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腊月二十八，北京的办公楼里已经空了一大半。我坐在28楼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雪花，手机又响了。
“小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家都在问你呢！”妈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催我回家的电话了。作为某互联网大厂的技术总监，年薪800万，28岁，按说也算是人生赢家了。但每次面对春节回家这件事，我总是莫名的焦虑。
“妈，我明天就回去。”我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桌上的文件。
“那你开的什么车回来？你大伯母昨天还问我呢。”
我心里一紧，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每次回家，总有人要比这比那，而我最怕的就是成为全家人的“提款机”。
挂了电话，我看向办公桌旁边的车钥匙，那是一串奔驰S级的钥匙。但我决定不开它回家，车库里还有一辆15万的二手本田。
女友晓雨走进办公室，她在隔壁部门做产品经理，年薪也有一百多万。
“又在发愁回家的事？”她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说我是不是太小心了？每次回家都像做贼一样。”
晓雨坐在我对面：“你不是做贼，你只是想保护自己。我理解你的想法。”
“我准备说月薪五千，这样够低调了。”
晓雨皱眉：“记住，撒谎就要撒得彻底。你的衣服、手表、鞋子，都不能太显眼。”
我摘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换了一块两百块钱的普通手表。按照她的建议，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那辆二手本田踏上了回家的路。路上我一直在想，也许家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势利。但转念一想起去年春节堂哥向我借钱创业的事，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车开到高速上，我给妈妈发了个微信：“在路上了，下午到家。”
妈妈很快回复：“好的，你大伯母说晚上在她家吃饭，全家人都去。”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又紧了一下。大伯母刘桂花，是我们家族里最爱打听别人隐私的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就说月薪五千，其他什么都不多说。
02
晚上六点，我推开大伯母家的门，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爸妈、大伯大伯母、二叔二婶，还有几个堂兄弟姐妹。
“小维回来了！”大伯母刘桂花一看见我就站了起来，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让我看看，又帅了！在北京工作就是不一样。”
我笑着打招呼：“大伯母好，大家好。”
“快坐快坐，”刘桂花热情地拉着我坐下，“小维啊，你这次开什么车回来的？我刚才看是那辆白色的本田？”
我点点头：“对，一辆二手车，开着代步。”
“哎呀，你这孩子太节省了！在北京赚钱，怎么不买辆好点的车？”刘桂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大伯母，我在北京也就是打工的，哪有什么钱买好车。”
“那你现在在北京那边干得怎么样？房子买了吗？”刘桂花继续追问，眼睛亮亮的。
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就一般般，换了份工作，现在月薪五千，还在租房呢。北京房价太贵了，我们这种打工的根本买不起。”
听到“月薪五千”这四个字，刘桂花的眼睛更亮了，但不是失望，而是一种奇怪的兴奋。
“五千？那还行啊！比我们家强子强多了，他在县城卖房子，一个月才三千块钱。”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数字她还算满意。
旁边的堂弟李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哥，你在北京五千也不少了。”
就在这时，刘桂花突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那正好，小维，你堂弟强子最近要买房结婚，首付还缺50万，你帮帮忙呗！”
我差点被嘴里的茶水呛到。月薪5000出50万？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大伯母，您...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强子买房缺50万首付，你帮帮忙。”刘桂花说得理所当然，“你在北京大城市打工，肯定比我们这些农村人有门路！再说50万也不用一次给完，你可以想想办法嘛！”
我彻底懵了。月薪5000，一年不吃不喝才6万，她居然让我拿50万？
“大伯母，我月薪才5000，哪有50万啊？”
“哎呀，你这孩子！”刘桂花摆摆手，“你在北京打工这么多年，肯定有积蓄！再说了，你们做技术的，不是都很赚钱吗？”
她这么一说，全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爸妈的表情很复杂，既觉得刘桂花要求过分，又觉得如果我真有能力，帮帮亲戚也应该。
李强的脸涨得通红：“妈，你这是干什么？哥哥有自己的生活，怎么能这样要求人家？”
“你懂什么？兄弟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
这时候，李强的女朋友小美也开口了：“李维哥，强子这么辛苦，你在北京见过世面，就帮帮他呗。如果这个房子买不下来，我们就...”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买不了房就分手。
我看着桌上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
03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爸妈看起来很尴尬，但是也没有明确反对刘桂花的提议。
“小维，”爸爸清了清嗓子，“你大伯母的意思是，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帮帮强子。兄弟之间互相扶持嘛。”
妈妈也点头说：“是啊，你在北京这么多年，应该比我们这些在老家的人强一些。”
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他们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月薪只有5000这个说法。
“爸妈，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月薪5000在北京连自己都养不活，房租就要三千多...”我详细地算了一笔账。
刘桂花听了，不但没有打消念头，反而更加坚持：“那你这些年的积蓄呢？总不能一分钱都没存下来吧？”
“什么积蓄？我换了好几份工作，有的时候还失业过几个月，哪有什么积蓄？”我继续撒谎。
但我发现刘桂花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好像在打量什么可疑的东西。
“小维啊，”她突然说，“你这身衣服挺有质感的，看着不像便宜货。”
我心里一紧，这件羊绒衫当时买的时候花了八千多。
“这个...朋友送的。”我硬着头皮说。
刘桂花“哦”了一声，但眼神还是有些怀疑。
这时候，小美又开口了：“李维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强子跟我说，你在大公司上班，那些大公司的员工待遇都很好的。”
“什么大公司？我就是个普通员工。”
“那你们公司叫什么名字？”小美继续问。
我心里一紧，如果说出真实的公司名字，他们上网一查就知道这家公司的平均薪资水平了。
“就一个小公司，你们没听过的。”我含糊地回答。
李强看起来很为难：“哥，你别有压力。妈她就是着急了。”
但刘桂花不干了：“我怎么着急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然后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小维啊，你老实告诉大伯母，你是不是不想帮强子，所以故意说自己没钱？”
这话一出，全桌人都安静了。空气中的尴尬几乎要凝固了。
04
我正想辩解，刘桂花突然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我也趁机说：“我也去一下。”
刘桂花先进了卫生间，我在外面等着。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我无意中听到了她在里面打电话。
“强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很快，李强也走了过来。他们以为我已经回到餐桌旁了，说话声音不小。
“妈，怎么了？”李强问。
“我告诉你，你哥肯定有钱！”刘桂花压低声音说，“你看他那身衣服、鞋子，还有他的气质，哪样看起来像是月薪5000的人？”
我心里一紧。
“可是妈，他说这些都是朋友送的。”李强有些困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谁会送这么贵的东西？而且你仔细看看他的皮肤、手，都保养得很好，这需要花钱的。”
“那万一他真的是朋友送的呢？”
“不可能！在北京打工的，怎么可能只有5000？你看网上那些新闻，北京随便一个有点技术的工作都是月薪几万。他肯定是怕我们借钱才撒谎的。”
我听得冷汗直冒。这个刘桂花简直就是个侦探。
“那我们怎么办？”李强问。
“等着，我有办法试探他。我已经让你表舅帮忙查了。”
我的心跳加速了。原来她已经在背后调查我了！
她们的对话结束了，我连忙走回餐桌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大伯去开门，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高中同学张磊。
“哎呀，张磊！”刘桂花热情地招呼，“你怎么过来了？”
“阿姨，我路过这里，想着过来拜个年。”张磊笑着说，然后看到了我，“小维？你也在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张磊现在在县里的银行工作。
“张磊，好久不见！”我起身和他握手。
“小维现在在北京发展得不错吧？”张磊客气地问。
“一般般，就是打工的。”我谦虚地回答。
张磊点点头，然后随口说道：“对了，前几天我们银行有个大客户转账，也叫李维，还和你同名同姓呢。转了800万，真是有钱人啊！”
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全桌人都安静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800万？”刘桂花的声音都变调了。
“对啊，姓名、年龄都对得上，不过应该不是咱们小维吧？哈哈，咱们小维要是有800万，还用得着打工吗？”
空气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烧灼着。
“那个...可能真的是重名吧。”我干笑着说，“全国叫李维的多了去了。”
但我知道，这个解释已经很苍白了。
张磊也意识到气氛不对，连忙告辞离开了，但他留下的这颗炸弹已经彻底改变了整个局面。
刘桂花缓缓地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得意的光芒：“小维啊，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努力保持镇定：“大伯母，重名的事情很正常啊。”
“是吗？那要不要我让张磊查查那个李维的详细信息？”
我感觉后背的汗都要流下来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晓雨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我起身走向阳台。
“喂，小维，怎么样？家里还顺利吗？”
“别提了，情况有点复杂。”我压低声音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
“要不你就承认吧？反正迟早要露馅的。”
“可是一旦承认，我就真的成提款机了。”
挂了电话，我回到餐桌旁。发现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小维，”刘桂花笑眯眯地说，“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吧，你先回北京，好好考虑考虑。毕竟50万也不是小数目，咱们给你一个星期时间。”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她要放过我了。
“不过呢，咱们也不能让强子一直等着。如果一个星期内你能拿出钱来最好，拿不出来的话，我们就另想办法。”
我这才明白，他们这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
05
第二天一早，我就准备返回北京。离开前，李强送我到门口。
“哥，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李强有些愧疚地说。
我上了车，正要发动，突然想起手机落在他们家了。我下车回去拿，发现大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客厅里没人，手机在茶几上。我刚要拿起来，就听到李强的房间里传来说话声。
“强子，你确定这个截图是真的？”这是刘桂花的声音。
“妈，这还能有假？是我一个认识的人发给我的，她在北京的银行工作。”李强回答。
我心里一紧。
“你看这里，李维，28岁，北京户口，最近一次转账800万。时间就是上个月，肯定是我哥没错。”
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原来他们不是靠张磊的话才怀疑我的，而是早就有确凿的证据！
“那这个人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刘桂花问。
“她说她认识我哥，她觉得既然我哥这么有钱，帮帮家里人应该是应该的。”
“那她叫什么名字？”刘桂花追问。
李强犹豫了一下：“她叫...赵敏。”
我的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手机。
赵敏。
这个名字我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我悄悄拿起手机，退出了房子。坐在车里，我的手都在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