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把三套房给伯伯,我爸不争,奶奶大寿伯伯拿出的东西惊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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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奶奶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三套价值七百多万的房子全部给伯伯,我爸一句话都没说。

伯母当场就笑了,奶奶拉着伯伯的手说:"还是老大有出息。"

我妈的指甲掐进我的手心,疼得我想叫出声。

可是在奶奶八十大寿那天,伯伯当着三十八桌宾客的面,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档案袋。

他打开袋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些泛黄的纸张在灯光下抖动着,上面写满了数字和日期。

伯伯的手在颤抖,他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我爸,眼眶瞬间就红了。



01

江城的秋天来得特别早。

老城区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风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

周家老宅的院子里,奶奶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她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

"都来了?那就说正事吧。"

奶奶的声音不大,但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伯伯周建国穿着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坐在奶奶右手边。

他脸上带着笑,那种胸有成竹的笑。

伯母张丽华挽着新烫的卷发,手上的金镯子在阳光下闪着光。

堂哥周磊靠在院墙边玩手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爸周建民坐在小板凳上,腰板挺得很直。

他手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机油,黑黑的嵌在指甲缝里。

妈妈林秀英站在爸爸身后,双手紧紧攥着包带。

我看见她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我今年七十八了,过两年就八十大寿。"

奶奶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

"我得把事情安排清楚,省得以后你们兄弟为这个闹。"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树叶落地的声音。

"你们爷爷去世前留下三套拆迁安置房。"

奶奶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老城区那套学区房,八十平,现在值一百八十万。"

"新区的商品房,一百二十平,值二百八十万。"

"还有市中心商铺楼上那套,一百平,三百二十万。"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总共七百八十万。

这可不是小数目。

伯母的眼睛亮了,她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

"这三套房子嘛..."

奶奶看向伯伯,脸上露出笑容。

"我决定全部给老大建国。"

话音刚落,院子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弹。

伯母立刻站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妈,您真是太英明了!"

"建国压力大,要养家,磊磊还要结婚买房呢。"

堂哥也放下了手机,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小姑周建芳腾地站起来,椅子都被她推翻了。

"妈,这也太偏心了吧?"

"建民一套都没有?他也是您儿子啊!"

奶奶皱起眉头,明显不高兴了。

"老大要养家,压力大,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老二是弟弟,本来就该让着哥哥。"

伯母接过话茬:"就是啊小姑,我们家磊磊要结婚,光一套学区房都不够用呢。"

"您说是吧妈?"

妈妈的脸色刷地就白了。

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妈,晨晨今年也二十六了,过两年也要结婚买房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奶奶打断了。

"女孩子结婚,男方家会准备房子的。"

"再说建民的工资也不低,自己攒钱买呗。"

"不像建国,单位福利不好,全靠自己。"

妈妈的嘴唇抖了抖,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想站起来说话,却被妈妈狠狠按住了肩膀。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指甲都掐进了我的肉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爸爸身上。

他低着头,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建民,你怎么说?"奶奶问道。

爸爸慢慢抬起头,脸上竟然还带着笑。

"妈,您说了算。"

"都是一家人,哥压力大,多给他点也应该。"

他站起来,走到妈妈身边,轻声说:"别吵了,回家吧。"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伯伯坐在那里,欲言又止。

他看着爸爸的背影,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临走时,爸爸还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

"妈,您留着买药吃。"

钱递到奶奶手里,皱皱巴巴的,都是十块二十块的零钱。

伯伯在旁边看着,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02

出了院子门,妈妈再也忍不住了。

她靠在墙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周建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那可是七百八十万啊!够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爸爸沉默地递给她纸巾。

小姑追出来,拉住爸爸的手。

"哥,你怎么就这么老实?妈太偏心了!"

"大哥家里什么条件,你们家什么条件,妈心里没数吗?"

爸爸摇摇头:"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钱是身外之物,亲情更重要。"



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爸爸拉着妈妈的手,慢慢往公交站走去。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我跟在他们身后,第一次觉得爸爸的背好像没有那么宽了。

他有点驼背,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

那是去年在工厂干活时不小心砸到的。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着。

妈妈坐在靠窗的位置,眼泪还在流。

爸爸坐在她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嫁进周家二十八年了。"

妈妈的声音很小,带着哭腔。

"哪次不是我们帮衬着你大哥?"

"你大哥读大学的时候,学费是谁给的?"

爸爸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是你!你那时候才二十出头,在工地搬砖攒的钱!"

妈妈越说越激动。

"你大哥结婚的时候,彩礼钱不够,是谁借的高利贷?"

"还是你!那笔钱我们还了整整三年!"

车厢里的乘客都在看我们。

爸爸低声说:"小声点,别让人看笑话。"

"笑话?我们才是天大的笑话!"

妈妈擦了擦眼泪。

"你妈住院动手术,是谁签的字?是谁前前后后跑上跑下?"

"前后花了八万,你大哥只出了两万,剩下的都是我们垫的!"

"到现在都没还!"

我坐在后排,听得心里难受。

这些事情我以前都不知道。

原来爸爸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

公交车到站了。

我们住的小区已经有三十年历史了。

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个,黑漆漆的。

我们住六楼,没有电梯。

妈妈扶着墙一级一级往上爬,气喘得厉害。

爸爸走在前面,提着买菜的袋子。

回到家,妈妈瘫坐在沙发上。

客厅的墙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缝。

去年夏天的时候还漏过水,把墙纸都泡烂了。

爸爸说要找人修,一直拖到现在也没修。

不是不想修,是修不起。

一修就要好几千块钱。

"晨晨,你饿不饿?妈给你煮面。"

妈妈擦干眼泪,强打起精神。

"妈,我自己来吧。"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除了一些青菜,什么都没有。

连鸡蛋都只剩下两个了。

我想起伯母上周在朋友圈晒的照片。

他们一家三口去吃日料,点了一桌子菜。

堂哥还发了条动态:和爸妈庆祝新房装修完工。

配图是一张欧式风格的客厅照片。

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大理石茶几。

评论区全是恭喜和羡慕。

我默默点了个赞,然后关掉了手机。

03

晚上,爸爸和妈妈在房间里说话。

我隔着门听得一清二楚。

"老周,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妈妈的声音又哭了。

"咱们每个月就那点工资,你五千,我三千五。"

"房租水电,吃饭看病,哪样不要钱?"

"晨晨上大学借的那六万块,到现在还有三万没还清。"

"你的胃病也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要定期做胃镜。"

"一次胃镜就要一千多,我们哪有这个钱?"

爸爸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的声音。

"再撑撑吧,我下个月多加点班。"

"工厂最近订单多,晚上可以加班到十点。"

"加班费一小时二十块,一个月能多挣一千多呢。"

妈妈哽咽着:"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还熬夜加班?"

"没事的,我年轻,扛得住。"

爸爸今年五十二岁了。

他说自己年轻。

我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恨自己没用。

刚毕业,工资只有四千块。

扣掉房租和日常开销,根本帮不上家里。

我想起白天在老宅院子里的情景。

奶奶那么笃定地把三套房全给了伯伯。

她说,弟弟就该让着哥哥。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爸就活该被欺负?

为什么我爸付出那么多,却什么都得不到?

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妈妈接到伯母的电话。

"建民嫂子,妈住院了,在市第一医院!"

妈妈脸色大变,立刻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正在工厂加班,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请假往医院赶。

我和妈妈打车先到了医院。

急诊室的灯还亮着。

伯母坐在长椅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妈突然心脏疼,疼得都说不出话了。"

"我和建国都吓坏了,赶紧叫了救护车。"

"医生说要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爸爸赶到的时候,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身上还带着机油的味道,额头上全是汗。

"妈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需要做心脏支架手术,但是..."

伯母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爸爸追问道。

"但是要先交五万块押金。"

五万。

这个数字让空气都凝固了。

妈妈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

她银行卡里只有八千块,那是这两个月省下来的。

爸爸没有犹豫:"我去交。"

"老周,咱们..."妈妈拉住他。

"先救人要紧。"

爸爸转身去缴费处。

他给好几个朋友打电话借钱。

"老张,能借我两万吗?我妈住院了。"

"李哥,能帮个忙吗?我急需用钱。"

打了五六个电话,终于凑够了五万块。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

爸爸就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

他的腿本来就有伤,站久了会疼。

妈妈几次劝他坐下,他都摇头。

"站着等踏实点。"

凌晨两点,手术终于结束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手术很成功,但是后续还要住院观察。"

"总的费用大概要七万左右。"

又是七万。

爸爸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在医院的三天三夜,爸爸几乎没合眼。

他守在病床边,每隔一会儿就要看看奶奶的情况。

奶奶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爸爸。

"建民,你怎么在这儿?"

"妈,您好好休息,别说话。"

奶奶眼眶红了:"还是你最孝顺。"

伯伯第二天才到医院。

他穿着西装,说是单位开会走不开。

在病房待了半个小时,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04

临走时,他给了爸爸两万块现金。

"建民,医药费我出两万,剩下的你先垫着。"

"我最近手头紧,等过段时间再给你。"

爸爸接过钱:"哥,你别着急,慢慢来。"

奶奶出院那天,伯伯没来。

是爸爸一个人办的出院手续,结的帐。

总共花了七万两千块。

伯伯给的两万,爸爸垫了五万两千。

妈妈算了一下家里的存款。

只剩下一千三百块了。

"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她小声问爸爸。

"我再找朋友借点。"爸爸说。



他的眼睛里有化不开的疲惫。

送奶奶回老宅的路上,奶奶拉着伯伯的手。

"还是老大有出息啊,有你在妈就放心了。"

伯伯低着头,没说话。

爸爸在旁边整理奶奶的行李,假装没听见。

可是他的手抖了一下。

那个装着药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转眼到了初冬。

江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家族微信群里突然热闹起来。

奶奶发了一条语音:"我明年三月就八十大寿了,想好好办一场。"

伯母立刻回复:"妈您放心,我们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的!"

堂哥也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

奶奶又发了一条:"老大负责订酒店,老二负责出钱。"

看到这条消息,妈妈的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什么?让我们出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爸接过手机看了看,平静地说:"行,我知道了。"

他在群里回复:"妈,您放心,寿宴的钱我出。"

第二天,伯伯打来电话。

"建民,我订了国际大酒店,三楼宴会厅。"

"三十八桌,一桌两千八百八十八。"

"总共需要十一万左右。"

妈妈在旁边听着,脸色都变了。

"十一万?周建国,你订这么贵的酒店干什么?"

她抢过电话,声音都在抖。

"建民嫂子,妈就这一个八十大寿,当然要办好点。"

伯伯的语气很轻松。

"再说了,咱们周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不能寒酸了。"

"这钱不是让你们一下子都拿出来,可以慢慢给的。"

挂了电话,妈妈瘫坐在沙发上。

"十一万...咱们全家不吃不喝也要攒两年。"

"周建民,你就真的要答应?"

爸爸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妈就这一个八十大寿,办好点也应该。"

"我去找朋友借。"

"借?你还要借多少?咱们现在欠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妈妈的眼泪又下来了。

"工友老张那里借了三万,发小李哥那里借了两万。"

"你表弟那里还借了一万五。"

"加上医院的,前前后后借了快十万了!"

"你拿什么还?"

爸爸没说话,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那天晚上,他们又吵架了。

这是我记事以来,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

妈妈摔了碗,哭着说要离婚。

爸爸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的眼睛红红的。

但是他还是转了两万块给伯伯。

"哥,这是定金,剩下的我这个月底给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爸爸每天都加班到深夜。

有时候凌晨一两点才回家。

他的胃病犯得越来越频繁了。

有一次疼得在床上打滚,额头上全是冷汗。

妈妈要带他去医院,他死活不肯。

"就是老毛病,忍忍就过去了。"

"去医院又要花钱,没必要。"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05

寿宴前一周,伯伯突然频繁给爸爸打电话。

有一天晚上,我听见爸爸在阳台上讲电话。

"哥,你真的想好了?"

"这样做,妈会..."

爸爸停顿了很久。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挂了电话,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烟头一根接一根地扔下去。



楼下的垃圾桶旁边,散落着一地的烟头。

我推开门:"爸,怎么了?"

"没事。"他转过身,勉强笑了笑。

"就是你伯伯有些事要处理。"

"什么事啊?"我追问。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爸爸摸了摸我的头。

"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爸爸的那句"我尊重你的决定"是什么意思?

伯伯到底要做什么?

这些天,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妈妈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爸爸的话更少了,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只有吃饭的时候,他才会勉强打起精神。

"晨晨,多吃点菜,别光吃饭。"

"秀英,你也多吃点,瘦了。"

他自己的碗里永远只有米饭和一点点菜。

寿宴前两天,小姑打来电话。

"建民,你是不是傻?"

"十一万你都出?你哪来的钱?"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借的。"

"借的?你疯了吗?"

小姑的声音很大,我在旁边都听得见。

"妈偏心成那样,你还这么孝顺干什么?"

"你看看你大哥,把你当亲弟弟了吗?"

"他拿了三套房,现在连个寿宴的钱都不肯出!"

爸爸平静地说:"小妹,她是我妈,这是我该做的。"

"你该做的?你该被人欺负一辈子?"

小姑哭了。

"哥,你怎么就这么老实?"

"你这样下去,会被他们榨干的!"

挂了电话,爸爸又点了根烟。

他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江城的夜晚很冷,风吹得窗户框哗哗响。

爸爸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

月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个影子看起来格外孤独。

那天夜里,我偷偷翻看家里的旧相册。

里面夹着一个账本,记录着这些年的收支。

一九九八年,借给大哥读大学五千。

二零零三年,大哥结婚彩礼两万。

二零零八年,大哥买车借款八万。

二零一二年,妈住院垫付五万。

还有很多很多笔。

每一笔都有日期,有金额,有备注。

但是没有一笔写着"已归还"。

这些钱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万。

二十万。

这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拿着账本去找爸爸。

"爸,这些钱..."

爸爸看了一眼,把账本合上。

"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伯伯一分都没还!"我的眼泪掉下来。

"他是我哥,帮他是应该的。"

爸爸把账本放回抽屉。

"晨晨,钱是身外之物,亲情才最重要。"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可是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亲情就意味着要无限付出?

为什么我爸就该被这样欺负?

06

寿宴这天,江城下了场小雨。

国际大酒店三楼宴会厅,装饰得富丽堂皇。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来,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舞台中央挂着红色的横幅:"恭祝周李氏老太太八十大寿"

三十八桌宾客陆续入场。

有亲戚,有奶奶的老朋友,还有伯伯单位的同事。

伯伯穿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打着领带。

他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和宾客握手。

"谢谢来参加我母亲的寿宴。"

"里面请,里面请。"

伯母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旗袍,化着精致的妆。



她挽着堂哥的手臂,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哎呀,王姨,好久不见!"

"李叔叔,您还是那么精神!"

爸爸穿着妈妈新买的西装,在后厨忙碌。

那套西装是妈妈在商场打折时买的,一共五百块。

"师傅,这道菜能不能再热一下?"

"这个汤的味道再调整一下。"

他忙得满头大汗,衣领都湿透了。

妈妈陪着奶奶在休息室里。

她帮奶奶整理衣服,梳头发。

"妈,您今天真精神。"妈妈勉强笑着说。

奶奶照着镜子,很满意。

"多亏了建国,把寿宴办得这么好。"

"还是老大有本事。"

妈妈的笑容僵住了。

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宾客们都落座了。

每张桌子上都摆着精美的菜肴。

冷菜八样,热菜十二样,还有点心和水果。

每一道菜都做得很精致。

司仪是伯伯特意请的专业主持人。

他穿着燕尾服,拿着话筒走上舞台。

"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庆祝周老太太的八十大寿!"

掌声雷动。

聚光灯打在奶奶身上。

她穿着新做的唐装,脸上洋溢着笑容。

"首先,让我们有请寿星的大儿子,周建国先生致辞!"

伯伯整了整领带,大步走上舞台。

他接过话筒,声音洪亮。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母亲的八十大寿。"

"母亲这一生不容易,养育我们兄妹三人长大成人。"

"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但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伯伯说得声情并茂,台下不时响起掌声。

"我作为长子,一直以来都以孝顺母亲为己任。"

"母亲生病,我第一时间送她去医院。"

"母亲缺什么,我第一时间给她买。"

"今天这个寿宴,也是我为母亲精心准备的。"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伯伯。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奶奶站起来,走到台上。

司仪把话筒递给她。

"我这辈子啊,最骄傲的就是生了个好大儿子。"

奶奶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

"建国有出息,有本事,把我照顾得很好。"

"我能有这样的儿子,是我的福气。"

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镜头扫过爸爸。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静静地鼓着掌。

脸上带着笑容,那种温和的,不争不抢的笑容。

可是我看见,他握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茶水晃动着,差点洒出来。

"下面,有请大儿媳妇张丽华女士送礼!"

伯母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扭着腰肢走上台。

她从精美的礼盒里拿出一条金项链。

"妈,这是我和建国的一点心意!"

金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粗粗的,少说也有五十克。

全场一片惊呼。

"哇,好粗的金项链!"

"得好几万吧?"

"老太太真有福气啊!"

伯母得意地笑着:"这是纯金的,五十克,花了两万多呢。"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让伯母帮她戴上。

"还是老大孝顺,知道给妈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司仪趁热打铁:"下面,有请二儿子周建民先生送礼!"

全场的目光都转向爸爸。

他慢慢站起来,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包装简单的盒子。

那个盒子是用牛皮纸包的,绑着一根红色的绳子。

和刚才伯母的精美礼盒一比,简直寒酸得不行。

爸爸走上台,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本手工相册。

封面是用布做的,上面绣着"母亲"两个字。

"妈,我给您做了一本相册。"

爸爸的声音不大,带着点紧张。

"里面记录了您这八十年的照片,从您小时候,到现在。"

"我花了三个月,一张一张整理出来的。"

他翻开相册,里面每一页都贴着照片。

黑白的老照片,泛黄的彩色照片,还有最近拍的数码照片。

每张照片下面都有注释。

"一九四五年,您出生在江城老街。"

"一九六二年,您和爸爸结婚。"

"一九七零年,您生下我们。"

"二零一五年,您七十岁生日那天。"

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全场安静下来。

没有掌声,没有喝彩。

有人小声嘀咕:"就这?连个金镯子都不送?"

"是啊,抠门死了。"

"人家大哥送的是金项链,他送个破相册。"

这些话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台上的人听见。

妈妈的脸涨得通红,眼眶都红了。

奶奶接过相册,随意翻了几页。

"嗯,挺好的。"

她的语气很敷衍,然后就把相册放在了一边。

爸爸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司仪赶紧接话:"好的,让我们感谢两位孝子的礼物!"

"下面开始宴会,请大家用餐!"

音乐响起,气氛才缓和下来。

爸爸走下台,回到座位上。

他的头低得很低,一句话都没说。

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微微发抖。

07

菜一道道上来,宾客们觥筹交错。

每个人都在聊天,喝酒,祝贺。

只有我们这桌,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样。

我听见旁边桌的人在议论。

"听说老太太把三套房全给了大儿子?"

"可不是,小儿子一套都没分到。"

"那小儿子不得憋屈死了?"

"人家好像不生气啊,这不还出钱办寿宴呢。"

"唉,老二这性格,难怪被欺负。"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妈妈放下筷子,眼泪又下来了。

就在这时,伯伯突然站起来。

他放下酒杯,脸色变得很凝重。

和刚才春风得意的样子完全不同。

"妈,各位亲朋,请大家稍等一下。"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伯母疑惑地看着丈夫:"建国,你要干什么?"

伯伯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向舞台。

司仪愣了一下,把话筒递给他。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八十大寿。"

伯伯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要说。"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看向舞台。

奶奶也愣住了:"建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爸爸坐在角落,握着茶杯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

茶水溅出来,洒在了桌上。

伯伯的手伸进西装内袋。

他慢慢掏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那个档案袋看起来很旧,边角都磨损了。

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很多东西。

全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个档案袋。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嗡声,和某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伯伯的手在抖。

他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沓泛黄的纸张。

那些纸张在灯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

有借条,有收据,有银行转账单,有房产证复印件。

每一张纸都被仔细地保存着。

"这些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

伯伯的声音哽咽了。

"有件事,我一直愧疚。"

他举起那沓纸张,看向台下的爸爸。

然后转向奶奶,眼眶已经红了。

他张开嘴,刚要说话——

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

那沓纸张中,最上面的一张滑落下来。

飘飘悠悠地落在舞台中央。

聚光灯正好打在那张纸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

小姑的筷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坐在前排的王姨探着身子,眯起眼睛想看清楚。

后面几桌的宾客全都站起来,脖子伸得老长。

奶奶猛地撑着桌子站起来,椅子被推得"嘎吱"一声。

她的脸色从红润变得煞白,嘴唇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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