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少年高考失利,爷爷颤抖着手申请复核,复查结果惊动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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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山风裹挟着热浪,吹过青石村高低错落的瓦房屋顶。

村口老槐树下,李茂才佝偻着背,布满老茧的手一遍遍摩挲着那份高考成绩单。

鲜红的“452分”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这分数不对头。”老人浑浊的眼睛望向县城方向,“荣轩那孩子,不可能考这点分。”

三天前,全村人都看见朱荣轩查完成绩后,一头扎进屋里再没出来。

这个一向沉稳的少年,第一次在爷爷面前失声痛哭。

而在县教育局档案室里,一份装订整齐的复核申请正静静躺在办公桌角落。

申请人是李茂才,那个连自己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山村老汉。

谁也不知道,这份薄薄的申请表将掀起怎样的风波。



01

青石村的清晨总是被鸡鸣唤醒。朱荣轩摸黑起床时,灶房里已经飘出红薯粥的香气。

“多盛点,正长身体呢。”李茂才把最大的一块红薯夹到孙子碗里。

十七岁的少年接过碗,低头喝得很快。他知道爷爷总是把稠的留给自己。

破旧的饭桌上摊着英语单词本,边角已经磨得起毛。这是朱荣轩三年前从废品站捡回来的。

“今天要交资料费,五十块。”少年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李茂才掏钱的动作顿了顿,从内袋摸出个手帕包。层层打开后,里面都是皱巴巴的零钱。

“拿着,好好念书。”老人数出五十块,剩下的仔细包好藏回怀里。

朱荣轩攥着钱,指甲掐进掌心。他看见爷爷的胶鞋又开裂了,用铁丝勉强缠着。

去县一中的山路要走两小时。少年踩着露水出发,书包里除了书本,还有两个冷红薯。

这是他的午饭。同学都在食堂打饭时,他总是躲在操场角落啃红薯。

数学老师程若琳发现过几次,后来总以补课为由,留他在办公室吃饭。

“老师,我吃过了。”朱荣轩第一次拒绝时,耳朵都红了。

程若琳把饭盒推过去:“这是奖励,你上次竞赛拿了市里一等奖。”

少年这才接过筷子。他吃得很快,生怕耽误老师休息时间。

其实他知道,哪有什么奖励,这不过是老师善意的谎言。

放学时下雨了。朱荣轩把书包抱在怀里冲进雨幕,塑料雨披全盖在书本上。

回到家时,李茂才正在补渔网。看见孙子湿透的衣衫,老人叹了口气。

“明天我送你去搭车。”爷爷说着,从床底摸出个铁盒。

里面是给孙子攒的买车票钱。朱荣轩突然按住爷爷的手:“我走路就行,锻炼身体。”

夜色渐深,祖孙俩就着煤油灯各忙各的。一个补网,一个做题。

墙上贴满了奖状,从小学到高中,记录了少年每一个拼搏的日夜。

“爷爷,我一定能考上大学。”朱荣轩突然抬头,眼睛在灯下特别亮。

李茂才捻着麻绳的手一颤,针扎破了手指。他含住指尖,模糊地应了声。

窗外,远山如黛。这个夜晚和过去六千多个夜晚没什么不同。

但少年心里烧着一团火,那是对山外世界的渴望。

而老人藏起流血的手指时,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恐慌。

仿佛手里的渔网,突然变成了握不住的流沙。

02

县一中的开学典礼总是很热闹。家长们开着车送来孩子,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朱荣轩是走着来的。汗水浸透的校服贴在背上,他故意绕到厕所整理仪容。

“又走路来的?”曹欣雅抱着新书包路过,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人听见。

几个女生窃笑起来。朱荣轩没说话,拧开水龙头冲了把脸。

教室后排是他的固定座位。这里能看到整个教室,又不会太引人注目。

班主任程若琳发完课本,开始收学杂费。轮到朱荣轩时,少年低着头没动。

“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一趟。”程若琳轻声说,继续往后收钱。

下课铃响后,朱荣轩磨蹭到最后才去办公室。程若琳正在整理一叠表格。

“把这个填了,申请助学金。”老师推过来几张纸,“你的情况符合条件。”

少年握笔的手有些抖。家庭年收入那栏,他填了“三千元”。

事实上,去年爷孙俩卖山货总共挣了两千七百四十八块五毛。

程若琳看了眼表格,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这是上学期竞赛奖金,一直忘了给你。”

朱荣轩认得那个信封,上次老师也是这样帮他交了资料费。

他正要推辞,走廊传来脚步声。副校长董广发端着茶杯走进来。

“小程啊,贫困生名单要抓紧报。”他瞥了眼朱荣轩,“有些学生就是爱占便宜。”

朱荣轩的脸瞬间烧起来。程若琳不动声色地收起信封:“朱荣轩同学很优秀。”

董广发哼了声,转向少年:“穷就要认命,老指望学校补助算什么?”

这话像鞭子抽在心上。朱荣轩抓起表格冲出办公室,差点撞上个人。

曹欣雅抱着作业本站在门口,显然听见了刚才的对话。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晚自习时,朱荣轩发现课桌里多了个面包。包装纸上贴着便签:加油。

没有署名。他抬头环顾教室,同学们都在埋头写作业。

那天晚上,少年在日记本上写:一定要走出大山,让爷爷过上好日子。

月光照进简陋的宿舍,同屋的男生都在聊新球鞋。朱荣轩把破洞的袜子塞进鞋里。

他想起爷爷常说:人穷志不短。可现在,他连抬头挺胸的勇气都没有。

程若琳查寝时,悄悄塞给他一摞旧练习本:“毕业学长留下的,别浪费。”

本子很新,明显是刚买的。朱荣轩摩挲着封面,眼眶有些发热。

熄灯后,他打着手电继续做题。微弱的光圈摇摇晃晃,像暗夜里的萤火。

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那是接曹欣雅回家的车。少女家住县城最好的小区。

朱荣轩望着窗外灯火,突然想起地理课本上的话:城市的夜晚没有真正的黑暗。

他第一次对山外的世界产生了向往,还有一丝说不清的畏惧。

而此刻,程若琳正在教职工宿舍写申请报告,标题是《关于特困生助学方案》。

台灯下,她的眉头紧锁。刚才董广发暗示,助学金名额可能要削减。

夜色深沉,县一中的柏树在风里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什么事情不安。



03

月考成绩贴出来时,朱荣轩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数学满分,物理接近满分。

“肯定是作弊。”曹欣雅的同桌小声嘀咕,“穷山沟来的能考这么好?”

朱荣轩默默撕下公示栏旁的空白纸,打算带回去当草稿纸用。

“喂,这道题怎么解?”曹欣雅突然拦住他,指着物理卷最后一道大题。

周围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骄傲的曹大小姐会向贫困生请教。

朱荣轩愣了下,接过试卷。他讲题时很专注,手指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

“原来是这样...”曹欣雅恍然大悟,随即又板起脸,“谢谢,但下次第一肯定是我。”

少年低下头。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和自己用的皂角完全不同。

放学时下起暴雨。朱荣轩站在校门口犹豫,从这里跑回家要两小时。

“我爸顺路送你。”曹欣雅摇下车窗。黑色轿车内饰华丽,真皮座椅泛着光。

朱荣轩攥紧书包带:“不用,雨一会就停。”

曹父探过头:“上来吧孩子,听说你经常帮欣雅讲题。”

车里有空调,暖风烘得人昏昏欲睡。朱荣轩紧绷着身子,生怕弄湿座椅。

经过村口时,胡永发正打着伞和人聊天。看见轿车,村支书凑过来张望。

“哟,荣轩坐小汽车回来了?”他酸溜溜地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

李茂才闻声从屋里出来,看见孙子从车上下来,脸色微变。

曹父客气地寒暄几句,开车走了。胡永发凑近老人:“茂才叔,可得看紧孩子。”

“城里人精着呢,别让人骗了去。”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眼远去的轿车。

朱荣轩想辩解,被爷爷拉进屋里。晚饭时,李茂才第一次没给孙子夹菜。

“咱人穷志不短。”老人闷头喝粥,“不能总占人家便宜。”

少年扒着碗里的饭,喉咙发堵。他只是想有个能说话的朋友。

夜里,朱荣轩听见爷爷在咳嗽。他知道,那是常年劳累落下的病根。

药瓶又空了。明天得去山上采些枇杷叶,爷爷咳嗽的老偏方。

月光很亮,照见墙上新贴的奖状:全市物理竞赛特等奖。

可是奖状不能当药吃。少年第一次怀疑,读书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周末采药时,他遇见放牛的丁德明。老教师退休多年,仍是村里最受尊敬的人。

“听说你考了年级第一?”丁老师往他背篓里放了个鸡蛋,“好样的。”

朱荣轩鼻子一酸。只有丁老师从不问他家境,只关心他学到了什么。

“知识像种子,总有一天会开花。”老人望着梯田说,“但要耐得住寂寞。”

回村时路过村委会,胡永发正陪几个干部喝酒。看见朱荣轩,村支书高声说:

“读书有什么用?我表弟初中毕业,现在城里开馆子,一年赚几十万!”

朱荣轩加快脚步。背后传来哄笑:“穷酸相,还妄想考大学?”

那晚少年做题到很晚。煤油灯下,他反复演算着磁偏角的公式。

复杂的计算能让他暂时忘记现实。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有标准答案。

但生活不是数学题。就像曹欣雅明明讨厌他,为什么又要帮他?

就像胡永发和自己无冤无仇,为什么总要刁难?

窗外蛙声阵阵,朱荣轩在日记本上画了个问号。墨水晕开,像化不开的迷雾。

04

高三的冬天特别冷。教室窗户漏风,同学们都裹着羽绒服备考。

朱荣轩还穿着秋天的校服,写字时手指冻得发紫。程若琳买了个暖手宝放他桌上。

“老师用不上。”她说完就去巡堂了。暖手宝是粉色兔子造型,显然是特意挑的。

曹欣雅回头看了眼,把自己备用的大衣扔过来:“穿这么少,想装可怜啊?”

少年僵着没动。前排男生起哄:“曹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要你们管!”曹欣雅红着脸转回去,耳根却悄悄红了。

晚自习时,那件驼色大衣静静搭在椅背上。朱荣轩最终还是没有碰。

他跑去水房用冷水冲脸,刺激自己保持清醒。镜中的少年瘦削苍白,眼里有血丝。

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时,他发现大衣整整齐齐叠放在课桌里。还有张字条:

“冻病了怎么考第一?——不想输给病号的人留”

字迹娟秀,是曹欣雅的。朱荣轩把字条夹进词典,心头泛起暖意。

周末回家,李茂才正在熏腊肉。看见孙子单薄的衣裳,老人沉默了。

第二天,爷爷去了趟镇上。回来时带了件新棉袄,标签还没拆。

“抽奖中的。”老人轻描淡写,却不敢看孙子的眼睛。

朱荣轩摸到爷爷口袋里的当票,是一件祖传银饰换的。他什么也没说。

那晚少年穿着新棉袄做题,格外暖和。只是眼角始终湿湿的。

腊月二十三,小年。胡永发带着干部来慰问,拎着两斤廉价糕点。

“茂才叔,荣轩要是考不上大学,就来村委当文书吧。”村支书笑得热情。

李茂才板着脸:“孩子要上大学。”

胡永发啧啧摇头:“现在大学生不值钱喽!我侄女毕业三年,还在家待业呢。”

等人走了,爷爷把糕点扔给野狗:“狗眼看人低!”

朱荣轩继续劈柴。柴刀起落间,他想起丁德明的话:耐得住寂寞。

开春后,复习进入白热化。程若琳组织培优班,朱荣轩自然是重点苗子。

董广发来视察时,特意点了他的名:“贫困生更要知道感恩,别辜负学校培养。”

这话听着别扭,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曹欣雅悄悄写纸条:他在嫉妒你。

第一次模拟考,朱荣轩比第二名高出五十分。成绩单寄到村里,胡永发拦着信差:

“别是弄错了吧?老朱家祖坟冒青烟了?”

李茂才直接去镇上打电话核实。确认后,老人买了挂鞭炮在祖坟前放。

硝烟味弥漫在山谷里,朱荣轩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所有人都在看他。期待的,嫉妒的,等着看笑话的。

四月底,丁德明托人捎来一摞复习资料。都是老教师手写的重点提要。

随书附的信里写: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暴雨夜,教室只剩朱荣轩一人。他在默写《报任安书》,字迹工整如印刷体。

突然停电了。黑暗中,有人点燃蜡烛。是曹欣雅,她手里捧着生日蛋糕。

“就知道你在这儿。”她把蛋糕推过来,“快许愿,过了十二点啦。”

烛光映着少女明媚的脸。朱荣轩闭眼许愿时,听见她说:“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

那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话。窗外的雨声很大,却盖不住心跳。

临走时,曹欣雅塞给他个mp3:“里面是英语听力,旧的,我用不上了。”

其实耳机线还是新的。朱荣轩戴上耳机,标准英音流淌出来时,他愣了。

这分明是大学四级听力,远超高中范围。少女的心思,像难解的数学题。

五月槐花香。高考倒计时牌翻到“30”时,朱荣轩在操场晕倒了。

校医说是营养不良加过度疲劳。程若琳炖了鸡汤,守在医务室直到他醒来。

“老师,我能考上。”少年虚弱却坚定,“我要带爷爷去看天安门。”

程若琳背过身擦眼泪。她想起董广发最近总查贫困生档案,眼神古怪。

黄昏时分,朱荣轩回到空荡荡的教室。他的课桌被人翻过,复习笔记散了一地。

最奇怪的是,曹欣雅送的大衣不见了。窗口有片驼色布料挂在钉子上,像被匆匆扯落。

夜色渐浓,教学楼投影如庞然大物。少年整理着残破的笔记,隐隐不安。



05

高考前最后一周,青石村出了件怪事。接连三晚,有人往朱家院子里扔石头。

李茂才守夜逮人,却只看见黑影翻墙逃走。石头包着字条:穷鬼别想翻身。

“肯定是胡永发搞鬼!”邻居愤愤不平,“他怕荣轩出息了,显着他家儿子废物。”

朱荣轩没说话,把字条收进书包。他知道村支书的儿子连高中都没考上。

最后一堂课,程若琳发了幸运红绳。轮到朱荣轩时,她多系了个结。

“旗开得胜。”老师声音哽咽,“老师等你们的好消息。”

同学们互相写毕业赠言。曹欣雅递来同学录,第一页留给了朱荣轩。

少年斟酌很久,最终只写:谢谢你借我的英语听力。

曹欣雅看到后咬了咬唇,在他物理书上画了个笑脸:“明天加油。”

放学时,董广发突然出现:“朱荣轩,来办公室领贫困生补贴。”

厚厚一沓钱,整整五千块。副局长笑得亲切:“教育局特批的,拿去补补营养。”

朱荣轩犹豫时,董广发直接把钱塞他书包:“考上重点大学,给学校争光啊。”

回家的班车上,少年总觉得有人在盯他。回头只见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玩手机。

李茂才见到钱吓坏了:“可不能收不明不白的钱!”

爷孙俩连夜去镇上退款,却被告知董副局长出差了。会计室的登记本显示,最近根本没有贫困生专项拨款。

那沓钱像烫手山芋。朱荣轩睡前把它压在枕头下,半夜惊醒摸到还在,才松口气。

考前三天,丁德明拄着拐杖来了。老人带来包核桃:“补脑的。”

两个闷葫芦对坐半晌,丁老师突然说:“当年我有个学生,也被使过绊子。”

他没细说,但朱荣轩听懂未尽之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更重了。

考前夜,朱荣轩检查准考证时,发现塑封膜有重新封烫的痕迹。

照片角翘起个小气泡。他以为是天气热导致的,小心抚平就没再在意。

那晚他梦见自己在大雾里找考场,怎么也跑不快。醒来时一身冷汗。

考点设在县一中。入场面部识别时,机器两次报错。工作人员核对很久才放行。

朱荣轩找到座位时,发现曹欣雅就在隔壁。少女朝他做加油口型。

第一场语文很顺利。作文题《路》他写得真情实感,写到爷爷送他上学那条山路。

中午在休息室,他看见董广发和巡视组说话,手指朝他的方向点了点。

数学卷偏难,最后大题类型从没见过。朱荣轩稳住心跳,用导数知识逆向推导。

解出答案那刻,他听见隔壁考场有人尖叫:“这题超纲了!”

交卷铃响时,曹欣雅脸色苍白:“最后那道题...你解出来了吗?”

少年点头。少女眼圈红了:“我完了...我爸说数学必须考140以上...”

晚饭时,李茂才做了红烧肉。爷爷不停夹菜:“别想考试,吃好睡好。”

其实老人手在抖。他白天去庙里求签,说是“潜龙勿用”,心里七上八下。

最后一科英语前,朱荣轩在厕所听见隔间有人说话:“...安排好了,放心。”

声音耳熟,像董广发。他探头时,只看见个背影匆匆离去。

听力设备突然故障,延迟十分钟才修复。朱荣轩深呼吸,努力集中注意力。

作文题是关于教育公平。他写得很投入,甚至忘了时间。

收卷后,曹欣雅哭着跑出考场:“听力没听清...全完了...”

朱荣轩想安慰她,却被涌出的人潮冲散。天空阴沉沉像要下雨。

校门口,李茂才早早等着,手里攥着瓶橘子汽水。看见孙子,老人笑出满脸褶子。

“考完就好,考完就好。”爷爷反复说着,递汽水的手微微发颤。

朱荣轩回头望了眼教学楼。夕阳给它镀上金边,像巨大的墓碑。

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公告栏前拍照,镜头似乎对准了他。

少年突然感到刺骨寒意,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早已织好一张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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