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柳心怡，这个月的钱你还没打过来，你弟弟等着用呢！"
母亲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正盯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发呆。
张凯已经搬出去了，昨天晚上收拾行李时，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失望和疲惫。
"心怡，我们结婚五年，你给你们家转了多少钱你算过吗？"他放下最后一个箱子，声音里带着绝望，"四十八万，整整四十八万！"
我想辩解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每个月八千块钱，在这个城市里够一个小家庭的基本生活费了，可我却毫不犹豫地转给了娘家。
"我是你老公还是你弟弟是你老公？"张凯最后问的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孤独。
手机还在响，是妈妈的催促，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01
五年前，我和张凯的婚礼在老家办得风风光光。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在县城的会计事务所找到了工作，张凯则在市里的建筑公司当工程师。
"心怡啊，你嫁得真好，张凯这孩子有本事，以后你们就享福了。"村里的三姑六婆都这么夸我。
妈妈拉着我的手，眼里全是满意："女儿，妈把你培养这么大不容易，以后你可不能忘了娘家。"
那时候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对妈妈的话只是笑着点点头。
张凯对我很好，新婚的日子过得像蜜一样甜。
我们在市里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每天下班后，张凯总是抢着做饭，说要让我这个"小公主"好好休息。
"老婆，咱们攒钱买房子吧，给咱们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躺在床上时，张凯搂着我说着未来的打算。
那时候的我，心里想着的是要和这个男人携手一辈子。
可是好日子才过了三个月，娘家就出事了。
弟弟柳天明在外面打工时出了车祸，虽然不严重，但需要住院治疗。
"心怡，你弟弟住院要花很多钱，家里实在拿不出来了。"妈妈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
我二话没说，立刻给家里汇了一万块钱。
张凯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家里有困难，咱们帮一把是应该的。"
那时候我以为，这只是偶尔的帮助，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可是我错了，这只是个开始。
02
弟弟出院后，娘家的电话就没断过。
"心怡，你弟弟要学开车，驾照费得三千块。"
"心怡，家里的房子漏雨了，修一下要五千块。"
"心怡，你爸的腰病又犯了，看病买药要花钱。"
每一次，我都毫不犹豫地转账。
张凯开始有些不满了："心怡，咱们自己的日子也不宽裕，你这样一直给家里钱，咱们什么时候能攒够买房的钱？"
"再等等吧，家里现在困难，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我总是这样安慰他。
可是困难好像永远都过不完。
弟弟找工作需要钱，相亲需要钱，买衣服需要钱。
妈妈总是说："你弟弟还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做姐姐的不帮他谁帮他？"
渐渐地，每个月给家里的钱从一两千变成了五六千，最后固定在了八千。
"心怡，你弟弟说要在县城买房子，咱家得准备首付。"妈妈在电话里商量着。
"妈，我和张凯还在租房子呢，哪有钱给天明买房？"我第一次对妈妈的要求表示了为难。
"你们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你弟弟都二十五了，不买房子怎么娶媳妇？"妈妈理所当然地说。
我看着我们租住的小房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张凯那天下班回来，看到我在偷偷流眼泪。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我把妈妈的要求告诉了他，张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心怡，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咱们结婚三年了，存款还不到五万块，全都被你给娘家了！"
这是张凯第一次对我发火，我被吓住了。
"可是天明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我委屈地说。
"那我是什么？我是你什么？"张凯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从那天开始，我们之间的裂痕就越来越大。
03
弟弟最终还是买了房子，首付的十五万里，有十万是我给的。
为了凑这笔钱，我不仅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还找朋友借了三万。
张凯知道后，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我说话。
"心怡，你这样下去，咱们这个家迟早要散。"他冷静地对我说。
我心里也明白他的难处，可每次接到妈妈的电话，听到她哭诉家里的困难，我就心软了。
"等天明结婚了，家里就不会这么困难了。"我试图说服张凯，也说服自己。
可是等弟弟结婚后，花钱的地方更多了。
"心怡，你弟媳妇怀孕了，需要买营养品，还要定期检查。"
"心怡，你弟弟想换个好点的工作，得请客送礼。"
"心怡，孩子要出生了，奶粉尿布都要花钱。"
我就像一个取款机，只要家里开口，我就立刻转账。
张凯已经不再劝我了，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晚上他总是很晚才回家，周末也经常加班。
我知道他是在躲着我，躲着这个让他失望的妻子。
那一年，弟弟的孩子出生了，我又给了家里五万块钱。
"心怡，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要不是你，天明哪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妈妈在电话里夸着我。
可我听了却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就在前一天，张凯和我摊牌了。
"心怡，咱们离婚吧。"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为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没有我。"张凯看着我，眼里全是陌生，"你的心全在娘家，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因为我知道，这些年来，确实是娘家的事情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
04
我苦苦哀求张凯不要离婚，可他的决心已定。
"心怡，我已经忍了你五年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疲惫地说。
"我改，我以后不再给家里那么多钱了。"我抓着他的胳膊哭着说。
"你改得了吗？"张凯苦笑，"你妈一个电话，你就什么都忘了。"
他说得对，我确实改不了。
每次听到妈妈诉苦，我就心软，就觉得作为女儿，作为姐姐，我有责任帮助家里。
可是我忘了，我也是妻子，我也有义务经营好自己的婚姻。
张凯开始收拾东西，我看着他把我们共同的回忆一件件装进箱子里。
"凯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跪在他面前。
他停下了动作，蹲下来看着我："心怡，你告诉我，如果明天你妈又打电话要钱，你给还是不给？"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知道，如果妈妈真的开口了，我还是会给的。
张凯看到我的表情，彻底死心了。
"心怡，你永远长不大。"他拿起最后一个箱子，"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考虑一下吧。"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我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妈妈，告诉她我的婚姻出了问题。
可是电话拨到一半，我又挂断了。
我怕妈妈会说："是不是你给家里钱太多了？那以后少给点。"
然后过不了几天，又会有新的理由要钱。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的选择。
五年的婚姻，我给娘家转了四十八万，可我和张凯还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弟弟有了房子，有了妻子，有了孩子，而我却失去了丈夫。
这样的交换，到底值不值得？
我想了整整一夜，却依然找不到答案。
05
张凯搬走的第二天，我正盯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发呆，妈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心怡，这个月的钱你还没打过来，你弟弟等着用呢！"妈妈急促的声音让我心里一紧。
"妈，我和张凯要离婚了。"我声音颤抖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妈妈问："是不是因为你给家里钱的事？"
"是的。"我老实地承认。
"那你就少给点，先把婚姻稳定下来。"妈妈轻描淡写地说，"但是这个月的钱还是要给的，你弟弟要给孩子买奶粉。"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妈，我说我要离婚了。"我重复了一遍。
"我听到了，可是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啊。"妈妈理所当然地说，"你弟弟不能因为你们夫妻吵架就受影响。"
我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妈，你就不关心我的婚姻吗？"我哽咽着问。
"关心啊，所以我让你少给点钱，先稳定婚姻。"妈妈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哭哭啼啼的，赶紧把钱打过来，我还要去买菜呢。"
电话挂断后，我呆呆地坐在那里。
原来在妈妈心里，我的婚姻远远没有弟弟要用的钱重要。
我开始翻看这些年来妈妈打给我的电话记录，发现除了要钱，她几乎从来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
我的生日，她从来不记得。
我生病了，她从来不问候。
我工作上的烦恼，她从来不想听。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提款机，一个为弟弟付出的工具。
想到这里，我的手开始颤抖。
我打开手机银行，准备像往常一样给家里转账，可手指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跳瞬间加速。
是妈妈，她竟然从老家赶过来了！
我的手颤抖着去开门，内心既期待又害怕。
也许妈妈是专程来关心我的婚姻的？也许她会抱着我说对不起？
可是当我打开门的瞬间，看到的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