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就是个破鞋，等我玩腻了，就和她分手！"
魏晨阳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夹杂着男人们的哄笑声。
我站在门外，手里端着刚买的咖啡，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咖啡杯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魏总，你这女朋友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太好骗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一个小设计师，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宝贝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五六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我。
魏晨阳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巴张得老大。
"不用等了。"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现在就分手。"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魏晨阳慌乱的声音："若溪，你听我解释！"
可是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01
三年前的那个春天，我在咖啡厅里第一次见到魏晨阳。
那时候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我当时正在为一个设计项目发愁，一个人对着电脑苦思冥想。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人坐吗？"他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
咖啡厅里其实还有很多空位，但我还是礼貌地摇了摇头。
他坐下后，很自然地跟我聊起天来。
"看你的设计，应该是做室内设计的吧？"
"嗯，正在做一个样板间的方案。"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很亮，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
"我对设计也很感兴趣，能看看吗？"
就这样，我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对设计的见解让我刮目相看，很多专业问题他都能说到点子上。
"你也是设计师？"我好奇地问。
"不是，我是做建材生意的。"他笑着说，"不过接触多了，多少懂一些。"
分别的时候，他主动要了我的电话。
"如果下次还有设计上的问题，可以找我聊聊。"
从那天开始，他经常给我发消息。
有时候是工作上的建议，有时候是生活中的关心。
"今天下雨了，记得带伞。"
"听说那家新开的餐厅不错，要不要一起去试试？"
他的体贴让我逐渐放下了防备。
一个月后，我们正式开始交往。
魏晨阳确实是个很好的男朋友，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他会记住我喜欢吃什么，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夜宵。
我生病的时候，他放下手头的工作陪我去医院。
"若溪，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有一次他抱着我这样说。
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半年后，我们住到了一起。
魏晨阳在市中心有一套精装修的公寓，装修风格简约大气。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他把钥匙放在我手里。
我搬进去的那天，他特意请了假陪我整理东西。
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生活用品，一起挑选窗帘和床单。
那种两个人共同营造家的感觉，让我觉得无比幸福。
晚上我们坐在阳台上看夜景，他搂着我的肩膀。
"若溪，你觉得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我靠在他的胸前。
"会的。"他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们一定会的。"
那时候的我，真的相信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我开始认真地规划我们的生活，甚至想象过婚礼的样子。
我把他介绍给我的朋友，也见过他的一些朋友。
在所有人面前，我们都是恩爱的一对。
他对我很好，这是大家公认的。
"若溪真幸福，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闺蜜羡慕地说。
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直到一年后，一些细微的变化开始出现。
02
变化是从他开始频繁加班说起的。
"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可能要忙一段时间。"魏晨阳解释道。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毕竟工作忙碌是很正常的事。
我还特意学了几道菜，想在他回家的时候给他惊喜。
但是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到了半夜。
"你怎么还没睡？"他看到我在客厅等他，皱了皱眉。
"给你做了宵夜。"我指了指茶几上的食物。
"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以后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他的语气有些疲惫，也有些不耐烦。
我默默地把食物收拾掉，心里有些失落。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个月。
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他的话也越来越少。
以前他会跟我分享工作中的趣事，现在除了基本的生活对话，我们几乎无话可说。
"晨阳，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有一次我试探性地问。
"最近真的很忙，等忙完这阵子再说吧。"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可是这个"忙完这阵子"似乎永远不会到来。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不是我太依赖他了？是不是我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我试着给他更多的空间，不再过问他的行程。
他说要加班，我就说好；他说要和朋友聚会，我也说好。
我以为这样能让我们的关系变好，但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他变得更加理所当然地忽略我。
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会跟我好好说几句话。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陌生人。
更让我难过的是，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以前他看我的时候，眼里有光；现在他看我，就像在看一件普通的家具。
我开始在深夜里偷偷哭泣。
白天还要强撑着笑容，假装一切都很好。
"若溪，你最近气色不太好。"闺蜜关心地说。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找了个借口。
我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更不想听到别人的同情。
直到那次意外的发现。
那天我下班回家，发现魏晨阳的手机落在了茶几上。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无意中看到了一条消息通知。
"宝贝，今晚还来吗？"
发消息的人备注是"小美"。
我的手开始发抖。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看他的手机，但情感的驱使让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条消息。
聊天记录让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昨晚真开心，你比你女朋友有趣多了。"
"她太无聊了，每天就知道围着我转。"
"那你怎么不和她分手？"
"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吧。"
我看着这些对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来这就是他眼中的我——无聊，没趣，只会围着他转。
原来他早就不爱我了，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分手。
原来我一个人的坚持，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擦干眼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天晚上魏晨阳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做饭。
"今天不是说要加班吗？怎么回来这么早？"我故作轻松地问。
"临时取消了。"他的回答很简短。
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他看起来很正常，甚至还夸了我做的菜。
如果我没看到那些聊天记录，我可能真的会以为他只是工作压力大。
原来一个人可以演得这么好。
从那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
我知道了真相，但我装作不知道。
他继续他的演出，我也配合着演出。
我们就这样戴着面具生活着，谁也不愿意先撕破这层虚假的和谐。
03
发现真相后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光。
白天我要正常工作，晚上回到家还要面对魏晨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双重的折磨几乎要把我逼疯了。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体重在短短一个月内掉了十几斤。
"若溪，你最近怎么瘦成这样？"同事担心地问我。
"最近在减肥。"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应该直接跟他摊牌？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
我想过离开，但我们住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
这里有我们共同的回忆，有我精心布置的每一个角落。
要我突然离开这一切，我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
也许这只是他一时的迷失？也许他还会回心转意？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对他好，希望能够挽回他的心。
我学会了更多的菜，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买了很多他喜欢的东西，试图重新吸引他的注意。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对我越来越冷淡，甚至开始表现出明显的厌烦。
"你最近怎么这么粘人？"有一次他不耐烦地说。
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想起聊天记录里他说我"只知道围着他转"，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只是关心你。"我努力压抑着情绪。
"关心也要有个度。"他冷冷地说完就进了书房。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不管我怎么努力，在他心里，我都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开始考虑分手的事情。
但每次想到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段感情，我就会心如刀割。
毕竟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我开始寻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坚持下去。
也许他只是暂时被别的女人迷惑了？
也许时间长了他就会发现我的好？
也许这个小美只是他的一时新鲜，很快就会腻的？
我用这些自欺欺人的理由安慰着自己，继续在这段破碎的感情里挣扎。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魏晨阳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
他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理由永远是"公司有事"。
他的手机也设了密码，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放在桌子上。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我在洗衣服的时候，从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酒店的房卡。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
我抱着那件衣服哭得撕心裂肺，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在那一刻爆发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不爱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分手？
为什么要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像个傻子一样继续爱着他？
哭过之后，我决定跟他摊牌。
我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那天晚上我等到他回来，鼓起勇气开了口。
"晨阳，我们谈谈吧。"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认真。
"谈什么？"
"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深呼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他沉默了很久。
"若溪，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为什么总是找借口不回家？"
"我最近工作真的很忙。"
他还在撒谎，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撒谎。
"工作忙需要去酒店吗？"我把那张房卡摔在他面前。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以为他会承认，会道歉，会挽留。
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你查我？"
"我没有查你，是无意中发现的。"
"若溪，你变了。"他站起身来，"你变得疑神疑鬼，没有信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他背叛了我，现在居然反过来指责我？
"是我变了吗？还是你变了？"我的声音在发抖。
"总之，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要走。
"魏晨阳！"我叫住了他，"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了一句话。
"若溪，有些事情不要问得太清楚，对大家都好。"
然后他就真的离开了，那天晚上再也没有回来。
04
魏晨阳离开后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曾经温馨的家。
沙发上还有他留下的香烟味，茶几上还放着我们一起看过的杂志。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我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兴奋，想起我们一起布置房间时的甜蜜。
那时候我以为这里会是我们永远的家，现在却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囚笼。
第二天魏晨阳回来收拾东西。
他的动作很快，好像在这里多待一秒钟都是煎熬。
"你要搬出去？"我问他。
"暂时住朋友那里，等我们都想清楚再说。"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收拾行李，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的恋情，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晨阳。"我最后试了一次，"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我。
那一刻我以为他会改变主意，会说我们重新开始。
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
"若溪，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合适。
这三个字像一把刀子，彻底切断了我最后的希望。
什么叫不合适？
三年前你追求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
同居两年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
现在有了别的女人，就说不合适了？
我想质问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魏晨阳走后，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这套房子是他的，但他说我可以继续住着，直到找到新的地方。
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一点愧疚。
但我不想要他的怜悯。
我开始找房子，准备彻底离开这里。
看房的过程很痛苦。
每一套房子都让我想起和他一起住过的这里。
"小姐，您一个人住吗？"房东问。
"是的，一个人。"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都在痛。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重新变回一个人。
朋友们开始发现我们的问题。
"若溪，魏晨阳最近怎么没和你一起出现？"
"他最近比较忙。"我还在为他找借口。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没有，很好。"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别人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在所有人眼中，我和魏晨阳是模范情侣。
现在突然说我们分手了，我怕别人会问原因。
而这个原因，我实在说不出口。
谁能理解一个女人发现男友出轨后，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
谁能理解一个女人在爱情里卑微到尘埃里的绝望？
我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只有在设计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记心里的痛。
同事们都夸我最近的作品特别有感情。
"若溪，你这个设计太棒了，很有故事感。"
如果他们知道这些"故事感"来自于我内心的创伤，还会这样说吗？
一个月后，我终于找到了新的住处。
那是一套小小的一居室，虽然比不上魏晨阳的豪华公寓，但至少是属于我自己的。
搬家那天，魏晨阳出现了。
"我来帮你。"他说。
"不用了。"我冷冷地拒绝。
但他还是留下来帮我搬东西。
我们默默地忙碌着，谁也没有说话。
当把最后一个箱子搬上车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套房子。
三年的时光，就这样结束了。
"若溪。"魏晨阳突然叫住了我。
我转过身看着他。
"对不起。"他说。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这句迟来的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关系。"我平静地说，"我们都会过得很好的。"
然后我上了车，没有再回头。
在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站在楼下，看着我离开。
那一刻，我们的故事真的结束了。
或者说，我以为结束了。
我不知道，最痛苦的部分还在后面等着我。
05
搬到新家后，我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新环境，新开始，我可以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但事实证明，忘记一个人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
每天下班回到空荡荡的小屋子，我都会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想起他给我做过的早餐，想起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想起他抱着我说永远不分开的样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甚至会拿起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
但每次都会想起那些聊天记录，想起他对别人说我是"破鞋"的话。
然后我就会把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头哭泣。
两个月后，我逐渐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工作上也有了新的突破，接了几个大项目。
我告诉自己，没有男人，我也可以活得很好。
但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我去魏晨阳的公司送一份设计稿。
这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们公司是我们的合作方。
本来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去，但我想着也许能见他一面。
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到了公司楼下，我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
"陈小姐，魏总在开会，要不您先上来等一下？"
我同意了，坐电梯上了二十八楼。
助理把我安排在会议室外的休息区等待。
"会议大概还有半小时结束，您先喝点什么？"
"一杯咖啡就好，谢谢。"
我坐在那里翻看杂志，心情有些紧张。
这是我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也许会很尴尬？也许会像普通朋友一样？
正想着，我听到会议室里传来了说话声。
隔音效果不太好，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起初我没有在意，以为是在讨论工作。
但接下来听到的内容，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魏总，听说你和那个设计师分手了？"
"早就分手了。"这是魏晨阳的声音。
"那女的长得挺不错的啊，怎么舍得分手？"
"长得不错有什么用，人太无聊了。"
"哈哈哈，魏总现在的口味变了？"
"什么口味不口味的，她就是个破鞋，等我玩腻了，就和她分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咖啡杯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说得对，现在的女人都很好骗，说几句甜言蜜语就上钩了。"
"可不是嘛，一个小设计师，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宝贝了！"
男人们的哄笑声像钝刀一样割着我的心。
破鞋。
他居然说我是破鞋。
三年的感情，在他嘴里变成了"玩腻了就分手"。
我在他眼里，原来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对象。
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既然他觉得我是破鞋，那我就让他看看，这个破鞋是怎么有尊严地离开的。
我走到会议室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五六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我。
魏晨阳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眼里满是惊恐。
"不用等了。"我看着他，声音出奇地平静。
此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心中苏醒，那是我从未有过的力量，那是属于真正的我的力量...
