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眼下,美国中西部的农场主们过得并不舒坦,原本应该是收获的季节,现在却成了“烦恼的秋天”。仓库里大豆堆积如山,往年早早被中国买家抢空的场面一去不返。
今年5月开始,中国市场的大豆采购量突然归零。过去中国一买就是美国大豆出口的四分之一,如今却一粒都没要,这变化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艾奥瓦、堪萨斯、俄亥俄这些农业大州,农民们的愁容已经写在脸上。原本指望大豆能帮家里过个肥年,结果仓库货卖不动,价格一跌再跌,丰收变成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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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农民的愤怒,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白宫。特朗普心里其实也明白,大豆是美国农业的顶梁柱,更是共和党铁票区的命根子。如果农民不满意,票仓就会松动,他的连任之路就难上加难。于是,特朗普一边喊着要补贴农民,一边又指望中国能把美国大豆订单“提升到四倍”。他还许诺要“提供快速服务”,可惜中方并不买账。
中国这边的态度很直接。商务部发言人再次强调,美方要想恢复大豆出口,必须先取消那些不合理的关税,为双边贸易创造更好的条件。说白了就是“你得先拿出诚意”,否则中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大手笔采购。现在中国对美国大豆的需求,已经不再是“刚需”,而是“可选项”。
不仅如此,中国买家还灵活转向了南美市场。阿根廷政府一宣布取消大豆出口预扣税,中国马上订了10船阿根廷大豆,接着又追加到20船,足足130万吨。阿根廷的大豆便宜,利润高,正好填补中国的供应缺口。美国农业部的数据也显示,这是近30年来中国首次没有订购美国秋季收获的大豆。美国农民一边看着新闻里中国买家买走阿根廷大豆,一边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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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农业区一片哀嚎。俄亥俄州农业局的发言人都忍不住说,这对当地农民来说太“扎心”了。收成越多,市场却不景气,玉米和大豆价格直线下滑,农民的利润被进一步压缩。北达科他州的议员直言,这是一颗“难以下咽的苦果”。美国财政部前脚刚给阿根廷金援,后脚阿根廷就靠政策拿到了中国的订单,美国农民反而被晾在了一边。
美国豆农的失落,不只是生意上的亏,更是信心上的打击。过去二十年,中国一直是美国大豆最大的买家,中国买家突然消失,让美国农民措手不及。肯塔基州的农民拉格兰感叹,这就像是一场五级火警,火情已经彻底失控。明尼苏达州的农民约翰逊也无奈地说,就算现在能和中国谈成,收割季也赶不上了。
美国农民的焦虑还不止如此。随着关税政策的持续,化肥、钢铁等生产资料成本水涨船高。大豆价格下跌,生产成本又上升,农民们连最基本的收支平衡都成了奢望。补贴虽好,但没人想靠救济过日子。多数农民其实更盼望恢复对华出口,市场才是他们真正的“饭碗”。
特朗普最初还想着用补贴安抚农民,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美国农民要的是稳定的市场,不是临时的救济。印第安纳州的沃帕普直言,我们想靠种地养家,不想靠救济金生存。许多农民甚至说,如果情况得不到解决,下次大选就会重新考虑支持谁。
美国媒体分析得很透彻,联邦救助计划虽然能缓解一时的困境,但挽回不了流失的市场份额。生物燃料配额的提升,也远远抵不上出口大豆的下滑。许多农场主已经面临巨额亏损,有的人甚至快要破产。阿肯色大学的经济学家说,农场破产数量又开始上升,有些农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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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公开喊话希望中国能大批采购美国大豆。可中国的底线已经明确,“你有诚意,就恢复采购,没有就免谈”。美国的农民也看得明白,政府口号喊得再响,大豆卖不出去就是没用。美国农业的整个生产体系,其实都是围绕中国需求建立的,一旦中国市场消失,根本找不到替代方。
更让美国农民心酸的是,中国买家并不是非美国大豆不可。只要价格合适,南美大豆照样可以顶上。现在中国不仅调整了饲料配方,降低了对豆粕的依赖,还大量投资南美港口。阿根廷、巴西的大豆越来越多地占据中国市场,美国农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意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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