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不嫁的两头婚:各住各家、孩子随俩姓,是婚姻进步还是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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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旨在探讨新型婚姻模式下的情感与现实冲突。文中所涉“两头婚”、家庭矛盾等情节均为戏剧创作需要,不代表作者立场,请勿与现实对号入座。任何雷同,纯属巧合。

“你管这个叫结婚?我儿子天天晚上回的都是个空房子,冷锅冷灶的,你这个当老婆的像话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穿耳膜。

“妈,我们说好了的……”

“说好了?什么约定能让媳妇不进门,不着家?苏蔓,你别以为我们江家好说话,就蹬鼻子上脸!”

电话被猛地挂断,听着忙音,苏蔓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窗外城市的霓虹,第一次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01

苏蔓和江宇的婚礼,在亲戚朋友间算得上是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鲜事。

没有震天的鞭炮,没有堵门的喧闹,更没有新郎闯过重重关卡去接新娘的环节。

酒店里,苏蔓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礼服,挽着父亲的手,江宇则在红毯的另一头等着她。

没有谁“嫁”出去,也没有谁“娶”进来,用他们对外的说法,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仪式结束后,江宇送走了自己的父母,又回身帮着苏蔓的父母招呼亲友,最后,他开车载着苏蔓,把她送回了她从小长大的家门口。

“那我回去了?”江宇在车里,看着苏蔓,眼神里满是柔情。

“嗯,路上开慢点,到家了给我发消息。”苏蔓探过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像热恋中的情侣告别一样自然。

她下了车,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楼道。

江宇看着她家的灯亮起,才调转车头,驶向城市的另一端,回到他自己的父母家。

这就是他们选择的婚姻模式——“两头婚”。

不嫁不娶,婚后两人依旧住在各自的原生家庭,平日里各自生活,周末或是节假日再相聚。

房子、彩礼、嫁妆这些传统婚姻里足以引发无数矛盾的东西,在他们这里都变得不成问题。

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家境殷实,谁也不图谁什么,图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份轻松和自在。

苏蔓是这个模式的积极倡导者。

她事业心强,在一个设计公司做到了主管的位置,看多了身边同事朋友因为婆媳关系、家务分配而一地鸡毛,她从心底里抗拒那种“牺牲式”的婚姻。

她觉得,女性不是嫁出去就成了泼出去的水,她依然是父母的女儿。

江宇爱她,也尊重她的想法,他的性格温和,觉得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形式并不重要。

“你看,这多好。”周末,两人腻在苏蔓的房间里看电影,苏蔓把头靠在江宇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说,“不用一大早起来给公婆做饭,不用为今天碗谁洗吵架,你妈不用看我不顺眼,我妈也不用担心我受委屈。”

“是挺好。”江宇笑着,伸手搂住她,“就是有点想你,平时。”

“想我就视频呀,开车过来也就四十分钟。”苏蔓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们这叫保持新鲜感,小别胜新婚。”

起初的日子,确实如苏蔓设想的那般完美。

江宇的父母虽然心里有点嘀咕,但看着儿子高兴,又是他自己选的,也就没多说什么。

苏蔓的父母更是乐见其成,女儿没“嫁”出去,跟在身边,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而且江宇这个“半个儿子”也懂事,每周过来都会给老两口带些小礼物,嘴也甜。

两个家庭因为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反而显得一团和气。

朋友聚会时,苏蔓和江宇俨然成了新型婚姻的代言人。

“你们这样真行?时间长了不就跟谈恋爱一样,没个家的感觉了?”有朋友好奇地问。

“家的感觉为什么非要捆绑在一套房子里?”苏蔓晃着手里的果汁,侃侃而谈,“我们有两个家,我爸妈家,他爸妈家,都是我们的后盾。我们俩的感情,就是家的核心。这才是进步,是真正的男女平等。”



江宇在一旁含笑听着,偶尔补充几句,言语间满是对苏蔓的认同和支持。

看着他们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少被婚姻琐事折磨得面容憔悴的朋友,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这种飘在云端的理想生活,在一年后迎来了第一个落地的考验——苏蔓怀孕了。

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杠,让两个人结结实实地高兴了好几天。

喜悦过后,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孩子生下来,月子在哪儿坐?谁来照顾?

苏蔓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自己家。

毕竟是自己亲妈,方便,也不会有隔阂。

她把想法跟江宇一说,江宇立刻就同意了。

“那肯定是在你家啊,你妈有经验,你也能自在点。我没意见,我爸妈那边,我去说。”江宇的态度很明确。

江宇的父母听完,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话没法说得太硬。

“也行,亲家母照顾是方便点。就是……我们想看孙子的时候,跑过去也挺远的。”江宇的母亲嘀咕道。

“妈,不远,我天天过去,你们想看了我拍视频给你们,周末我再接你们过去看。”江宇赶紧安抚。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苏蔓顺利产下一个七斤重的胖小子。

苏蔓的妈妈忙前忙后,把女儿和外孙照顾得无微不至。

江宇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每天一下班,就从城东的公司,开车穿过大半个城市,赶到城西的岳母家。

他学着给孩子换尿布,笨手笨脚地拍嗝,听岳母传授各种育儿经。

苏蔓看着他,心里是甜的。

可这份甜蜜,渐渐地被一些别的东西稀释了。

江宇每天到家时,晚饭基本都结束了。

岳母会给他留好饭菜,但他总觉得不好意思,匆匆吃完,就一头扎进房间陪老婆孩子。

他想帮忙,但很多事情岳母早就做完了,他像个客人,插不上手。

晚上,他陪着苏蔓和孩子,看着苏蔓因为涨奶或者孩子的哭闹而精疲力尽,他心疼,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最难熬的是深夜。

孩子睡了,苏蔓也累得睡着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江宇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儿,一股巨大的不真实感笼罩了他。

他在这里,却又不完全属于这里。

等到十点多,他必须得走了。

他要开车一个小时,回到那个法律上也是他的“家”的地方。

“你又要走了?”苏蔓产后情绪敏感,有天晚上拉着他的手,眼圈红了。

“我……我明天一早还得上班,从这边走太绕了。”江宇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乖,明天我早点过来。”

关上门,走进深夜的楼道,江宇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种奔波的疲惫感,第一次让他对他们选择的这种生活方式,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丈夫和父亲,更像一个每天来探望的亲戚。

而这种感觉,随着孩子的降临,才刚刚开始。

02

孩子的出生,将两个原本保持着安全距离的家庭,前所未有地捆绑在了一起。

第一个显性的矛盾,就是孩子的姓氏。

按照当初口头上的约定——如果是两个孩子,第一个随父姓,第二个随母姓。

如今头胎是个男孩,随父姓“江”,是顺理成章的事。

苏蔓的父母虽然心里盼着外孙能跟自己家姓苏,但毕竟有言在先,又是人家江家的长孙,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偶尔会抱着孩子,半开玩笑地喊“我的苏家宝”。

孩子取名江念祖。

这个名字是江宇的父亲亲自翻着字典找的,寓意不言而喻。

苏蔓听着觉得有些别扭,但江宇说只是个名字,她也不想为这点事计较。

真正的爆发,是在孩子的一百天百日宴上。

宴席办得很热闹,江家和苏家的亲戚都来了。

酒过三巡,江宇的父亲满面红光,抱着自己的大孙子,挨桌敬酒。

走到一桌江家本家的亲戚面前,他喝得有点多,嗓门也大了起来。

“来,都看看我大孙子!”他高高举起襁褓里的江念祖,对着一众亲戚,带着几分炫耀和宣告的意味,大声说道:“总算啊,我们老江家,有后了!”

这句话像一根烧得通红的针,狠狠地扎进了苏蔓的心里。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转过头,看到自己父母那桌,父亲的脸色沉了下来,母亲则尴尬地别过头去,假装整理桌上的餐具。



全场的热闹仿佛都与她无关了。

什么“两个家庭的结合”,什么“新型婚姻”,在“有后了”这三个字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她,苏蔓,以及她背后的苏家,在这场盛大的庆祝中,似乎只是一个提供子宫和完成传宗接代任务的工具人。

所谓的平等,在根深蒂固的宗族观念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江宇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赶紧从父亲手里把孩子抱过来,打着哈哈:“爸,你喝多了。”

他走到苏蔓身边,想拉她的手,却被苏蔓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那晚之后,苏蔓沉默了好几天。

江宇知道她生气了,反复道歉,说他爸就是个老古董,喝多了胡说八道。

“他不是胡说八道,他说的就是真心话。”苏蔓的声音很平静,“在你们家眼里,我生这个孩子,就是为了让你们江家‘有后’,对吗?”

“怎么会呢?蔓蔓,你想多了。”江宇急着辩解。

“是我想多了,还是我以前想得太简单了?”苏蔓看着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

这次姓氏风波带来的裂痕还没愈合,更具体、更琐碎的育儿矛盾就接踵而至。

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有天半夜突然发起了烧,38度5。

苏蔓的妈妈很有经验,主张先物理降温,用温水给孩子擦身子,贴退热贴。

苏蔓也觉得有道理,不想孩子这么小就去医院折腾。

第二天,江宇的妈妈不放心,特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看了看温度计,脸色立刻就变了。

“怎么还在家待着?都烧到38度5了,赶紧上医院啊!烧坏了脑子怎么办?”她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抱孩子。

苏蔓的妈妈拦住了她:“亲家母,你别急。小孩子发烧很常见的,是自身免疫系统在打仗。我们先物理降温,多喝水,观察一下。动不动就去医院挂水,对孩子身体不好。”

“什么叫不好?有病就得治!你们这是土办法,不科学!”江宇的妈妈急了,“这是我的亲孙子,我不能看着他这么受罪!”

两个母亲,一个主张“靠自身”,一个主张“靠医院”,在孩子的床边争执了起来。

苏蔓夹在中间,一个头两个大。

她试图解释,但江宇的妈妈根本听不进去,认定是苏蔓一家不舍得给孩子花钱,耽误了病情。

江宇赶到的时候,家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只能和稀泥:“妈,阿姨,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让医生瞧一眼,也放心。”

最终,孩子还是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是幼儿急疹,物理降温是对的,不建议用药,过几天疹子发出来烧就退了。

回家的路上,苏蔓的妈妈一路无话。

江宇的妈妈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脸上写满了“看吧,还是来了医院才放心”的表情。

苏蔓抱着孩子,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件事,无关对错,却让她清楚地看到,两个家庭在育儿理念上的鸿沟有多深。

而这种鸿沟,因为“两头婚”的模式,被放大了无数倍。

孩子一天天长大,会说话了,会走路了。

他对“家”的概念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大部分时间住在外婆家,江宇的父母想孙子了,就会把他接过去住几天。

每次切换环境,孩子都要哭闹一番。

有天晚上,江宇又要深夜离开,两岁多的儿子抱着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爸爸,你别走!爸爸为什么晚上不跟我们一起睡?”

童稚的哭声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苏蔓和江宇的心上。

江宇蹲下身,抱着儿子,眼眶也红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他们“先进”的婚姻模式。

“爸爸明天就来看你,给你买大汽车。”他只能用这种苍白的话来哄骗。

儿子睡着后,苏日和江宇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言。



曾经的甜蜜和自由,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现实问题消磨殆尽。

“江宇,我们这样,到底对不对?”苏蔓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根本性的动摇。

“我不知道。”江宇疲惫地揉着眉心,“我只知道,我好累。每天在两个家之间跑,感觉自己像个分裂的人。在这边,我是客人;在那边,我儿子又不在。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

他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

从孩子的教育方式,到双方父母的又一次言语冲突,再到逢年过节到底应该在哪边过夜。

每一次争吵,都在消磨着他们之间本就不算牢固的根基。

“两头婚”这个听起来很美的词,如今对他们而言,更像一个讽刺的标签,标记着他们这段不尴不尬、支离破碎的婚姻生活。

03

就在两人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生命,像一颗投入油锅里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所有潜藏的矛盾。

苏蔓又怀孕了。

当她拿着验孕棒给江宇看时,空气中没有预想的喜悦,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孩子的到来,意味着那个关于姓氏的“终极问题”再也无法回避。

按照当初的约定,第二个孩子应该随母姓,“苏”。

苏蔓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父母,母亲的脸上露出了喜忧参半的神情。

喜的是家里又要添丁,忧的是,她太清楚这个孩子的姓氏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涛。

果然,江宇把消息带回家后,江家炸开了锅。

这一次,江宇的父母不再是旁敲侧击,而是摆出了强硬的姿态。

一个周末,他们以“商量事情”为由,让江宇把苏蔓叫到了家里。

饭桌上,气氛异常凝重。

江宇的父亲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开了口:“苏蔓,你怀孕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商量了一下,有个想法。”

苏蔓心里一沉,知道正题来了。

她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等着下文。

“你看,念祖是我们江家的长孙,这第二个孩子呢……”江宇的父亲顿了顿,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继续说,“如果,这胎还是个男孩,那肯定还是要姓江的。毕竟……两个儿子都姓江,以后兄弟俩也好相互扶持,我们江家也算人丁兴旺。当然,如果是个女孩,那没问题,就姓苏,我们也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疼。”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苏蔓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原来在他们眼里,姓氏还分男女。

男孩是“传承”,女孩才是可以“让步”的。

“爸,我们当初说好了的。”苏蔓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

“此一时彼一时嘛!”江宇的母亲接过了话头,语气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苏蔓啊,你看,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这个孩子姓江,我们老两口马上拿出全部积蓄,给你们全款买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写你们俩的名字。你们也别搞什么‘两头婚’了,搬出来好好过日子,像个正常的家庭。你呢,工作也别干了,太辛苦了,就在家安心养胎,带两个孩子。江宇现在收入不错,养活你们娘仨,绰绰有余。”

一个巨大的、用房子和安逸生活包装起来的诱惑,就这样被抛了出来。

苏蔓没有看江宇的父母,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坐在她身边的丈夫。

她希望从江宇的脸上看到一丝反对,一丝对他们曾经约定的维护。

可是,她没有看到。

江宇的脸上只有为难、疲惫和深深的动摇。

他躲闪着苏蔓的目光,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沉默,比他父母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更伤人。

苏蔓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冷了。

从江家出来,一路无话。

回到苏蔓家楼下,江宇终于开口了。

他熄了火,车厢里一片昏暗。

“蔓蔓……”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我们……别这样下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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