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连续复读5年,高考后跳崖坠落,遗言:这是我唯一想要的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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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室里,冷气开得很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老法医戴着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地,掰开死者那只攥得死紧的右手。

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随着手指被慢慢掰开,掌心里的东西露了出来。

一缕深褐色的头发,几根长,几根短。

一张被血浸透、又干涸了的纸片,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

还有一张小小的、过了塑的证件照。

照片上,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男人。

带队的李建国队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拿起那张证件照,看了半天,也认不出是谁。他想了想,让门外的女警,把死者的同学林薇叫了进来。

“林薇同学,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让你辨认一下,看看认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李队长的声音,尽量放得柔和。

林薇点点头,脸色苍白地走上前。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张小小的证件照上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全身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这……”

01.

三天前。

陈屿失踪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石头,砸进了陈立民和张秀莲两口子的生活里。

陈屿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今年二十三岁,连续复读5次,刚刚结束了他的第6次高考。



在邻居眼里,陈屿是个好孩子。不抽烟,不喝酒,不跟人打架,见了人总是安安静静地喊一声“叔叔阿姨好”。唯一的“毛病”,就是读书有点“犟”,非要考上省里那所最好的大学不可,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硬生生把高三复读了五年。

高考结束那天,陈屿跟平常一样,回家吃饭,还跟父母说明天要去同学林薇家,把高考的资料还给她。

可第二天,他没有回来。

第三天,依旧没有回来。

电话打到林薇家,林薇说陈屿根本就没去过。

两口子这才慌了神,跑去派出所报了案。

负责案子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李建国。

他看着眼前这对快要急疯了的父母,心里也沉甸甸的。每年高考后,都是年轻人意外事件的高发期。

他立刻安排人手,开始顺着线索查找。

坏消息,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第二天下午,李建国就带着两个年轻的警察,来到了陈家。

“陈师傅,张大姐,”李建国看着两口子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有些不忍,但还是开了口,“我们……在邻省的青云山景区,发现了一具遗体。根据衣着和随身物品判断……很可能,是陈屿。”

张秀莲的眼睛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陈立民一把扶住老伴,双腿抖得像筛糠,但他还是强撑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李建国。

“不可能!”他嘶吼道,“我儿子好好的,他去同学家,怎么会跑到几百里外的青云山去!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他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反复地重复着。

“一定是有人害他!对!一定是有人把他骗到那里,害死了他!李警官,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02.

所有的线索,都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在陈立民夫妇的头上。

首先,是陈屿的出行轨迹。

他确实没有去同学林薇家。警察调取了火车站的监控录像,清清楚楚地拍到,高考结束第二天一大早,陈屿一个人背着书包,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一张去青云山所在地的火车票。

他没有跟任何人同行,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接着,是青云山景区的线索。



景区入口的监控也拍到了他。他一个人买了票,一个人上了山。据当天景区的几个工作人员回忆,他们对这个独自爬山的年轻人有点印象,因为他看起来太文静了,像个学生,跟那些来探险的“驴友”完全不一样。

他一路上没有跟人说过话,只是默默地往最高的那座“鹰愁崖”走去。

最后,是法医的初步尸检报告。

陈屿是从鹰愁崖顶坠落的,身上除了坠落造成的致命伤,没有任何其他的搏斗或挣扎痕迹。他的指甲缝里很干净,没有搏斗时会留下的皮屑组织。

所有的证据,都清晰地指向了一个结论:

自杀。

当李建国把这些调查结果,摆在陈立民夫妇面前时,陈立民“啪”的一声,把桌上的水杯扫到了地上。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他指着那些照片和报告,眼睛通红,“监控可以作假!我儿子不可能自杀!他马上就要查分了,他考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上大学,他怎么可能在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去死!”

“对!”刚缓过来的张秀莲也哭喊着,“我儿子昨天还跟我说,等上了大学,要带我们去北京旅游!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人害死的!你们警察不能因为他没权没势,就这么草草结案啊!”

他们就像两个快要溺死的人,死死地抓住“他杀”这唯一的希望,拒绝接受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03.

为了寻找更多的线索,李建国带人,对陈屿的房间,进行了第二次搜查。

陈屿的房间,干净得有些过分。



书桌上的复习资料,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床上的被子,叠得像军队里的豆腐块。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大学校园海报,海报的右下角,用钢笔写着两个小字:目标。

一切,都显示着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多么自律、多么有目标的人。

一个年轻的警察,在书架上的一本《历年高考真题》里,发现了一个信封。

信封是牛皮纸的,没有封口,上面也没有写字。

李建国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信纸上,也只有一句话,是用蓝黑色的钢笔写的,字迹清秀有力。

“这是我唯一想要的来生。”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李建国把信递给了陈立民。

陈立民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把信纸甩开,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烫了手一样。

“这不是他写的!我儿子的字,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他写的!”他激动地喊道。

“陈师傅,你冷静点。”李建国捡起信纸,“我们已经比对过笔迹了,和陈屿平时的作业本、试卷上的笔迹,完全一致。”

“那……那也是被人逼着写的!”张秀莲扑了上来,抢过信纸,翻来覆去地看,“我儿子不会说这种话!什么来生不来生的!他根本不信这些!一定是那个凶手,杀了他,还伪造了这么一封遗书,想让你们以为他是自杀!”

看着几乎陷入癫狂的夫妻俩,李建国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当了二十多年警察,见过太多悲痛的家属。但他从没见过像陈立民夫妇这样,如此固执地,拒绝接受任何证据,只活在自己认定的“真相”里。

04.

青云山,鹰愁崖。

山路陡峭,云雾缭绕。

省里派来的专业搜救队,正在悬崖下方,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陈屿的遗体,就是在坠崖后的第二天,被一个大胆的游客在半山腰的树丛里发现的。但由于地形险峻,当时只做了初步勘察,就将遗体运了出去。

李建国坚持认为,现场一定还留有更多的线索。

“再找!一寸一寸地找!任何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一根烟头,一块布料,都不能放过!”他在对讲机里命令道。

而在市里的公安局,对陈屿生前人际关系的排查,也正在进行。

重点排查对象,就是陈屿的同学,林薇。

林薇是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她是陈屿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两人从高三第一次复读时,就一直是同桌。



在问询室里,林薇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一点异常都没有。”她抽泣着说,“高考结束后,我们还一起吃了饭,他说感觉这次考得不错,还跟我约好了,等分数出来,一起去唱K。”

“他平时,有没有什么烦恼?或者跟什么人结过怨?”李建国问。

林薇仔细地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他这个人,性格有点内向,不爱说话,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了。他唯一的执念,就是考上那所大学。为了这个目标,他复读了五年,很多人都觉得他傻,可我懂他,他就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

林薇又想了想,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有……有一个。”她说,“大概是高考前一个星期吧,他晚自习的时候,突然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林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轮回转世吗?’”

林薇说:“我当时就当他学习压力大,胡思乱想,还笑他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他就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现在想想……现在想想……”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失声痛哭。

轮回转世?

李建国把这几个字,重重地记在了本子上。

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个为了考大学可以复读五年的学生,为什么会在死前,去思考“轮回转世”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

05.

第四天,搜救终于有了进展。

搜救队在鹰愁崖底部一处极其隐蔽的石缝里,发现了陈屿的书包。

书包里,除了几本被石头划破的课本,还有一个钱包,里面的钱和证件都还在。

最重要的是,法医对遗体进行二次详细尸检的时候,有了惊人的发现。

在解剖台上,老法医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掰开了陈屿那只从坠崖到被发现,一直死死攥紧的右手。

他的手心,因为用力过猛,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而在那血肉模糊的掌心中央,所有人都看到了三样东西。

一缕被攥得很紧的深褐色头发。根据长度判断,应该是女人的。

一张被血和汗浸透、又已经风干了的纸片。纸片很小,像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一角,上面似乎有字,但已经看不清了。

还有一张,被他用尽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保护得完好无损的、过了塑的证件照。

照片上,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国字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李建国立刻让警员,把一直在外面等消息的林薇叫了进来。他想,也许陈屿认识的人,林薇也认识。

“林薇同学,你看看,认识这个人吗?”

林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过了那张被清理干净的证件照。

当她的目光,和照片上那个男人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

林薇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怎么……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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