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2 年的初秋,四九城丰台的风总算没了夏天的燥热,加代正跟马三、常鹏坐在 “顺兴茶馆” 的后院里喝茶。院儿里的老槐树下摆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碟花生、一壶茉莉花茶,马三光着膀子,露出胳膊上 “过肩龙” 的纹身,正唾沫横飞地讲着前几天帮朋友在大兴要账的事,常鹏手里捏着把折扇,时不时扇两下,偶尔插句嘴,加代靠在竹椅上,手里把玩着对三棱核桃,听得慢悠悠的。
“要说那小子,一开始嘴硬得跟钢板似的,说啥也不还钱,结果我从后腰掏出钢管,‘啪’地往桌上一放,他脸都白了,当场就去银行取了钱!” 马三拍着石桌,说得兴起,连茶都忘了喝。
常鹏笑了:“你也就这点能耐,遇见真敢动刀的,你还得往后缩。”
“我缩?” 马三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就要跟常鹏掰扯,“上次在朝阳,那小子拿着砍刀冲过来,是谁冲上去一脚给他踹趴下的?”
加代笑着摆手:“行了行了,都是兄弟,别吵了。再吵,这壶茶都凉了。”
就在这时,加代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 “老陈”。加代一看,赶紧接了 —— 老陈是他的老相识,十年前加代在丰台帮人平事时认识的,后来老陈开了家 “诚信汽修厂”,加代的车出了毛病都找他修,俩人关系一直挺铁。
“老陈,啥事儿啊?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汽修厂忙完了?” 加代的声音透着熟络。
电话那头的老陈,声音却带着哭腔,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代…… 代哥,不好了!我…… 我的汽修厂被人砸了,兄弟也被打伤了,你…… 你快来救救我!”
加代一听,手里的核桃都停住了,身子一下子坐直:“你别急,慢慢说!谁干的?为啥砸你厂?你现在在哪儿?”
“是…… 是雷子!” 老陈咽了口唾沫,声音还在抖,“他想让我每个月给他交三万保护费,说这一片的汽修厂都得给他交钱,我不答应,他就带了二十多个人,拿着钢管、砍刀,把我厂砸了个稀烂,还把我兄弟大刘打成重伤,现在…… 现在汽修厂也被他占了!我在丰台医院呢,大刘还在抢救……”
加代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 雷子这名字他听过,是丰台当地的地头蛇,靠着十几号人,在汽修、货运一带收保护费,下手挺黑,之前没人敢惹。
“你在医院好好待着,别乱跑,我现在就过去!” 加代挂了电话,对着马三和常鹏说,“别喝茶了,跟我去趟医院,老陈出事了,被雷子欺负了。”
马三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抓起搭在椅背上的 T 恤往身上套:“操!雷子那小子活腻了?敢动老陈?代哥,咱要不要叫上正光和小龙?那小子手下人不少,别吃亏!”
常鹏也点头:“雷子最近跟个叫‘虎哥’的混在一起,虎哥在丰台有点势力,听说手里还有两把五连发,得防着点。”
加代掏出手机,先拨了李正光的电话。李正光当时正在朝阳的饭馆里跟朋友吃饭,一听老陈出事,当即说:“代哥,我这就往丰台赶,你在茶馆等我,二十分钟准到!”
又给白小龙打了电话 —— 白小龙当时在石景山的游戏厅看场子,脾气爆得像炮仗,一听有人欺负加代的朋友,立马骂道:“雷子是吧?代哥,我现在就带三个兄弟过去,手里都带着家伙,今天非得给丫打断两条腿不可!”
不到半小时,李正光和白小龙就跟加代汇合了。李正光穿了件黑色夹克,手里拎着个黑色帆布包,里面装着两把五连发;白小龙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光着膀子,腰里别着根钢管,身后跟着三个精壮的小伙子,手里都拿着砍刀。
“代哥,老陈具体咋了?” 李正光一上车就问,眼神里透着冷意。
“雷子抢老陈的汽修厂,要保护费,老陈不答应,就带人砸了厂,打伤了大刘,占了场子。” 加代一边开车,一边把情况简要说了一遍,“先去医院看看老陈和大刘,再找雷子算账。”
马三坐在副驾上,咬牙切齿:“这雷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当咱四九城没人了?一会儿见着他,我先给他一钢管,让他知道知道咱的厉害!”
白小龙在后排接话:“三哥,你别跟我抢,这种杂碎,我一拳头就能给他干趴下!我让他知道,啥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不对,咱就是强龙,专收拾他这种地头蛇!”
常鹏笑着摇头:“你俩别冲动,雷子跟虎哥有关系,虎哥手里有家伙,硬拼不一定占优势,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底,再动手。”
加代点头:“常鹏说得对,咱不能瞎冲,得有章法。”
四十多分钟后,车到了丰台医院。加代等人一进住院部,就看见老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工作服上还沾着血和机油。旁边的抢救室门上,红灯还亮着。
“代哥!” 老陈一看见加代,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赶紧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马三赶紧上前扶了他一把。
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我来了,事儿肯定能解决。大刘咋样了?医生咋说?”
“还在抢救……” 老陈的声音哽咽了,“大刘跟了我八年,今天为了护着厂里的账本,被雷子的人用钢管砸了脑袋,流了好多血…… 代哥,我要是早听你的,找两个兄弟在厂里看着,也不会出这事儿……”
李正光走过去,拍了拍老陈的胳膊:“别自责了,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先等大刘出来,咱再找雷子算账。”
![]()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着老陈说:“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得观察,脑袋里有淤血,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接下来的情况。”
老陈一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一半,对着医生连连道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加代拉着老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老陈,雷子的据点在哪儿?他平时都在啥地方待着?汽修厂的位置你知道不?”
老陈赶紧说:“他的据点就在汽修厂旁边的废弃仓库里,平时都在那儿待着,我那汽修厂离他的据点就一百多米。他手下有二十多个人,还有两把五连发,听说是虎哥给他的。”
常鹏琢磨了一会儿:“代哥,咱不能直接去他的据点硬闯,那边人多,还有家伙,容易吃亏。不如先去老陈的汽修厂看看,了解下情况,再找雷子谈。”
加代点头:“行,就这么办。老陈,你在医院照顾大刘,别跟我们去了,免得再出事。”
老陈还想跟着,被加代按住了:“你在这儿守着大刘,比跟我们去有用,放心,我肯定给你讨个说法。”
一行人出了医院,开着三辆车,直奔 “诚信汽修厂”。到了地方,远远就看见汽修厂的招牌被砸得稀烂,玻璃碎片撒了一地,里面的举升机倒了,工具散落得到处都是,机油和汽油混在一起,黑乎乎的一片,还有几个雷子的手下在门口抽烟,手里拿着钢管,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妈的,下手真黑!” 马三看着汽修厂的样子,气得骂了一句,就要开车冲过去,被李正光拦住了。
“别冲动,先看看情况。” 李正光掏出五连发,拉开保险,“小龙,你跟你那三个兄弟先去敲门,假装要修车,把他们引开;马三,你跟我从侧面绕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代哥,你跟常鹏在门口等着,万一里面有动静,你们再冲进来。”
“好嘞!” 白小龙答应一声,带着三个兄弟下了车,大摇大摆地朝着汽修厂门口走去。
“哎,哥们儿,开门!” 白小龙拍了拍汽修厂的铁门,“我们车坏了,想修修,听说你们这儿修得好,过来看看。”
门口的汉子上下打量了白小龙一眼,皱了皱眉:“修车?今天不修了,老板有事,明天再来吧。”
“明天?不行啊!” 白小龙故意提高声音,“我们这是货车,拉着急货呢,今天必须修好,多少钱都行!你跟你们老板说说,通融一下。”
那汉子一听 “多少钱都行”,眼睛亮了,赶紧说:“你等着,我去跟我们雷哥说一声。”
另一个汉子还想拦着:“别啊,雷哥说了,不让随便放人进来……”
“放啥屁!” 白小龙身后的一个兄弟上前一步,瞪着他,“这么大的生意,你要是拦着,雷哥知道了,不揍你才怪!”
那汉子一听,也不敢拦了。去报信的汉子很快就回来了,对着白小龙说:“雷哥说了,让你们进来,不过只能修货车,别的不修。”
大铁门 “嘎吱” 一声开了,白小龙带着兄弟走了进去,故意跟门口的汉子瞎聊:“你们雷哥挺厉害啊,这汽修厂这么大,得赚不少钱吧?”
李正光和马三趁机从侧面的围墙翻了进去。汽修厂里面很大,除了门口的两个汉子,还有十几个雷子的手下在里面闲逛,有的在砸剩下的工具,有的在抽烟,雷子坐在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个茶杯,正跟几个手下聊天,桌上还放着一把五连发。
![]()
“你们是干啥的?” 一个手下看见李正光和马三,赶紧站起来,伸手就要摸腰里的钢管。
“找雷子。” 李正光的声音很冷,“告诉他,老陈的兄弟来了,让他出来说话。”
那手下一听 “老陈” 俩字,脸色变了,赶紧喊:“雷哥!有人找你!”
雷子抬头一看,看见李正光和马三,皱了皱眉:“你们是谁?找我干啥?”
马三上前一步,指着雷子:“你就是雷子?敢砸老陈的汽修厂,打伤他的兄弟,还占他的场子,你挺横啊!”
雷子 “啪” 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手里抄起桌上的五连发:“你们是老陈的人?敢来我这儿撒野,活腻了?”
他的手下一听,纷纷抄起家伙,围了上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白小龙也带着兄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钢管,对着雷子的手下喊:“都别动!谁动我就砸谁!”
雷子的手下吓得赶紧停下手里的活,不敢动了。雷子一看白小龙人多,也不敢贸然上前。
“雷子,别装横。” 加代和常鹏也走了进来,加代往前走了一步,“老陈的汽修厂,你得赔;他的兄弟,你得付医药费;场子,你得还给他。不然,今天这汽修厂,我就给你砸了!”
雷子冷笑一声:“赔?还?你以为你是谁啊?在丰台,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告诉你们,老陈的生意,以后归我了,他要是识相,就赶紧滚出丰台,不然,我连他也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