿子王兵带带孙子,日子过得清闲也还算惬意。

王兵是我们老两口的骄傲。

他有头脑,不甘心在小镇上待一辈子,前些年就出去闯荡,搞起了建材生意,也确实赚了些钱,在市里买了房买了车。

我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安安稳稳地看着儿孙长大,享受天伦之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将我们这个普通家庭彻底推进了深渊。

王兵做生意被一个信赖多年的合伙人骗了。

对方卷走了他所有的货款,还用他的名义签下了一笔巨额的三角债。

一夜之间,我们家不仅赔光了所有的积蓄,还背上了一辈子都可能还不清的高利贷。

讨债的人开始像苍蝇一样,天天围着我们家转。

他们先是打电话威胁,后来直接找上门来。

用红色的油漆在我们家门上写满了“欠债还钱”的大字,半夜往我们家窗户上扔砖头。

我和老伴吓得整天不敢出门,年幼的孙子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

王兵整个人都垮了,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整天整天地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

因为急火攻心,加上连日的奔波劳累,王兵在一次和债主争执时,突然晕倒在地。

送到医院一检查,是急性心肌梗死,需要立刻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医生说,手术很复杂,费用极高,让我们尽快准备钱。

我拿着那张写着天文数字的缴费单,手抖得不成样子。

家里已经山穷水尽,亲戚朋友能借的也都借遍了,可那点钱,对于高昂的手术费和还不清的债务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感觉天,就这么塌了下来。

我和老伴商量着,把镇上的老房子卖了,又准备把儿子市里的房子也挂出去。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老邻居来探望我们,无意中说起了一件事。

“要说咱们市现在谁最厉害,那还得是盛源集团那个女老板,叫……叫顾英的。”

“听说她也是苦出身,白手起家,现在可是咱们市的首富,手眼通天的人物。”

“就是人有点冷,不爱搭理人,不过偶尔也听说她会做点慈善。”

“顾英?”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猛地劈中了我的脑海。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

会是她吗?会是那个叫丫丫的女孩吗?

我急忙追问邻居,那个女企业家的年纪,还有她的发家史。

邻居说,顾英大概五十岁不到的样子,正是从当年老顾的原籍城市起家的。

所有信息,都对上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出来。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希望。

我决定,我要去见她。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认我。

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求她。

但为了我病床上的儿子,我必须去试一试。

我揣着一颗忐忑不安、混杂着期盼与恐惧的心,按照打听来的地址,来到了盛源集团的总部大楼前。



那是一栋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建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再看看自己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我感觉自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我被保安理所当然地拦在了门外。

“老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我没有,我想找你们的顾总,我是她的……故人。”我结结巴巴地说。

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对不起,没有预约,谁也不能见。”

我被无情地拒绝了。

但我没有走。

我就守在大楼的门口,像一棵固执的老树,从清晨站到傍晚。

第一天,我没见到她。

第二天,我还是没见到她。

到了第三天,我的腿已经站得像灌了铅一样沉。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气派的轿车停在了大门口。

紧接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影,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干练职业套装的女人。

她头发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神情冷峻,步履生风,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就是她!

那双眼睛,虽然不再有当年的怯懦,但那轮廓,分明就是当年的丫丫。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拨开人群就冲了过去。

“丫丫!你是丫丫吗?顾英!”我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我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她身边的助理和保镖立刻上前,试图将我隔开。

“我是王建国!公社食堂的王建国啊!”

我急切地喊着,生怕她就这么走了。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食堂后门,白面馒头……我给你留的馒头……”

我语无伦次地,将那些尘封了四十年的记忆,全都抖落了出来。

04

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有诧异,有困惑,也有看好戏的玩味。

顾英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向我投来了目光。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我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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