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女儿发达了，但你爸爸要死了。"村里人的这句话让林雅婷放下了手中价值三百万的翡翠镯子。
二十年没回过的故乡，父亲被村霸关在铁笼里等死，债务从五万变成一百万。
当她独自走进废料场，看到铁笼中骨瘦如柴的老人时，这个掌控两亿资产的女人缓缓开口："你值多少钱？"
没人知道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01
林雅婷的人生可以用一个词概括：逆袭。
从贫困山村走出来的女孩，嫁给香港商人，丈夫去世后继承两亿资产。
这听起来像是网络小说的桥段。
但现实往往比小说更荒诞。
她35岁，保养得像25岁。
每月光美容就要花掉普通人一年的工资。
住在半山别墅，出入都是豪车。
身边围绕着律师、会计师、投资顾问。
这些人的共同特点是：对她毕恭毕敬。
钱的魔力就是这样。
它能让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多的尊重。
不管这种尊重有多虚假。
林雅婷明白这一点。
所以她从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她的父亲。
二十年了，她没有回过一次家。
不是因为忙。
是因为不想回。
那个贫穷的山村，破败的土房，还有那个固执的老头子。
这些都是她想要忘记的过去。
但有些事情，你想忘记，它偏偏要找上门来。
微信消息是在她做SPA的时候收到的。
发消息的人叫王二麻子，小时候的玩伴。
"雅婷，你爸被马三爷抓了，说欠了五十万，让你回来解决。"
她看了一眼，没回复。
继续享受精油按摩。
王二麻子又发了一条："真的，不是开玩笑，你爸在铁笼子里，马三爷说三天内不给钱就撕票。"
撕票这个词让林雅婷睁开了眼。
她坐起来，仔细看了看消息。
还有一张模糊的照片。
确实是她父亲，坐在一个铁笼子里，低着头。
林雅婷的第一个想法是：这老头子又惹什么事了。
第二个想法是：五十万而已。
第三个想法是：为什么是我来解决。
她给王二麻子回了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
"你爸为了给小宝治病，向马三爷借了五万块。"
小宝是她侄子，哥哥的儿子。
"五万怎么变成五十万？"
"利息啊，马三爷的利息是九出十三归，还不上就利滚利。"
"我哥呢？"
"你哥？你哥早就跑了，丢下孩子和你爸。"
林雅婷握着手机，手指有些颤抖。
不是因为愤怒。
是因为厌恶。
对这个家的厌恶。
"马三爷是谁？"
"现在村里最有势力的人，开砂石厂的，手下二十多号人。"
"报警了吗？"
"报个屁，马三爷和派出所的人都熟，谁敢报警。 "
林雅婷挂了电话。
坐在那里发呆。
按摩师小心翼翼地问："太太，还继续吗？"
"不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灯火辉煌。
但她的心里很黑。
第二天下午，林雅婷带着八个保镖回到了故乡。
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踏进这个山村。
变化很大。
以前的土路变成了水泥路。
家家户户都盖了新房子。
但贫穷的味道还在。
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从物质贫穷变成了精神贫穷。
她的车队在村口就被拦住了。
拦路的是几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钢管。
"林雅婷？"
"是我。"
"马三爷等你很久了。"
"我先回家看看。"
"不行，马三爷说了，你到了村里就得先去见他。"
林雅婷的保镖想要下车。
被她摆手制止了。
"好，带路。"
车队跟着几个年轻人，来到村子另一头的砂石厂。
这里尘土飞扬。
到处都是石头和钢筋。
还有一些破旧的集装箱改造的办公室。
马三爷就在其中一个集装箱里等她。
四十多岁，胖胖的，戴着金链子。
典型的暴发户形象。
"林雅婷，久仰大名啊。"
"我父亲在哪里？"
"别急，先坐下聊聊。"
马三爷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林雅婷没有坐。
"我没时间聊天，说你的条件。"
"痛快，我喜欢痛快的人。"
马三爷笑了笑。
"你爸欠我的钱，本金五万，利息四十五万，一共五十万。"
"我可以给你钱，但我要先见我父亲。"
"这个不行，万一你见了人就跑怎么办？"
"我跑什么？"
"谁知道呢，你们这些有钱人心思都很多。"
林雅婷看了看四周。
集装箱里还有七八个人。
都是马三爷的手下。
各个凶神恶煞。
但她不怕。
她有八个保镖。
都是退役军人。
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你先把钱转给我，我就放人。"
"如果我转了钱，你不放人呢？"
"我马三爷在这一带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信誉的。"
林雅婷差点笑出来。
高利贷还讲信誉？
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不过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为什么？"
"因为你爸年纪大了，关在笼子里很受罪，我怕他撑不住。"
这句话让林雅婷的脸色变了。
"你把他关在笼子里？"
"是啊，铁笼子，结实得很。"
马三爷的语气很轻松。
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雅婷转身就走。
马三爷在后面喊："记住，只有一天时间。"
林雅婷回到了老家。
房子还在，但已经很破旧了。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王二麻子和几个村民在等她。
"雅婷，你见到马三爷了？"
"见到了。"
"他怎么说？"
"要五十万。"
"那你给不给？"
林雅婷没有回答。
她走进房子里。
一切都是二十年前的样子。
破旧的家具，发黄的墙壁。
还有那张她睡过的床。
记忆涌上来。
那些贫穷的日子，那些屈辱的岁月。
她发誓再也不要回到这里。
现在却回来了。
02
因为一个固执的老头子。
王二麻子跟了进来。
"雅婷，你爸这些年过得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
"你哥跑了，留下孩子没人管，你爸又当爹又当妈。"
"孩子的病呢？"
"白血病，治了一年多，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治好了吗？"
"治好了，但你爸为了给孩子治病，向马三爷借了五万块。"
林雅婷点点头。
她明白了。
老头子是为了救孙子才借的钱。
这让她的愤怒少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马三爷什么时候开始在村里横行的？"
"三年前吧，他承包了村里的砂石开采，赚了不少钱。"
"然后就开始放高利贷？"
"是的，村里好多人都向他借过钱。"
"为什么不报警？"
王二麻子苦笑了一下。
"报警有用吗？他和派出所所长是亲戚。"
"村干部呢？"
"村支书就是他堂弟。"
林雅婷明白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王国。
马三爷是国王。
其他人都是他的臣民。
"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只有给钱。"
"给了钱就能保证他以后不找麻烦？"
王二麻子摇摇头。
"这个谁说得准。"
林雅婷走到窗前。
看着远处的群山。
二十年前，她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现在又回来了。
命运就是这样喜欢开玩笑。
她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叫马三爷，在我老家开砂石厂。"
"查什么？"
"所有能查的都查，税务、环保、工商，还有他的资金来源。"
"明白了。"
挂了电话，林雅婷又给另一个电话。
"阿强，你带两个人去打听一下马三爷的底细，看看他手下有没有可以收买的。"
"好的，老板娘。"
林雅婷坐在老房子里。
等待着。
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回来了，就要彻底解决问题。
不只是救出父亲。
还要让马三爷明白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第二天上午，林雅婷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
马三爷的砂石厂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行为。
三年来少交了两百万的税。
环保方面的问题更严重。
没有任何环保手续，污染了当地的河流。
资金来源也有问题。
开厂的钱一部分来自高利贷，另一部分来路不明。
最重要的是，阿强找到了马三爷的一个心腹。
叫李四，负责看守她父亲。
这个人有个生病的母亲，急需用钱。
"李四愿意合作吗？"
"愿意，但他要五万块。"
"没问题，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两个，都是马三爷的司机，平时负责收账。"
"一共多少钱？"
"十五万。"
林雅婷笑了。
十五万就能收买三个人。
而马三爷要她一百万。
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
"去办吧。"
"好的。"
下午，林雅婷又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税务局和环保局都有人了，随时可以对马三爷的砂石厂进行检查。"
"那就明天。"
"明天？"
"是的，明天下午。"
"太急了吧？"
"不急，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
挂了电话，林雅婷走出老房子。
村里的人看到她，都指指点点。
有人说她发达了忘了本。
有人说她回来是为了救父亲。
还有人说马三爷不好惹，她这样做是自找麻烦。
林雅婷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她已经习惯了被人议论。
有钱人的代价就是失去隐私。
但她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明天之后，这些人会用另一种眼神看她。
那种眼神叫做敬畏。
第三天下午，林雅婷独自一人来到了马三爷的砂石厂。
没有带保镖。
这让马三爷有些意外。
"怎么，想通了？"
"想通什么？"
"给钱啊。"
"我要先见我父亲。"
"我说了，先给钱再见人。"
"那如果我不给呢？"
马三爷的脸色变了。
"不给？那你爸就等死吧。"
"是吗？"
林雅婷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得有些诡异。
"你带我去看看他。"
"看什么？"
"我想看看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被关在铁笼子里是什么样子。"
马三爷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林雅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就看，反正你今天必须给钱。"
他带着林雅婷走出集装箱。
朝砂石厂的后面走去。
那里有一片废料堆放区。
各种破铜烂铁堆得像小山一样。
在废料堆的中间，放着一个铁笼子。
笼子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蜷缩着坐在里面。
03
林雅婷看到了她的父亲。
那一刻，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不是因为愤怒。
是因为震惊。
她见过很多残酷的事情。
商场如战场，她也算是身经百战。
但她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画面。
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瘦骨嶙峋，蜷缩在铁笼子里。
头发花白，满脸皱纹。
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
绝望，麻木，像一个等死的动物。
这就是她的父亲。
那个曾经高大威严的男人。
现在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马三爷得意洋洋地站在笼子旁边。
"看到了吧？这就是欠债不还的下场。"
他用脚踢了踢铁笼子。
笼子里的老人抬起头。
看到了林雅婷。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有惊讶，有羞愧，也有一丝希望。
"雅婷..."
老人的声音很虚弱。
像蚊子一样小。
林雅婷看着马三爷。
目光平静如水。
"你值多少钱？"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马三爷不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
"我问你，你值多少钱？"
林雅婷重复了一遍。
语气依然平静。
但平静中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东西。
马三爷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想买我？"
"如果可以的话。"
马三爷的笑容僵住了。
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但他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
"你脑子有病吧？"
林雅婷没有回答。
她蹲下来，透过铁笼子看着父亲。
"爸，你还好吗？"
老人点点头。
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林雅婷伸手想要摸摸父亲的脸。
马三爷一脚踢开她的手。
"别碰，先给钱。"
林雅婷慢慢站起来。
转身面对马三爷。
"我最后问一遍，你值多少钱？"
马三爷开始有些不安了。
他不明白林雅婷这句话的含义。
但他感觉到了威胁。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考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接着，林雅婷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马三爷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