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顾文博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喉咙像被人掐住,呼吸急促到几乎窒息。
林婉的身体微微发抖,脸色惨白,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那张照片,泪水涌了出来,声音颤抖:“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他?”
办公室的灯光惨白,空气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电脑屏幕上的匹配结果,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割裂了两人原本以为牢不可破的亲情羁绊。
顾文博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记忆片段在眼前翻滚:那年寒冬荒草里的哭声,那条已经褪色的小毛毯,自己背着书包一路狂奔回家的身影,还有这十几年来一点一滴的守护……
可如今,真相却如同噩梦般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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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01年的冬天,北方的天气格外阴冷。
天空低垂着灰白的云,风从山口刮进村子,吹得树枝呼啦作响,泥泞的土路冻得硬邦邦的,鞋底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脆响。
顾文博缩着脖子,背着一个旧书包,快步往家赶。十二岁的他个头瘦小,衣服早就洗得发白,棉袄上打着补丁,却依旧抵挡不住寒风的钻入。
正当他走到村口一片荒草丛时,忽然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声音细细弱弱,却在寂静的冬夜格外清晰。他停下脚步,心里一惊:这片荒地平时少有人来,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他循着声音走过去,扒开半人高的干草,顿时愣住了。
草丛里,竟然蜷缩着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女婴。那条襁褓已经湿冷,边角上粘着泥土。孩子的小脸冻得发紫,眼泪和鼻涕糊成一片,嘴里还含着一个破旧的奶瓶,奶瓶里只有一点点结成冰碴的乳汁。
婴儿身边放着一条红色的小毛毯,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身份信息。
顾文博心头猛地一颤,他四下张望,荒草随风摇摆,除了呼啸的寒风,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影。很明显,这孩子是被人遗弃的。
他低头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心像被什么攥住了一样。婴儿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还是紧紧拽着襁褓的一角,那样无助,那样可怜。
“谁这么狠心啊……”顾文博喃喃自语,弯腰将婴儿抱在怀里。
回到家,母亲一看,顿时愣住了:“文博,你从哪抱来的娃?快放下!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力气养别人家的孩子?”
父亲靠在炕上,精神恍惚,却也皱起了眉头。家里本就困窘,父亲常年精神疾病,时常胡言乱语,不能干活,母亲身体也不好,光是养活顾文博,已经是捉襟见肘。
“赶紧把孩子送走,不然明天就得饿死在咱家!”母亲的声音急促,带着疲惫和怒意。
顾文博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她哭声渐渐小了,似乎察觉到有人愿意抱着她,小手死死拽着顾文博的衣角,怎么都不肯松开。
“娘,你看看她,多可怜啊。要是送人,明天肯定还是被扔掉。”顾文博嗓子发哑,却硬生生顶了回去。
母亲心头一软,却还是摇头:“咱家连饭都吃不饱啊!”
“我去捡破烂,我去山里挖野菜,我一定能养活她!”
他的话让屋子里一阵沉默。
爷爷在一旁看着,心头叹息。他年纪大了,却也明白,家里本就困难,如今却多了一张嘴。但看着文博怀里那个孩子小手紧紧攥着不放,爷爷终究没忍心,沉声道:“算了,留着吧。大不了我去县里打点零工,能多挣点是一点。”
最终,婴儿留在了顾家。她被取名为林婉,寓意希望她能平安长大,婉转温柔。
日子并没有因此好过多少。
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情绪反复无常。母亲在贫困与病痛的折磨下,终究还是承受不住,几个月后独自离家,再无音讯。
一家人的担子彻底落在顾文博和爷爷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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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林婉活下去,顾文博放学后经常去村口捡瓶子,翻垃圾堆找废铜烂铁,或者上山挖野菜、拾柴火。爷爷则到县城工地上打零工,风吹日晒,腰都直不起来。
林婉一点点长大,她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娇气,常常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看着文博干活。等会走路了,就跟在文博身后,跌跌撞撞。。
顾文博年纪明明还小,却已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白天是学生,晚上是半个大人。
而林婉,也在这个家里逐渐长大,成了他心头最柔软的牵挂。
02
顾文博自从将林婉抱回家,就认定了自己这一生有了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
随着年龄增长,他在学习上一直很用功。上高中时,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勉强维持学费和生活,林婉那边的花销则主要靠爷爷打零工和他省下来的伙食费。
2007年夏天,顾文博终于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可拿到录取书的喜悦,转眼间又被沉重的担子压下。
“哥,你一定要去上学。”林婉当时才七八岁,却懂事得让人心疼,她把自己攒的几块零花钱塞到哥哥手里,“我会乖,不用你担心。”
顾文博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他下定决心,无论多苦,都要读下去。因为读书,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希望,也是将来让林婉过上好日子的唯一办法。
大学四年,他除了上课几乎都在打工:发传单、送外卖、在餐馆端盘子,什么活都干。每个月,他都会把大半的工资寄回老家。
寄钱的时候,他常常在汇款单上写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林婉每次收到钱,心里酸涩又骄傲。村里人都说文博有出息,她也因此挺起了背脊。
2011年,顾文博大学毕业,放弃了留在城市的机会,回到老家工作。他知道,林婉还需要他。
可等他回到村子时,才发现,时间已经在他们之间刻下了痕迹。
林婉已经亭亭玉立,眉眼间透着少女的灵秀气,个子也蹿得很快,走在村口的小路上,总能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顾文博心里一阵慌乱。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牵着她的手,不能再让她轻易依偎在怀里。可林婉似乎没意识到,依旧每天围着他转。
婚事,是绕不开的话题。
顾文博大学毕业后,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媒婆上门说亲的次数不少,可每次都因为家境不济被拒绝。村里人同情他的坚持,口头上都夸他是个好男人,但到了真要嫁闺女时,却一个个摇头。
“顾家条件太差,父亲病了,母亲跑了,拖着个妹妹,还指望男人一辈子撑?谁愿意嫁?”
他的婚事也是一次次告吹。
林婉也在长大了。
进入青春期后,她变得越发敏感,也越来越依赖顾文博。
2018年,林婉高考失利,没能考上大学。她没有选择复读,而是到县城找了一份服装店营业员的工作,帮顾文博分担家里的开销。
山村里的婚姻观念依旧保守。林婉刚成年,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有人夸她漂亮懂事,有人说她贤惠能干。可不管谁来,林婉都摇头。
“我不想相亲。”她一次次拒绝。
有人上门提亲,她总是板着脸,不肯开口答应。
“哥,我不想嫁人。”有一次,林婉哭着对他说。
“胡闹!”顾文博板着脸,“你迟早要嫁的。”
“我不嫁!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她声音倔强,眼泪打湿了衣襟。
那一刻,顾文博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慌乱。他觉得这种情绪很荒唐,于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可越是想拉开,林婉就越靠近。
与此同时一些流言也传了开来。
“顾文博是个好人,可你们不觉得他和那丫头关系不太对劲吗?养了十几年,咋还一个劲不让别人提亲?”
“哎呀,说不定心里早有别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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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传到顾文博耳朵里,他气得拳头捏紧,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林婉不是亲妹妹,这一点人人都知道,可在他心里,她就是最需要保护的人。他不能允许别人随便污蔑。
但是林婉似乎有别的想法 ,终于,在一个夜晚,林婉再也忍不住,把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
“哥,我不想再相亲了,我也不想嫁给别人。”
顾文博愣住,眉头紧蹙,还没开口,就听见她声音颤抖却坚定:“我想成为你最亲近的人,不止是妹妹。”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顾文博呼吸急促,眼神闪烁,觉得这一切太荒唐,却又被她的真诚击中。
他想说“不行”,可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他踌躇时,爷爷的一句话更让他心神大乱:
“文博啊,你三十多了,家里也该有个媳妇了。你和婉婉……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那一刻,顾文博心中轰然一震。
毕竟两人没有血缘关系,而且顾文博是家中独子,都已经三十多岁,是时候结婚了。
03
顾文博始终无法跨越心里的那道坎。
他清楚,自己和林婉并无血缘关系,但从十二岁将她抱回家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如今她已长大成人,甚至坦白了心意,可在道德与舆论的重压下,他始终没办法接受这份感情。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毕业后,顾文博一个人去了外地工作。他想通过距离来冷却这份荒唐的情绪。
在外地的日子里,他也认识了一个女朋友。女孩温柔体贴,两人相处还算愉快。顾文博尝试着投入这段感情,甚至设想过未来,可心底总像缺了什么。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空落,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始终留在了老家。
女朋友也逐渐察觉到他的心思。尤其是林婉偶尔来探望时,眼神里流露出的依赖与眷恋,顾文博回望她的那一抹柔情,怎么都藏不住。
女孩终于忍不住,红着眼问:“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装着别人?”
顾文博沉默了很久,无法否认。最终,这段感情还是无疾而终。
而林婉,又有了新的想法:
要是她能找到亲生父母,再搬出去住……这样,他们就不再是‘兄妹’,谁也不会说什么了。
她因此找到了 顾文博希望他能帮自己寻亲。
顾文博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妹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从未想到她心里盘算的是另一条路。
可见她眼神那般恳切,他又不忍拒绝。
“好,我陪你找。”
他们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那条早已褪色的红色小毛毯。
上面有细密的雕花,但显然无法直接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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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如今社会早已不同,科技进步,寻亲也有了更多的可能。
顾文博陪着林婉去了当地的警局,把情况说明后,民警立刻为她录入了指纹和DNA,提交到全国数据库进行比对。
“结果需要时间,你们要耐心等候。”民警叮嘱。
走出警局,顾文博心中一阵复杂。若真的找到了亲生父母,他该如何面对?是质问他们为何当年狠心遗弃,还是接受一种“被拐卖”的可能?
林婉同样心绪翻涌。她轻轻挽住顾文博的手臂,整个人靠了过来。
“哥,不管以后结果怎么样,你都不会不要我吧?”
顾文博心头一颤,嗓子发紧:“傻瓜,你是我一辈子的家人。”
这段时间,林婉临时住在了顾文博的出租房。
那是一间简陋的一室小屋,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旧书桌和几个塑料凳。夜幕降临,灯光昏黄,外面车流声此起彼伏。
林婉躺在床上,顾文博则在床边打了个简单的地铺。屋子太小,呼吸都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压抑感。
忽然,林婉轻声开口:“哥,要是不舒服?要不上来睡吧……”
顾文博愣了一下,侧头望去。
只见林婉侧身躺着,眼神清澈却带着几分羞涩。她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色睡衣,衣料轻薄,勾勒出修长的曲线。胸口微微起伏,透出一种青春与成熟交织的诱惑。
顾文博呼吸骤然沉重,心跳像鼓点一样在耳边炸响。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她,不敢再看。
“睡吧,别乱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林婉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却始终停留在他的背影上。
夜色渐深,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暧昧,界限在逐渐模糊。顾文博闭着眼,脑子里全是翻涌的思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某种关系,正在悄然松动。
04
顾文博与林婉依旧挤在那间不足二十平的小房间里。
房子简陋,可对林婉来说,这里就是最温暖的地方。
小区的邻居们早已见惯了两人进出,每每看见,总是笑眯眯地调侃一句:“文博啊,找了个女朋友?长得真水灵!”
“嗯,媳妇挺贤惠的,看着就是会过日子的样子。”
顾文博本想解释,却还没开口,林婉就自然而然地挽上了他的手臂,身体轻轻压了过来,甜甜笑着回应。
那一刻,他心头猛地一紧,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只是讪讪笑笑。
夜晚的房间,总是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两人同住在一个空间里,顾文博再怎么自持,也难免会胡思乱想。
林婉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挣扎,常常有意无意地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屋里走动。夏季夜里闷热,她穿一件薄薄的吊带,肩颈白皙,曲线若隐若现;就算是天气凉了,也常披着松松垮垮的毛衣,胸前饱满的曲线时常映入眼帘。
顾文博只能不断提醒自己:“她是妹妹,是我亲手养大的。” 可心底那股躁动,却一日比一日更强烈。
那天傍晚,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蒸汽。
林婉刚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水珠顺着发丝滑到锁骨,再往下蜿蜒,浸湿了她身上的浅色睡衣。布料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修长的双腿和曼妙的腰肢,胸口起伏,曲线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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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那一幕几乎让顾文博屏住了呼吸。
他的目光下意识停驻,呼吸渐渐沉重。林婉察觉到这道炙热的视线,心头一颤,脚步却没停,反而缓缓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湿润,带着洗浴后的温度和滑腻,顾文博全身骤然僵硬。
“哥……” 她的声音轻得像呢喃,呼吸急促,带着颤抖,“你就……要了我吧。”
这句话,像是一根火柴,点燃了压抑多年的情绪。
顾文博只觉心口“砰砰”乱跳,眼神逐渐迷离。她的脸近在咫尺,水珠顺着颈间落到锁骨,那片雪白刺得他眼睛发烫。他呼吸急促,嗓子像被火灼烧,理智在一点点崩溃。
林婉仰起脸,眼神清澈而笃定,唇瓣轻轻颤抖。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息交织,暧昧的气氛几乎要将两人吞没。
顾文博的手下意识收紧,指尖触及她湿漉漉的手背。就在唇齿即将相依的刹那——
“铃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骤然响起,猛地打破了这一切。
顾文博浑身一震,冷汗顺着脊背淌下。他近乎条件反射般推开林婉,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的手机。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冷静的声音:“请问是林婉的家属吗?这里是市局刑侦大队。经过前期比对,我们已锁定她的DNA区域匹配,目前正在顺着家属数据库排查生父、生母。请你们尽快来局里确认。”
顾文博心头轰然巨响,差点没握住手机。
“好……我们马上来!”
他不敢看林婉的眼睛,慌乱中抓起外套,催促她一起出门。
夜色下的路灯昏暗,两人一路疾走,谁都没说话。
车水马龙间,顾文博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刚才那一幕,他几乎犯下了无法原谅的错。他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越界,不能。可心跳到现在还没平复。
林婉低着头,长发遮住脸,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却悄悄攥紧了哥哥的手,指尖颤抖,似乎还停留在刚才那份炙热里。
赶到警局后,民警带他们进入一间办公室。
一台电脑正放在桌上,屏幕闪着幽暗的光。民警敲下指令,调取DNA比对结果。
“请耐心等待,系统正在匹配。”
屏幕开始显示加载进度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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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2%……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屋子里安静到只能听见心跳声。
34%……57%……78%……
顾文博攥紧拳头,手心全是冷汗。林婉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
92%……96%……99%……
进度条缓缓逼近顶端,忽然,屏幕闪烁了一下,画面跳动,弹出了一个新的界面。
林婉看了过去,当目光聚焦的那一刻,瞳孔骤然收缩,呼吸急促,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微微发抖,
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怕的东西,声音结结巴巴:“这……这……这是……”
顾文博心头一紧,连忙凑过去:“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当那张照片映入眼帘时,呼吸瞬间停滞,顾文博的脸色刹那间被抽空所有血色,声音颤抖到近乎失控: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