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简历排版有问题，看起来很不专业。”HR经理李子念翻着王旭的求职材料，语气充满不屑。
王旭紧握双拳，失业九个月的他急需这份工作。“我可以重新整理格式。”
“35岁了还来应聘程序员？是不是技术跟不上时代了？”李子念步步紧逼。
面试进行得很不顺利，刁难一个接一个。当李子念起身去倒茶时，王旭以为终于可以缓解一下紧张气氛。
“手滑了！”一声惊呼打破了会议室的宁静。
看着眼前的狼藉，王旭却笑了...
01
2023年11月的最后一天，王旭坐在出租屋的小桌子前，看着银行卡上仅剩的3247元余额，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
失业九个月了，每一天都像是在悬崖边上行走，随时可能跌入深渊。
之前他在一家互联网独角兽公司担任系统架构师，年薪35万，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
公司位于CBD核心区域，办公环境优越，团队氛围也很好，王旭一直以为可以在那里干到退休。
可是好景不长，公司内部斗争激烈，各个部门为了争夺资源和话语权明争暗斗。
技术总监是个善于钻营的人，表面上对下属很好，背地里却经常剽窃别人的技术方案。
王旭发现了这个问题，本着技术人员的原则，向上级举报了这种不当行为。
没想到这个举报不但没有得到支持，反而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技术总监开始各种排挤打压他，给他分配最困难的项目，设置各种技术陷阱。
其他同事也开始疏远他，生怕被牵连进这场斗争中。
工作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王旭每天上班都如坐针毡。
最终在一次所谓的“组织架构优化”中，他被以“不适应公司发展需要”为理由扫地出门。
离职的时候，人事经理冷冰冰地说：“王先生，希望你能吸取教训，学会适应职场环境。”
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至今还深深刺痛着王旭的自尊心。
现在35岁的年纪，加上整个互联网行业都在过冬，找工作变得异常困难。
很多公司都在裁员，根本不招新人，即使招聘也更倾向于年轻的应届生。
35岁在互联网行业已经算是高龄了，公司宁愿要一个25岁的新人，也不愿意要一个35岁的老员工。
妻子林晓原来开了一家小的服装店，生意还算不错，每月能有一万多的收入。
疫情来了以后，实体店生意一落千丈，最后只能关门转让。
现在林晓在家带孩子，完全没有收入来源。
房贷每月8500元，这是他们在房价高峰期买的房子，当时觉得压力还能承受。
车贷每月2800元，虽然车子不算豪华，但在当时的收入水平下也不算什么负担。
孩子今年上小学二年级，学费、补习费、兴趣班费用加起来每月要四五千。
各种生活开销、水电煤气费、物业费、保险费，林林总总加起来每月支出超过两万。
没有收入的情况下，家里的积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从最初的二十多万存款，到现在只剩下三千多块钱，王旭感觉天都要塌了。
这九个月里，王旭投了无数份简历，收到的回复寥寥无几。
好不容易有面试机会，也大多是一些小公司的低薪职位。
有些公司嫌他年纪大，觉得35岁的程序员已经没有什么发展潜力了。
有些公司嫌他要价高，觉得一个失业这么久的人没资格谈条件。
有些公司嫌他学历不够硬，虽然他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但没有名牌大学的文凭。
还有些公司嫌他过度了不适合基础岗位，担心他干不长就会跳槽。
每一次拒绝都像一把刀，在他的自尊和信心上划出血痕。
最让他难受的是家人的眼光，虽然妻子和孩子从来没有埋怨过他，但他能感受到那种隐藏的焦虑和担忧。
孩子有时候会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啊？”
这种天真的问题比任何指责都更让王旭心痛。
02
前天晚上，他终于收到了一个面试通知。
是大学同学老赵内推的机会，一家叫做“创新科技”的中小型软件公司，招聘高级程序员。
老赵在电话里说：“兄弟，这家公司虽然不大，但老板人不错，发展前景也还可以。”
“薪资可能不如你之前的工作，但至少是个机会，你先去试试看。”
王旭当时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虽然公司规模不大，薪资只有15K，但总比继续失业强。
他连夜开始准备简历和作品集，把过往的项目经验重新整理了一遍。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十多年的工作经历，每一个项目都被他仔细梳理。
技术栈的选择、架构设计的思路、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都被他详细地记录下来。
为了让简历看起来更专业，他特意去打印店用最好的纸张彩印。
每一页都反复检查，确保没有错别字和格式问题。
作品集更是他的心血结晶，里面包含了他最得意的几个项目。
有电商平台的高并发架构设计，有金融系统的安全防护方案，有大数据平台的性能优化案例。
每个项目都配有详细的技术说明和架构图，展示了他在不同领域的技术能力。
准备材料花了他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凌晨三点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特意去理了发，把头发修剪得整整齐齐。
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家里只有一件像样的白色衬衫，平时舍不得穿，这次特地拿出来洗了又洗。
虽然款式有些过时，但至少干净整洁。
西装是几年前买的，现在穿起来有些紧，但勉强还能穿。
皮鞋也擦得锃亮，虽然鞋底已经有些磨损，但表面还算体面。
妻子林晓帮他挑选领带，两人在衣柜前翻找了半天。
“这条蓝色的比较正式。”林晓拿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说。
“会不会太严肃了？”王旭有些犹豫。
“面试嘛，严肃一点比较好。”林晓帮他系好领带，整理了一下衣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王旭觉得还算满意，至少看起来像个专业的技术人员。
“老公，这次一定要成功。”林晓的眼眶有些湿润，“我们真的没有退路了。”
王旭握住妻子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颤抖和温度。
“放心，我一定会拿下这个工作的。”他的声音很坚定，但心里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种话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这次会不会又是一样的结果？他不敢深想下去。
早上七点半，王旭就出发了，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一个半小时。
他不敢迟到，更不敢有任何闪失，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地铁里人很多，上班族们都行色匆匆，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忙碌和疲惫。
王旭看着这些人，心里涌起一阵羡慕，至少他们有工作，有稳定的收入。
地铁摇摇晃晃地行驶着，王旭在心里一遍遍地演练着面试可能遇到的问题。
技术问题他不担心，凭借十多年的工作经验，一般的技术问题都难不倒他。
他担心的是其他方面，比如为什么失业这么久，为什么要降薪这么多来应聘。
这些问题很难回答，说实话可能会让面试官觉得他有问题，撒谎又不符合他的原则。
03
经过四十分钟的车程，王旭到达了目的地。
创新科技位于市中心一栋商务楼的15层，看起来还算正规。
大楼的外观比较现代，进出的人也都衣着体面，应该不是什么皮包公司。
王旭在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调整自己的心情。
他要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慢慢地喝着，思考着等会儿面试的策略。
现在是上午九点，面试时间是十点，他决定九点四十分上楼。
既不会太早显得太急切，也不会太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九点四十分，王旭准时进入大楼，乘电梯上到15层。
创新科技的前台很简洁，但装修还算有品味，看得出公司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前台是个叫小张的年轻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笑容很甜美。
“您好，请问您是来面试的王先生吗？”小张主动问道。
“是的，我是王旭，十点钟的面试。”王旭礼貌地回答。
“请稍等，我给您倒杯水。”小张很热情地招待他，“李经理马上就到。”
王旭被安排在一个小会议室里等候，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办公区的情况。
公司规模确实不大，目测大约三四十个员工，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办公区的布局比较现代，开放式的工作位，看起来氛围还不错。
墙上挂着公司的发展历程和各种荣誉证书，显示这是一家有一定历史的公司。
从2015年成立到现在，已经有八年的历史了，在中小企业中算是比较稳定的。
王旭仔细观察着这些细节，试图了解更多关于公司的信息。
员工们看起来都很忙碌，但没有那种加班熬夜的疲惫感，工作氛围应该还可以。
技术部门坐在靠窗的位置，有十几个程序员在敲代码，电脑配置看起来也不错。
这让王旭稍微放了心，至少这不是一家抠门的公司。
在互联网行业，公司愿意给员工配好电脑，通常意味着对技术的重视程度比较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定的十点钟已经过了，还不见面试官出现。
王旭开始有些紧张，难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面试官临时有事？
小张过来解释说：“不好意思，李经理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请您再等十分钟。”
王旭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却有些不安。
在职场上，迟到往往是不尊重对方的表现，特别是面试这种场合。
作为面试官迟到，可能说明这个人比较随意，或者根本就没有把这次面试当回事。
又过了十五分钟，终于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会议室，正是HR经理李子念。
她看起来二十八岁左右，身材高挑，化着精致的妆容，但神态有些傲慢。
进门后也不道歉，直接坐下来，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不好意思，刚才在忙别的事情。”李子念说着，但语气听不出任何歉意。
她连正眼都没看王旭一眼，直接翻开了桌上的简历。
王旭礼貌地站起身自我介绍：“您好李经理，我是王旭，很高兴见到您。”
“坐下吧。”李子念头也不抬，继续翻看简历。
这种态度让王旭感到很不舒服，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找工作本来就是求人的事，特别是在他这种失业很久的情况下，更没有资格挑三拣四。
04
面试正式开始了，但李子念的第一句话就让王旭很不爽。
“你这简历排版有问题啊，字体不统一，看起来很不专业。”
李子念的声音很大，似乎故意让隔壁办公室的同事都能听到。
王旭心里一紧，他明明花了很多时间精心排版，每个细节都反复检查过。
“可能是打印的时候有些偏差，我重新调整过格式的。”他耐心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再带过来？”李子念不依不饶，“这说明你做事不够细心。”
这种刁难让王旭很憋屈，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您说得对，以后我会更加注意这些细节。”
李子念翻到工作经历那一页，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之前那家公司我听说过，好像是因为资金链断裂倒闭了吧？”
“是不是你们技术团队有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会倒闭？”
这话说得很刻薄，明显是在质疑王旭的能力。
王旭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公司倒闭主要是因为市场环境恶化和资金问题，跟技术团队的能力没有关系。”
“我们团队开发的产品在行业内评价很高，技术指标也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
李子念不屑地摇摇头：“那为什么产品评价高，公司还会倒闭？”
“说到底还是技术不行，用户不买账嘛。”
这种无理的指责让王旭很憋屈，但他知道现在不能翻脸。
家里等着这份工作的收入，孩子等着学费，房贷等着还款，他必须忍耐。
“市场竞争很激烈，技术好不一定就能保证商业成功。”王旭尽量平和地解释。
“很多优秀的技术产品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在市场上成功，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李子念显然不打算听他的解释，继续找茬。
“35岁了还来应聘程序员职位，是不是说明你没有管理能力？”
“还是说你的技术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这句话更加刺痛了王旭的自尊心，35岁在程序员中确实不算年轻，但也不至于落伍。
“我在之前的公司担任过技术负责人，有丰富的团队管理经验。”王旭努力为自己辩护。
“35岁正是技术和经验的黄金结合期，很多复杂的项目都需要这种经验丰富的人来负责。”
“黄金时期？”李子念讥笑道，“那你怎么会失业这么久？”
“如果真是黄金时期，应该有很多公司抢着要你吧？”
这句话像一根针一样扎在王旭心上，他的脸涨得通红。
失业九个月确实是他的痛点，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行业环境确实比较困难，加上一些个人原因，所以找工作的时间比较长。”他努力保持冷静。
“但我相信凭借我的技术能力和工作经验，一定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李子念翻到简历的最后一页，看到薪资期望后，脸上露出了更加嘲讽的表情。
“你的期望薪资写的是15K，说实话，我们这里可养不起大爷。”
“你之前的薪资是多少？实话实说。”
王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诚实。
“之前的年薪是35万左右。”
“35万？”李子念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嘲讽。
“那你现在降薪这么多来应聘，是不是说明你的能力根本不值那个价？”
“或者说市场已经不认可你这种老程序员了？”
这种逻辑让王旭无言以对，降薪是因为现实压力，不代表能力下降。
但在李子念看来，这就是能力不行的表现。
“我愿意降薪是因为看好这家公司的发展前景，希望能够在这里发挥自己的能力。”王旭尽力解释。
“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李子念冷笑一声：“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工作？”
05
面试进行了四十多分钟，李子念问的基本都是刁钻的问题，明显是想让王旭难堪。
她还不时地看手机，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在浪费她的宝贵时间。
“你这个项目经验看起来很一般啊，有什么特别的亮点吗？”李子念继续刁难。
王旭开始详细介绍自己负责的一个大型分布式系统架构项目。
“这个项目是一个电商平台的核心系统，日PV超过一千万，需要处理海量的并发请求。”
“我们采用了微服务架构，将系统拆分为多个独立的服务模块。”
“在数据库层面，我们使用了读写分离和分库分表的策略来提高性能。”
“缓存方面，我们设计了多级缓存架构，包括本地缓存、分布式缓存和CDN缓存。”
“消息队列我们选择了Kafka，保证了系统的高可用性和数据一致性。”
王旭越说越兴奋，这些技术细节正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但李子念显然对技术一窍不通，只是敷衍地“嗯嗯”几声。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明显是在走神，根本没有认真听。
“算了算了，技术问题太复杂，我听不懂。”李子念不耐烦地挥挥手。
这种态度让王旭很失望，一个HR经理连基本的技术概念都不了解，怎么能招聘到合适的技术人员？
“我去给你倒杯茶，你等一下。”李子念突然站起身，走向角落的饮水机。
王旭以为她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面试气氛，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李子念在饮水机前停留了一会儿，接了一杯热水。
她端着茶杯慢慢走回来，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这种笑容让王旭感到不安，但他没有多想。
李子念走到王旭身边时，突然手一“滑”，把整杯热水都泼在了桌上的简历和作品集上。
“哎呀，手滑了！真不好意思啊！”李子念的道歉声音很大，但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
王旭看着被毁掉的材料，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和绝望。
这份简历和作品集是他的心血结晶，花了整整一周时间精心准备。
从项目介绍到技术栈说明，从代码示例到架构图，每一页都经过反复修改和完善。
现在热水把所有纸张都浸透了，油墨开始晕染，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彩印的技术架构图也花了，原本清晰的线条和图形变得一团糟。
更让人愤怒的是，这明显是故意的羞辱行为。
茶杯离简历那么远，而且李子念是有意走到他身边的，怎么可能是意外？
会议室里没有纸巾，热水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隔壁办公室的同事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头张望，有些人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显然，这种事情在这家公司不是第一次发生。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这里收到的简历很多，少你一份不多。”李子念假惺惺地安慰着。
但她的语气中满是讽刺，眼中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羞辱别人的快感，觉得自己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反正你的简历也没什么特别的，湿了就湿了呗。”李子念继续刺激王旭。
“像你这种年纪的程序员，简历都大同小异，没什么看头。”
王旭握紧双拳，指关节都发白了。
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他感觉血液在血管里沸腾。
九个月的求职屈辱，家庭的经济压力，妻子含着眼泪的期待，孩子天真的询问，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
他想要站起来质问李子念，想要掀翻这张桌子，想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需要这份工作，家里等着他带回好消息。
房贷、车贷、孩子的学费，这些现实的压力像山一样压在他身上。
06
“算了算了，你可以走了，我们会电话通知你结果的。”李子念挥挥手，像打发乞丐一样。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会议室。
在她看来，这场面试已经结束了，这个倒霉的求职者已经被她彻底击垮了。
王旭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狼藉，心里五味杂陈。
屈辱、愤怒、绝望、无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就在李子念准备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王旭望着桌上一片狼藉的茶水，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异常刺耳，就连正在收拾东西的李子念都停下了动作。
那是一种深沉的笑声，一种胸有成竹的笑声，一种看透一切的笑声。
“你笑什么？神经病啊？”李子念眉头紧锁，显然没料到王旭会有这种反应。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求职者此时应该慌乱道歉，应该卑躬屈膝，应该灰头土脸地逃离现场。
她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享受看到别人在她面前卑微的样子。
“我在笑，感谢你让我认清了这家公司的真面目。”王旭的语调出奇平稳，平稳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
这份镇定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某种确信，来自于对即将到来的逆转的预感。
李子念神色一僵，眼底掠过一丝不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旭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感觉到了某种不祥的预兆，但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他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湿漉漉的桌面上。
动作很轻很慢，但却充满了某种仪式感，像是在进行一个重要的揭示。
他将名片转了个方向，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内容。
李子念低头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